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當如此？」無塵子淡淡地看著劉季問道。
劉季身體一顫，自己怎麼就嘴賤，心里可以這麼想，為什麼要說出來，還被人听到呢？
「掌門就當是鄙人嘴賤，當放個屁散了可好！」劉季幾乎是哀求的說道。
無塵子沒有說話，還是平靜的看著劉季，不說是現在，即使是將來，有幾個人敢說要成為一國之君的？
「本座問什麼你答什麼！」無塵子看著走進來的曹參和白亦非，然後對劉季開口道。
「是是是，大人請問！」劉季真的是怕了，在座的不是秦國國師就是九卿之一的內史和封疆大吏。
就算是曹參，想弄死他也是輕而易舉的。
「姓名，年齡，籍貫，職業！」無塵子開口道。
「劉季，十九，楚國沛縣人，農家神農堂執事。」劉季老實的回答道。
「十九歲就當上農家神農堂執事，難怪敢說出這樣的話！」白亦非倚著窗邪魅的說道。
誠然古人早熟，但是能在十九之齡成為一家高層也是極為少見的，尤其是劉季這種在農家還沒什麼背景的人。
「一時嘴誤！」劉季尷尬的說道。
「一時嘴誤就敢說成為一國之君，那要不是嘴誤豈不是敢說自己是天子了！」曹參冷聲說道。
劉季心底打顫，這架勢看來是要弄死自己啊！
「神農堂！」無塵子皺了皺眉。
道家是百家中最古老的存在，雖然是在老子入太乙山之後才開宗立派，但是在之前就已經有形存在。
但是這卻並不是說道家就是百家中最古老的存在，農家同樣是個古老的存在，不管是六堂中的任意一堂，都可以說傳承久遠，雖然是在許行之時才真正立派，但是像神農堂、蚩尤堂這種，存在的時間並不比道家短。
而神農堂就是農家的根本，地澤萬物、神農不死，就是農家的口號，可見神農堂在農家的地位。
「你是什麼時候加入農家的，又是什麼時候成為農家神農堂僅次于朱家的存在？」無塵子再次開口問道。
無權勢、無背景，加入農家是很正常，畢竟農家是百家中唯一一個對身份背景沒有要求的，但是能成為僅次于朱家的存在，這就不正常了。
劉季一顫，他知道他不能說，不然必死無疑。
「你可以不說，你覺得羅網會不會查到呢？或者是需要本座修書一封給朱家？」無塵子看著劉季說道。
「我說！」劉季嘆了口氣，不管是羅網還是朱家都不可能拒絕無塵子的要求。
「鄙人五年前，前往魏國，想要成為信陵君的門客，但是當我趕到的時候，信陵君已經亡故，于是我離開了大梁，到了外黃，成為信陵君門下張耳之門客，並與張耳引為知己。」劉季開口說道。
「五年前！」無塵子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示意劉季繼續說。
「張耳有一好友，名為陳餘，在陳餘的引薦下加入的農家神農堂。」劉季繼續說道。
「張耳、張開地、張子房！」無塵子看了白亦非一眼，淡淡的說道。
白亦非心底一顫，張家在韓國五世為相，而韓國滅亡之後，雖然被秦國滅族，但是，真正的精銳子弟卻是去了魏國大梁，而張耳正好是在大梁外黃，說跟張家沒關系，誰也不會相信。
「陳餘是農家什麼人？」無塵子看著劉季繼續問道。
「鄙人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並不是農家弟子，但是朱家堂主對陳餘卻是很尊重。」劉季想了想說道。
無塵子點了點頭，有了猜測，在先秦之時，陳與田同音，而農家又是齊國王室支持所建的，那麼陳餘或者叫田餘更合適，應該就是齊國宗室弟子之一。
再想想，張良逃到了齊國，進入儒家小聖賢莊，恐怕也是齊國宗室幫助的。
「你們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無塵子看著劉季說道。
