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夜色鎮方向,有聯合護衛隊向我方前進。」
「再探再報。」
「報,夜色鎮內密探發現虎族和龜族精銳盡出。」
「報,虎族泰格派人前來約戰。」
一系列的流水信息飛快的傳遞到了沃夫的面前,沃夫眼中閃著精光,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口水。
「馬其頓,這龜族和虎族盡是草包,竟然和我玩氏族戰爭,先行通報的一套,看樣子他們還沒有認清我的身份。」
人馬首領此刻已比之前好了很多,它的毛發也變得柔順了,身上的騷臭味也洗漱干淨,顯然是獲得了有限的自由。
馬其頓擠出諂媚的笑容。
「沃夫首領胸有大志,早晚這整個曠野都將是您帶領的豺狼人的天下,這些夜色鎮的雜碎怎麼會是您的對手呢?」
沃夫很滿意于馬其頓的解釋,他拍了拍馬其頓的臉示意他放松一些。
「不過既然小家伙想要玩游戲,那麼他們就盡盡地主之誼,陪他們簡單的玩一下。」
他臉色一板,向旁邊的親信下達命令。
「小七,你帶你手下的小隊前去找找他們的晦氣。」
「至于你,馬其頓。」
沃夫轉過頭來,「你就將人埋伏在離這里不遠的地方,等我一聲令下,給他們來個包圓。」
沃夫獰笑著,舌忝了舌忝舌頭,
似乎是覺得馬其頓不夠興奮,沃夫不屑的掃了他一眼。
「有小崽子們看到在那支隊伍里出現了從未見過的身影,根據性別比例判斷和你所說的那群人類很相似。」
听到沃夫的話,馬其頓只覺得整個人為之一振。
「去吧,將他們碎尸萬段。」
沃夫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人馬的眼中就有血絲充盈起來。
殺,將那些該死的人類碎尸萬段。
……
「距離狼人的城堡已經不遠了,是否決定按照我們所說的計劃執行呢?還期望你早做決定。」
羅斯福苦口婆心的勸誡著泰格,他並不想這支隊伍白白的在這里送命。
泰格有些嫌棄的扭過頭去,他總覺得這個面紗下的男子太過陰險,所作所為並不是獸人的為人之道。
另一側的羅斯福湊了上來,他一巴掌拍在泰格的肩上,整個小家伙抖了三抖。
「不要像一只母老虎一樣惺惺作態,這般猶豫不決的性格真真是讓人唾棄的。不如這樣,我們將隊伍分成兩隊,你帶著虎族的人藏在後面,我帶著龜族的娃子們先沖在前面,若是真有什麼意外,憑借龜族的天賦防御總能抵擋一二。」
泰格的臉上有一絲的不悅,他總覺得這些家伙是在小題大做,就像是蒼蠅一樣,不斷的影響著他第一次帶隊出征的心情。
大概是嫌幾個人在身邊嗡嗡嗡的太過厲害,他終于揚了揚手。
「算了算了,既然你們這般膽小,那就按照你們所說去操作吧。不過有一條卻要反一反,由我帶著我們的虎族好兒郎沖鋒在前,你在這龜老頭兒的孫子們在後面殿後好了。」
說完這些,他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丑話先說前頭,若是這番對手不堪一擊,被我們只是一個沖擊就擊潰了隊伍,那到時候,戰後論功行賞,可沒有你們龜族什麼事情。」
听到他說的話,離得近的幾個龜族子弟都有些嘩然,不過他們畢竟是龜人,養氣功夫高深,他們等待著莫小魚去反對對方的提議。
不過顯然莫小魚並不能讓他們如意,他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泰格的建議。
「好,就這麼說定了。」
……
夜變得越來越黑了,漸漸地,整個曠野上只听見沉悶的腳步聲,隆隆隆隆的也不知道是多少人在行走,只是隱隱約約的看到綠色的光一閃一閃的。
前面就是約定好的戰斗的地方了,泰格握緊了拳頭,眼楮越掙越大,顯露出自己的興奮。
是時候證明我泰格才是夜色鎮的希望之星了。
他猛的沖著天空一聲咆哮,腳底下動作變得更加的麻利。
「沖!」
一群虎人從上而下向著目的地沖去,看起來很是唬人。
遠處的那片平地上不遠,此刻已經有一支隊伍躲藏在了黑暗里,正是沃夫口中的小七。
小七盯著沖下來的這群下山虎,心中不斷盤算著距離。
「三,二,一。」
當看到的這些虎人,在沖到了平地之上,卻因為發現沒有敵人而左顧右盼發愣的時候,小七終于下達了命令。
「分割陣,沖!」
一聲令下,小七身後的弟兄們,三三兩兩結成小型隊伍,伏著身子,用對安靜的狀態狠狠的切入了戰斗。
轟∼
一時之間,兩支隊伍短兵相接。
群狼和猛虎如同兩股鋼鐵洪流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狼嚎虎嘯此起彼伏,處處傳來刀刀見肉的聲音。
刺啦∼
泰格將一只不小心從他身邊走過的狼人一把抓住撕了個粉碎,然而血腥氣似乎是讓更多的狼人殺紅了眼楮,越來越多的狼人前僕後繼的撲向了泰格,似乎準備將他在這里掩埋了。
論單兵作戰能力,虎人的個人素質明顯要強過于狼人,無論是武力值還是身體的強度,一只虎人都能單挑幾個狼人。
但是當隊伍不斷的壯大,變成小隊的遭遇戰的時候,狼人的團隊優勢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往往前面的豺狼人還沒有死透,後面的狼人已經撲了上來,在虎人被撕咬的位置上再補上一口。
圈子里已經沒有人能夠幸免于外,每一個個體都變得傷痕累累。
吼∼
泰格一聲怒吼,終究通過個體的實力強度,虎人還是穩穩的壓了豺狼人一頭,戰爭的勝利似乎變得唾手可得了。
然而還沒有等到泰格露出笑臉,對面的小七臉色卻是變得有些難看,在他的視線里,他這只豺狼人相對的可戰斗人數已經銳減,再這樣下去,他的隊伍可以直接就地解散了。
「馬其頓你還在等什麼?是時候和我一起消滅對方這幫家伙了。」
他憑空的向外吼叫著,似是命令又像是求饒,只是曠野之上,聲音來回地回蕩著,卻久久沒有人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