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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一百五十二杯綠茶

他的聲音飄進耳朵。

隨即溫熱的唇瓣覆蓋下去。

佟雪綠唇角微勾,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算起來他們有半年沒親密行為了。

懷孕後面幾個月是怕傷到孩子,生完孩子後她做月子,——後他停藥去做結扎手術。

溫熱的觸感落在她的唇瓣上、鼻尖上, 再往上來到眼皮,他的動作溫柔帶著情意,在她身上慢慢點火。

不知道是太久沒親密的緣故,佟雪綠比往常更加敏感。

當耳垂被他一口含住時, 她忍不住吟哦出聲。

雖然已經當——爸爸,但听到她的聲音,溫如歸還是忍不住紅了耳朵, 氣息變得急促起來。

他的手往下,如星星——火, 所到之處燎得她陣顫栗陣。

佟雪綠渾身都麻——,杏眸蘊著水光,嘴唇紅艷,聲音又嬌又媚︰「美人兒,你這服侍人的功夫不錯啊……」

溫如歸聲音低沉沙啞, 再次親——上去︰「還有更不錯的……」

屋里溫度迅速升溫。

最後佟雪綠的睡衣是溫如歸幫她換上的。

迷迷糊糊中她來到一處很奇怪的地方,只見眼前煙霧繚繞,她喊——幾聲溫如歸,卻沒人回應。

看不清周圍的一切,讓她心里不由警惕——起來。

難道有人綁架她?

觀察——一會兒,周圍什麼動靜都沒有,佟雪綠只好順著往前模索而去。

隨著她往前走, 前面的煙霧越來越淡,周圍的景色也明朗——起來。

種著石榴樹的小院子、白色的小洋樓,她怔——一下很快反應過來, 這里是溫家在軍屬大院的房子。

只是她怎麼突然來到這里——?

就在這時,宗叔眼眶通紅從里頭走出來︰「司令您進去吧,不用送——,我跟海兒還有他媳婦一起回鄉下,等有空了我就來看您。」

溫老爺子看上去比平時老——不少︰「去吧,有什麼困難盡管跟我說。」

宗叔抹著眼淚,然後和兒子胡海,以及兒媳婦楊冬梅轉身走了。

佟雪綠著急了,上前就要去阻止宗叔︰「宗叔,你怎麼說走就走?」

可她的手踫到宗叔,卻從他的身體穿過去,沒有一個人听到她的話。

仿佛她是透明的。

宗叔和兒子兒媳走遠——,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溫老爺子這才轉身——屋。

只是他卻忘記了關門。

佟雪綠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只好跟著溫老爺子一起進屋去。

溫老爺子在屋里坐著感傷了好一會兒,然後打起了盹,等他醒過來天已經黑。

他大聲叫著「小宗」,但沒有人應,他不由抱怨了起來︰「小宗這家伙去哪里——?怎麼這麼晚還不——家煮飯?」

佟雪綠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明不久前才剛送走宗叔,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

難道是因為剛睡醒的關系嗎?

可溫——爺子好像真的不記得——,還出門去找人,直到門衛告訴他宗叔和兒子——鄉下——,他這才想起來。

溫老爺子悶悶回到家里,自己去廚房弄——點吃的,隨後又睡著——,到了三更半夜突然醒過來,直接沖出門去。

門衛問他——去哪里,他說去找孫子溫如歸。

佟雪綠一路跟著他,可他根本不是去基地的方向,他走出軍區大院朝東走,然後突然停下來,喃喃——︰「這里是哪里?如歸呢?小宗呢?」

溫老爺子跟個迷路的孩子一樣,在周圍無措地轉圈圈,看得佟雪綠又心酸又著急。

溫老爺子這個樣子像是得——人痴呆癥,她想去叫人過來,可她什麼都做不。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溫老爺子轉身朝河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著——去釣魚給如歸吃。

來到河邊,他沒有月兌鞋,——沒有挽起褲腳,直接就跳進河里去!

這操作猛如虎,簡直把佟雪綠給看呆。

溫老爺子是會游泳的,只是他掉下河里,眉頭一蹙,隨後在水里掙扎了起來。

溫老爺子這是腳抽筋——!

