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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千零四十二章 沒有頭緒

河城,再黃陳濤的辦公室內,黃陳濤「 !」的一聲,猛的一拍桌子。

「你說什麼,你說的是不是都是實話?」

「若有任何一個字的虛假語言,甘願承受一切責任。黃陳濤閣下,這里沒有任何外人,您即位的時候,我們沒有過任何的抵觸情緒,所有的一切也都按照您的命令來的,該放手的不該放手的都放了,但是現在放手之後,卻換來了這樣的回報,確實是有點說不過去,您當初有過承諾的。」

「這個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黃陳濤說的確實也是實話,他每天這麼多的事情要忙,哪兒有功夫老盯著阮林峰。

「我馬上就會處理這個事情!簡直過分!」

黃陳濤肯定是相當有格局的人,他說的這番話,也是真心實意。

黎敬離開之後,黃陳濤整個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他邊上站著一個得力干將。

「吳迪,你馬上給我把範武叫過來,順便問問他,想不想干了!不想干的話,有的是人頂他的班兒!我受夠他了!又是這個範奈!」

黃陳濤再次「 !」的一聲。

「再給我問問他,他這個弟弟他能不能管好,若是管不好的話,我給他管!位置越高,越不知道以身作則,這樣無視法紀,藐視法律,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榜樣,都和他們學的話,我這個國家還要不要了!狗屁!還有,這事情你不知道嗎?」

吳迪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黃陳濤閣下,您先別生氣呢,說實話,這個事情我是知道一些的,之所以沒有和您匯報,也是有原因的。」

吳迪繼續道「範氏兄弟這件事情做的確實是很過分,但是您別著急,听我細細道來,之後您看看,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夜幕緩緩的降臨了,範奈家的餐廳,範奈,阮趙信,以及當地警署的署長,楊廖,少管所的所長阮封商,一行人聚集在一起,正在把酒言歡,也是酒過中旬了,範奈從邊上拍了拍手,這會兒,範奈的一個下屬進來了,手上出現了幾塊昂貴的手表,擺放在這些人的面前。

「諸位兄弟都不要客氣,略表心意啊,哈哈哈,大家看看喜歡不!」

這點人拿起手表,一個一個的皆是十分喜歡,全都起身,感謝範奈,範奈「哈哈哈」的笑著。

「別客氣,別客氣,大家都是朋友,朋友互相幫助就是應該的嗎,我範奈對待朋友,絕對沒得挑。」

範奈正說呢,這會一個下屬進來了,再他耳邊輕聲細語的嘀咕了幾句,範奈听完,微微一笑。

「行啊,那來了我肯定歡迎啊,請進來吧!」

幾分鐘以後,阮林峰鼻青臉腫的出現在了範奈家的餐廳,房間里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阮林峰,並沒有人與他有一絲的尊重,反而全都帶著一絲調侃與戲虐,大有看笑話的意思,範奈坐在那里,嘴角掛著那熟悉的陰狠笑容。

「阮將軍,何事啊?」

「範奈,我是來給你道歉的,希望你能高抬貴手,放過我的孩子。」

阮林峰說到這,轉頭看著邊上的阮趙信。

「阮趙信,咱們之前,是我不好,我現在給你也一並道歉。」

阮林峰站在原地沖著他們鞠躬,這一下,整個房間里面瞬間安靜了,連阮趙信都沒有反應過來。

範奈不停搖晃著自己的脖頸「哈哈哈哈,啊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他趕忙起身,走到了阮林峰的邊上,圍著阮林峰轉了一圈兒。

「阮將軍,您看看,您看看,這事兒整的,您還親自來道歉了,你說這不就是兩個孩子的事情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完之後,範奈拿起一瓶紅酒。

「那咱們做兄弟的,你把這瓶紅酒喝了吧。」

範奈說完,擺放到了阮林峰的面前,眼神充滿調戲。

阮林峰也是真的夠能忍,他的身體雖然依舊還在微微顫抖,但是他還是拿起紅酒瓶「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喝完之後,阮林峰放到邊上。

「奈哥,放過我孩子吧。」阮林峰再次重復了一句。

範奈噘著嘴,點了點頭,但是他還沒吭聲呢,邊上的阮趙信從笑了起來。

「阮將軍,我說你這也不是道歉方式啊,你記著我當初怎麼給你道歉的嗎」

阮林峰轉頭看了眼阮趙信,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看著就讓人深惡痛絕,但是阮林峰顯然來之前,也已經把什麼準備都做好了,他現在自己就是什麼都不是,人家就是權勢滔天,你想救夕念,你不退怎麼辦?阮林峰听到這,也是明白阮趙信什麼意思,他整個人「咕咚」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奈哥,信哥,我錯了,給我個機會,放過我們家小念吧。」

說實話,阮趙信是真的沒有想到,阮林峰居然還能有這一面,他本來是想著把阮林峰再弄急眼,再羞辱他呢,現在阮林峰居然真的就跪下了,阮趙信內心驚濤駭浪,這一瞬間,給予他的內心沖擊也是極大的。

好歹曾經的南大門啊,阮趙信眯著眼,拿起來一瓶酒,沖著阮林的腦袋上面就倒了下去,整整濺了阮林峰一身,他留了一口,自己喝完了,隨即坐下來,不說話了,整個人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範奈也坐在了凳子上面,居高臨下的看著阮林峰。

