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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她可以輕易地將自已的暴露在一個男人面前,就不是純潔的女人了。

「好了,睡覺。」他說著便在大石上躺倒,閉上雙眼睡覺。

見他睡在嶙峋的石頭上,她不由得眉頭大皺,「哎,你不覺咯的慌呀??」

林笑天是金鋼體四層的練體強者,身體堅如金鋼,比石頭還硬百倍,又豈會硌的慌,睜開雙眼笑道「不硌,舒服著呢……」

公主翻了個白眼,目光掃視著身邊,見此地除了石頭就是草叢,石頭堅硬,草叢髒兮兮的,這個生在錦繡叢中的公主根本就無從下躺,

不過一路奔逃至此,身子也無比的乏困,尤其是熬了一夜後,這時候很想睡覺,不由掩嘴打了一個哈欠。

這個哈欠把剛剛進入睡鄉的林笑天給吵醒了,睜開雙眼見她還沒睡,便知道她不習慣睡在野外,于是提議道「要不,你去樹上睡吧?樹上干淨一些。」

「樹上?樹上怎麼能睡人?」新月公主奇道「睡著了不會掉下來嗎?」

「當然不會。找個繩子把自已拴住。」

「才不要,再說,樹上更硌的慌。」

「看來你這個帝國公主,真沒經見過江湖風雨,一點野外生存的經驗都沒有。」他說著便從大石上站起,然後走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

這棵大樹也不知道長了多少年了,有四人合抱粗,樹身又直又高,樹枝和樹葉茂密如同一個華蓋一般。

他縱身飛到樹上,選中兩樹並行橫生的粗大枝椏,然後從戒中取出乾坤鞭,手一揮,那乾坤鞭便如蛇一般地竄出,纏饒了一根樹枝,在那根枝椏上打了一個彎後,又纏向另一根樹枝椏,乾坤鞭就像是結網似地,在兩個枝椏上不斷地來往回復,最終在兩根枝椏上結成了一面大網。

這面大網,就像是一個吊床一般。

他指著那鞭子結成的「網床」對公主道「上來試試吊床吧。」

新月公主見狀一陣心悅誠服,欣然飛到樹上,然後跳到「網床」上,只覺得很富有彈性,于是便在上面躺了下來,感覺柔軟而舒適,開心對林笑天點點頭「真不錯!」

林笑天也跳上去,在公主身邊躺下,然後閉上了雙眼。

新月公主如遭電擊一般彈起身子,嗔道「你干什麼??」

「睡覺呀!」,

新月公主一臉排斥與警惕之色,道「我,我不習慣與男人睡一起的。」

林笑天厚臉皮道「那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女人吧。」

「女人?女人我也不適應。」

「那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假人好了。」林笑天厚顏道。

「喂,你捉弄我是不?我不睡了。」公主無比矜持地道。

「好啦,收起你的矜持吧,你救我時抱都抱了,還親了,現在躺一塊睡一覺又怎麼了?」林笑天轉過臉來盯著她,笑道。

「啊!」新月公主失聲叫道「原來你……哼……原來你都知道!?」

「當時我又沒死,當然知道。」林笑天笑得更燦爛了。

新月公主越發地羞恥,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了天鵝一般的玉頸上。她羞氣地起身欲走。

林笑天一把拉住她道「算了,你睡吧,我走。」

說著,林笑天便將她拉躺下,然後坐起身來,卻又一本正經地道「其實,鬼域處處凶險,我們睡在一起,能增加一些安全。」

說罷正要離開「網床」,新月公主卻道「既然能增加安全,那你還走?」

說罷,她咻地翻過身去,留給林笑天一個俏背。

林笑天壞笑一下,然後就在她身邊躺下了。鼻子暗暗吸了一吸,聞到那好聞的體香。身心舒爽。

……

鬼域。

鬼陰山脈。

鬼陰谷。

鬼王宗宗門所在。

整個鬼王宗所在,已經盡數被白森森的尸氣籠罩。尸氣之中。還摻雜有不知多少鬼氣、陰氣。不過。雖然空中尸氣籠罩。但周遭卻並無任何鬼物。比起現在整個鬼陰山脈內四處鬼物行走,卻又有不同。

這里。是鬼道的總部所在。

鬼道的修為等級雖然簡單。卻也分明,讓人一目了然,依次是鬼兵,鬼將,鬼王,

在此界,鬼王級別,已經是鬼道的最高級別了。

但是在陰間,鬼王。不是鬼道的最高級別,,陰間還有鬼聖,鬼帝的存在。

當初鬼王晉級鬼王境界後,先以一年時間整合起了整個鬼域所有的鬼道修士,听話者降服,不听話的全部殺掉。

最後聚攏起不弱于一般宗門的勢力後,便在鬼陰山脈內建立鬼王宗!

