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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忽悠衛莊

「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呆著。」李海默看了一眼在下棋的雪女說道。

「去哪,我也去!」雪女立刻蹦了起來。

「去見韓非,你就老實呆著不要亂跑。」李海默說道。

「哦!」雪女不開心的回去繼續下棋。

出了小院,朝東城的紫蘭軒走去,大概十來分鐘就可以到了。

夜華初起,紫蘭軒也點上了燈,燈火闌珊,成為整個新鄭最熱鬧的地方,往來皆是達官顯貴和腰纏萬貫的行商。

李海默一身青衣,易容後的臉也是四四方方,充滿中年大叔的成熟穩重。一進紫蘭軒,立即有女侍迎了上來。

「先生第一次來紫蘭軒嗎?」年輕貌美的女侍挽著他的手臂,笑吟吟的問道。

「嗯。」李海默抽出手,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女侍笑了笑,來這里的有幾個不是為了春風一度,現在裝著進了房間就是另一個面貌。

「听曲還是下棋,或者飲酒?」女侍問道。

「听曲和飲酒。」李海默說道。

「樓上請!」女侍將他帶到樓上的雅間讓他稍等片刻。

李海默看了看四周,布置很費心思,有一個彈琴的琴台,不過目前沒有放琴,一張圓桌,用桌布蓋著上邊罩著紫色的燈罩,將整個房間照成了紫色曖昧的氛圍,一張胡床,顯然是給客人辦事的地方。

李海默的扮相只是普通客人,自然不可能是紫女親自接待,至于琴師,也不會是弄玉。

進來的是一個身穿紫群衫的美貌女子,抱著一盞琴,面帶輕紗,給人一種若隱若現的誘惑。不得不佩服紫蘭軒的創意。

「先生是先听曲還是先飲酒?」女姬問道。

「陽春白雪會麼?」李海默問道。

現今流傳最廣的就是陽春白雪,高山流水屬于孤本,只有高漸離會。

「自然是會。」女姬放下琴,緩緩彈了起來。彈的還不錯,顯然是有專門學過,但是不能說多好,只能算是勉勉強強會彈。

「行了,就到這吧。」李海默飲了兩杯酒,放下兩顆金珠就出門離開了。

紫衣女姬呆了呆,真的是來听曲的?而門外的女侍也是呆住了,這麼快?

第二天,李海默又來了,依舊是只听曲,就離開了。讓人捉模不透。一連三天,都是這樣,只是第三天時多了一聲嘆息。

紫女也得到了消息,然後看向弄玉說道︰「明天他再來,你去試探看看他是什麼人!」弄玉點了點頭。

然而,第四天李海默沒有再去紫蘭軒,因為新鄭城發生了兩件大事,天澤手下焰靈姬大鬧韓王宮;並且無雙鬼夜闖太子府,大殺四方,綁架了韓王太子。整個新鄭被軍隊把守,並且圍住了太子府,天澤手下分守四門,沒法進入。大將軍姬無夜和司寇韓非被認命全權負責營救太子。

「雪女,走,帶你去看熱鬧!」李海默說道,帶著雪女出門,找了個位置極佳的酒樓,就看著太子府的一舉一動。

一身紫衣的韓非還是那麼的風流倜儻,不過現在兵甲之中卻有多了一絲沉穩嚴肅,沒有了往日的輕挑。在他身邊還有一個一身青白儒衣的青年,面容稚女敕,平穩恬靜,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顯然就是張良了。

而此時,手持鯊齒,生人勿近,一張冰塊臉不苟言笑的衛莊也到了。

「來的剛剛好,好戲開場了。」李海默點了一壺酒,還有一些點心,跟雪女兩人邊吃邊看。

只見衛莊單人闖了進去,卻遇到了銅皮鐵骨,力大無窮的無雙鬼。

「好丑的人。」雪女看著無雙鬼說道。

確實,無雙鬼身高超過兩米,一身肌肉大塊頭,臉也是有著特殊的百越紋身,顯得奇丑無比,難怪稱為無雙鬼。

只見無雙鬼手持石柱跟衛莊交手,衛莊也不敢跟他拼力氣,一直在閃躲,鯊齒劍在無雙鬼身上劈砍卻像是砍在金石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卻沒法傷到無雙鬼。

「真的硬嗎?那把劍是妖劍鯊齒吧?連鯊齒都砍不動,他是石頭做的?」雪女驚嘆道。

「銅皮鐵骨,很正常,魏國披甲門第一高手典慶就是如此,萬軍叢中都能毫發無傷。這種橫練功夫除非能一劍擊殺否則就只能找到他的罩門。」李海默說道,不過也是佩服衛莊居然能在這兩者中取巧,做不到一劍破防,那就同一個地方多打幾次。

果然,衛莊也想到了辦法,對著無雙鬼的膝蓋就是一頓瘋狂攻擊,最終無雙鬼承受不住,被衛莊擊敗。可惜關鍵時刻,天澤手下四奇敢來救人。而在衛莊和無雙鬼交手的時候,一道黑影卻乘機略進了宮殿之中,衛莊也跟了進去,但是很快,衛莊又逃了出來並且把門從外邊鎖上。卻不見墨鴉,而過了許久,才見一道黑影從宮殿中逃出,正是墨鴉。

