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鉉畫符的事兒我沒有多想,收回自己的心思,我就看了看旁邊的李小白和阿一,兩個人一左一右護著我,生怕我出了什麼問題。
我對著他們說︰「不用擔心,剛才只是和老王、老徐閑聊了幾句而已。」
兩個人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們在山中開始了搜尋。
我們三個人相隔十里,分開搜查,而我也是把自己的意識分在阿一和李小白的身上,如此以來,他們兩邊的情況,我也會立刻的察覺到。
他們出了什麼事兒,我也能夠第一時間追查到。
我們搜了差不多一天多,完全沒有任何的收獲,最後我們三個集合到一起,我就說了一句︰「再搜下去,也是徒勞了,我們散了吧。」
接下來,我們便直接返回了縣城的小店去了。
我們到這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李小白還是下廚弄了點吃的。
我們正吃東西的時候,小店門口就緩緩進來一個人,他剛進門就听到他在外面喊︰「請問老板在嗎?」
我起身進了店里說︰「我就是。」
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身籃球服,高高壯壯,一看就是那種經常運動的類型。
他的五官不錯,家里最近也沒有人去世。
那人見我過來,就立刻說了一句︰「請問,你是叫李初一嗎?」
我點了點頭說︰「有人介紹你來找我的?」
那人立刻自我介紹︰「我叫常新山,是從市里過來的,介紹我過來的人叫熊九。」
我看著他疑惑道︰「你這一副剛打過籃球的樣子,可不像是從市里過來的。」
說話的時候,我也是在看他的面相,很快我就發現,這個人的命理被人做過手腳,而做手腳的,不是別人正是鴻鈞。
這個鴻鈞,對一個普通人的命理動手,還真是有點越來越離譜了。
不過鴻鈞也沒有做太多的改變,就是讓那個人在特定的時間,特定人介紹,然後到特定的地點來到這里見我。
我沒有再算下去,我倒是想看看鴻鈞這麼安排的用意是什麼。
听到我的問題,常新山立刻說︰「我本來和幾個朋友約在市里的體育館打籃球,剛結束,我就接到了熊九的電話,他說有個人能解決我的問題,我被那個奇怪的東西困擾了好幾個月了。」
我笑著說︰「你還能去打籃球,說明困擾你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你的正常生活嗎?」
常新山搖頭說︰「並不是這樣的,我打籃球,一方面是愛好,另一方面是社交需要,我們籃球隊有我的領導,還有我的一個很重要的客戶,需要長久維護著關系。」
我問他是做什麼的。
他直接說︰「我和熊九算是同行,我做珠寶生意的,不過我專攻鑽石市場。」
「熊九這次做了一個人情給我,也是想著和我合作。」
我點了點頭,然後問他︰「說說吧,你遇到什麼事兒了。」
說著,我指了指旁邊的一把椅子。
常新山又說了一句︰「這次我穿的這麼隨便來見你,著實有些冒失,還請你見諒,我听熊九和寧浩宇說了,你是一個世外高人,曾經給人算過一掛,據說收了好幾萬。」
我笑了笑說︰「行了,恭維我的話,就不要再說了,說你的事兒吧。」
常新山這才開始說︰「是這樣的,大概三個月前,我們公司一個文員,因為加班,下班太晚,在回家的路上被人給搶劫、侮辱、殺害了。」
「因為加班的問題,我們公司算的工傷,賠償了家屬一大筆的錢,這件事兒才算是了結了。」
「可誰承想,活人的問題解決了,卻迎來了死人的問題,我回家的時候,就在自己家里的櫃子里,床底下,洗手間,還有房頂上听到了怪聲音。」
我「哦」了一聲問︰「你們公司賣鑽石,還需要加班的嗎?」
常新山愣了一下,然後詫異道︰「啊,你不是應該關心,我听到什麼怪聲音了嗎,怎麼問我生意的事兒。」
我說︰「我問你的問題,自然和解決你身邊的鬼物有干系,你只要老實回答我就行了。」
常新山說︰「我們公司不小,也做一些珠寶設計,還有些策劃類的東西,如果公司有活動,是會加班到很晚的,死的那個小姑娘,就是做活動策劃的。」
我打斷他問︰「什麼活動?」
常新山一臉疑惑︰「還不問我,我在家里听到了什麼怪聲音?」
我說︰「你回答我問題就行。」
常新山繼續說︰「是一個系列鑽石產品的展示會的活動策劃,在市里的大商場進行,還有明星助陣。」
「對了,為了這一系列的宣傳,我們公司投入了不少,所以不能讓負面的新聞影響到我們,所以在賠償死者家屬錢的時候,我們才一再讓步。」
我對常新山說︰「說到人命的時候,你眼里只有錢和價值,完全沒有當把人命當回事兒,在你眼里,難不成人命只是一個錢的數字嗎?」
常新山愣了一下。
我繼續說︰「你也不用想著怎麼回答我,我沒有批判你的意思,畢竟生死有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觀,只要不是大奸大惡,就沒什麼問題。」
「我現在問你,女孩加班的時候,遇沒遇到什麼怪事,或者你們公司有什麼和平時不一樣的。」
常新山想了一會兒就說︰「沒有啊?」
說著他忽然又道︰「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就是在公司的保險櫃里,放了一個我們公司的新品鑽石項鏈。」
「以前的話,我們公司從來不會直接放價值這麼高的產品,都會直接放在專門的安保機構,讓他們代為保管。」
「那天公司停了一次電,持續了三四秒,好像因為那次停電,讓那個加班的小姑娘丟了一些電腦文件,所以她只能連夜加班,重新做了一些文件出來,這才讓下班推後了不少。」
「換做平時,我不會給員工布置太多任務的,一般加班,也就是九點多,十點,就結束了。」
我笑著說︰「就?九點多,十點多,很多人都該休息了,第二天他們還要早起上班,你這個就字很沒有同情心。」
常新山再次「啊」了一聲。
我繼續說︰「好了,現在可以說你听到了什麼,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