陳勝吳廣起義，但是後邊的謀士，卻是一個個貴族，其中張耳、陳餘更是杰出者，以勝七的憨憨性格，恐怕也是被這些貴族們推出來試探秦國的。
「大人在說什麼？」劉季無奈，他是真不知道無塵子在說什麼。
「不知道最好！」無塵子看了他一眼，現在的劉季恐怕還進不了這些世家貴族之眼，只不過是被當成閑子人才隨意布置的。
「就算有陳餘的引薦，你也不可能成為神農堂僅次于朱家的存在吧！」無塵子看著劉季說道。
劉季沉默了，他不敢說了，他說出來，就算無塵子等人能放過他，恐怕朱家也會第一個弄死他。
「他應該是得到了陳餘和其他各堂的支持，用來挾制朱家的！」曹參看著無塵子說道。
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權利的傾軋，神農堂作為農家最古老最龐大的一堂，卻是掌握在田姓外人手中，齊國自然不可能同意，因此才會扶持劉季上位，分掉朱家的權利。
劉季選擇了沉默，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就是被田氏推出來跟朱家競爭的，只是他本就什麼都沒有，能成為神農堂僅次于朱家的存在，白給的為什麼不要呢。
「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無塵子搖了搖頭，田氏想要分掉朱家的權利，可以用的人很多，為什麼是劉季，或者說，劉季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被田氏看中。
曹參和白亦非也是知道無塵子的意思，不是什麼人都能成為神農堂僅次于朱家的存在的，所以劉季肯定還隱藏了什麼！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是你自己交代呢，還是我們自己去查！」無塵子看著劉季繼續問道。
「可能是因為我的腳吧！」劉季想了想，擼起了自己左腳褲腿。
這一動作引來了三人的關注，只見劉季左腿上，居然密密的布滿了七十二顆黑痣。
「腳踏周天星辰，君王之相！」曹參皺眉道。
白亦非也是有些驚訝的看著劉季，想不到這人居然有這樣的異象。
「你死定了！」無塵子看著劉季認真地說道。
群星之主是誰？伯邑考、紫薇帝君？呵呵，那是因為真正的紫薇帝君不在，現在他可是知道真正的紫薇帝君已經回來了，上邊那些仙神還敢這麼搞，怕是不知道要怎麼死了。
至于上邊的爭斗，他現在還沒資格參與，但是紫薇帝君會允許劉季活著才怪。
最關鍵的是，上邊弄出來取代黑龍成為中原氣運的金龍已經被黑龍斬了，劉季的一身龍氣看似煌煌大日，但其實卻是沒了後勁。
「太子在嗎？」無塵子看向曹參問道。
「太子就在臨時行宮中休息，要叫過來？」曹參看著無塵子問道。
「去請相國大人和太子以及墨雪少主過來！」無塵子想了想說道。
「諾！」曹參雖然不知道一個劉季就算是有大氣運，也還不至于驚動道太子和呂不韋這樣的大人物，但是無塵子做事肯定有他的目的，于是出門讓護衛持他手令去請這三人過來。
「你們想做什麼？」劉季是真的怕了，請動太子和呂不韋，就算俠魁來了也救不了他啊。
「你的生死，取決于太子！」無塵子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劉季松了口氣，一個三歲的幼童，就算是太子，也應該不會殺他，而且一直在陽翟，他也听說過扶蘇的性格，有君子之風，應該不會因言獲罪殺了他的。
「國師大人請我和太子過去？」墨雪蹙了蹙眉，這大半夜的，請他們過去是什麼情況？
「還請了誰？」墨雪想了想問道。