「那個小兔崽子,差點毀了我兒子眼楮的事情,怎麼辦?」

範奈前腳說完,後面阮林峰拿起來邊上的一只筷子,直接照著自己的眼楮你就刺了上去,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眼瞅著鮮血就流出來了,場景十分血腥,阮林峰一聲未吭。

「這樣可以了嗎?不行這個也還給你。」

阮林峰近乎瘋狂。

範奈抬手就抓住了阮林峰的手腕,他這會兒也恢復了平靜。

「好了,兩清了,以後管好你自己的孩子。」

範奈說完,微微一笑。

「來來來,大家繼續吃。」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誰還有心思繼續吃飯啊,所有人的內心,都是相當的復雜。

只有範奈這個瘋子,看著這樣的場景,居然還能吃下去飯,而且吃的還十分的香甜,他有些變態,甚至于拿起來了剛剛阮林峰刺過自己眼楮的筷子,也不計較上面的血跡,反而還似乎越吃越有胃口的樣子……

次日清晨,少管所門口,巴莎看見了滿身傷痕的王念,看見自己兒子這身傷痕的這一刻,巴莎淚水嘩嘩的往下流,她抱住了王念,轉身回到了車上,把自己的孩子,緊緊的摟在懷中,王念從頭到腳,連話都不會說了,身體在微微顫抖,時不時的突然之間大吼一聲,似乎看見了什麼極其恐懼的事情一樣的,整個人已經判若兩人。

再河城的醫院內,阮林峰躺在病床上,一只眼楮剛剛做過手術,龔雪站在了她的邊上,整個人的都透漏著發自內心的失望。

「將軍,我和力飛商量過了,我們兩個也要走了,他身體行動不便,也就不過來和你告別了,說實話,從我們當初入伍的那一刻,您就是我們心中的神,是我們的信仰,是我們的精神支柱。」

「這些年,無論經歷什麼大風大浪,我們從未改變過心中的這一抹堅持,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您變了,變得讓我們所有人都很陌生,以至于現在,讓我們覺得,我們的信仰已經崩塌了,將軍,我們願意為您拋頭顱,灑熱血,戰死沙場,無怨無悔,但是不願意這麼卑微憋屈的活著,當初的那個不可一世的阮林峰將軍去哪兒了?當初那個南大門的守護神去哪兒了?您看看你現在,活的還有一個人的樣子嗎?」

「我知道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您的想法,希望,您日後,一切安好,一帆風順。」

龔雪的眼神之中,充斥著那種發自肺腑的傷心絕望,他抬手沖著阮林峰敬了最後一個軍禮,隨即轉身緩緩的離開,她哭了,哭的很傷心,哭的不甘心。

阮林峰躺在那里,咬著自己的嘴唇,滿嘴血腥的味道,一瞬間,似乎又蒼老了許多…

醫院門口,巴莎坐在車里,正在與巴蛇視頻聊天,偶爾還會拍到再車後座睡著了的王念,整體上來,也並沒有任何異常……

萬向城,賽亞松的辦公室內,賽亞松一邊處理文件,一邊開口。

「你看,我就說吧,阮林峰肯定能處理好這個事情,我們管好自己就行了,少給自己惹麻煩,也少把王贏參與進來,還閑他身上的事情不夠多嗎,最主要的,這個事情的關鍵點在黃陳濤……」

米,國,蝦尾城,聖地亞大酒店。

龍成雙手揉著自己的額頭「整個城市的警方幾乎都出動了,還有大批大批的FBI,特警,以及一些雇佣兵公司的雇佣兵,他們這是動了真格的了,目前為止,包括張澤在內的近半數狼刺士兵,皆被他們抓捕,現在下落不明。機場,火車站,所有的交通樞紐干道,也全都被封鎖了,凡是發現亞裔面孔,都要仔細追查。」

「我派出去的所有眼線,皆遭遇到了相同的問題,看來你們這一次和蔡殤這點殘部的事情,鬧的有點太大了,對方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們的,但是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核心骨干成員幾乎都已經撤離或者在撤離的路上了,現在就差你倆了。」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不是單純的蔡殤那點殘部的問題。」

王贏神情嚴肅。

「而且,就看他們下手的路數以及時間來看,應該是再我們交火的時候,驚動了他們的人,然後他們一調查,發現是我和狼刺,所以他們才會急著抽調這麼多人馬,過來追剿我們,妄圖把我們全部留在這里的,再加上這一次我們鬧出來這麼大的動靜,也給了他們足夠的理由和借口,他們可以放松大膽的動用一切力量來留住我們。」

王贏分析的也是相當的到位。

「他們肯定不是提前得到的消息,否則的話,我們很難逃月兌。」

說著說著,王贏突然之間有些後怕。

「這也是幸虧我反應快,下達撤退命令下達的早,不然的話,搞不好就得讓一窩端了啊。」

「那這個事情到底能是誰幕後操盤的呢?我再這邊哪有什麼仇人?真是有點開玩笑了。」

王贏揉著自己的額頭,仔細的思索著,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什麼頭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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