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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6章 我就是夏天

「神經病啊,你鬼叫什麼?」

阿九嚇了一跳,扭頭驚愕地看著夏天,因為發出淒慘尖叫的人正是他。

「听他說得那麼可怕,所以配合一下。」夏天這才停了下來,笑嘻嘻地說道︰「九丫頭,我的演技是不是很厲害,你都被騙倒了。」

「騙倒你個頭。」阿九氣得踹了夏天一腳,「給我正經一點。」

夏天摟住阿九的肩,笑著說道︰「九丫頭,你不是覺得無聊嘛,所以我就給添點樂子嘍。」

「你才是最無聊的!」阿九沒好氣地說道。

「夠了!」綠衫男人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因為這對男女又無視了他,這是對他莫大的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天又瞥了他一眼,懶洋洋地說道︰「你這白痴還沒走啊,真想挨頓揍了?」

「從來沒有人敢如此侮辱本少爺!」綠衫男人雙眼之中充滿了憤怒,咬牙說道︰「真以為我在跟你們開玩笑,你們一個先中了我的青夜螢火,後面又中了我的粉夢塵,今天之內必死無疑!」

「你剛才還說三秒鐘後就發作呢。」阿九顯然不信這人的話,再說就真的中毒了,有夏天還怕解不了,「現在不照樣沒事,還是少吹點牛,回家跟這老女人安享晚年吧。」

「哼,現在就讓你們死!」

綠衫男人冷哼一聲,雙手驀地模出兩個小藥瓶,在指間輪了兩圈半,驀地相互撞擊,瓶身立時碎裂。

一股薄淡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似霧似汽似煙,一眨眼又毫無蹤跡了。

「這是藥引香,吸了這種香氣之後,你們的命就握在了我的手里。」綠衫男人呵呵輕笑,沖夏天一抬手︰「比如說,我現在要你吐血,你就不得不吐……噗!」

話還沒說完呢,綠衫男子驀地感覺有股熱流從心髒中涌出,瞬間堵到了嗓子眼,接著便張嘴噴了出來。

「這麼大血量?還活著嗎。」阿九也嚇了一跳,正常人怎麼可能吐這麼多血。

夏天漫不經心地說道︰「放心,這白痴還死不了。」

「左少爺,你沒事吧?」那個老女人剛在照顧兒子,回頭又看到綠衫男人跟噴泉一樣在吐血,嚇得面無人色!

綠衫男人一臉驚愕地表情,沖著夏天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能破了我的藥引香?」

「我是夏天,春夏秋冬的夏,天下第一的天。」夏天嘻嘻一笑,不無鄙夷地說道︰「就你那點三腳貓的醫術藥香,比九丫頭都還差了幾百倍不止。」

「什麼叫差了幾百倍?」阿九本來懶得理會這個沒文化的流氓,結果一句話又被氣倒了︰「我的醫術是比不過你跟伊姐姐,但是也不低好吧。」

「九丫頭,我沒說你醫術低。」夏天笑嘻嘻地糾正道︰「我是說他比你差。」

沒想到那個綠衫男人听到夏天的名字之後,驀地推開了身邊的老女人,重新站了起來︰「你、你就是夏天?」

「對,我就是夏天。」夏天撇了撇嘴︰「你個白痴認識我?」

「我不認識你,但是知道你的名字!」綠衫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還知道,你是鬼醫門弟子,張明佗的徒弟,對不對?」

夏天擺了擺手︰「張明佗是我大師傅,但是我跟鬼醫門並沒有什麼關系!」

「現在才想著撇清關系,已經晚了!」綠衫男人勃然大怒,指著夏天怒叱道︰「本來只當你是無辜之人,所以不忍使出我藥王谷最厲害、最霸道的毒香,但現在不同了,你既是夏天,那你便死有余辜!」

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並不怎麼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你跟我大師傅有仇,你找他去,關我屁事。」

「哎,忘了跟你說了。」阿九這時候才想起來,拍了後額頭說道︰「這里到處是你那位師傅的生死仇敵,你最好低調一點的。」

「我為什麼要低調。」夏天仍舊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讓他們去找我大師傅去,人就在終南山呆著呢。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很正常。」