「還有相國大人，內史大人和郡守大人也都在！」侍衛答道。
「全潁川的高層都在了，無塵子想要做什麼？」墨雪更加疑惑了，難道是因為魏王？她能想到的，能驚動這麼多大人物的也只有魏王增之事了。
呂不韋同樣是這麼想的，雖然知道無塵子抓了劉季，但是在他看來，一個百家執事的狂妄之徒還不值得無塵子將他們全都請動。
不久，三人帶著護衛來到了郡守府，直接在侍衛的帶領下來到了關押劉季的大堂中。
「深夜請太子和相國大人過來還請見諒！」無塵子看著扶蘇和呂不韋行禮道。
「無妨，國師大人為國操勞至此時節，該說抱歉的是我等才是！」呂不韋開口答道。
扶蘇則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無塵子，一雙大眼楮好奇的看著無塵子，不知道這個被父王讓他當做叔父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國師大人深夜請我們過來所為何事？」墨雪看著無塵子沒有好臉色的說道。
「殺人！」無塵子淡淡的說道。
墨雪一愣，殺人？殺誰？魏王？不是吧，秦國又要干這種事？
呂不韋也是一愣，秦國因為之前干過這事已經被黑的不成樣子了，現在再做不好吧？
「太子以為此人如何？」無塵子牽著扶蘇的手，指向了劉季。
劉季怎麼說也是農家神農堂執事，修為也不低，要是暴起挾持扶蘇，他們也是麻煩，因此親自護衛在扶蘇身邊。
扶蘇看向劉季，心底沒來由的升騰起一股厭惡，雖然他不認識劉季，也是第一次見到劉季，但是卻是有種莫名的厭惡，想除之而後快的感覺。
「殺！」一個聲音在扶蘇心底響起，並且是很急切的表示要殺了劉季。
「此人是何人，所犯何罪？」扶蘇忍住了心底的厭惡和殺心，望著無塵子問道。
無塵子蹲在扶蘇身邊，雙目充滿了認可，然後淡淡的道︰「其罪一，蔑視君王；其罪二，意欲顛覆秦國證權。」
呂不韋驚訝的看著劉季，這個地痞無賴有這個能力去顛覆秦國？
「太子明查啊，鄙人只是一時口誤，並無顛覆大秦之心！」劉季急忙跪在扶蘇面前哭訴道，同時也對無塵子的狠增加了幾分認知。
明明他只是一時的嘴快，卻是被冠上了蔑視君王的罪名，而且顛覆秦國政權這是你們自己想的，我想都沒想過，怎麼也成了罪名。
「郡守大人，依秦法當如何？」扶蘇想了想看向曹參問道。
扶蘇雖然年幼，但是這段時間有墨雪和呂不韋的教導，也是知道一些事情，這個事並不大，或許是國師大人對自己的考驗。
曹參皺了皺眉，劉季所犯之事能坐實的只有蔑視君王這一條，但是因為只是嘴上說，並沒有具體的行為，因此秦法之中也只是罰處勞役而已。
「依秦法，當處以城旦三月！」曹參想了想開口道，然後看向無塵子，不知道無塵子是什麼意思。
呂不韋看著曹參看向無塵子，也明白這是不是那麼簡單，只是他也沒弄清楚無塵子是什麼意思。
「太子以為呢？」無塵子依舊是微笑的看著扶蘇問道。
扶蘇看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劉季，又看向無塵子，然後才開口道︰「秦以法強國，那就依法而行吧！」
「草民謝過太子殿下，感謝太子殿下不殺之恩！」劉季立馬順桿子往上爬，生怕無塵子在開口否定太子扶蘇的意見。
而且以他的認知中，為了太子的威嚴，這時候只要他坐實了太子的命令，無塵子等人也不會推翻太子的命令，打擊太子的威嚴。
曹參還是看向無塵子，不知道要不要執行。
「墨雪少主以為呢？」無塵子看向墨雪問道。
