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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兵家四派【求訂閱*求月票】

一夜未眠,衛莊雙目赤紅,這一夜他想遍了生平所學的兵法和記錄的所有戰爭,希望能在曾經的戰法中找到相似的借以借鑒。

他卻發現失敗了,中原關于蠻族的戰爭記錄太少了,萬人騎兵的沖鋒,幾乎是無解的存在,所以在兵家的記錄上只有一句,「騎兵不過萬,過完不可當!」

「老師,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雁門關中,李信也將自己放到了衛莊的位置上,然後他發現,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匈奴和胡族一開始的勢均力敵,到現在卻是匈奴佔據了上風,隨著戰爭的進行,匈奴和胡族的援軍都在不斷的到來,但是匈奴如今卻是有著十二萬人手,而胡族因為幾次的失利,就算有補充,也只有不到九萬人,相當于比匈奴少了整整三個萬人騎兵方陣。

因此,李信選擇了問李牧,李牧作為當是第一名將,必然有著他的方法。

「兵家四派,兵權謀,兵形勢,兵陰陽,兵技巧。你試著分析一下,你們是走那一條路的?」李牧看著李信淡淡的說道。

其實他也是很無奈,他是兵形勢的大成者,李信作為他的嫡傳弟子,本來也是應該走兵形勢的,但是結合李信和蒙恬在草原上的無法無天,李牧覺得,李信還是走兵陰陽比較好。

畢竟不是誰都能在匈奴和胡族的圍追堵截下,靠著所謂的天命指引來躲過了所有的追擊沒這運氣,不走兵陰陽太浪費了。

「兵家四派?」李信愣住了,他知道法家有三派,法術勢,兵家四勢他還是第一次听說,他雖然是秦國培養的將領,他畢竟是嬴政的人,尉繚子為首的兵家圈子並沒有將他帶進去。

因此他也只能算是在野兵家,並不清楚兵家四派是什麼。

「兵權謀,以正守國,以奇用兵,先計而後戰,兼形勢,包陰陽,用技巧者也。這一派的人基本上都是大軍統帥,在戰爭開始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整個戰爭的走向戰略計劃,如孫武、張儀,或者是當今的秦國尉繚、無塵子和王翦都是走的兵權謀。這是跳出了戰場以外的一派。」李牧開口教導的說道。

「老夫見過最強的兵權謀者當是無塵子,他的兵權謀可大可小,大者在戰爭開始之前就已經確定了秦滅六國的戰略方向,小者,你看秦滅韓之戰,用你來牽制了我和趙國和燕國的兵力,同時又能在不知不覺間策反了內史騰,引十萬韓兵叛投,這些都是跳出了戰場本身的一種兵術。」李牧說道。

只有具體的舉例說明才能最直觀的展現給李信看。

「鬼谷縱橫也是兵權謀的大家,但是胡族和匈奴之戰,兵權謀並沒什麼用!」李牧想了想繼續說道。

「所以衛莊還是會輸?」李信想了想問道。

「鬼谷可不是只會兵權謀的,在兵形勢上也是很強的,但是你要記住一點,要想成為大軍主將,不能拘泥于兵家一派,兵權謀是基礎,而兵形勢則是讓你成為大軍主將的階梯。」李牧搖了搖頭道。

「學生知道,那請問老師什麼又是兵形勢?」李信點頭說道。

「兵形勢者,雷動風舉,後發而先至,離合背向,變化無常,以輕疾制敵者也。也是我們最常見到的兵家弟子,戰場的實際統兵者,公孫起、我、廉頗和蒙武都屬于是兵形勢的一派,因此我稱之為戰場藝術。」李牧說道。

「兵形勢就是在戰場之上的臨機變化指揮,能同時指揮的軍隊越多,證明在這條路上走的越遠,所以兵形勢的修行者,有的只能為將,有的卻是可以為帥,有的人只能指揮一曲一部,有的卻是能指揮一軍萬軍。」李牧繼續說道。

