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魚拉了拉嘴角,他倒是沒想到底特里西卻也是個口黑心黑的家伙。
原本兩人已達成共識,如今底特里西卻還是想要在這群人里再做一番布置。
正所謂二桃殺三士,只是簡單的拿出一個傳承玉石,他就將這里的人心攪得天翻地覆。
傳承玉石高掛在門梁之上,發出淡淡的微光,那包含的道韻卻是看得人有些迷醉。
原本眾人立著的身子,竟不由自主的分開了一些,人與人間也紛紛拉開了距離。
即便是之前站著最近的圈子,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拉開。
人心不過是世界上最難用來測試的東西了。
天空不知怎的竟變得暗了下來,傳承玉石在門梁上無風自動,那種柔和的光線將所有的人的眼神聚集到了一起。
啪∼
不知道是誰向前走了一步,將一顆石子踢開,在一片連呼吸都能听得見的寂靜里,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在光線的變換下,終于有人忍不住出手了。
幾個逆光的身影,一下子從不同的方向,不約而同地沖了起來,沖向了那處門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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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道閃電射在了門梁之上,天空之中頓時光芒四射,一陣 里啪啦。
卻是幾人在空中已然交手,看起來熱鬧非凡,卻是刀刀致命,全部都指向了對方的要害。
刺啦∼
有利刃劃破衣服的聲音傳出,天空之中,散出一團血霧,一個身影從戰團中到飛出來,墜倒在地,只是掙扎幾下後,便不再有動靜。
莫小魚皺著眼楮看著眼前的戰斗,事實上他並不想在這最後的時候橫生枝節,既然能夠平安的出去完成任務,他就不會對另外給出的獎勵有任何的動心。
不過無論他怎麼想,卻是改變不了別人的想法。當遠處眾人激戰正酣的時候,幾個原本圈子里的家伙,將視線投向了莫小魚。
「諸位,既然太陽神有這番旨意,顯然是想磨礪我們,不如我們先把這旁邊看戲的小子處理了,再比劃比劃看誰能拿到太陽神的獎賞。」
「這位朋友所說有理,這小子點子扎手,看樣子就想坐收漁翁之利。」
「干他。」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有人挑了頭,自然就開始有人附和。
很快,里三層外三層,這些人就向著莫小魚圍了過來,大概是人多勢眾,平日里沒有的膽子都被眾人的氣勢壯了起來。
莫小魚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活動了一下手腕。
「所以你們所有人都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嗎?」
他呼出一口氣,語氣平淡,似乎殺人不過是點點手指的事情。
圍觀來的幾人互相看了一眼,有領頭的給其他人撞著膽子。
「他不過是一個人罷了,即便手段再過出眾,難道還能是我們眾人的敵手嗎?」
莫小魚抬起頭,看了一眼這個說話的家伙,然後順手拍了拍旁邊的守護者一號。
「不,你說錯了,我不是一個人。」
隨著他的拍打,原本像一塊黑鐵一樣寂靜不動的守護者一號吱嘎一下發出了機械運轉的聲音,從它的機械眼中,兩道紅光噴射而出。
圍成一圈的試煉者腳下一頓,頓時有些駐足不前了。
之前那個領頭的臉上一頓血氣涌動,卻是梗著脖子,想要繼續為眾人鼓氣。
「不要怕,不過是個破銅爛鐵罷了。咱們大家都是初入B級的實力,難道他一個人再加一個煉金產物真的能橫掃我們不成?」
莫小魚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然後卻是將氣息泄露了一絲。
「這位兄台,對不住了。我已經是B級大圓滿,一只腳踏入A級的存在了。」
看著莫小魚臉上露出那人畜無害的笑容,領頭的捂住胸口倒退兩步。
「你……你是故意的。」
莫小魚嘆息著搖了搖頭。
「不是我是故意的,只是你有毒罷了。」
說著話,他卻是將手中的一把短刃拋射而出。
下一秒,莫小魚的身形在眾人一晃,便眼中消失不見了。
這些圍著的試煉者只覺得脖子一涼,然後就似乎有什麼東西從體內噴涌而出,在抬頭的時候,就見到莫小魚正將腰間的劍慢慢的插了回去。
「你……你……」
領頭的人手顫抖著指向莫小魚,然後卻是整個人頹然倒地,他的胸口上正插著那一把莫小魚扔出的利刃。
隨著他的倒地,緊接著就是噗噗噗噗噗噗,一連串肉身砸在地上的聲音在莫小魚的四周響起。
這所有圍在莫小魚周圍的家伙,全部捂著脖子倒地身亡。
拉澤爾的眼楮紅光不斷閃爍,然後卻是傳出了他沉悶的聲音。
「竟然你自己可以搞定,拍我做什麼?」
莫小魚掃了他一眼。
「看個熱鬧罷了。」
然後還沒等它答話,莫小魚卻是看向了遠處焦灼的戰團。
「一會兒那兒的戰斗結束,這試煉之地的傳送門就會就此打開,你這麼大一個塊頭,太過顯眼,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讓我帶你出去?」
拉澤爾順著莫小魚的指向,看向了戰作一團的眾人。
「要我把他們都殺光嗎?」
莫小魚默默一笑,卻是沒有搭話。
微微的停滯了一下,拉澤爾眼中的紅光又閃了閃。
「作為一位偉大的地精煉金術師,我們的煉金產物自然可以滿足各種各樣的需求。」
說到這里,拉澤爾用那只鐵手拍打著自己的胸口,狠狠的一錘,就听到好像是機械碎裂的聲音一樣。
在拉澤爾一頓自我模索之後,一個鐵塊從他的胸口掉落。
他俯子將鐵塊撿起,遞到了莫小魚的身前。
「這是什麼?」
莫小魚皺了皺眉頭,回頭看向了拉澤爾。
「這是召喚之令,是一個特殊的空間。通俗點說就是我們地精一族用來儲存自己的練金產品的地方,你可以滴血將它認主,之後就可以將我存放進去。只需要離開這個空間,再講我放出來,就可以完成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莫小魚一番把玩,然後不再猶豫,將血滴在了令牌之上。
沒有任何的異樣出現,一股冥冥之中的聯系感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