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金靈聖母敏銳地感覺到了沈堅的方向傳來的波動。
正要去察看，通天教主將之攔了下來︰「是沈小子在突破，不必去看了。」
金靈聖母眉梢一挑︰「老師怎知道？」
通天一愣，旋即笑說︰「金靈，你這真是關心則亂，這里可是為師的道場！」
「上清仙殿里頭若有旁人進入，豈能瞞得過你我？」
此乃大實話。
要知道，如今的上清道場可是有兩尊混元，如果有誰能夠悄無聲息地潛入進來
那至少也是合道境的大能！
而合道境大能難道就不要面子？進出區區兩個混元的道場，也要隱蔽？
那傳揚出去，顏面何存？
金靈聖母一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
人家合道境之上的大能，來去壓根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但轉過念頭，金靈聖母又發現了問題
「可是師尊，您不覺得那孩子這突破的波動有些不尋常麼？」
金靈聖母是斬過尸的人，突破準聖是什麼樣的動靜，她很清楚。
而眼下
沈堅那邊傳來的動靜已經超過了斬尸的動靜了
通天教主神秘地笑了笑，說︰「是有些不同尋常」
「不過，如果是他的話，也不奇怪」
通天教主誕生出了一個十分大膽且荒誕但是又的確存在可能性的想法——沈堅不是在突破準聖，而是要從大羅巔峰一步證混元！
不經過準聖之境，從大羅金仙直接證道混元，這從理論上來說也是有可能的——雖然說這相當之困難。
如果是其他人，通天教主自然不會這麼想。
但，現在他面前的是沈堅，是一個月就從太乙之境突破至大羅金仙中期，刷新了他認知的男人！
所以，在通天教主看來，這一次，沈堅或許能夠再次創造奇跡。
至于擔心
那也是有的。
畢竟，證道失敗的後果不用多說，大家都知道——至少也是跌落境界，嚴重一點就是直接身死道消。
「您的意思是」
金靈聖母倒吸了一口冷氣，完全反應了過來︰
「他要直接突破混元！」
這個認知一經出現，金靈聖母的腦海中馬上涌起另一個念頭——這個想法太瘋狂了，我必須阻止他！
然而正當她要行動之際，通天教主攔在了她身前︰
「金靈，你素來穩重，今日怎這般沖動？」
「你細想想，你那徒弟豈是那不知分寸之人？」
「他既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
金靈聖母甚是焦急︰「可是師尊，這倘若失敗」
「失敗又有何妨？」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有你我在，難不成還保不住他的性命？」
「不過是重頭再來罷了，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兒。」
「況且，你又怎知一定會失敗？萬一成功了呢？」
「這個」金靈聖母被通天教主說動了。
是啊，失敗了也沒什麼，有自己和師尊在，沈堅最壞的結果也只不是重頭再來罷了。
可一旦成功那可就賺大發了
這個賭局，似乎值得一搏
「再者說，阻人道途，無異于生死之敵。」
通天教主接著說道︰「你雖然他的老師，可如壞他前程，焉知他不會生出介懷？」
「徒兒，莫行傻事！」
一個月後。
恆古、浩瀚、輝煌至極的氣息從沈堅那里傳來。
通天教主頓時瞪大了眼楮——這不是父神的氣息嗎？！
但下一刻，通天教主就想明白了。
父神盤古復生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沈堅機緣巧合之下得了盤古遺澤。
如今在突破境界的時候，融于一身。
事實上，通天教主的判斷一點兒沒錯。
在沈堅的境界在超級境界提升卡的效力下飛速提升的同時，蘊藏在他體內的盤古精血與他肉身的融合速度也急劇加快。
甚至于，比他境界提升的速度還快！
這讓沈堅都感到疑惑——這特麼的，照理來說不是應該修為提升到一定層次之後，盤古精血才開始被煉化麼？咋反過來了呢？
詢問系統，系統的回答非常簡單︰
「叮，由于宿主肉身過于孱弱，超級境界提升卡使用過程中，系統已自動采取最優提升方案！」
沈堅恍然大悟︰這意思就是我是個弱雞唄，得先用盤古精血提升肉身才好給我突破境界。
但緊接著，沈堅便反應了過來︰「不對啊系統，這超級境界提升卡不是百分百嗎？那要是遇上個沒有盤古精血的怎麼辦？作廢？」
系統︰「叮，這是最優提升方案，並非唯一提升方案！」
「另外，請宿主注意，混元和混元之間差距十分明顯，境界並不是唯一評判標準！」
言下之意︰
老子是為了你好，你還挑三揀四，這不滿那不滿的！有要沒完了？
老子告訴你，同樣是混元，肉身強大和肉身不強大，那差距也是很明顯的！你就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唔」
沈堅頓時一促。
——系統的話甚是有道理啊！
一時間，沈堅自覺羞憤難當，是自己誤會了系統了
「系」
正當他想要開口跟系統道個歉的之時，系統的聲音又幽幽地傳來︰
「鑒于宿主多次懷疑系統，對系統極不信任，且屢教不改！」
「本系統現參照《系統的行事準則》第一百七十二條，對宿主進行處罰！」
「處罰如下︰
1.罰沒兩次簽到機會！
2.隨機收回一件已簽到獲得獎勵物品！
3.予以宿主雷擊懲罰一次！」
沈堅還沒有反應過來，系統已經安排上了︰
「叮，處罰開始實施！」
「叮，兩次簽到機會已預扣除，自動簽到打卡功能關閉時將綜合結算！」
「叮，隨機收回一件已簽到獲得獎勵物品（已完成），後天靈根×1回收成功！」
「叮，予以宿主雷擊懲罰一次，準備實施」
「檢測到宿主處于特殊道具使用過程中，雷擊懲罰實施失敗！」
「經系統判定，雷擊懲罰將在道具使用結束後重新實施！」
系統的一系列操作，把沈堅這個人都看傻了。
——這不就是雷聲大雨點兒小麼？
要不是考慮到問出來羞辱性極強，他真想問問——這樣的處罰對他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