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夢界的星火市。
黃明哲抽空來到一間教室內。
三名年輕人連忙站起來，給黃明哲打招呼︰「老師好！」
「坐！」黃明哲一邊說一邊打開虛擬顯示屏，將自己的課件導入教室的黑板。
這三名年輕人，是黃明哲招收的弟子，對于華國人而言，學生和弟子是完全不同的一種概念，弟子比學生的關系更顯得親密。
之所以招收三人，是因為三人都是真正的天才，他們分別是李戎武、溫克寒、方歌。
其中最小的李戎武才十五歲，而溫克寒是十八歲，方歌十九歲。
「今天我講一講關于量子力學中的四大基本力，……」
對于物理學方面，是李戎武的強項，一听到黃明哲要講四大基本力，連忙整個人精神抖擻起來。
而溫克寒、方歌倆人則興趣泛泛，畢竟溫克寒是數學和材料學方向，而方歌則是化學和生物學方向。
不過溫克寒還是硬著頭皮停下听下去，因為他的未來方向是計算材料學，多學習物理有好處。
至于方歌，她只能選擇自己看書做題。
他們是黃明哲在幾千萬學生之中，大浪淘沙出來的天才，三人必然擁有可以吸引黃明哲的才華。
作為人類之中出類拔萃的個體，李戎武、方歌、溫克寒三人，相當于良性突變體。
至于惡性突變體，就是那些精神出問題的人，他們已經無法駕馭自己的大腦，或者說他們突變太快，導致大腦和身體、靈魂難以適應。
人類一直在進化，為什麼我們無法明顯感受到?
因為很多進化的外在表現就是「病」，所以很多進化都被當做病給清除了。
人類恐懼未知，渴望穩定而永恆，然而連宇宙都無法永恆存在，更何況是螻蟻一般的人類。
一切事物皆在時刻變化之中，人類又做的不是抗拒變化，而是要適應和篩選良性突變體。
就如同人類在篩選植物種子那樣，將人體的良性突變保留下來，將惡性突變清除。
課堂上，黃明哲深入淺出地簡述著四大基本力，對于已經進修完成大學物理和數學的李戎武而言，這些內容剛剛好。
「老師，大一統理論真的那麼困難嗎?」李戎武放下筆問道。
黃明哲笑著反問道︰「戎武，大一統理論盡管隨著量子引力的出現，已經具備四力合一的條件，但是為什麼這幾年物理界沒有一個人宣布自己證明了大一統理論?」
「難道還有什麼條件缺少?」溫克寒插了一句。
「他們缺少兩個東西。」
「兩個東西?」李戎武嘀咕著苦思冥想起來。
黃明哲看了李戎武一眼，提醒道︰「不要好高慕遠，萬丈高樓平地起，你現在需要打好基礎。」
「額……多謝老師提醒。」
一堂課下來之後，黃明哲將四大基本力中的電磁力講得明明白白，至少李戎武已經听明白了。
然後他又解答了溫克寒和方歌的一些問題。
在別人面前或許可以恃才傲物，但是在黃明哲面前，三人盡管都是天才，卻知道真正的天才，是多麼的可怕。
他們三個人可是跨越了數學、物理、材料、化學、生物，但是黃明哲卻可以游刃有余地教導他們。
其中已經在讀碩士的方歌，最可以感受到老師的深不可測。
考察了方歌的各項進度之後，黃明哲突然說道︰「小歌，你可以進入實驗室了。」
「我想听老師的建議。」方歌既興奮又忐忑地問道。
黃明哲平淡地說道︰「人類文明要進入星際時代，身體的強度必須獲得質變，否則人類只能永遠被困死在藍星上面。」
「質變?人體強化嗎?」方歌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你自己好好的考慮……」
方歌不是那種優柔寡斷的人，她選擇相信自己的老師︰「不，老師，我決定走人體強化方向。」
「不考慮一段時間嗎?」
「我相信老師。」
黃明哲繼續說道︰「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處理一下家庭的事情，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種研究的保密級別非常高，可能幾年甚至十幾年都沒有辦法太過于自由。」
顯然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是給方歌冷靜考慮的緩沖期，免得她到時候後悔。
「我會處理好的。」方歌點了點頭。
她知道人體強化領域，絕對不是私人公司可以染指的領域，甚至涉及到人類道德倫理的影響，這種項目只能秘密研究。
下線了虛擬世界之後。
方歌向學校請假了一個星期，然後購買了機票，直接從西安搭飛機返回福州老家。
在飛機上她默默地思考著，自己究竟有沒有決心，將自己幾年隨著十幾年的青春押在人體強化上面。
感覺到一陣微微上沖，在窗旁的方歌，看著一望無際的蔚藍天空，底下是一片片千奇百怪的雲彩。
十分鐘左右，她正想叫空姐拿一瓶水。
「怎麼了?」
「有人昏倒了……」
「空姐……」
前面傳來一陣陣混亂的聲音。
方歌連忙解開安全帶，向前面走過去，一個老人正臉色發青地躺地上，周圍還有兩個年輕人。
空姐急匆匆地提著心肺復蘇設備趕過來。
「大家別圍著，這樣會影響搶救的。」方歌給幾個正有靠近的乘客提醒道。
在周圍的乘客連忙讓開。
而兩個空姐的心肺復蘇，卻顯得手忙腳亂。
「我來吧！」方歌一邊接過AED（自動體外除顫器），一邊接著吩咐道︰「舌下硝酸甘油片一片。」
「額……好的。」空姐一愣連忙從藥箱里面取出硝酸甘油片，捏開老人嘴巴，將硝酸甘油片塞入老人舌下。
方歌按下除顫器開關，除顫器的自動提示音立刻響起︰〔請按照圖示，給患者貼好電極片。〕
〔請把插頭插入插座。〕
〔請不要接觸患者，開始自動分析患者心律。〕
〔請不要靠近患者，開始自動充電。〕
〔現在除顫，請按橘黃色放電鍵。〕
隨即電流通過電極片直接作用在老人身上，老人身體微微抽搐。
方歌冷靜地看看除顫器的心電圖，吩咐道︰「繼續心髒按壓。」
一個空姐立刻對于老人進行心髒按壓，三十次心髒按壓之後，另一個空姐立馬進行人工呼吸兩次。
兩分鐘之後，兩個空姐進行五個循環的心髒按壓和人工呼吸。
方歌再一次使用除顫器除顫，老人的心電圖終于有了波動。
「人工呼吸。」
「好。」
一番搶救下來，老人的心跳終于穩定地勃動起來。
呼！方歌暗自松了一口氣。
啪啪啪……周圍的乘客連忙鼓掌起來。
兩個空姐急忙小心翼翼地處理好善後工作。
方歌看著在鬼門關走了一趟的老人，深感人類的脆弱和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