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越秋水仍舊是那個越秋水。
她是第八殿聖女，也是那個對男子厭惡的越秋水。
只不過現如今，她對楊凡的態度已經與之前截然不同。
隱隱之間，她都是在為，能夠與楊凡親密接觸而驚喜。
因而怎麼可能還會注意到，自己的這種，與楊凡的接觸程度，早已超乎尋常。
因此，她只是擺著無辜的模樣，看著近在眼前的帥氣面孔。
待得楊凡，察覺到越秋水的神情之時，不禁也是愣住。
難不成覺得奇怪的，只有自己嗎？
「沒什麼，啟程吧。」
這般想著，楊凡只能無視越秋水的神情，繼而踏步而起，直接背著越秋水沖上天穹。
然而楊凡不會知道，考驗才剛剛開始罷了。
背著越秋水，剛剛沖上天穹沒多久，越秋水的聲音，就再度在自己耳邊，貼著響起。
「楊師兄，你的手再抓得上去一點啊，不然小水要抓不住你了。」
為了表示自己的正人君子，楊凡的手，可沒有不要臉地直接抓著越秋水的大腿。
可現在，越秋水都主動說了，使得楊凡只能手掌繼續往上。
「楊師兄，再上來一點啊！」
「這里？」
「再上來一點！」
「這里？」
「再…哎呀！」
越秋水忽然尖叫一聲，俏臉通紅，也只見楊凡趕緊把手放了下去。
一點點挪動，楊凡剛才挪動的角度一下子沒控制住，直接抓到了一個圓滿的物體。
對上這越秋水的反應，他哪里不知道，剛才自己抓住的是什麼。
這讓楊凡，趕緊把手放下去的同時，自然也趕緊第一時間開口解釋。
「咳咳…那個剛才我…」
「楊師兄不用說了，我相信楊師兄。」
然而壓根都不用楊凡的解釋，越秋水便直接說道。
緊接著，她甚至還主動伸出手，抓著楊凡的手，攙扶在自己飽滿的大腿上。
「而且也是小水的錯，應該直接動手幫楊師兄確定位置的。」
這一連串的事情，使得楊凡當真是就連一下也不敢動。
好在在這之後，越秋水似乎就開始了，用道體的恢復之中。
使得接下來，再沒有這種讓楊凡只感覺，越秋水是不是故意在考驗自己定力的事情。
也別怪楊凡如此反應，實際上當真是換成任何一個男人，一個女子的態度與言語居然如此曖昧，哪里能把持得住。
也就是自己這樣的正人君子，才能控制得住啊！
……
連綿不斷的古老山川，頃刻之間就被夷為平地。
大地盡頭，法則動蕩。
七尊古域聖子，負手而立，踏步于天穹之上。
同一時刻，在那大地深處，則有著五尊九天殿聖子，一個個模樣狼狽，臉色凝重。
因為毫不夸張地說，他們之所以還能繼續，支撐到現在。
完全都是因為，此刻位于最前方的，那一道絕世倩影。
若是沒有她，恐怕自己等人，早便落敗。
只是就算有著沈星月，此刻的情況無論怎麼看，也就只是苟延殘喘罷了啊。
伴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等到自己等人的殘缺之力漸漸耗盡，怎麼可能還抵擋得住，那天穹上的七尊古域聖子。
也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使得他們哪怕還不曾徹底落敗，各自之間也已然縈繞著，一股絕望的氣氛。
因為這壓根就是，沒有取勝可能的交手啊！
與此同時，天穹之上那古域聖子，顯然也是明白這一點，因而便是緊抓著，不斷散播著打擊之語。
「呵呵…九天殿聖子聖女，都到了如今這般地步，何必再不認輸，咬牙死撐。」
「這樣下去，又有什麼意義？難不成你們還認為，自己有取勝的可能？」
這開口的古域聖子，乃是古域十大聖子中，排行第一的洛星柯。
听得他的言語，縱然身為九天殿聖子，那大地深處的一道道身影，也不由得暗自低下了腦袋。
這不是他們窩囊，也不是他們沒有膽氣，而是事實就是如此啊！
現如今這局面，他們當真是難以覺得，自己這九天殿一方，還有取勝的可能。
這種局面，就算能撐下去，也必然是自己這九天殿一方，必敗無疑啊！
然而就在那數位九天殿聖子，都是低下頭顱，難以反駁的時候。
這一刻，那始終立于前方的沈星月，卻是突然昂揚起黛首。
她靜默而立，絕代風華，不可一世。
縱然是如今這般局面，也完全蓋不住她的風采。
「我九天殿，為何沒有取勝的可能？」
沈星月，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反問，使得天穹之上，那古域聖子洛星柯不由得一愣。
這是什麼意思？
但很快，他就露出冷笑。
因為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對方在胡說八道。
「呵…怎麼，落入這般處境，九天殿第一聖女已經無法接受現實了嗎？」
「如果是這樣，還真是可悲。」
伴隨著洛星柯的冷笑，後方諸多古域聖子，也都是譏笑不已。
可就是面對這樣的群嘲，沈星月卻像是毫不在意，俏臉流露著淡漠笑容，望著天穹之上的洛星柯。
那般笑意，就像是如同在，看待一個跳梁小丑。
「呵呵…這句話你說錯了兩點。」
「我沈星月並沒有不能接受現實，另外…誰說我是九天殿第一聖女？」
「胡言亂語！」
沈星月的言語，依舊讓洛星柯，以及那一眾古域聖子無法理解，因而冷笑不已。
但同一時刻，沈星月身後的那些九天殿聖子，卻是不由得齊齊抬起目光，眼眸中光芒大放。
尤其是趙牧，此刻的他內心之中，可不是清晰浮現出一道身影。
九殿會武一戰，他原本以為，會是自己與沈星月的終極一戰，定奪九天殿第一天驕之位。
但萬萬沒想到，半路竟是殺出了那樣一道身影。
現如今，那道身影可不已然是，深深地烙印在趙牧的內心深處，永遠無法抹去。
那道身影，叫做楊凡！
若是沈星月一個人如此反應，那一眾古域聖子，自然都不屑一顧。
可現在，居然這所有的九天殿聖子，都是如同想到了什麼一般，眼眸靈光閃爍，這怎麼可能還讓他們漠視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