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神令牌!」
這家伙竟然敢來到我這里,果真是有些膽大妄為呢!
大祭司挑了挑眉毛,竟然有些措手不及。
「既然來了就讓他進來吧。這獸神令牌確實是我賞賜給他的。」
黑袍之下,大祭司的語氣淡然,似乎這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然而遠處的下人卻有些惶恐。
「可是,可是……似乎有些不太方便呢!」
「什麼事情不方便,有事說事,吞吞吐吐的,我就是這樣教你做事的嗎?」
大祭司語氣變得有些厭惡起來,他喜歡直來直往的脾氣。
下人立刻變得惶恐起來。
「只是這人身後跟隨著數量眾多的比蒙戰士,為首的正是比蒙族大殿下阿薩德,似乎他們就是要來抓他的。」
「呵呵,原來是到我這兒來避難來的呀!這小子當真是打的好算盤呢!」
大祭司怪笑兩聲,語氣里倒是沒什麼不滿。
「去把他給請進來吧,既然來到我這里,我總是要照著他的,不然豈不是被別人給笑話了?」
「那比蒙族那邊?」
「哼,他們若是有什麼想法,讓他們家那只老比蒙來找我,只憑一個小崽子還不值得我出面呢!」
「是!」
暗影巷里從來沒有這樣的熱鬧過,也從來人沒有這般圍堵過薩滿教大祭司的門。
莫小魚和阿薩德怒目對視,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顯然都有些狼狽不堪。
憑借著獸神令牌,莫小魚一路順風順水的進入了黃金城,反倒是阿薩德帶領的比蒙戰士被城防軍給拒絕在了大門之外,畢竟黃金城是所有黃金家族的黃金城,容不得一家的私軍大量的進入。
在一番的唇舌之後,阿薩德只帶了數十名的比蒙戰士追蹤到了暗影街區,正好踫到莫小魚扣響了大祭司的門。
眼見得莫小魚將獸神令牌遞給門童,阿薩德確實有些騎虎難下,投鼠忌器了。
「你那小子有膽子破壞我們的先祖儀式,怎麼沒膽子和我們進行交手呢?躲在大祭司的門口算什麼好漢?」
「你這頭比蒙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怎麼竟然完全听不懂?我不過是大祭司的故交罷了,前來拜見大祭司,難道現在你們比蒙族竟然手眼通天到這樣的境界?已經開始軟禁大祭司了嗎?」
只是簡單的幾句話旁邊圍觀的獸人就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什麼?比蒙族已經開始軟禁大祭司了嗎?」
「快走,快走,知道多了,說不定會被滅口的呢!」
阿薩德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
「無論你怎樣巧言令色,今天也難逃一死。趕緊乖乖過來束手就擒,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說話間,他向兩邊的比蒙戰士使顏色,顯然是準備強行出手了。
然而下一秒門卻是打開,一位下人從門內走了出來。
「這位先生,大祭司有請!」
他有禮貌的向莫小魚做了個請的手勢,完全無視了其他人的存在。
看到莫小魚要隨著那下人進去,阿薩德卻是黑了張臉。
「喂,那邊小廝,這人可是我們比蒙族的敵人,你可要想好了,和大祭司也要將事情說清楚了,否則一切後果你可承擔不起。」
下人倒是沒有露出畏懼的神色,他听到了阿薩德的話,面露微笑的轉了過來,然後沖著阿薩德鞠了一躬。
「敢叫大殿下知曉,此件事情大祭司已經知道了,不過大祭司托您跟族長大人帶句話,這人是大祭司的貴客,只要在大祭司的府上,他就不會出問題的。」
阿薩德听到這話,表情瞬間千般變化,終于他重重的哼了一口氣,沖著沒小魚的背影咬牙切齒起來。
「小子不用太得意,話你也听明白了,大祭司可以保你一時,卻不能保你一世,從今天起,我會派人看著這暗影街區,只要你離開大祭司府上一步,你就小心你這項上的狗頭。」
「哼,我們走著瞧!」
說完,阿薩德帶著所有的比蒙戰士離開了大祭司府的門口,只留下一些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
「大祭司,人已經帶來了。」
下人將莫小魚待到了大祭司的面前,然後躬身行禮退出了房間。
大祭司目視著莫小魚許久沒有說話,直到半響之後才開口。
「小子,這應該是你第二次到我這府上了吧?似乎每一次都給我出了很大的難題呀!」
莫小魚看了看房間之內,然後隨意地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
「大祭司莫要生氣,我可是幫你解決了比蒙族的心月復大患,怎麼說也算是有功于你吧,何必將我說得如此不堪,好像是個災星一樣!」
「哦,有功于我?怎麼個有功于我?都帶著比蒙族的人到了我的府門口,我不是讓他們打上門來才算是有功于我?」
莫小魚听到大祭司的質問,倒是沒有任何的懼怕,反倒是一臉坦然的吃起了旁邊的水果。
「這自然是有功的,不過大祭司可以將這件事忽略了,真正的功勞是我將那即將復活的比蒙老祖的復活儀式給阻止了。」
大祭司似乎不以為意的樣子。
「那過是個活的久一點的老比蒙罷了,即便是活過來,我還有獸神庇佑呢,對他何懼之有?」
莫小魚嘿嘿一笑。
「若是普通的比蒙,那自然是無所畏懼的了,可惜比蒙的祖先竟然是邪神霍頓,如果他復活了,那麼薩滿教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畢竟我听說獸神已經有數百年沒有顯露神跡了吧。」
大祭司的手頓了頓,語氣變得悠悠起來。
「你這樣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真的好嗎?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不如和我再說說,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不殺你了呢!」
听到大祭司的話莫小魚的臉色終于板正了起來,他挺胸抬頭整個人端坐起來,一副正經的樣子。
「之前的話不過是一番玩笑罷了,事實上,我來這里代表的並不是我自己,代表的是太陽神,有一句話我想提前問問大祭司。」
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大祭司,似乎想看到大祭司黑袍下的神情。
「大祭司是否真的忠誠于獸神,即便獸神已經數百年沒有降下神跡了。」
風凜凜的吹了起來,在原本密封的房間里吹得莫小魚一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