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聯邦,釗邰州市,聯邦並不太出名的二線城市。
雖這個城市里飛機場、星級酒店、各類奢華建築、隱藏的千億富豪一樣是一個不缺,但相比起聯邦里那些真正與國際接軌,形如人才虹吸效應一樣的聯邦真正的大型都市,或者是各個省會城市,這個二線城市實在是太不起眼了一些。
但這只是在國家,國際上的存在感而已,對于大部分生活在這個城市里的居民而言,這里就是自己的一片天。
畢竟對于生活在這座城市里的大部分人而言,他們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這個城市半步,生于斯,死于斯,至此終年。
可是對于另外的一小部分的人來說,這個城市又是顯得那麼的狹小,狹小到,在他們的眼里,這就是一座小小的囚牢,將他們牢牢禁錮在這里,自己所有的野心、、幻想,都在伴隨著這座城市腐朽!
這樣的未來,是何等的恐怖!
而且恐怖復蘇,厲鬼蘇醒,一只只常人根本就不可能解決的「鬼」,是同整個聯邦一樣,在「黑暗」中棲身復蘇。
越來越多的大恐怖在源源不斷的侵襲著這個世界,常人或許可以直接拋棄故土逃跑。但對于某些早早將自己與城市綁定的人來說,他們卻絕對不願意自己要跟著這個城市陪葬!
此時正是深夜,釗邰州市市中心其中一棟與周圍一棟棟高樓大廈相比更加的夸張、奢華、明媚的高樓里,一間裝潢極為華麗精美的房間里,一個僅僅是從背影看也是無比媚骨天成,柔女敕似水般的女人,正一臉恐懼的蜷縮在一張雙人床上。
厚實的被子被她牢牢卷在自己身上,即使里面溫暖如火爐。
但在她的心中,此刻卻是像是有冰冷凜冽寒風在不斷的對著自己削骨磨肉!直叫她在情不自禁的直打冷顫!
這座城市太可怕了,自己的枕邊人,釗邰州市的守衛者卻更加的可怕!
或者說,他根本不是……人!
房間內,不知不覺有細微沙沙沙的聲音在回響。
女人瞳孔在放大,她心靈深處仿佛是在自己欺騙自己般,以一種近乎虔誠的懷有一絲希望般的在自我慰籍︰「或許那些就只是我的錯覺,楊忠對我那麼好,那麼叫我信賴,也是那麼值得我依靠……他怎麼可能會變成那樣呢我一定是想多了……嗯,一定是那樣沒有錯的……」
「咚咚~」
「嗤啦∼∼∼」
寧靜的深夜,突兀的敲門聲讓床上本就處于特殊狀態的女人心頭猛然一顫。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又是牢牢裹緊了自己身上的厚實被子,似乎是想要從中得到那麼一點溫暖。
她的一只手又是哆哆嗦嗦的伸了出來,一個屏幕發光的手機在同一時間被她抽出。
明明才按上幾個數字,只是編輯出了一句話,但在一陣哆哆嗦嗦中,很快她就絕望的發現,一道紅茫茫的幽光,仿佛一枚橡皮擦般,將徑直的將她手里的手機給「擦沒」了。
她親眼注視著這一幕,也發現了一處「恐怖」。
「鬼域!是楊忠的鬼域!他他他來了!」這一刻女人的眸中浮現出濃得化不開的絕望與恐懼。
她其實與普通的女人沒有任何差別,本來就沒有力量,更不是御鬼者,也許在這個世上唯一能值得稱道的也就只有自己美貌了。
而事實上,也正是因為她的美貌,她才能得到釗邰州市守衛者楊忠的青睞,在這個日間崩壞的現世里,比其他人多了那麼一丁點兒的安全感。
可是現在……她後悔了。
不等她因為手中手機驟然消失的超自然靈異現象發寒顫栗,她眼前的那一扇上好的黃梨鬼臉木制成的門,又一次被敲響,且更加急促猙獰。
同時,還伴隨著一道熟悉,但讓她軀體忍不住顫抖的聲音。
「江艷,艷兒,我回來了……你怎麼就不開門呢?」門外的聲音溫和,卻又冷漠,從里到外,哪怕是最後那一絲冷若冰霜的顫音,都完全與江艷所熟悉的那人的聲音相同。
門外的楊忠毫不掩飾他的氣息,冰冷、腐爛、尸臭、僵斑……會恍如是一個尸體。
自他身上誕生延伸出來的暗紅色的「鬼域」早已穿透了門戶,更是已經將江艷覆蓋。
這象征著他已經直接看到正驚慌不已的江艷。而他如果願意,只要抬一下腳,他就可以越過物理上的阻隔,來到江艷的面前,與她深情的吻在一起!
但是他就如同是一只正在嬉鬧小老鼠的慵懶大貓,仿佛是在游戲般的在配合江艷的舉動。
「呼∼∼吸∼∼」
很快的,滿身打著哆嗦寒顫的江艷,並沒有過來給他開門,而是深吸了一口氣。
已經不止一次听到了「楊忠」在敲門的她,漸漸的也是模索出了楊忠此刻「扮演角色」的,她看向那黃梨木的大門,用一種似乎是有氣無力,渾身不著一點力量的發嗲的柔女敕女聲道︰「啊,老公,我今天剛好感冒了,你先去睡吧。我們之間還是有一點距離,萬一你也傳染了我的感冒,那就不好了畢竟你可是釗邰州市專門處理「異靈事件」的國際刑警啊。你可是代表著我們釗邰州市的台柱子,你要是病倒了,不是讓別人笑話嘛!」
這一刻,就和前幾次一樣,江艷的語氣表現的很完美,根本沒有絲毫的漏洞。
但可惜。她的臉上卻依舊忍不住浮現出一抹忐忑。
她知道,就算掩飾的再好也是徒勞。
門外佔據了楊忠軀殼的那個「東西」,早就知道她已經有所察覺,甚至之前江艷小心翼翼的試探,它也是混不在意。
就仿佛江艷的那些舉動,只不過是他生活活著時,茶余飯後的小料,壓根不值一提!
「哦?生病了?那我還真是不方便進來呢。你可要好好的休息,多喝熱水啊。」
門外「楊忠」嘴角露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就像是在對自己發笑,又像是在對門內那自不量力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