阿九沒好氣地說道︰「你倒是賣得一手好師傅。」

「這可不是賣。」夏天漫不經心地笑道︰「大師傅在終南山太無聊了,多些人過去陪他玩玩也好。」

「你真不怕他出事?」阿九反問道。

夏天撇了撇嘴︰「他能出什麼事,就算真出事了,我也能救回來。」

「燒心香炎,給本少爺去死!」綠衫男人這時候身體外忽然燒起了一層綠火,很快就爆燃起來,「蓬」地一聲,焚向夏天和阿九。

「這火還可以,用來煎個雞蛋什麼的剛剛好。」夏天任由這種火焰把他包圍起來,懶洋洋地點評了一句。

綠衫男人冷笑道︰「看你能狂到什麼時候,本少爺現在就把你煎成肉排!」

話音剛落,焰火愈發熾烈,縷縷清煙升起,詭異的是空氣中半沒有那種燒東西時的焦味,相反還有一股令人沉醉的香氣,以及若有若無的肉香。

不多時。

「哈哈哈哈,夏天死了!被我燒死了!」

綠衫男人面露狂態,沖著四面八方大聲叫喊了起來︰「張明佗的弟子被我殺了,我左光清才是南疆第一神醫!」

夏天感覺有些無聊了,隨意地揮了揮手,立時把這股焰火給滅了︰「沒意思,不陪你這白痴浪費時間了。」

「哈哈……嗯?」綠衫男人的笑容嘎然而止,不可思議地瞪著夏天︰「你竟然還沒死?這怎麼可能!」

「就你這點程度,別說夏天了,就是螞蟻也燒不死的。」阿九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綠衫男人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指著夏天吼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家傳的燒心香炎,什麼都燒得掉,就算你避得了毒香,你也避不了毒火,就算你避得了毒氣,怎麼可能避得了毒煙……」

「行了,這種小孩子玩的花樣,就別拿出來說了。」夏天打了個呵欠,擺手道。

綠衫男子倏地閃到夏天跟前,探手就要去掐夏天的脖子︰「你竟敢如此侮辱我,本少爺跟你拼……啊!」

「 !」

夏天一巴掌甩過去,綠衫男人直接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飛出了眾人的視野,不知道掉哪兒去了。

「少爺!」

那個老女人尖叫一聲,發瘋似地沖向了綠衫男人摔落的方向。

走遠了,還傳回來一句狠話︰「你們給我等著,敢傷我家少爺和我兒子,這事沒完!」

不一會兒,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那個莽力士自然也被人給抬走了。

「你就是夏天?」

這時候,又有人從遠處匆匆走了過來,遠遠地就喝問道。

夏天撇了撇嘴︰「你又是哪來的白痴?」

「老夫不是白痴,我是南疆藥醫協會的會長,鄭響山。」來人卻是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身後還跟著一幫人,看上去應該也都是學醫的。

「我管你是響山還是響河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夏天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小子,你這是什麼態度!」

「竟敢對鄭會長如此不敬,簡直豈有此理!」

「有其師必有其徒,果然不假,態度都很惡劣。」

「張明佗的弟子,肯定也是窮凶極惡之輩,殺了都行!」

「……」

那些跟在鄭響山身後的一眾人,似乎都對夏天這種囂張的態度極為不滿,紛紛叫囂了起來。

「老夫有話要問你,只要你如實回答,我可以保你在南疆平安無事!」鄭響山抬手止住了身後一眾人的喝罵。

夏天一臉不爽地說道︰「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你以為你是誰啊?」

「因為這里是南疆,你師傅當年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罪。」鄭響山眉峰一皺,不無冷誚地說道︰「你既然是他的門人,當然也要代他受過。現在老夫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已經很寬宏大量了。」

「你寬宏不寬宏大量,跟我有關系嗎?」夏天覺得這些人不可理喻︰「跟我大師傅有仇,你們找他去唄,他就在終南山住著,我沒空替他料理這種閑事。」

「閑事?」鄭響山氣得差點肺都要炸了,「這可是事關南疆醫學界數十個宗門和協會的大事,你若不乖乖地配合,那就別怪老夫對你不客氣了!」

阿九忍不住說道︰「說得好像你們剛才很客氣一樣。」

「你算什麼東西,滾一邊去!」邊上立即有人跳出來,戳手指著阿九︰「區區女人,滾一邊去,這里哪有你說話的……啊!」

只是話還沒說完,整只手就毫無征兆地斷了,叫得那真是相當地慘。

「不過一句話而已,竟然就斷了他的手,你們未免也太蠻橫了吧。」鄭響山眉峰一皺,雖然他沒有看到是誰動的手,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眼前這對男女做的。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老頭兒,你哪只眼楮看到是我們做的,說不定是自己沒事折斷自己的手玩呢?」

「就算要編理由,你也編個好點的。」阿九不由得白了夏天一眼。

「九丫頭,你不懂。」夏天一本正經地解釋起來︰「現在這個年代,什麼愛好的人都有,剛才不還有個白痴喜歡給自己喂毒藥嘛。」

鄭響山面色一沉,冷冷地說道︰「看來你們是不打算,好好配合老夫了?」

「憑什麼就要配合你?」夏天撇了撇嘴,「憑你不洗澡,還是憑你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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