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你之前不是驕傲的緊嗎?怎麼沒了長生果,你的實力竟然如此的不堪。」
莽克金棒棒到肉,言語上更是極致的羞辱。
妙花蛙此刻的臉上無比的陰沉,他沒想到只是一個不察覺,竟然就中了這些人的奸計。
長生果沒有了,實力下滑了,甚至此刻,連生命都有可能不保。
那個該死的地精。
妙花蛙的心里喃喃自語,它做夢都想將拉澤爾生吞活剝了。
不過沒有了長生果的妙花哇,就好像是被人切了腎的成年人一樣,終究有些後繼乏力、無法持久,只是略微和莽克金戰斗了一會兒,它的額頭上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漬。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自己一定會死在這里的。
妙花蛙雖然莽撞,但畢竟是有智慧的存在,它對眼前的局勢有著深刻的判斷,它的眼楮不斷地轉來轉去,找尋著求生的方法。
一方是有心殺敵,一方是主動求生,很快妙花蛙就在莽克金的攻勢下節節敗退,除了用自己厚重的格擋,已經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了。
砰的一聲,莽克金的棒子正正的砸在了妙花蛙的頭上,只砸得它眼冒金星、口水直流。
接連幾棒,莽克金連連砸在同一個位置,很快,妙花蛙賴以自傲的頭蓋骨就覺得有些松動的跡象。
「呱呱!疼!呱!」
妙花蛙抱頭鼠竄,整個獸都有些不好了。
自然而然的,莽克金趁他病要他命,一躍而起,用最大的力量揮舞出了最後一棍。
!
一聲震天震地的巨響將所有人都震的耳膜嗡嗡。
在這一擊之下,塵土飛揚,妙花蛙猶如被扎破的氣球,一下子泄了氣。
莫小魚有些吃驚的看著交戰處終于塵埃落定的場景,他長大了嘴巴指著妙花蛙的方向。
「這……這只靈獸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旁邊的拉澤爾冷笑了兩聲。
「哼哼,這才是它的真實模樣,剛才我是這家伙巨化之後的形象罷了,好了,既然王克金已經把他打成這個樣子。是時候讓我們了斷這份恩怨了。」
他慢慢地走了上去,手中的鐵拳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
看到拉澤爾的樣子,莫小魚知道這家伙心中的仇恨已經難以自抑,不讓他抒發出來,他很快就會瘋掉的。
此刻的妙花蛙有些奄奄一息,他抬頭看向了走過來的拉澤爾,心中有著求生的。
「地精先生,請你放過我吧,看在我們兩族這麼多年的交情的份上,你就將我放了吧,我一定會記得你的好的。」
煉金產物拉澤爾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甚至連語氣都平和的讓人感到可怕。
「放過你?那誰放過我那些同族的地精呢?想當初你們屠戮我的族人的時候,他們一定也這樣苦苦的哀求過你們吧,你們有給他們一條生路過嗎?」
看這拉澤爾通紅的機械眼,妙花蛙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它甚至騙人的勇氣都沒有,只能轉頭躲閃著拉澤爾的目光。
「呵呵,果然沒有呢!」
不知怎的,拉澤爾的機械眼里竟然流出了幾滴的眼淚,似乎拉澤爾眼前出現了那些被殺死的地精孩童、婦孺和青壯。
「殺!」
他高高地將手里的棒子舉起狠狠的向下砸去。
「呱!留我一命,我可以告訴你長生果的秘密。」
拉澤爾的手稍稍一頓繼續向下砸去。
「不過是長生果罷了,這東西是我們地精一族用剩下的,還不能夠換你的命。」
「呱!你放過我,放過我,我告訴你地精族剩下的人在哪里!」
拉澤爾的手再次頓了頓,然後又再次砸了下去。
「我們有手有腳,這片大陸也只有這麼大,我們不擔心找不到地精一族!」
終于妙花娃臉上變得灰敗起來,它擬人化的有些頹唐,不再求饒,而是變為了咒罵。
「你們這些該死的地精,骯髒的守財奴,可惡的剝削者,你們終究會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阿波羅不會放過你們的,他能帶領我們屠戮你們一次,就能將你們斬殺第二次。」