而鬼王宗的宗壇所在之處,卻被他選在的鬼陰山的陰鬼谷。

鬼陰山在鬼域有著天脈之稱的橫斷山脈以雄。險,惡聞名于世。

瘴谷毒潭,其間鬼獸霸道,鬼怪橫行,即便是修煉有成者闖入,稍不慎亦會尸骨無存。

略近南端有一支脈。此脈向東北方斜斜繞繞刺出三萬余里。與主脈夾角之內,蘊含著一大片區域。

溫煦的東南季風被阻,燥熱的西南風又過不來。這片區域常年北風呼嘯,又因地形特殊,北風亦只得在此夾角。由此,此處終年四季都是陰風習習煞風霍霍。

又傳,不知道多少萬年前。當時雄極一時的大龍帝國吃了敗仗,數千萬的軍隊保護著龍帝,以及上百萬的權貴家族,避難時不小心跑進了這個看似寬敞的峽口,卻不料鑽進了個死胡同。

很自然而然的,這近四五百萬人,連帶追兵在這里進行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決戰。此後尸橫遍野,冤鬼無數。

時過境遷,那個大龍帝國早已經消亡了不知道多少年。而那勝利的天利帝國,業在輝煌了數千年後,于兩萬多年前煙消雲散。

如今這片被稱之為陰鬼谷的廣袤區域內,卻是愈發的陰煞幽冷,鬼氣森森了起來。時值夜間,烏雲蔽日,伸手不見五指。山谷丘陵之間,更是煞風呼嘯,鬼哭狼嚎,鬼影重重。尋常人聞之,肝膽俱裂。

然而就在這千尸萬鬼俱出之際,正中間一座被削了頂峰大山上,卻是異常的熱鬧。

那本是一座方圓數百里的大山,不知道被誰施展了天大的神通,竟然被削去了大半截。就在這平台上,雄偉殿堂林立,精妙閣樓無數。不過那些殿堂雄則雄矣,可不管怎麼看,都覺得森然冰冷,陰氣重重。閣樓雖然精妙,然細節浮雕不是骷髏厲鬼,便是惡神凶魔。

尤其是正門那數千丈高的牌樓,仿佛是無數白骨累就,一條條的猙獰冤魄被生生的釘在其中,嚎叫哭喊著,掙扎咒罵著,人要是靠近,往往會被萬千冤魂糾纏拽住,幾個呼吸間便會被啃得無影無蹤。

牌樓最高處,森森然的書寫著「鬼王宗」三個巨字。若是細細觀看,卻能發現每一個字好像都是活物,微微扭動著,時不時的還能見到一張模糊凶厲的人臉,無時不刻散發著沖天的怨氣。那正是曾被鬼王宗滅掉的人族修者,隨後用鬼火熬制數年而成的鬼僕。

鬼僕不但無時不刻承受陰煞熬體之苦,一旦遇到門派被攻打,還必須拼命御敵。當真是生不如死。

如此一幕幕,仿佛形成了副人間地獄的面畫。

陰鬼谷一處大殿之內,一道身影傲然而立,背後對著大殿入口,身周十米左右,卻盡為自身散發而出的尸氣。在這一團團尸氣之中,卻有兩柄墨劍閃爍穿梭。

此人的身後,更有一尊墨色蓮花。蓮花之內,道道若隱若現的劍光不斷閃爍,其內威勢,何其恐怖。

這人,正是鬼王!

大殿里,盤坐著兩排鬼將級別的鬼修。都是一臉的莊嚴肅穆。

此刻,鬼王正在與麾下的鬼將們,商議如何應對此次人族修者的進攻。

「宗主,我陰鬼領地遭遇人族修者襲擊,死傷過半……」

「宗主,我平攘山脈也遭遇了人族修者掃蕩,幾乎被夷為平地……」

「宗主,我厲鬼洞也遭到了人族修者的肆虐,他們,他們連孩童都不放過呀!!」

大殿下方盤坐的鬼將們,憤慨萬分地向鬼王報說著人族修者過境後帶給他們的慘禍。

「人族修者,簡直是無法無天!」鬼王一拳砸在面前的一張龍骨打造的白骨桌上,

砰地一聲大響,那白骨桌在他一拳下,變成了一堆齏粉。

在不使用尸氣的情況下,能將堅硬如龍骨桌砸成粉狀,在鬼域恐怕沒有幾個鬼修能做得到。

「這幫人族修者,真是欺人太甚!」

鬼王砸碎白骨桌後,焦躁而憤怒地在原地踱了幾下步子,突然步子一頓,返過身來,白森森的目光一掃下方諸將,問道「人族修者一共來了多少?」

「好像數量不多,侵擾我領地的只有兩個人!」

「進攻我洞府的也只有兩名修者。而且都很年輕。」

「什麼,只有兩個,兩名人族修者就可以對抗我們千眾部落?」鬼王震驚之極。覺得不可思議。

「宗主,那人族修者只所以在我們的領地頻頻得利,是因為他們實力強大,輕裝減行,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其實也就是所謂的游擊戰,每到一個地方,掃蕩一番,從不戀戰,為的就是破壞我們領地的安寧與和諧……」