墨雪蹙了蹙眉，在她想來，這時候無塵子應該是要維護太子威嚴的，但是如果是這樣，應該是直接讓曹參去做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多次一舉的問她呢？所以，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無塵子要扶蘇殺了這人！
呂不韋同樣如是想到，只是他也想不出，劉季有什麼值得無塵子這樣堅決的要殺，而且還是要扶蘇動手。
「太子學儒，知兵，懂法，但是缺乏帝王之霸！」呂不韋瞬間想到，作為帝王不是什麼都需要依法而行的，只要有人威脅到了帝國安危，不需要任何證據，直接殺了，將一切隱患消除與未然。
無塵子這是在為扶蘇樹立帝王之心啊！他們差點誤了大事！
「當殺！」呂不韋開口說道。
不管劉季是不是真的有顛覆大秦之心，無塵子說有，那就是有，扶蘇就應該殺，而不是養虎為患！
扶蘇看向呂不韋，呆住了，于是哀求的看向墨雪，他性格軟弱，從未下令殺人，現在卻是要他下令殺人，他做不到啊！
墨雪看著扶蘇可憐巴巴的樣子，忍不住心軟道︰「秦國以法度立于天下，自然當遵法度而行！」
「那就听太子的吧！」無塵子看向曹參說道。
「諾！」曹參點了點頭，既然無塵子開口了，他們也只需要遵照行事就行，不過就算是城旦，那也是有輕松和沉重，有安全和危險的，看無塵子的樣子，顯然是沒算讓劉季活著的。
因此，曹參換來執法官，開口道︰「城旦三月，押下去吧，務必親自監督！」
執法官一愣，能讓這麼多大人物親自審問的，而且主官曹參還特別說是親自監督，那他就明白了，他作為郡守府執法官，怎麼可能有三個月時間去盯著一個人，所以曹參的意思很明確，要此人死，只有死了，他才不需要親自監督三個月。
「諾，下官明白!」執法官行禮，押著劉季離開。
「沒什麼禮物送你，這是本座送你的第一份大禮！」無塵子牽著扶蘇的手溫和的說道。
扶蘇眨了眨眼，卻沒見到無塵子給他任何禮物，呂不韋和墨雪也是好奇無塵子會給扶蘇什麼禮物。
只見無塵子握著扶蘇的手，直接抽出了扶蘇腰間的短劍，朝正在向外走去的劉季一劍刺去，兩人身影消失，再出現時已經是出現在了劉季身前，扶蘇稚女敕的手握著短劍，直直地刺穿了劉季的胸口，熱血灑了扶蘇一臉。
扶蘇整個人都呆住了，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手，臉上一片鮮血的滾燙炙熱。
劉季也呆住了，看著出現在自己身前的扶蘇和刺入自己胸口的短劍，不是說好了只是城旦嗎？為什麼自己還會死？
「什麼人！」執法官也是第一時間抽出長劍指向無塵子和扶蘇，但是看清是扶蘇和無塵子之後，立馬丟下了長劍冷汗直流，跪倒在地上︰「太子殿下、國師大人贖罪，下官無意冒犯！」
「無妨！」無塵子淡淡地開口，沒有糾結執法官的錯誤。
「你！」墨雪也是第一時間閃身將扶蘇抱入懷中惡狠狠的看著無塵子，讓一個三歲孩童殺人這就是你所謂的禮物？
「放開！」無塵子看著墨雪淡淡地說道。
「你還想做什麼？」墨雪緊緊抱著傻住的扶蘇看著無塵字怒聲說道。
「受傷了別怪我沒提醒！」無塵子轉身拉著執法官直接退出三丈，淡淡的說道。
然而還不等墨雪反應過來，一條幼小的黑龍從扶蘇身上浮現，直接將墨雪震飛出去。
只見小黑龍從扶蘇身上浮現，瞬間朝劉季的尸體撲去，一條金色的龍影在劉季身上浮現，怒吼著朝小黑龍咆哮著。
只是小黑龍卻是更加清晰，不管不顧的朝金龍咬去，即使被金龍掃飛，但是還是瞬間彈回繼續朝金龍撕咬而去。
「這是，氣運！」呂不韋看著小黑龍和金龍，忍不住開口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無塵子一定要扶蘇親手殺了這個人，想不到此人身上居然有如此龍氣。