听到這里,拉澤爾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
「阿波羅這件事和阿波羅有什麼關系?」
妙花蛙哼哼的冷笑。
「呸,該死的地精,你休想從我這里探听到任何的消息。」
拉澤爾看著妙花蛙終于他確認了對方的話不是騙人的,然後拉澤爾點點頭。
「很好,既然這樣,我自己會去尋找答案的,再見!下輩子不要再讓我踫到了。」
拉澤爾手腕用力,黑鐵大棍狠狠的砸了下去,只是一下就砸了個漫天開花、精彩紛呈。
莫小魚走了過來,拍了拍拉澤爾鋼鐵的身軀。
「就這樣將它砸了個稀巴爛,是不是有點可惜了?說不定它真的知道你們地精族剩余族人的下落呢!」
拉澤爾搖了搖頭。
「這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們地精一族遭受的磨難背後還有另外的陰影,無論後面牽扯到是阿波羅或者是其他人,我都不會放他們好過的。」
莽克金到了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他看向了莫小魚,然後看似隨意的詢問莫小魚。
「這位朋友是誰呀?和你相處這麼久,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莫小魚白了莽克金一眼,沒有搭理他的問話。
「我和你之間的約定已經完成,我幫你拿到了長生果,所以也算是完成了大祭司的要求了。」
莽克金點了點頭,提到這個他面色變得十分的誠懇。
「這次我要好好的謝謝你,若不是有你的幫助,我完全不可能拿到這東西,只憑這只妙花蛙,這里的所有人就會被完全團滅的。」
莫小魚隨意的擺了擺手。
「我也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這功勞都是拉澤爾的,沒有他,我們誰都。沒辦法贏。」
就在幾個人商業互捧的時候,遠處有兩個人已經處在坐立不安的狀態了。
「你不是說這些人不是妙花蛙的一合之敵嗎?怎麼會一下子就將那玩意兒打死了呢?」
「你不是說那里的毒素很強嗎?沒有人能夠伸手進去,怎麼那個A級的家伙把手伸進去眼楮都不帶眨的呢?」
「你怎麼只會干瞪眼的在這里看著?你看那只猴子多威猛,一下子就把妙花蛙給打死了。」
蕊比的話就如同連珠炮一樣砰砰砰砰的刺痛冒西絲的內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傳染的,冒西絲只覺得自己的瞳孔也有些泛紅充血。
「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事已至此,我們可打不過眼前的這些家伙。」
雖然熱血上涌冒西絲還是一貫保持了自己慫的態度,直接將問題拋給了蕊比。
兔女郎的耳朵不斷的來回撲扇著,她的眼楮也在那里滴溜溜的轉動下。
「絕地只有兩個辦法可以出去,或者是找到出口,或者是有人使用了長生果。」
說到這里蕊比暗挫挫地指了指莽克金的位置。
「不過,看那只小猴子似乎還有些糾結,看樣子他一時半會兒並不會使用長生果,那麼想要出去的辦法就只有一個,找到這個決定所謂的出口。」
「而那將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現在我們把猴子找到了長生果的消息散布出去,只需要一點點的時間會有人來找猴子的不痛快的。」
蕊比捂著嘴笑,笑的陰燦燦的。
看到蕊比的笑容,冒西絲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炸,之前所有來自蕊比的謾罵全部都變成了甜蜜的回憶。
遠處的三人組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被別人看在眼里,他們還沉浸在成功了的喜悅里。
「我們現在要想辦法離開絕地。」
莫小魚轉頭看向了莽克金。
「你真的不打算使用長生果嗎?這東西夜長夢多,我總覺得應該趁早食用了好。」
莽克金卻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家伙真是不盼我一丁點的好,之前和妙花蛙的一戰,我用盡了全力,仔細的觀察,我總覺得我隱隱約約對那扇門有了一點點的感觸,只要再給我一點點的時間,我就能夠突破那層窗戶紙。」
莽克金信心滿滿,然後話題一轉。
