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長生?龍熬的父親夜長生?」我腦袋里一陣暈眩,怎麼又扯到了夜長生的身上,這讓我很是凌亂。
上一世,夜長生是一條千年妖龍,因偷了太姥靈液被鎮壓在聖墟宮。龍熬為了救他父親,掘了太宗神基,挖走了渾天元氣,借以七星寶珠熔煉天池鳳柄,試圖打開聖墟宮救出他父親。
如今夜長生的兄弟夜末羅沙把閻羅趕出了地府,試圖霸佔閻羅帝位,這一切看似沒什麼聯系,卻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我腦子里之所以凌亂,是因為有多個方向分散了我的思考。
其中,吳王與大巫師是一個方向。
然後是龍熬。
最後便是夜長生。
三個方向,看似不同,實則皆指向一個人,此人正是被我一直忽略的夜長生。可以說,龍熬之所以被斬,就是因為他父親夜長生。
而魔王夜末羅沙的出現,也與夜長生有關。
大巫師跟吳王,看似很重要,卻不過是圍繞著夜長生與龍熬父子展開的一系列裂變。
這其中隱藏的線索是要把矛頭指向哪里?
我陷入了沉思,難道與天國人有關?
所謂的天國,便是傻鴨所來的世界。龍熬被斬,與夜長生被囚禁,咋一看和大巫師好像沒有多大關系。
大巫師是遠古土著,他謀的利益是為了自己的野心。
至于為什麼幫龍熬,無非是為了利益更大化。
所以,大巫師逃到唐末,是為了繼續控制龍熬,而龍熬如今已經是一殘魂,被封印在了九曜星珠里。
想要解開封印救出龍熬,只能是陰陽泉。
陰陽泉即是激活九曜星珠打開蟲洞的媒介,也是解開封印的辦法。如此推理,我很快得出一個結論,吳王之所以出現在遠古,是為了提前獲取陰陽泉。
只有這一邏輯才能解釋傻鴨為什麼從遠古回到三千五百年後卻沒能找到陰陽泉的原因。因為被吳王提前截胡了。
通過這一分析,我即驚又喜。
驚的是大巫師手里有陰陽泉的線索,他們父子二人一定有過某種約定,將找到的陰陽泉放在某一特定區域。在長達千年的歷史歲月中,藏有陰陽泉的地方很可能遭到了破壞,哪怕是大巫師自己也不一定能找到。
喜的是陰陽泉並沒有消失,而是被吳王給提前藏了起來,只要有一絲希望,回到現代便有可能。
吳王回到遠古,有二個目的。一,結合遠古勢力,除掉我身邊的人。二,找到陰陽泉將其藏起來。
至于第一個目的,是為了逼迫傻鴨消耗神力,把唐柔等人送走。一旦消耗神力,傻鴨便會化作一塊石頭,即使蘇醒突變,也需要至少三十年的時間來恢復。
而這三十年,足以讓大巫師坐穩江山,用他手中的權勢找到陰陽泉。
只要陰陽泉在他手中,他就有了把柄,可以提出任何要求。
而我為了回到現代,只能答應。
大巫師會提出什麼條件,一定是問我索要龍熬的殘魂。
以大巫師的手段,他有能力可以再一次復活龍熬,通過龍熬找到夜長生。聯合魔王,一統天下。
這便是大巫師的計謀。
我長吁一口氣,此人的心機實在太過恐怖,布局千年,里外千層,千絲萬縷,精密至極。令人細思極恐。
按照我的推理,魔王夜末羅沙與大巫師是一路的,二者之間必然有聯系。
陰陽泉必須捏在自己手上,龍熬殘魂也絕不能給大巫師。誰知道他們有什麼陰謀,我甚至有些懷疑嚴大心也參與了這個陰謀中。
也許,這是正邪之間的一次合作。
如果,真如我心中所想,又是什麼樣的大事件會讓正邪之間放下糾拌,攜手共進?如果真有這樣的大事,一定是比毀滅世界還要大。
什麼樣的事情,能比毀滅世界還要大?
是創世?
是生命起源?
還是宇宙中發現了可以讓人永生不滅的能量!
我思考了一個多小時,手放在羅剎女的身上游蕩了一個多小時。
弄的羅剎女好生難受。
「相公,用你剛才那一招打我。」
「呃,好吧!」我一邊思考,一邊機械般的杵著羅剎女的腿,有些心不在焉,但力量上一點也沒有少。
如此這般,又過了半個多時辰。
「篤篤篤。」耳邊傳來敲門聲,隨後傳來寧采兒的聲音,她站在門口,輕聲喚道。「公子,奴婢為你熬制了補氣腎寶湯。」
「進來吧。」我已經收拾妥當,只有地上一張壞掉的椅子說明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寧采兒見後,心里一驚,這得多大力量才能在打架時,把一張紅木椅子給打壞。她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容光煥發的羅剎女。
這個女人也太騷了!
剛才叫的那麼大聲音,要不是離火宮的人全都去了北羵山,定會臉紅心跳。
哪怕是她這種身經百戰的人,也感覺到羞澀。
「這姑娘是誰?」羅剎女上前接過補氣腎寶湯,一雙眼楮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著。
「是我的女人。」我如此說著,接過她端來的湯,看向寧采兒。「今天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
「奴婢明白。」寧采兒點頭,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經過此前虞雲清一事,她已經想清楚了,就做個公子身邊的婢女,不去追求名份。
我望著她離開,心里感覺有些對不起她。喝了補氣腎寶湯,我沖羅剎女說道︰「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交給你做。」
「賤妾一定做到。」她道。
「你知道我要你做什麼嗎?」我納悶,這也太听話了吧。
「不知道。」她搖頭,乖巧的像個兔子。
「好吧!你听好了,繼續潛伏在魔王身邊,留意一下他有沒有跟當朝新帝有聯系,如果有聯系,查清楚,他們這間究竟在謀劃什麼。」我說道。
「賤妾明白。」她把我抱住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沖我嫵媚一笑,然後消失。
我嘆了口氣,施展大挪移術,前往北羵山戰場,看看閻羅有沒有被魔王所擒,如果被擒還得想辦法救出來。
就在這時,虞雲清回來了。
「夫君,那賤人沒把你怎麼樣吧?」她鬢發凌亂,顯然找了許多地方,卻沒想到我會在書房里待著。
「我沒事。閻羅與魔王夜末羅沙哪個打贏了?」我岔開話題,卻見虞雲清正盯著紅木椅子下的一件褒褲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