「怪不得國師大人在最後一刻松手讓太子親自擊殺！」白亦非是在場所有人中除了墨雪外唯一一個看清剛才出手的人。
無塵子以道家的和光同塵帶著扶蘇來到劉季面前，然後操縱著扶蘇拔劍刺出那致命一劍，卻是在即將刺中劉季的時候，收回了手，讓扶蘇握著劍，借著慣性刺入，完成了最後擊殺。
「你早知道此人身具龍氣！」墨雪抹去嘴角的鮮血，回到了場中，看著無塵子問道。
「嗯！」無塵子點了點頭，他可以殺劉季，但是那樣得到氣運的是道家，而道家不需要這樣的氣運，因為執行完第五天人道令，道家就會封山不出，要這些氣運沒什麼用。
可是扶蘇需要，作為太子，他需要氣運的支持，才能真正的成為秦國的王！
小黑龍雖然還很幼小，但是卻是後勁不止，不斷的撕扯著金龍的血肉吞噬，而金龍雖然龐大，但是卻是沒有了後勁，被小黑龍不斷的吞噬著，變得越來越透明。
最終金龍消散，只剩下了金色的氣運被小黑龍大口大口的全部吞入月復中。
看著金龍之氣被吞噬干淨，無塵子才松了口氣，仰頭望著天空，上邊居然沒有任何動作！
小黑龍吃飽喝足之後，直接飛回了扶蘇身體之中，陷入了沉睡。
而扶蘇也在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畢竟只是個三歲幼童，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陣仗，還是自己親自動手殺人！
「相國大人，帶太子下去休息吧！」無塵子看向呂不韋說道。
「不用，我帶扶蘇回去！」墨雪看著無塵子說道。
「不行！這段時間你不準接近扶蘇！」無塵子看著墨雪說道。
慈母多敗兒，經歷這事，扶蘇的心性肯定產生劇變，能不能成為合格的君王就看這一次了，若是讓墨雪帶回去，可以想象，以墨雪對扶蘇的寵愛，只會讓扶蘇從此產生心理陰影，將扶蘇養廢。
唯有呂不韋，以呂不韋的眼界，自然知道怎麼去開導扶蘇，將扶蘇培養出一顆帝王之心，所以在場之人只有呂不韋最適合教導現在的扶蘇。
「你！」墨雪想要強行把扶蘇帶走，卻是被無塵子一掌擊退。
呂不韋也知道無塵子的打算，直接將扶蘇抱住，擦去臉上的血，然後帶著扶蘇離開。
「不要讓我看到你這段時間接近扶蘇，不然，我會殺了你！」無塵子看著墨雪說道。
以墨雪的實力，偷偷從呂不韋身邊帶走扶蘇也是可以辦到的，所以他必須做好預防。
「扶蘇還只是三歲孩童，你們想做什麼？」墨雪看著無塵子厲聲說道。
「生在帝王家，這是他的幸運也是不幸，不想他將來死于非命，你就老實呆著！」無塵子看著墨雪說道。
「你攔不住我！」墨雪看著無塵子說道。
「白亦非听令，立即捉拿墨門所有！」無塵子看著墨雪下令道。
「諾！」白亦非抱著劍看著墨雪答道。
「你們！」墨雪看著白亦非和無塵子，知道無塵子是鐵了心不讓她再見扶蘇了。
「墨雪少主請不要讓本官難做！」白亦非看著墨雪說道。
「扶蘇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墨雪看著無塵子和白亦非恨恨的說道。
她知道，無塵子肯定會讓白亦非監視她，並且連帶著她帶來神殺劍士們也會被大軍監管起來。
「墨雪少主，國師大人也是為了太子好！」曹參看著劍拔弩張的眾人開口充當和事佬說道。
「如果你想見你要找的那人，你就給我安心等著！」無塵子看著墨雪繼續說道。
「我」墨雪沉默了，她想見秦王，但是也知道，如果無塵子反對的話，以秦王的性格，即使相見她，也不會再見她。
「慈母多敗兒，為了秦國、為了扶蘇，你不要亂來！」無塵子看著墨雪說道。
「好！」墨雪最終還是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