一個年老鬼將分析道……「而且據我所知,此次來襲,的人族修者,應該是黃龍帝國岳陽書院的學生……這些學生是岳陽書院的佼佼者,他們的道之力很強大,是克制我們鬼修的致命法寶,不但可以攻擊我們鬼修的身體。還可以干擾我們鬼修的意志。」

「又是岳陽書院!!」鬼王惱火咕噥了一句,沉吟了一下道

「嗯。鬼桑,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鬼王沖那年老的鬼將點點頭。又問「那麼你一定是有應戰的辦法了吧?」

「是的。」鬼桑道︰

「那幫學生打的游擊戰,那我們就要采取反游擊戰的策略,首先要組織正規軍。然後把各領部落號召起來,讓大家都有防範的意識……確定統一信號,一旦發現人族修者行蹤。不要忙著應戰,先要發射信號,接到信號後,正規軍過去殲滅那些進犯的學生……」

「這樣,太興師動眾了吧?」一個年輕的鬼將不屑地道「岳陽書院的學生以前並不是沒來過鬼域。每次來最多十人,雖然他們修為強大,但這點人數真不足以如此地勞師動眾,再者又靈活多變,也許我們正規軍抵達時,那些學生已經跑得沒影兒了……」

「這樣的確勞師動眾,但我們可以把正規軍編制一下,此次學生們的行動,看眼前的情況來應該是兩兩為一隊。兩個岳陽書院的學生,充其量也是我們十個鬼將的實力,所以我只需把正規軍編制為十個鬼將為一隊,再配上五十個鬼兵。這樣既不會勞師動眾,也可以擴大打擊面。」

鬼王听著議論,沉吟著。他覺得鬼桑的策略很不錯。于是開口準予道「傳令下去,就按鬼桑說的辦!」

……

睡在一副嬌軀旁而又無法一親芳澤對于男人來說是一種煎熬。但是林笑天在遭遇了殺手團的襲殺,受了重傷。又經歷了一番奔波,一夜未曾合眼,這時候也是極度的疲倦,很快便睡著了,所以也沒感覺得煎熬。

新月公主雖然對林笑天信任但也是心生警惕,必竟孤男寡女地睡在一起無疑于干柴油火,尤其是像林笑天這樣熱血方剛的年紀,她生怕林笑天把持不住輕薄于她,大睜著雙眼,熬著瞌睡不敢睡,見他起了鼾聲才終于閉上雙眼,安心入睡。

乾坤鞭編織成的「網床」很舒服。新月公主躺在上面睡的很香,

林笑天睡得也很香,這時還做夢了,

夢中他被皇策招為了駙馬爺,迎娶新月公主,

喜筵上他接受文武百官的道賀、敬酒,最終喝得醉燻燻地走進了洞房,就見新月公主蒙著紅蓋頭坐在洞房香團錦繡的豪華大床上,

林笑天走過去掀開了她的紅蓋頭,新月公主露出玉一般的絕美俏臉,臉上帶著喜慶的霞光,無限的甜美與溫柔,還有一絲的嬌羞,

林笑天看得心頭大動,撲上去抱著……

「啊……你,你干什麼,快,快放開我……」新月公主又羞又氣地大叫著,雙手奮力去推林笑天。

林笑天被他一推之下,從夢中醒了過來,睜開雙眼就自己在對她,肆意輕薄著……

見狀瞪大雙眼,他渾身一激靈隨之出了一聲的冷汗。原來自已在做夢的同時,現實中也在同步的進行。

怪就怪這個夢做的太不是時候了,偏偏做這個夢的時候,公主就躺在自已的身邊,這樣他不犯錯才怪。

不過剛才的一番親吻讓他好生的受用,雖然意識處在夢中,但現實中同步進行,一樣都很是真切。

讓他回味無窮。

新月公主羞憤地一把將林笑天推開,「你,你流忙。」

「我,我睡著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林笑天結結巴巴地,擺著雙手極力的辯解,

如果辯解不清,就有趁人之備之下,暗中耍流氓的嫌疑,這比明里耍流忙還要道德敗壞,林笑天可不想自已的形像大受損傷。

「還說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做了還不敢承認,哼,無恥!」公主氣得眼淚都出來了。粉腳一踹,將他踹下了「網床」。

林笑天展開身形飛落下地,無奈的攤手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不過這下真的說不清了……」

無奈地自語了一句,林笑天望了望天色,見日頭已劃到了西天,西天晚霞滿天,分明已到了傍晚時分,

這一覺不長不短,恰是睡了一整天了。

見此林笑天手對著網床一揮,乾坤鞭如蛇抽縮,咻咻咻咻……

頓時那「網床」撤了開來,又變成了一個鞭子。

正委屈不已的新月公主,不及防範之下,頓時失了憑依,陡然從樹上掉落而下,不由得失聲驚呼一聲,不過最終還是沒有掉在地上,而是落在了林笑天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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