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赫連懿是有不少的身份,就只是以帝姬來示眾而已。
「這就難說了。」赫連懿假裝思索,頗有些苦惱,「還真就找不到沒有的。」
沈漣被逗樂了,「那我可以去吃霸王餐不?」
「有何不可?」
說完,赫連懿還真就帶著沈漣去了一家酒樓,點了不少菜,當然是吃不完的,且吃飽喝足之後直接大大方方離開,也沒人找他們付錢。
沈漣不由得感嘆,「這樣的生活實在是太爽了!」
如果整一個蘇城都是赫連懿的,那不管想吃什麼都可以天天吃,還不需要付錢,多棒!
但這是不可能的,半條街倒還行,整一座城那就是不可能了。
就算是皇帝前來也都是需要花錢買東西,更何況是她呢。
「不想回去了?」赫連懿一只手攬著沈漣的腰間,低頭看她。
沈漣連忙否認,「那倒也不是,偶爾這麼享樂一回還是蠻不錯的。」
天天都是這樣的生活的話,大概很快就會膩了。
不過赫連懿的確就是在思索著早些回去的事情,但還是得要等到京城的人抵達,再做一些記錄之後才可以走。
這也才過去了五天,他們也還沒那麼快抵達。
至少還要再過兩三天。
但令人詫異的是,隔天京城的先行部隊就抵達了,還是在夜里偷模模溜進來,將那知府給包圍了個水泄不通!
可將那可憐的知府給嚇壞了,差點就要當場去世,好不容易才解釋清楚,那領隊捕頭就極為不滿。
「為何沒有通知?」他們可是以為這還是處于十萬火急的狀況之下,馬不停蹄趕過來。
但來到了才告訴他們,事情已經解決了,甚至還安安穩穩過了好幾天?
這誰能接受!
「這下官就不清楚了。」知府可憐巴巴的,也不敢直接說這是赫連懿的意思。
倒是赫連澈來的時候,直白又大方說了出來,「通知了那你們可能就不知道會多慢,這樣快些抵達,不好嗎?」
捕頭無話可說,好,特麼是太好了,他們為了趕路都是兩天才睡一次,且還是兩個時辰而已。
現在全員都極為疲勞,大概要休整要幾天才行。
可他也是不敢說,只低下頭︰「三殿下高興便可。」
赫連澈很滿意,「你們來了,本宮也很寬慰,教主已經提審了,知府大人將狀文給捕頭看看,若是沒什麼問題,就這樣結案。」
這大概就是捕頭接過最為簡單的案子了,全都審完了,只需要回京復命……
捕頭收起狀文,抱拳道︰「三殿下以及知府大人辦事得力,微臣回京必定會如實稟報。」
之後詳細的交接過程赫連澈就沒管了,反正現在他的功勞已經坐實,誰都無法撼動。
唯一讓赫連澈有點不安的就是赫連懿這個不定因素。
赫連澈對他,那是徹頭徹尾的服氣,忌憚還不說,甚至是有一個大膽的設想。
找赫連懿做例行記錄是在後邊一點,沈漣正在小憩,就听到外邊有聲音,披上衣服出來一看,才知道是京城的人來了,連忙縮了回去。
赫連懿沒給她躲著,直接就讓沈漣到身邊來。
他就攬著沈漣,漫不經心听著捕頭在那說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多了一個沈漣在的原因,接下來的流程就快了不少。
沈漣很無辜,她什麼都沒做啊。
她不知道的是,在捕頭的眼里,沈漣配合著赫連懿這個舉動,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小白臉!
「這記錄也做完了,是可以回京了?」沈漣問。
赫連懿看她,「可以,不過回京之前,還要去一個地方。」
蘇城之中,他們去游玩過的地方也不少,所有被當地人推崇之地都去過了,只有一些幽靜之地尚未去過。
這次赫連懿就挑選了城北郊外,就打算好好放松。
郊外的風景不錯,微風不斷,野草茂盛,野花肆意生長。
這麼一個景象,讓沈漣頓時就有想住在這里的想法。
才有這一個念頭,一個不期然的聲音飄來,「原來你們在這,皇姐,還有駙馬。」
沈漣偷偷看赫連懿的神色,發現還是尋常模樣。
但說出口的話很不客氣︰「你怎麼來了?」
這就是不歡迎了,赫連澈臉皮比之前厚了些,也就沒有在意,「也就只是想與皇姐商議一番,明日回京可好?」
「不好。」
赫連澈頓了一下,「那皇姐覺得什麼時候才好?」
「各走各路,何時都是好時候。」
這……
嫌棄得也太明顯了,沈漣偷偷捂嘴,側過臉去偷笑。
赫連澈大概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嫌棄,還真就是說不出什麼話來。
以前都只是覺得他們之前的關系不算太好,但是也不至于會是針鋒相對,所以還算是還行。
現在嘛,赫連澈覺得,自己跟赫連懿關系太差了!
大抵就是之前他瘋狂破壞小兩口約會的報應?
「既然皇姐自有安排,那我就不打擾皇姐了,明日我便與捕頭一道回京。」赫連澈覺得該說的都說完了,最後看了一眼沈漣才走。
接著沈漣就接收到了赫連懿幽幽的目光。
似乎就是在問,為何要看她之後赫連澈才走。
沈漣沒體會到,「那殿下咱們什麼時候回家?」
回家?赫連懿愣了愣,不由得心生震動。
他只當駙馬府是一個住的地方,沈漣竟是將那里當做是家……
「出來也挺久了,該回去了罷。」
沈漣不知道此事赫連懿內心是有怎樣的掙扎,總之現在她有點困,說著就靠在了赫連懿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困了?」赫連懿心頭柔軟,若是可以,還真就只想這樣廝守下去。
不去理會外界的一切,可如今他們還是到了要回京的時候。
京城其實也不是不好,就只是會有不少的勾心斗角,還有許多的彎彎繞繞。
赫連懿已經竭力在避開,可依舊還是會有被懷疑的時候。
「放心吧,不會太久了。」赫連懿聲音低低的,似是在承諾著什麼。
不過沈漣沒有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