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庭娛樂，汪言馬不停蹄的找鈴丫談話。
「你去不成貓熊了，虎齒、龍珠、戰旗三選一，你更中意哪里？」
鈴丫一愣︰「昨天才說要簽約，今天就改路數了？」
「嗯，公司可能會全面叫停與貓熊的合作。」
「暈……」
鈴丫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整個人完全是迷惘狀態。
但是小姑娘聰明著呢，馬上表態訴忠心。
「我都行，听您安排，指哪打哪！」
汪大少點頭︰「那我就去再談一下簽約金，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那幾家平台恐怕不會出到3000萬那麼高。」
「額，簽約金倒是沒關系，只是我感覺，那幾家平台似乎……哎呀無所謂了，您說去哪就去哪。」
汪言明白鈴丫的顧慮，提醒道︰「吃播做不了一輩子，你要慢慢轉管理。公司做大需要人才，那三個笨蛋指望不上，你得撐起來。」
鈴丫頓時被打滿雞血， 嚓一個敬禮︰「保證完成任務！」
搞定。
然後是原本選定去貓熊發展的那批主播，由汪雲喜去談話，改平台。
都是新人，好溝通得很，沒有任何意見。
公司高層對此有些不解，不過汪言的威望擱在那里，哪怕對方是王思明，仍舊沒人質疑。
大少沒解釋做出如此決定的原因。
主要是不想讓大家承受太大壓力，不合作是一回事，真正懟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王思明不可怕，但是想想背後的億達，正常人都要虛三分。
跟喜子哥，倒是可以交一下實底。
「咱們是同一行業里的兩種模式，王庭與貓熊，不存在直接對戰的路徑。
所以想要收拾對方，就要拿住貓熊的七寸，在另外一個戰場上做功。
目前我們能夠做的，就是鎖住貓熊的新生流量。
鈴丫和新主播們，都是自帶流量的好苗子，堅決不能資敵。」
汪雲喜點點頭表示認同。
「咱們是行業里最大的官刷公會、流水來源，眼下的那些小公會，一個月200萬流水都刷不出來，缺少咱們，有那家伙肉疼的！」
「對。等到咱們越做越大，佔據行業里五成以上官刷流水的時候，便足以影響任何一家平台的數據。」
想上市？
沒有王庭娛樂的主播和流水，我看你拿頭上市！
不是汪言狂妄，而是確實有那種實力。
起步早，出名快，如今的王庭娛樂，是塊響當當的牌子。
如果算上還沒有放出去的那一百多號簽約主播，堪稱一家特殊的巨無霸。
顏值90分，有情商又肯努力的一百多位女主播，意味著什麼？
個個都有成為行業中堅力量的潛質。
在眼下的時間點，全網的女主播加起來，都不見得能打贏王庭娛樂一家。
原本，按照正常的事物客觀規律，是不可能存在王庭娛樂這樣的奇葩公司的。
美KO上數以萬計的兼職模特，分散在全國各地，藝術照全部好看得不行，美KO平台又不允許你發廣告，怎麼聯系？
不挖美KO的牆角，到哪去找那麼多極品美女？
花大價錢搞社招廣告，偶爾有一個兩個極品來咨詢，你用什麼手段讓人家留下？
人家憑什麼信任你和你的公司？
美KO自己都做不到的事，被汪言借著外掛和一系列騷操作搞定了。
公允的講，現在的王庭娛樂堪稱是一個大BUG。
潛力太可怕了。
如此多的極品美女，哪怕不砸錢搞推廣，仍然會慢慢聚粉，順勢崛起。
如果肯砸錢呢？
剛剛好，BUG的制造者特別不缺錢。
一個月幾千萬上億的流水砸下去，整個行業都會為之顫抖。
別的有錢人，哪怕白給他們一百個極品主播，亦不可能那麼砸錢搞推廣。
假設平台一分錢都不賺，按照最理想化的情況來考慮，砸100回來100，公會仍然是虧的。
公司及個人所得稅，兩大塊兒，最少最少要吞掉30%的成本！
每個月砸一個億，虧3000萬，一年3.6億！
再算上其余的成本呢？
三年上市，往好里估計，沒有30億根本不夠虧的。