「另外,若是我成功晉級了,我就將這塊長生果留下給你服用,也算對你幫助我的一點點回報了。」
莫小魚撇了撇嘴,卻是完全不在意莽克金說的話。
「得了,得了,我可不靠這種外力來突破自己,我相信自己的潛力,只要我稍稍努力一定能夠成為半神的。」
莽克金和拉澤爾听到這話,對視一眼,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只是他們笑的原因卻不相同,一個是像年少輕狂。一個是笑年少無知。
「好,好,好,即便是這樣,等你突破了半神之境,這長生果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莽克金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而是開始張望起四周出口的方向。
在三人組侃侃而談的時候,一條留言已經在絕地的圈子里傳播開來。
「什麼?那個叫做莽克金的猴子已經拿到長生果了?」
「有沒有搞錯,長生果肯定是像我這樣實力的高手才能服用的東西啊!」
「不行,這一定是謠言,我要去出口將這只猴子堵住。」
浩浩湯湯的獸人隊列直接向著出口集合,每個人都盲目地自信,相信自己是最後能夠能拿到長生果的人。
……
「靠,這些家伙瘋了嗎,為什麼只盯著我一個人打?」
莽克金再次揮舞出破魔棍,將一個獸人擊飛了出去,莫小魚聳了聳肩,有些無奈。
「大概是你這只猴子太摳摳搜搜,惹人嫌了吧,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信服于你的實力的。」
然後莫小魚又指了指被擊飛的獸人。
「不過,你下次若是踫到這樣的人最好揮棍的力度小一些,只有這些家伙飛的不遠,我才能夠幫你問問原因、看看真相。」
莽克金臉色越發的難看,他隨意看了看遠處的路兩邊,在光線的折射下他能看見路邊某些地方那些刀光劍影影一閃而過。
看樣子這一路下去熱鬧還有很多,莽克金二話不說,甩下兩人自己提著棍子,獨自沖向了行進的路線。
「就你們這樣偷雞模狗的實力也敢來拔我莽克金的毛?」
很快莽克金就又拎著一小子的脖子,開始了他的吹胡子瞪眼。
這個被抓住的家伙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兩只眼楮還會得亂轉,只是一個嚇唬,就把所有的消息都泄露了出來。
「什麼你是說現在整個決定都已經知道長生果在我的身上了嗎?到底是誰透露了這個消息?」
莽克金有些警惕地看向另外兩個人,莫小魚嫌棄地擺了擺手。
「得了吧您 ,如果是我們兩個的話,你覺得這長生果還能到你的手里嗎?早早就被我們兩個私下瓜分好了。」
「不過,這件事情倒還真有可能是別人干的。」
「誰?」
「青牛公爵,蕊比,冒西絲,甚至還有可能是妙花蛙,說不定這就是對我們將它殺死的報復呢?」
听到這樣的分析,莽克金只覺得自己腦袋發沉。
「也就是你們人類會有這麼多的彎彎腸子,我們獸人一定是直來直往的。」
莫小魚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所以這樣的分歧,沒有任何的好處,只會讓我們更加的猜忌。」
「既然大家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不如我們就更加的大張旗鼓一些,把我們的位置,告訴所有對我們有所覬覦的人,這樣反而會讓他們自己互相之間成為制肘,讓我們更加的從容和有可乘之機。」
听到莫小魚的話,莽克金只覺得自己的眼楮越來越亮。
「那萬一真的我們無法抵擋這些人的整體攻擊呢?」
「所有人的目標都是長生果,他們互相之間都是競爭者,這種先天的矛盾,讓他們沒有辦法很好的調和關系,所以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另外,即便他們真的做出了配合進行了攻擊,長生果也在我們的手里。」
「在真的力有不逮的時候,將長生果直接食用吃掉也不啻為一個很好的方法。」
莫小魚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狡詐的笑容,他能想象得到那些人最後時刻失意的表情有多麼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