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沒差別……」
等到清兒給她整理好,沈漣看了看,似乎也沒有什麼改變了。
清兒翻了個白眼,「沒眼光。」
這……
沈漣一听就沒繼續說下去,怎麼說呢,現在的她還真就是沒別的想法,但是這清兒幾乎每一句都是在懟她,不反擊吧,就有點不甘心,但是吧,也不敢說什麼。
「這是最新流行的舞衣,還挺好看的,你穿著,倒也真像是個女子了。」
難道說是之前都不像?那怎麼就一眼看出來了?沈漣很是迷惑,她之前還真以為自己的裝扮太過于明顯。
「轉個圈看看。」
沈漣轉了個圈,之後又跳了一下,緊接著又被要求擺出各種奇怪的姿勢,總之也不像是在玩弄她。
「好了,就按照剛才的動作,再來一遍。」
什麼?!
沈漣一臉茫然,她經歷了什麼,她剛才都做了什麼?
「教主大人,這土包子一個,哪里懂舞蹈的。」清兒極為嫌棄道。
沈漣連連點頭,這次就不計較清兒說她土了。
「我真的不懂,這記憶力也不好,只怕是會污染了教主大人的眼楮。」
听到這話,教主才抬起眸子來,認真打量著,「都說你是土包子,怎麼就一點都不生氣的?還主動承認起來了。」
這……她還能去爭辯?
「不就是一個綽號,沒什麼,我知道自己不是就足夠了。」沈漣還真就沒多在意,更何況這時候她就是在別人的手里,只要是他們想,那麼她隨時都有可能歸西了。
這麼一個狀況之下,她哪里敢說不?
「你別害怕,有本教主在,不會有人敢傷害你。」這位美麗的教主大人開始給她承諾。
可沈漣一個字都不信,單單這個清兒就像是隨時都可以拍死她了,若是在教主見不到的地方,要捏死她,不就是輕輕松松的?
「你叫什麼名字?」
「沈九。」沈漣隨口就編造出了一個名字來。
這教主也不疑有他,「沈九,怎麼喊這麼一個名字,難道你是排行老九?」
沈漣應下,「教主大人真是聰明,我在家中的確就是排行老九,前邊還有好幾個姐姐,弟弟是最小的。」
「哇!好多,你們家卻不是很熱鬧?」
清兒驚嘆,她只個孤兒,且還流浪了許久,幾年前才被教主大人撿到帶了回來,這會也就只是一直在教主身邊而已,根本就不知道親情為何。
「還好吧,有五個姐姐因為各種原因死了,我現在也就只有三個姐姐,一個弟弟。」
沈漣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這一番話甚至是讓清兒都有些唏噓起來,倒也不是同情沈漣,就是感慨這世道。
餓死病死的人太多了,死人在她們的眼中其實也就只稀松尋常之事。
就這麼聊了會,基本就是查戶口,沈漣臨時編造的能力也好了不少。
至于一些破綻,全都是被沒有被識破似的。
也就是這麼一會,沈漣就獲得了她們的同情以及了解,之後接連清兒也都沒好意思繼續欺負她。
「那會你跑什麼?」
沈漣放松下來之時,猝不及防就被問了一句。
「我跑……」沈漣幾乎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我害怕。」
「害怕什麼?」
沈漣臉色白了白,「就……見到他們在跑,我也就跟著跑,我也不知道跑什麼……」
這麼一個回答,似乎是有些蹩腳,可是似乎也沒有被懷疑。
「就這麼膽小啊。」教主看了她一眼,「你可願意留在我身邊?若是留下,我可保你衣食無憂,更不需要辛勞。」
留下?
沈漣吃驚,若說是在一開始時候就到了這里,似乎也還真就是沒什麼,但是此時沈漣想起的是赫連懿,若說是沒有了赫連懿,那也還不算什麼。
「我也不知道。」
清兒立即就有了一個可以懟她的理由,「教主大人這麼好,你怎麼就不願意?怎麼,還看不起?」
沈漣連連擺手搖頭,「我沒有,我不是!」
怎麼可能敢這樣想,這清兒也就真只是想要給她招惹麻煩。
「教主大人很好,可我還有需要回去的地方,我答應了以後都要回去的。」沈漣的腦中浮現出赫連懿的臉。
那一張絕艷又冷清的面容,不需要費勁就可以極為清晰展現在她的腦中。
她早就答應了赫連懿要陪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
對付這個神教的教主,似乎是不需要這麼的較真,可沈漣就是不願意去輕易說那些話。
「還真就是個土包子,這麼好的機會都不抓住!」清兒又多了一個懟沈漣的理由。
沈漣不在意,就只是滿懷歉意,「抱歉教主大人,我真的不能留下。」
教主臉上的笑意沒了,「你以為你可以走得了?」
沈漣搖頭,「走不了,但是我還是要表態才行。」
「哦?這麼說來,是本教主強迫你留下,你其實就是不願意,心里有怨氣。」
好像也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怎麼說呢,其實吧,我也不屬于神教,很不習慣你們的作風,我地區就是沒有半點的反抗之力,若說是被強迫,那也就只有帶回來這件事。」
現在她是以自己的意志站在這里,也是以自己的意志來拒絕教主的邀請。
至于為什麼會邀請她,沈漣想不明白,也不想去知道。
沈漣最為關心的就是赫連懿是不是等待很久了。
若是找不到她的話,赫連懿……會不會著急?
「還真就是沒有誰敢違抗我的命令,你還是第一個。」教主大人想了想,還真就覺得沈漣有些奇怪。
若說是從了她,不就是可以保住性命,甚至就是可以去擁有一般人所沒有的財富。
為何不答應?
「我就這樣了,教主大人若是不想見到我,那也沒辦法。」沈漣閉上眼,什麼都不管了。
就算是說謊,沈漣也不願意去說一些背叛赫連懿的話。
「我倒是很好奇,你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若是從這里挖,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挖到心髒?」
沈漣感覺到那微涼的指間就在自己的鎖骨那劃過,就像是在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