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納電影節開幕之後的第四天,進入主競賽單元的又一部電影將要在電影宮舉行首映禮,唯一的一部華語電影《小丑》。
可以說這一屆的戛納電影節競爭十分激烈,佳片很多,尤其是入圍主競賽單元里面的兩部影片,戛納的官方場刊都給出了很高的分數。當然綜合多年來的數據,戛納場刊的高分作品,得金棕櫚的概率不高,但多少會得比較重要的獎項,至少是安慰獎。
因為戛納電影節一貫支持藝術方面的突破,這一點在入圍名單里面也能看出來,這里面有徹底的現實主義電影大師,同樣也有走超現實路線,在這一點上二者的精神連接都是「反烏托邦」式的。
當然,也有官方場刊評分偏低的主競賽單元電影,就像《流星墜落》這部入圍了主競賽單元,可是首映時候,放映現場已經被噓聲淹沒,最後官方場刊也只有2.2的低分。
現在,王者也的《小丑》即將在電影宮這里上映,等待故事的上演。
《小丑》電影首映禮,又要走紅毯,這一次國內的演員和媒體幾乎都過來,倒不是想著捧場,只是想看一下這部打敗劉洋《最後的愛情》,入圍主競賽單元的《小丑》究竟是誰。
至于,演員能夠在紅毯上一秀風采,自然是要過來參加的。
相較于國內媒體,其實外國媒體其實並不大感興趣,不過怎麼說這部華語電影也是入圍了主競賽單元,而且王者也上一部《第六感》還是受到了一定的關注度,自然還是會有一些媒體,影評人前來觀看捧場。
因此,前來首映禮的記者媒體可以說很多,再加上那些前來觀看的觀眾,首映禮稱得上是熱鬧非凡。
一些前來捧場的嘉賓演員走上紅毯之後,掀起了一股有一股高潮,相較于最後壓軸登場的劇組,則顯得有些暗淡,不過還引人注目的。
紅毯結束,電影宮里面坐滿了觀眾,不少觀眾只是純粹地想要找一部電影看,當然首選還是入圍了主競賽單元的電影。
……
「王者也,這次真的是出盡了風頭,劉洋那邊已經把希望寄托在威尼斯電影節上了。」
「是啊,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可能,我們現在居然在戛納電影節看王者也拍的片?」
兩位記者坐在觀眾席上,低聲交流,說著心里的的震驚。
「這部《小丑》國外不知道電影幕後故事,國內卻是清楚的很,就是因為那些嘲諷拍的,就這麼看,越覺得王者也厲害。」
另外一位記者連連點頭,十分認同這話。
「是啊,我反正是服了懂王,真TM流弊,現在國內電影圈那些導演臉都被他打腫了。」
「現在可以說他們成了笑話,成了小丑。」
……
這邊觀眾在談論即將開始的電影,王者也和王晴也聊著電影,不過他們兩個人倒是很輕松,對于這部電影有自信的,聊的內容也是最近的海外片商發行。
很快,放映廳暗了下來。
黑暗之中,光線出現,片頭很短,主要還是出品公司的片頭,最重要的自然還是王朝影視公司,斑駁的光影跳動之後,接著便是電影正式放映,可是熒幕全黑,觀眾能听到笑聲。
那笑聲很詭異,這是畫外音,但熒幕上依舊是黑暗一片。
笑聲漸漸加強,變得崩潰。
那笑聲像是有人在用盡全身力氣在笑,莫名讓人心里難受,就這樣通過聲音,就感受到故事還沒開始,這個笑聲主人的感受。
究竟是為什麼會笑得這麼瘋狂?
電影畫面還未展開,現在就直接把觀眾帶到了這詭異而瘋狂的笑聲之中,這也就是電影里面常用的聲畫分離。
在很多時候,導演如何運用聲音可以說是基本功,現在這也就是聲音的蒙太奇。
觀眾好奇,又或者是覺得詭異,那笑聲讓他們都感覺很不舒服。
隨著那崩潰的笑聲,淡入一個場景,辦公室的地點,灰暗的色調偏冷,一看便知背景年代有些遠。
鏡頭前出現的男人,淚水在他的眼楮里溢出,因為他笑得太用力了。
他在努力控制自己。
油膩的黑發蓬亂不堪,身上穿著一件褪色的紅色拉鏈運動衫,一條穿了多年而變薄的灰色圍巾,松松地掛在脖子上。
他嘴角上有兩道褪色的舊疤。看起來就像一個微笑。
男人對面坐在一個工作超量的心理醫生。
她的辦公室狹小而擁擠,在一幢破舊不堪的大樓里,成堆的文件夾堆在她面前。
她只是坐在辦公桌另一邊,等待他的笑聲結束,很顯然,她以前經歷過這一切。
終于,男人林亞的笑聲停了。
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真的結束了。
「大家肯定很緊張,都很沮喪,他們也在掙扎,正在找工作,罷工似乎一直在進行,現在是艱難時期。」
心理醫生說著這些話看似很突兀,但這也是故事哥譚市的背景,又問道︰「那你呢。工作怎麼樣,還在適應嗎?林亞?」
「每天都不一樣,所以我真的很喜歡我的工作,我想我不能在辦公桌前當辦公族。」
林亞這話沒說完,停頓了下,說道︰「沒有要冒犯您。」
心理醫生笑了,寫下一些東西,又看看時鐘,問林亞記日記的事。
觀眾看著心理醫生和男主角林亞的對話,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脾氣心理醫生似乎只是在應付。
「我一直用它當日記本,也當作笑話記錄,也記錄有趣的想法或評論。」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正準備從事單口喜劇?」
心理醫生邊听邊翻閱林亞的日記,回了一句,「不,你沒有。」
林亞的眼神在這一瞬間變了。
這是伏筆,也是非常關鍵的對話,沒有人在意他的存在,就連面前的心理醫生也根本就沒有在意。
林亞望著心理醫生,說道︰「我想我有告訴你。」
心理醫生沒有回應,不斷翻他的日記。
林亞看心理醫生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冷意,就是這樣一個眼神,透過那鏡頭,透過那屏幕,現場的觀眾隱約感覺到不對勁,這個故事沒有那麼簡單。
「哦,當然有,你母親說過,你的目標,給世界帶來歡笑和快樂,是嗎?」
「對。」
鏡頭隨著心理醫生的視線對準日記
日記本上歪歪扭扭寫著一行字——
「我只是希望,我的死亡,比我的生命,更有意義。」
鏡頭再轉向了林亞臉上的笑。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