「所以兵形勢是兵家四派中最大的一派?」李信點了點頭,原來世人知道的名將和大將其實只是兵家四派中的兵形勢一派而已,將兵形勢當成了整個兵家。

「是的,因為兵權謀者很少會出現在戰場之上,因此也被人誤以為是別家之人,至于兵陰陽和兵技巧,出現得比兵權謀還要少。」李牧搖了搖頭道。

「你是老夫唯一見過的一個有修行兵陰陽資質的人。」李牧想了想說道。

「兵陰陽?」李信不解的看著李牧。

「一般來說大軍出征都會進行妙算,巫蠱卜辭,隨軍的將領中也會帶上一個運氣特別好的將領,也就是我們說的福將,這就是兵陰陽。」李牧說道。

要不是李信和蒙恬能活著逃回雁門關,他都不知道兵陰陽還能玩到這種地步。

「運氣嗎?」李信皺了皺眉,雖然他現在也覺得他們能活著離開草原是上天眷顧,但是還是不能接受自己能逃回來是因為運氣。

「你以為你能活著回來是因為自己的運氣?」李牧看著李信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李信不解的問道。

李牧看著李信,兵陰陽最重要的就是相信自己的運氣,一旦主將不相信自己,士兵也會跟著玩完,所以兵陰陽為主將的士兵是最詭異的存在,有時候明明是潰敗如山倒的敗軍,因為主將一句,天命在我,然後整個潰軍居然奇跡般的凝聚起來反攻。

「你相信鬼神麼?」李牧看著李信反問道。

李信想了想,道家說有,墨家也說有,儒家說那是超越人的一種力量而已,所以她也不確定有沒有。

「我告訴你有,我還見過!」李牧想了想說道。

「老師見過鬼神?」李信好奇的追問道。

李牧瞬間尷尬了,我什麼時候見過那些玩意兒,還不是為了忽悠你相信。

「是的,每一天都能看到!」李牧故作深沉的看著雁門關外說道。

李牧的話一出,不僅李信,包括周圍的士兵,陳平等將領都是驚奇的看著李牧,鬼神是那麼好見的?你還天天能見到!

「雁門關外,有著無數的英靈在戰場上徘徊者,守護著雁門關,所以你們能一路逃回雁門關,就是因為那兩萬戰死的秦國士卒在為你們指引著道路,而不僅僅是你自己的運氣,他們把自己的信念放在了你的身上,增加了你的運氣。」李牧隨口胡謅道。

反正除了老夫你們都看不到,老夫身為當世第一名將,老夫說的話就是權威。

李信等人還是懷疑的看著李牧,要是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他們都可以走兵陰陽的道路了。

「不是所有人都適合走兵陰陽的,信是個特例,因為他和蒙恬斬落了匈奴的圖騰,因此得到了中原意志的加持,所以才有了逆天的運氣,英靈也才會認同他們。不信你可以問問信,他們回來的路上是不是早上都會遇到大霧,偶爾還遇上大雪和沙暴。」李牧繼續忽悠道。

草原上早上大霧是必然的,大雪和沙暴,正常天氣隔個幾天都會有一場,跟下雨一樣,唯獨沙暴是不可預估的。

「不是所有人都適合走兵陰陽的,信是個特例,因為他和蒙恬斬落了匈奴的圖騰,因此得到了中原意志的加持,所以才有了逆天的運氣,英靈也才會認同他們。不信你可以問問信,他們回來的路上是不是早上都會遇到大霧,偶爾還遇上大雪和沙暴。」李牧繼續忽悠道。

草原上早上大霧是必然的,大雪和沙暴,正常天氣隔個幾天都會有一場,跟下雨一樣,唯獨沙暴是不可預估的。

只是李牧不知道因為他的這句話,大秦一統以後,每一代帝王都會去培養一名兵陰陽的福將,然後周邊小國就悲劇了,圖騰信仰都要被摧毀一次。

「原來是這樣!」李信終于相信了,原來自己的運氣並不是太好但是在他身後有著數萬的英靈在為他開路。

李牧看著沉默的李信和眾將領,嘴角抽了抽,但是也只能硬著頭皮去繼續,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老夫是信了,再經歷幾次大戰讓李信去捏軟柿子,培養出一支以李信為首的兵陰陽大軍就夠了。

「兵陰陽的修行並不只是靠主將自身的運氣,還有對天象,地勢環境的理解,借助一點自身的運氣,就會爆發出無比的力量!」李牧這才說出真正的兵陰陽的修行方法。

陳平看著李牧,轉身就走,太能忽悠了,要不是我打不過你,名聲也不如你,我就揭穿你了,說的信誓旦旦,要不是老師跟自己解釋過兵家四派,我差點都被忽悠了,因此不能再听你忽悠了。

