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用了。」
滅一開口，就直接把夢魘之神這條小魷魚嚇得縮成了一團。
古神混成這樣，也是頭一遭。
「咕嚕∼」
夢魘之神不停的吐著氣泡，似乎放棄了掙扎，滅思索片刻，一層暗影融入了西里斯的本體里。
小魷魚先是一陣抽搐，隨後排出了一層黑色的物質。
那是噩夢之神留在它身上的印記。
只不過現在被滅給覆蓋吞噬了。
……
蟄伏在漆黑星球的不可名狀之物在此刻抬起了頭。
周圍的靈魂在尖叫，地獄之焰在沸騰，這顆星球已經達到了崩潰的極限。
然而這位不可名狀之物還附著在世界之核上，一動不動。
……
「剛剛那是什麼……？」
西里斯抽搐一會兒後自然看見了那團黑霧。
「你力量的來源。」
滅手里拿著一枚＆形狀的黑色印記，上面的能量波動極其強橫，在被滅剝離出來後還想反噬。
「湮滅。」
滅手掌一合，印記便被手心冒出的黑焰給吞噬，一旁的小魷魚嚇得又抖又顫。
「是噩夢之主？可它為什麼會……」
西里斯此時十分虛弱，因為印記被抽出的緣故，那股加持在它身上的力量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你想多了，古神從來不會做任何無意義的事情。」
滅開口，「就像養蠱，你也並不是無敵的存在。」
「咕嚕∼」
氣泡冒出，西里斯沉默了一會兒。
之前它是一點都沒有發現那枚刻在它本體上的黑色印記。
現在一想，同為古神，噩夢之主在某些情況下還會給予它一些幫助。
如果它能一路晉階，成為高位古神，噩夢之主留在西里斯身體內的這枚印記就會持續吸取它的古神能量。
雖然說每個古神的能量都不相同，但夢魘之神的上位是噩夢之主，力量本就同源，更別提什麼能量排斥了。
當然，除了這種情況外，就只有毀滅之神能無視能量體系直接吞噬，這也是每一任毀滅之神會被各種古神忌憚的主要原因之一。
滅繼承了神格，雖然沒有造成任何星球的破壞，但光之神還有噩夢之主都聯合在了一起，還是決定把滅這個頭號對手給趁早消滅。
「等著吧，太陽神，黑暗遲早將把你吞噬。」
滅把小魷魚拿上走出了教堂。
……
教堂外，二十幾名獵人看著那層阻礙他們前進的能量牆破開後都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就算里面有那名古神狩獵者在，他們也要進去確認戰斗的情況。
「嘎吱∼」
木板被踩動的聲音。
走在最前方的巨錘獵人停了下來。
跟在他身後的獵人也紛紛把手靠在了武器旁，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嘎吱∼」
木板的聲音逐漸臨近，在這條漆黑的走廊深處，放佛是一條看不見低的深淵。
而每一步的聲響都像是死神在臨近。
對他們來講，只要能殺死古神，不管填多少生命都是值得的。
只要這個世界再一次恢復正常，他們的後代，這個世界的生靈才能得到喘息，才能得到進化。
然而五十幾年前，千面之神降臨，無情將他們的夢想擊碎。
凡人根本就沒有直視古神的可能。
更何況沾染了古神之血後，他們骨子里對古神的畏懼就更大了。
但每一年，都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去挑戰古神。
即使是第二個降臨這個世界的夢魘之神，他們也從來沒有成功過。
而這一次，這群老人看見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他有著英俊的容貌，漆黑深邃的眼楮，僅僅是看著，就已經散發出一股王者般的氣息。
尤其是他手里還抓著一條半米長的海洋生。
滅每走一步，身邊的空間就會扭曲。
如果是正常人靠近，便會直接被空間絞殺。
就算是虛弱狀態的古神，也不是這群普通人能抵抗的。
好在滅把西里斯的古神波動壓制到了最低。
即使眾獵人直視它後，也不會有任何的負面影響。
「您……成功了……」
鐵錘獵人單膝下跪，跟在他身後的獵人也紛紛跪下，做出了治愈教會的最高禮儀。
這是老獵人們的尊敬。
即使他們沒有看見戰斗的場面，也沒有任何人否定滅的成功。
夢魘之神的名字沾染了王城每一個人的鮮血。
它的存在宛如夢魔，侵襲著所有人的神經。
有人曾想過，如果就這麼死去，是否就沒有痛苦了？
活著，實在是太累了。
畢竟這些老獵人，他們的生命就早就不屬于自己。
每一個晚上的掃蕩，都是生命的隕落。
鮮血的侵染，表情的麻木。
而現在……
夢魔被終止了！
……
王城已經很久沒有下雨了。
在接近傍晚之時，天空早已烏雲密布。
轟隆∼
沒過多久，隨著一陣雷鳴，整個王城下起了瓢潑大雨。
密密麻麻的雨珠從天而降，落在了王城的屋檐邊，打在了治愈教會門口的神像上。
一陣涼風吹過，王城內的黑霧被帶走了。
那些堆積在各處的尸體，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不見。
豆大的雨點 里啪啦的下著，王城的各個街道也被大雨沖刷著，一切都變得干淨了不少。
即使是治愈教會那看起來有些年代的建築，在雨水的洗禮下卻又帶著一絲朦朧與莊嚴。
「路西德，你看到了嗎！他成功了！」
波賽爾激動的來到教會的大門處，望著頭上的瓢潑大雨，那雙略顯渾濁的眼楮，似乎變得有些濕潤。
「波賽爾主教，你是說……那個年輕人……殺死了夢魘之神？」
路西德嗅著這清新的空間，看著門外屋檐出那密密麻麻的大雨，他也不得不承認。
詛咒這個世界的噩夢，確實已經消失了。
「沒有人會因為入夢而陷入癲狂，也沒有人會因為不能入睡而活活累死。」
「但我們……都是這個世界的罪人，治愈教會如此，西斯學派同樣如此。」
波賽爾沉重的說道。
其中，沒有被提到的聖歌，他們的覆滅是理所應當的。
想要召喚古神，那麼，首先就要承擔古神的怒火。
畢竟……沒有任何的要求是免費的。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