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狠狠地喝了一口咖啡壓壓驚，才繼續說道︰「梁博士也知道，一般人煉氣層面構建陣法結構，一層一般是三個，少的兩個，超過四個的都不多。其中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
過多的構建陣法，會影響煉氣的根基，最終影響築基。」
梁國棟點頭。「我當初就是構建三個陣法的。」
張平又道︰「但我因為百日築基，先築基後煉氣，因此在構建法術上可以稍微多點。」
梁國棟眼楮又放光了︰「你構建幾個？」
「不只四個。」
「幾個！」
張平轉移話題了︰「總之因為我的選擇多了，所以我專門拿出了一個法術構建瞳術神通——破虛靈瞳，而且從煉氣一層開始一直到現在煉氣八層，一共疊加的八次。」
梁國棟忽然打開一個筆記本，竟然速記起來。唰唰的筆鋒劃過紙面，以閃電般的速度將張平剛剛的話語記下。而後頭也不抬，冷靜的說道︰「繼續。」
這就進入研究狀態了？張平沒有皮，因為還有45個同學等待解救，時間越長越危險，所以繼續說道︰「我還因為機緣巧合，在煉氣層面就擁有了真火……」
「是凝氣層面！別想糊弄我。我來之前可是對你做過調查，警察局檔案庫里有你的資料。」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張平揉了揉眉頭，繼續說道︰「我嘗試用煉器的手段，或者說模仿和借鑒煉器的手段，用真火來淬煉眼楮，並一點點加強。從煉氣一層開始，一直到現在。
直到最近在東海大學的功法研究基地的修煉室內突破的時候，有了某種質變。至于這種質變是什麼，我也說不清，只是修煉室那邊有詳細的資料記錄和研究。
梁博士如果好奇、或者想要知道，可以去和東海大學交流。大概情況麼……我感覺好像真火成了真氣，或者說真氣帶有了真火的屬性，總之就是真火真氣融合吧，然後眼楮就開始能看到一些特別的東西。」
其實張平猜測，還有功德的原因，還有太陽真火本身也很強大、有一定的破邪的能力。各種原因堆疊一起，才有了自己現在的眼楮。
梁博士點點頭，若有所思︰「人眼楮的潛力很大，但之所以無法發揮出來，有兩個主要原因，一個是人體的生物能，能級不夠；還有一個就是眼楮本身的基礎是血肉之軀，也無法開啟太多功能、無法承受太多負擔。
我猜測，你之所以有這樣的情況，主要是真火淬煉眼楮形成的。就像是《西游記》里的火眼金楮。那孫猴子可沒有你的‘破虛靈瞳’的陣法根基。」
你這意思是，我是張猴子？
張平挑了挑眉毛，卻不屑的表示︰「西游記那可是古代的小說，也許有些東西，但也只是小說。」
梁博士點點頭，也不爭吵，直接說道︰「你將眼楮的神通崔發到極限，我看看。」
張平盤坐下來，全身真氣涌動，太陽真火開始活躍，卻只調動了眼楮的神通。瞬間，張平眼楮中有淡淡的金光閃爍，瞳孔隱隱好像一顆光芒四射的太陽。
梁博士見狀，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這是……金坷垃眼楮？」
「……」梁博士，不要皮啊，現在可是有重要的事情呢。
梁博士笑了笑，對張平點頭，「好了，可以了。」等張平收了真氣和神通，又說道︰「我覺得你的情況復雜，暫時很難給你做詳細的判斷，現在也沒條件、沒時間去做研究。我只是簡單了解下，然後給你簡單培養一下人體發光現象的基本原理。」
張平端坐，洗耳恭听。
「其實人體發光現象，听上去很神秘，但說穿了很簡單，就是一種另類的觀察手段而已。
舉個例子，人的高矮胖瘦美丑老弱，只要是正常人就能一眼分辨出來。但你認為這種辨別能力，是天生的嗎？」
張平疑惑︰當然是了。
看著張平的樣子，梁博士微微搖頭，「其實這種判斷能力，是後天學習的。天生有的，只是眼楮而已。
很多人都有一個下意識的錯覺，覺得用眼楮看到的世界，就是真實世界。但其實研究過物理、生物學的人都會知道︰我們所‘看到’的世界，實際上是眼楮采光後，大腦分析出來的圖片。
這圖像就像計算機的顯卡一樣。計算機輸入的是數據，是顯卡將數據解析成圖片。
眼楮所看到的，從來不是直接的圖像，而是各種波，電磁波、光波。這方面的東西你要是還不了解，可以回頭看一本叫做《缸中之腦》的書。
缸中之腦這本書，這些年不斷豐富完善，還拍攝了一些科科普短片。」
張平恍然大悟，「這些短片我看過，挺有意思的。」
「呵，那可不是有意思，每一個短片都是科研工作者、生物學家、甚至醫學家等通力合作的作品。不過既然你看過了，那接下來的話你就容易理解了。」
說話間，梁博士換了一個姿勢，「眼楮可以看到光波、電磁波，但普通人眼楮太弱，不足以分辨這些。但你可以。
只是和辨別人的高矮胖瘦不同，那些東西在你小的時候，父母、老師等會一點點告訴你︰這個叫胖，這個叫瘦，這叫漂亮，這叫丑……」
張平翻了翻白眼，你說‘丑’的時候，指著我干嘛。而且說漂亮的時候，為什麼要指著自己？做個人吧！
梁博士面不改色的繼續說道︰「而今天，我就要教給你如何通過人體發光現象來分辨一個人的高矮胖瘦。這是一個比可見光更加復雜的世界，通過人體發光現象，你甚至可以看到一個人的病癥、身體狀態。
而人的身體狀態，又和心理息息相關。
我們古老的中醫里就有說法，怒傷肝、喜傷心、憂傷肺、思傷脾、恐傷腎。在中醫中，還有望聞問切的診斷方法，這些方法一個基本概念就是︰人體內部有什麼變化，外面會顯現出來。
那麼從人體發光現象的研究來看，人體本身就是一個龐大的生命磁場結構，人體本身又有熱輻射。
當人體狀態變化的時候，人體磁場就會變化。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激烈運動後人體發熱增多，紅外輻射加劇。此時用儀器測試會發現人體紅得發亮。」
張平漸漸進入狀態，梁博士也不皮了，開始認真講解。
為了讓張平更好的了解人體發光現象、以及通過這種情況判斷人體狀態，梁博士直接帶著張平進入虛擬世界，進入自己在虛擬世界里的辦公室。
「這是完全靜止狀態的人體發光現象，一共有兩百多萬個，都是志願者。有警察、有軍人、有普通民眾，有孩童、有成年人、有老人、有病人、也有不同層面的修真者。甚至還有植物人。
有的是沉睡、有的是植物人、有的是服用安眠藥、有的還不甘心被麻醉的。
此外，這里還有妖獸、野獸、貓狗寵物等的相關研究。」
「等等，不甘心被麻醉的……不是志願者嗎？」
梁博士聳聳肩，「有些人是警察或軍人，讓他們執行任務。事後我登門道歉。」
「……」果然啊，做個人真不容易啊。
而後又有各種研究的人體發光現象。病痛的、撒謊的、犯罪的、修行邪功的、離婚的、戀愛的、偷情的……
這真的是一場別開生面的學習。但通過這些學習後，張平也在快速成長。
但成長還是有點慢。所以當月兌離虛擬空間後，張平第一時間給自己的智商點上一點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