想拿投資人的錢去燒，可是你沒有好的盈利模式，人家憑什麼投你？
好不容易IPO成功，可是投資者不認可，上市破發，還是沒得賺。
總而言之，很難。
然而汪大少不怕，反正錢是喘來的，洗出來一塊賺一塊。
那些稅，就當交給國家的建設資金保護費，只要能拿到合理合法的收益，虧點數字算個啥？
別人根本玩不成的套路，于汪大少而言，卻是量身定制的黃金事業。
一飲一啄，皆由天定。
換個接地氣的說法︰老天爺爸爸的親兒子，怎麼浪都有理。
當汪言真正開始浪起來的時候，便是主客倒轉，平台跪舌忝王庭之日。
汪雲喜心潮澎湃，激動的問︰「那貓熊那邊，除了封殺以外，咱們還要不要做點別的什麼？」
汪言突然想起李一胥講的事情，凝神沉思。
貓熊是個草台班子，上線匆忙，員工小心思很多。
運營那麼胡搞，王思明卻直到現在才發現，細思起來，很是值得玩味。
背後，怕不是有股東在挖自家牆角吧？
「你去打听一下貓熊的股權結構，再側面了解一下他們家的運營總監，回頭咱們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給大公子上點眼藥。」
收拾貓熊是一件長期的事，急不來。
汪大少有足夠的把握，將貓熊抽翻，把大公子的上市夢捅個稀碎。
但是，估計是傷不到王思明太狠，人家虧個三五億，簡直就像正常上班族丟個三五千一樣，不傷根本。
除非……想個辦法把大公子套得再深一點。
切入點在哪兒呢？
琢磨一陣，汪言突然想到那份融資回購協議，心里一動。
馬上抄起筆和紙，寫寫算算起來。
貓熊的A輪融資目標是5到10億，B輪應該會多一些，繼續吹高估值。
如果一切順利，便會有C輪，然後啟動上市。
如果不順，可能就不會有C輪。
在沒有C輪的情況下，貓熊需要承擔最少15億的保底債務，按照3年期、年化利率12%來計算，最終差不多是20億。
整垮貓熊，讓親爹掏出20億來回購股權，差不多能抽疼大公子了吧？！
倘若再狠點，干脆就想辦法推動C輪融資，把本金再加上20億……
臥槽！
將近50億的債務，一巴掌抽個半癱啊！
想想都疼。
咦？等等！
如果咱跟著摻和一下，到時候，有沒有可能啃下來一座億達廣場或者一座城？
主要是12%的年化利率不夠刺激，假如能搞到50%以上的對賭協議，10億砸進去，兩年就變成22億，完全夠換一座廣場了。
償債不同于購買，折扣會很高，里外里全是便宜。
哎我去！
如果真能啃下來，拿一整個廣場去做一個與直播、網紅相關的大文娛項目，依靠自家的全網主播來搞事情，怕是要浪出花來啊！
平時正常經營，專門挑一個黃道吉日，弄一個大型慶典！
天貓能搞雙十一雙十二，咱為啥不能搞個六六八八？
直接把各平台的嘉年華都按死，做世界最大的網紅節！
完事帶大家去太平洋租個小島，開慶功宴，陽光沙灘比基尼，上千個頂級美女和幾百個歪瓜裂棗的男主播中，哥揍是最靚的崽！
大宴三天，請把哥抬上飛機……
咳咳！
到時候肯定要少喝酒多吃菜的，倒不是怕酒後亂性什麼的，主要是醉倒傷身。
……
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兒，汪言已經聯想到三年後了。
其實這就是一種布局的能力，只有先立好一個大致的目標，才能正確的權衡利弊，游刃有余的發力。
從最初的隨波逐流，到現在的運籌帷幄，汪言成長得很快，越來越有大魔王風範。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
如何才能挖下那麼深的大坑呢？
A輪B輪不用汪言插手，大公子自己就會去搞，可是一旦形勢不妙，再蠢的人都不會繼續簽C輪回購保底協議，肯定是急著去找接盤俠嘛！
哥得怎麼送你一……呃，幫你一手呢？
汪言沉思許久，想到腦袋都大了，仍舊沒想出辦法。
信息太少，時間太遠，變數太多，一時間確實很難下手。
得，暫時擱置吧！
當做長期目標，慢慢搞。
