無盡時空帷幕下的美好雙眸盯著林陽，無生老母臉上的笑意更甚。
「這個老妖婆……」
林陽忍不住暗罵了一句，保持著從容，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
孟奇涉及到三清的謀劃，是魔佛他我，關系魔佛到底能不能圓滿，而魔佛在上古時代，有背叛了天帝，哪怕因為他斬殺了孟奇得到了圓滿，領情的概率也近乎于零。
以魔佛對天帝位的執著，不干掉他就不錯了。
而且偽裝成妖皇的妖聖，必然會因為他此舉，從而改變態度，讓一位原本可能支持他的彼岸成為敵人。
更不要說必然翻臉的三清……
林陽斟酌了半晌後，道︰「金母……」
「你也清楚蘇孟的身份，涉及到多位彼岸大人物，雖然妖聖早已坐化，但祂留有遺令，哪怕一眾妖族大聖們只有十之一二遵守妖聖的遺令，在掙月兌苦海的關鍵時刻，也能造成不小干擾。」
「而且，比起造化來說，更重要的還是眾位彼岸的態度必然有變化。」
「魔佛萬一因此月兌困了，恐怕有不願見祂月兌困的彼岸視我為眼中釘。」
林陽不緊不慢的開口了，語氣中沒有什麼波動，只是話里話外都表達一個意思。
殺死孟奇換來你不出手。
這個籌碼根本不夠！
孟奇能死在別人的手里，能死在掙月兌苦海之時，唯獨不能死在一位即將掙月兌苦海之人的手里。
哪怕有可能因此得到菩提古佛與阿彌陀佛的支持，也是利大于弊的，很大概率，他性命攸關之時，佛門的兩位彼岸者會袖手旁觀。
畢竟，他們之間不存在直接因果，只是間接的，對彼岸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影響。
「恩……」
「這也是一個不錯的思路。」
林陽暗道，直呼自己聰明。
听到林陽的話語後，無生老母神聖飄渺的聲音，依舊如最初般平靜，祂開口道︰
「彼岸的針對……」
「既志在天帝之位，你不早就準備好了。」
當初沙悟淨在復蘇的第一時間，就前往玉皇山，向林陽轉達了無生老母的那番話，表明其中利弊。
所以無生老母明白，林陽或許另有謀劃，只是向來隱藏的太深，沒有一丁點預兆，哪怕佔有未來，祂也無法看清林陽到底有何依仗，敢在紀元即將終結，諸天萬界快要崩滅的時候，登臨諸天萬界的至尊寶座，成為與諸天萬界息息相關的天帝。
雖然也有林陽是個鐵頭娃，根本一點不畏懼死亡的可能性存在，但那種概率不高，卻也無法否定，可能真的存在這種可能。
畢竟……
有人皇的前車之鑒。
並非每一位彼岸者，都會將自身性命，視為一切。
正是有這種思量，無生老母才會如此說，看一看林陽的反應。
看著林陽只是微微一笑後，無生老母也沒有在意，祂繼續道︰「也許天帝之位對你來說是個執念，是你一生為之努力的夢想，明知登臨彼岸後，天帝必將在紀元破滅之時，伴隨諸天萬界消亡，可是依舊不畏懼。」
「但是，你卻無法接受自己隕落在掙月兌苦海之前，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天帝就已經死去……」
「而殺掉蘇孟後，很可能就會讓你掙月兌苦海失敗。」
神聖飄渺的話語平靜到似乎只是局外人，冷靜分析林陽的態度。
听了無生老母的話，林陽頷首，表露出贊同之意。
他開口道︰「沒錯。」
「無論是殺掉蘇孟，還是殺掉顧小桑，本質相同，都是為了能讓我在掙月兌苦海的時候，少去外劫。」
「而前者，代價太大，完全得不償失。」
「如果金母執意如此，本座便離去了，哪怕在本座掙月兌苦海時，金母選擇出手阻止，也好過殺掉蘇孟。」
林陽說到最後的時候，雙眸微微眯起，也不再以‘我’來自稱，表露出心底的態度。
演戲嘛。
他穿越之前就很熟練，穿越後也沒放下。
在朱村時，他本色出演，淋灕盡致的表現出了一個合格的菜雞。
第一次來到一世世界，同樣演山野村夫，歷經種種幾次演出後，在仙王執念前轉身成為自開道路的妖孽，因神秘器物（歲月刀）啟發，創造與眾不同的道路，是古今沒有幾個的無上天驕。
直到如今，歷經億萬載歲月，他此時是，為了登臨彼岸，不擇手段的求道者。
除了最初，因為實力差距太過巨大之外，在道德天尊與天帝面前沒能秀起來，林陽敢保證，沒人能看穿他全心全意的偽裝。
如果說石昊的天賦是百戰不死，死了也能重生的話，那麼他的天賦就是……演。
既然要演，那麼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要表現出困難，才能盡量讓人信服，哪怕在心底仍有幾分懷疑，只是表面的相信，對于此刻的林陽來說也足夠了。
他現在需要的，也只是金皇表面上的同意，至于金皇心底到底是什麼想法與他有什麼關系。
看著林陽轉身，注意力正在離開上古時代，鐵心要走了，那雙包含萬般未來的美好雙眸微微閃爍了一下。
祂也需要演啊。
要不然任由自身圓滿的機會遠離自己，被人窺視出異常，那祂的損失不言而喻。
做減求空……可能會徹底失敗。
哪怕篡改時光，將做減求空的產物變成別人，可是與祂有競爭關系的古老者們，誰會同意？
改一個死一個，不會有例外的。
「假如你在蘇孟之前掙月兌苦海，我不會阻你，也不會相助你。」
「代價就是，你要在蘇孟掙月兌苦海時殺了他。」
無生老母淡淡道。
祂的話語沒有響在這個時間段，而是更久遠的歲月之前，某次與天帝相談之時。
因為這個時候的林陽，注意力已經轉移回了當前節點，歷史修正之下，之前的彼岸者烙印，已經回到了原本該在的位置，遠離了瑤池。
……
當前節點。
听到無數年前無生老母的話語，他眸子微閃，來到六天祖龍與天帝爭鋒的時代。
看著對面的那位女仙之首金皇，林陽的話語響起。
「好。」
一言一行皆因果，林陽出口時，也相當于他與無生老母定下因果契約，違背者，必有惡果。
……
下一章很晚可能兩點左右各位書友可以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