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塵謠的話,我好奇問了一句︰「那有啥好機會?」
塵謠搖了搖頭說︰「等他來了你就知道了。」
我道︰「他不是你的死對頭嗎,怎麼感覺你並不怕他的樣子,反而還在歡迎他。」
塵謠沒有回答我,而是緩緩伸了一個懶腰說︰「好了,我累了。」
說罷,塵謠就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也沒有多想,既然塵謠都不擔心,那我也不用杞人憂天了。
轉眼就到了第二日,我的身體稍微恢復了一些,就準備帶著櫟婕去學武堂。
可我還沒出門,塵謠就叫住了我。
我問她什麼事兒,塵謠就說︰「你今天要是去學武堂的話,那你的傷還是顯得有些輕,要不要我再給你加重一些。」
我連連擺手。
塵謠笑了笑說︰「逗你的,看把你給嚇的。」
看塵謠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我的意識里忽然浮現出一段記憶。
在一大片荒漠之中,我看著一個小姑娘說︰「你的傷看著太輕了,回去沒辦法和你的家族交代,這樣,我再給你一拳吧……」
接著那姑娘回頭露出一臉惶恐的表情。
我則是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大笑。
而那姑娘的面孔,正是面容稚女敕的塵謠。
塵謠和前世的我,一直都認識的。
我的神情在一瞬間恍惚了。
塵謠則是抬手輕輕在我面前晃了晃說︰「你怎麼了?」
我說︰「沒事兒,就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塵謠愣了一下,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她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扯開話題說︰「我把你叫住,是有件事兒要告訴你,你不是要養一支隊伍呢,咱們這個地方有些小,我在人域的北面又開闢出了一塊空地,我們今天就搬過去,這個地方還留著,等你的隊伍集合好了,就拉到北面去吧。」
我說︰「好!」
說罷,我和櫟婕就離開了閣樓,往學武堂飛去了。
在路上櫟婕就說了一句︰「大人,您和靜神大人的關系真好,就好像是……」
我問像什麼。
櫟婕說︰「像是夫妻,還是那種傳說中感情十分好的夫妻。」
我說︰「你想多了!」
櫟婕連忙道歉說︰「抱歉大人,是我說錯話了,我該死。」
我道︰「還不至于。」
很快我們就到了學武堂,學生們白天還是來這里上課,幾個人看到我都很激動,我簡單問了一下他們幫我招募部隊的情況,柴奇和駱尚都說,他們的進展很順利,他們家族的精英已經全部加入了那支隊伍之中。
本來我以為苒月和白邑會遇到一些困難,沒想到兩個人也說他們招募的很順利。
詳細問了一下才知道,自從外人知道兩個人拜在我這個神格老師門下後,不少的貴族已經對他們拋去了橄欖枝。
雖然兩個人沒有正式加入貴族,可在旁人看來,他們已經算是準貴族了。
他們在平民區的地位和聲望也是顯著提升,他們的話也好使。
按照他們的估計,他們會超額完成。
我則是說了一句︰「不用超額,你們每人兩千五百個,一個也不需多,記住,精挑細選,不準收別人的好處,我要的是有實力的。」
白邑說道︰「老師,您放心,我們不會收任何的好處。」
我點了點頭。
和他們聊了一會兒,我就讓他們繼續開始修行了。
至于我,則是先去教師樓把這兩天的薪水領了一下。
剛領了薪水,我就準備返回教學樓,可祁彥冒出來叫住了我︰「李初一!」
我愣了一下。
不等我開口,祁彥又說︰「你說過,等你傷勢好了幫我引薦去見靜神的,你都能來領薪水了,是不是該帶我去了。」
我點了點頭說︰「是可以,不過我不保證她一定會見你。」
祁彥笑道︰「不急,試試。」
說著祁彥直接拉住我的手,就往學武堂的外面飛。
我和祁彥一起飛在學武堂的上空,這讓不少學武堂的人都看到了,甚至有人開始議論,祁彥是不是要把我提升到副堂主的位置上。
很快我們就到了住處。
塵謠還沒有搬到北面更大的住處去,我讓祁彥在樓下等著,然後自己上樓去問塵謠要不要見祁彥。
塵謠說︰「好吧,就給你個面子,這樣讓你在學武堂也更好混一些。」
我也是笑了笑,就跑下樓去把祁彥叫了上來。
本來,我打算進房間的,可塵謠卻說了一句︰「李初一,你也一起听一下吧。」
听到塵謠如此安排,祁彥也沒有什麼意見。
畢竟在靜神的面前,他說話的份量幾乎是等于沒有的。
進了門之後,祁彥先是對著塵謠參拜,然後直接說道︰「靜神大人,我一直讓李初一引薦和您認識,是因為我有一件事兒要詢問你。」
塵謠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什麼事兒?」
祁彥緩緩道︰「您認識一個叫祁中的人?」
塵謠愣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祁中?古神大戰之前,新夜城還有靜神的廟堂,祁中是這里的神使吧?」
「我記得,還是我親自選的他,怎麼了?」
祁彥說︰「我是祁中的後人啊!」
塵謠也是愣了一下︰「你是祁中的後人,你身上為什麼一點他的家族氣息都沒有。」
祁彥嘆了口氣說︰「我的確沒有我先祖的血脈,我先祖一脈其實已經絕跡了,我是他們家族收養的孩子,為了報答先祖的收養之恩,我一直把自己當成他們的後人。」
塵謠「哦」了一聲說︰「這樣啊,可惜你不是!」
祁彥愣了一下說︰「的確,我的確不是。」
「不過我是想告訴你,我先祖他們致死都是效忠于靜神的,他們從未改變過信仰。」
塵謠點頭說︰「我知道。」
看著塵謠一臉的冷漠,祁彥激動的表情也是瞬間的尷尬了起來。
他也開始變得有些失望了。
塵謠忽然又說了一句︰「他們的信仰,我一直感覺的到,倒是你,你自稱是他們的後人,可他們身上的精神你卻一點也沒有學到,一點也沒有留下啊。」
祁彥臉色變了變,眼神中的絕望沒有了,而是笑了笑說︰「是啊,因為我生活的年代不允許對您的信仰,您也看到了,新夜城屬于靜神的廟堂都消失了,除了幾座靜神的專屬城市外,這個世界上還有信仰靜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