「好戲結束了。」李海默笑道,帶著雪女離開了太子府東門的酒樓。

整個新鄭再一次陷入了風暴之中,太子被綁架,還是前百越太子所為,之後韓非冷宮遇襲,紅蓮公主也被抓了。瞬間惹得韓王大怒,命姬無夜和韓非限時破案。

「那個人又來了!」

紫蘭軒中,女侍跟紫女匯報說道。而雅閣中,韓非,衛莊,張良以及弄玉也都驚訝,新鄭城里越來越亂,這時候冒出來的又是什麼人。

「弄玉,你去看看!」紫女說道,希望不是來搗亂的。

還是那個紫色的雅閣,李海默靜靜的等著,如果這樣,流沙都不派人下場那就不是流沙了。

「弄玉見過先生!」

外穿月白半袖長裙,內著橙黃色長裙,華服富麗堂皇,五官精致,星眸善睞,抱著一盞梧桐古琴的弄玉輕挪蓮步慢慢地走了進來。

李海默看著她,不愧是天行里智慧極高的美女,流沙讓她來打探自己,顯然是有所安排的。

「听聞弄玉姑娘是紫蘭軒最好的琴幾,不知道這陽春白雪如何。」李海默說道。

「請先生點評。」弄玉放下古琴,開始認真的彈奏。

李海默靜靜的听著,陽春白雪乃是大雅之樂,在風月場所里會的人不會太多,也很難彈出那種高雅之意。但是弄玉卻彈的很好,甚至不比高漸離差太多。

「七國之中,恐怕只有高漸離在琴藝上能比弄玉姑娘更勝一籌了。」李海默說道。

弄玉心中有些喜悅,她是真的喜歡琴,而能得到可以跟高漸離相比,在樂師中是非常高的評價了。

「能彈琴就好好彈吧,已經死了一個師修,不要再出一個高漸離了。」李海默嘆道,然後離開了紫蘭軒。

弄玉也是有些听不懂,高漸離怎麼了?然後回到韓非他們所在的地方,卻不見了衛莊。

「師修一弦絕響,想喚起高漸離的琴心,但是高漸離卻入了墨家,執掌了水寒劍,走了俠道。所以他的意思是讓你專門走樂師之路。」張良解釋說道。

「這麼看來,不是敵人!」紫女說道。

「不好說,諸子百家,沒有誰是好予與的。」韓非說道。

李海默獨自走在回去的小路上,傾斜的小道上,一個屋頂,月色下抱劍而立,不是衛莊又是誰。

難道冰冷男神都是要站在高處才能體現高處不勝寒嗎?那一會兒被打了多丟人。李海默心中想到,然後想自己到底是跟他慢慢玩呢還是速戰速決。

「閣下是什麼人?」衛莊冰冷的問著。

「你是在問我嗎?」李海默看了眼四周,裝作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說話。

其實衛莊雖然自負,一副天下無敵的樣子,但是心里也不是個莽夫,什麼人打的過什麼人打不過,他還是分的清的,但是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完全感覺不到他的修為波動,呼吸也跟常人無異,但是這人不可能是平常人,所以能不能打得過,衛莊也是懷疑。

「這里除了你我在無其他人。」衛莊說道,依舊是冷冰冰。

「你不知道我?鬼谷子沒跟你說過我?」李海默裝作驚訝道,惡趣味起來,想耍耍他。

「你是什麼人?」衛莊皺眉,認識自己師傅,還很熟悉的樣子,難道……

「也是,我離開鬼谷的時候還沒有你,但是小聶應該跟你說過我才對。」李海默繼續說道。

衛莊眉頭皺的更緊了,師哥也見過他,但是沒人跟他說過呀。難道是在騙自己?

「蒼生涂涂,天下燎燎。」李海默沉聲說道。

「諸子百家,唯我縱橫!你到底是誰?」衛莊補上最後一句,鯊齒劍一指。

「鬼谷子就是這麼教你的,用劍指向自己的長輩?」李海默裝作生氣道。

「鬼谷從來只有兩名弟子,一縱一橫,互為對手,一代只留一人,你不可能是上代縱橫。」衛莊說道。

「那是鬼谷子自己說的,我承認我打不過他,但是他想殺我也不是那麼容易。」李海默說道。

「是不是鬼谷弟子,比過就知道了!」衛莊一劍攻來,正是鬼谷橫劍術。

「你的劍太慢了!」李海默說道,同時一劍而出,跟衛莊的劍一模一樣。天人合一模仿他的劍可能有點難,但是奕劍術卻可以完美的復制他的劍,不到天人合一是看不出真假的,而且後發先至。

衛莊看著這一劍,跟自己的一模一樣,但是又覺得有些不一樣,可是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

「你太慢了,還是太慢了,跟小聶比起來還是差了點,橫劍一脈怎麼就沒見過比你還差的。」李海默一邊交手一邊說道,尤其說道比蓋聶差時,衛莊的劍更加凌厲了。

「那你試試這一劍!」衛莊發現每次對方都是跟自己同樣的招式,但是卻比自己要快,而且準。于是直接用出橫劍術的絕招,橫貫八方。

「生氣啦,比不過就是比不過!」李海默繼續說道,然後同樣是橫貫八方,直接將衛莊掃了出去。

「老了老了,差點沒把你打死。」李海默看著受傷用劍杵著地半跪著的衛莊說道。

「你到底是誰?」衛莊現在有點相信李海默是自己師叔,上一代橫劍了。畢竟橫貫八方騙不了人,可惜他沒進入天人合一,也不知道道家還有奕劍術這種奇特的劍法。

「鬼谷子不說,那就當我不存在就好了。」李海默故作深沉道。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李海默說著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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