反正汪大少的主意是打定了——待到時機成熟時，新仇舊恨一起報，再吃個肚滿腸肥！
……
把手頭上的急事都處理完，汪大少終于有時間看獎勵了。
剛才怒意蓬勃的時候，喝酒喝出一份獎勵，卻不曉得，會不會和當下的事有關？
滿懷期待，打開系統。
【王思明不加掩飾的侮辱讓你怒火中燒，當你喝下那杯酒時，在心中默默發誓︰今日所賜，來日必還！】
【受此刺激，你激活一項神秘獎勵】
【復仇筆記】
【一次性特殊道具】
系統道具欄里漂浮著一個筆記本，竟然可以拿出來，具現成型。
除了那個大蚯蚓培養器之外，這是第二件可以在現實里存在的道具。
汪言好奇的取出筆記本，翻開看，薄薄的本子居然只有三頁。
【你需要在第一頁里，寫下復仇目標的名字】
汪言打開第一頁，鄭重其事的寫下王思明。
【你可以在第二頁寫下三個與對方有關的問題，筆記本將自動顯示正確答案】
【但是，是否能夠問出關鍵信息，十分考驗你的智慧】
【請在第三頁里，寫下你所希望取得的結果】
【等到目標完成，筆記本將會消失，並且根據目標完成程度，給予你額外的獎勵】
【注︰本道具期限為永久，結算獎勵的唯一依據，便是你寫下的目標】
好強的獎勵！
三個問題，一旦問得好，簡直是信息碾壓。
可是一旦問不到關鍵，便是廢物。
給高智商的聰明人準備的高上限道具，有趣，我喜歡！
至于復仇目標……
很簡單，因何起，因何終。
汪大少端端正正寫下一行楷書——貓熊破產，王思明血本無歸。
並不是涉及到生死的大仇，報復要有限度。
其實哪怕能坑出50億，仍舊不傷億達根本，只是汪言回給王公子的一點教訓罷了。
成長路上一塊磨刀石，僅此而已。
……
李一胥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為了示好所泄露的些許內幕，居然被汪言算計到如此地步。
正常人根本不敢產生那種想法。
甚至，李一胥仍舊對貓熊的上市前景信心十足。
目前的直播行業是一片淨土，貓熊有錢有人脈有面子，成功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中午和王思明吃完飯，下午去蒸了個桑拿。
爽夠以後，李一胥終于提起今天的事。
「我明白。」
王思明擺擺手，「明天就讓老施去跟王庭溝通，條件我又上調了兩個點。」
李一胥心下稍安。
然後，第二天就接到一個噩耗——
王庭娛樂徹底叫停了與貓熊的談判。
王思明摔碎一個手機，去客廳翻出來一個新的，裝好sim卡，再給施總打電話。
「接著談！看看那個臭傻嗶到底想要什麼！另外，啟動備用計劃，不行就挖兔兒或者小二黑！」
汪言想要的東西，王公子給不起。
兩天後，虎齒高調宣布，簽約吃播一哥大剛，簽約費兩年6000萬。
再一天，龍珠官宣，簽約吃播一姐鈴丫，簽約費兩年7000萬。
實際上是一個2000萬現金+各種隱形條款，鈴丫則是2500萬現金+隱形條款。
一時間，業內風雷激蕩，議論不休。
魚平台的陳總特意飛往魔都，與汪言見了一面，然後捏著鼻子調高了密子和阿呆的新合同簽約金。
與此同時，已經初步具備直播條件的第一批王庭娛樂大殺器——模特軍團，亦紛紛進駐各直播平台。
魚、虎、龍、歪、旗、繁等大平台自不用提，剩余的小平台同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中。
只待東風吹來，便要在一夜之間開遍千樹銀花。
王思明又換掉一套家具，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原因。
紛紛擾擾中，時間走到11月13號，另一件大事，牽扯去汪言全部的注意力。
海光大廈17、18兩層寫字樓的拍賣，就在今天到期截止。
只要順利拿下，資產立即膨脹10倍不止，系統亦將馬上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