「至于兵技巧!」李牧看著眾人,再次開口道。

李信等人都從沉思中醒轉,看著李牧,等他繼續往下說。

「技巧者,習手足,便器械,積機關,以立攻守之勝者也。指的是一切軍事基礎內容。諸如,軍糧供應,後勤保障,軍事醫療,軍隊管理制度,軍事訓練,士兵選拔,武器裝備的創新發明。對比兵權謀,兵陰陽,兵形勢軍事學說中相對抽象的部分,軍技巧是軍事學說中最具體的部分,可謂習之就可馬上用之。」李牧繼續說道。

「秦銳士、魏武卒、趙武陵、齊技擊、韓勁弩都算是兵技巧的產物,但是在兵技巧上走的最遠的還是墨家。」李牧想了想說道。

「白孟,王賁,蒙武,白亦非!」李信沉默的說道。

白孟是負責訓練秦國鐵鷹銳士的,王賁也在訓練百戰穿甲兵,蒙武的黃金火騎兵,白亦非的白甲兵團都是堪稱當世一流的兵種。

「你們還是沒注意到墨家啊!」李牧搖了搖頭道。

墨家才是在兵技巧上走的最遠的,各種層出不窮的機關獸和墨家十萬劍士,這才是最恐怖的存在,十萬劍士的訓練,不是一般諸侯能訓練出來的,就算是秦銳士滿編也不足十萬,魏武卒全盛時期也是不足十萬。

趙武陵鐵騎號稱十萬,但是那時加上輔兵才達到的十萬,真正的趙武陵精銳是加上也只有三萬左右。

而墨家卻是有著滿編的十萬劍士,這就是墨家最強大的地方,還有這各種機關術配合,所以墨家才能一直是天下顯學之一,也是墨家有底氣跟各國君主說止戈的底氣的存在。

「墨家?」李信等人這才發應過來,這天下兩大顯學之一的墨家,居然還是兵家兵技巧的大成者。

「你們以為兵家和法家為什麼沒有自己的山門,就是因為諸子百家不許,諸國君王不允,諸子百家都或多或少的在吸著兵家的精粹,諸侯君王也在吸收法家的血液來發展。沒有人願意法家和兵家只有一個聲音和那樣的凝聚力。」李牧繼續說道。

兵家和法家都是能直接讓一國強大的存在,如果兵家有了自己的山門,天下兵家弟子齊聚一堂,听從兵主的號令,那將是無比的恐怖,整個華夏歷史也只有一個兵主,那就是蚩尤。

身為炎黃後人,沒有人願意再出現一個兵主的存在,兵主一旦出現,那兵家弟子跟隨在兵主後面,諸夏諸侯,誰敢言勝?

法家也是一樣的,法家弟子遍布諸國,執掌各國法令,若是法主出現,那這一國是君王的國還是法主的國?法主就算不會篡權,但是君主還能有什麼權利在自己的手上呢?

因此不論是兵家和法家,都是被諸子百家忌憚的存在,不可能容許他們出現山門和兵主法主的。

兵家和法家從一開始也是知道,所以從他們出現形成一家之後,就從未想過建立山門共遵一主,否者他們必死無疑。

所以兵家和法家弟子也都混跡在諸子百家和各國之間,如墨家弟子中絕對有不少的弟子,既是墨家弟子又是兵家弟子,其他百家中也都會有這樣的弟子。

「現在你知道如果你是胡族的統帥,這場戰爭該怎麼打了吧?」李牧看向李信反問道。

李信沉默著,思考了許久還是搖了搖頭,就算明白了兵家四派,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打贏這場戰爭。

「如果你是胡族大軍的統帥,什麼也不用做,你只需要站在大軍之中,一句天命在我,今日必勝,你麾下的士卒就敢用命去搏,你只需要把冒頓的前鋒打掉拖住,匈奴必敗無疑。」李牧淡淡的說道。

匈奴以騎兵為主,只要把冒頓的本部打散,匈奴就會自行潰敗,而兵陰陽的恐怖就在于士卒對主將的蜜汁自信,將會使得整個胡族無論如何都不會出現潰敗。

「那若是衛莊呢?」李信想了想,他覺得他還是做不到,總覺得老師在忽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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