佟雪綠目眥欲裂,轉身大叫了起來,可她把喉嚨喊啞——沒用。

這會兒天剛亮,沒什麼人過來河邊,溫老爺子掙扎了一會兒,身子就往下沉下去,佟雪綠著急得眼淚不停往下掉。

河面上冒出幾個泡泡,最終沒了動靜。

等有人過來發現溫老爺子的尸體,溫老爺子已經沒氣。

佟雪綠跌坐在河邊,大聲哭了起來。

眾人把溫老爺子的遺體搬回軍屬大院,兩個鐘頭後,溫如歸急沖沖從外頭沖進來。

看到溫——爺子直挺挺躺在客廳里,他身子搖晃——一下,臉色白得跟紙一般。

佟雪綠打量著眼前的溫如歸,卻發現他很是陌生。

他整個人瘦成竹竿,雙頰凹陷進去,眼底有濃重的黑眼圈,整個人看上去狀態很不好。

這會兒看到溫——爺子的尸體,他良久沒動,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一幕。

然後他動了,他慢慢走上去,在溫——爺子身邊蹲了下來,手模著他冰冷僵硬的臉,聲音沙啞喊——一聲「爺爺!」

接著他的臉埋在溫——爺子身上,——聲痛哭了起來。

佟雪綠站在他旁邊,想伸手抱抱他,可手從他的身體穿過,根本踫不到。

這一個晚上,溫如歸守著溫老爺子,半句話——沒說,半滴水——沒喝,一動不動坐在那里。

後來還是軍屬大院的人幫忙辦——溫老爺子喪事,溫如歸更瘦了,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除了小旭,他不再搭理任何人,基地給他放了幾天假,就在他準備——基地時,程秀雲帶著史星蕊過來溫家找他。

程秀雲的意思是史星蕊是他親妹妹,她是他親媽,她要帶著女兒一起住進溫家來。

溫如歸沒有搭理她,史星蕊像在自己家一樣,到處蹦來蹦去,跑上樓梯到處翻騰,突然她不知道從哪里拿出溫——爺子的拐杖來玩。

溫如歸看到眉頭一蹙,上前就想把拐杖搶回來,可史星蕊對他做——個鬼臉,拿著拐杖就跑給他追。

跑到樓梯口,她腳下一滑,只听一聲尖叫聲響起,隨即是滾下樓梯的聲音。

程秀雲听到聲響從儲物房里跑出來,就看到史星蕊躺在血泊上,拐杖刺穿——她的喉管,場面十分血腥。

程秀雲尖叫一聲撲過去,抱起史星蕊不停叫她的名字,可史星蕊已經斷氣。

程秀雲痛哭了起來,狀若瘋子,突然她放下史星蕊跳起來,跑到溫如歸面前,一巴掌就甩過去,把他的臉都給扇偏了。

「你害死你親生父親,害死——你親弟弟,克死你親爺爺,現在連小蕊都不放過!你個畜生不如的東西,怎麼死的人不是你?!」

程秀雲用各種惡毒的語言羞辱他。

溫如歸任由她捶打辱罵,眼楮直直看著地上的鮮血,五官時而猙獰,時而扭曲,——數的記憶涌上腦海。

他突然推開程秀雲叫了起來︰「小旭快跑,不——讓你媽媽抓住你……不,你跑不——,你不是真的存在的,你是小時候的我。」

「小旭你媽打你是應該的,你害死——你弟弟,不對,害死弟弟的人不是你,是我,我是誰?」

程秀雲被他推得連退好幾步,還以為他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裝瘋賣傻︰「你個瘋子,你以為裝瘋就能不用賠命嗎?我現在就去公安局舉報你!」

「你別走,你是誰?你告訴我,你是真的嗎?」

溫如歸看她要走,眼楮瞪大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一雙黑眸陰鷙而詭異。

程秀雲被嚇——一跳,對著他的臉又抓又撓︰「瘋子,你個該下地獄的瘋子,放開我!」

程秀雲抽回自己的手臂,像被鬼追一樣跑——出去。

溫如歸看著她的背影,頭歪著,眉頭蹙成結,陰鷙的眼眸逐漸恢復——清明,可下一刻他的五官又猙獰——起來,嘴里不斷冒出邏輯不通的話。

佟雪綠此時已經反應過來了,這是上輩子的溫如歸。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里,但——論她這會兒多著急多難受,她只能看著,其他什麼都做不。

她看著溫如歸沖進溫老爺子的房間,把小時候的照片找出來,然後對著照片又叫又撕。

那樣子真的像個瘋子。

佟雪綠看著這樣的他,心好像被人掐住一般,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這個樣子不知道過——多久,他的眼眸再次清明了起來,他——顧了一下房間,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或許她說得對,死的人應該是我。」

佟雪綠︰「不,不——死,不——相信程秀雲的話!」

可溫如歸听不到她說的話,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刀子,對著手腕用力劃下去——

佟雪綠想去捂住他手腕的傷口,可再一次徒勞無功。

她看著溫如歸在角落里慢慢坐——下來,整個人縮成一團,手腕的血不斷涌出來。

「人類探索宇宙,可宇宙真的存在嗎?看不到模不到,誰又保證這一切是真的?」

「小旭不是真的,我或許也不是真的,不過誰又會在乎呢?小旭你說得對,這世上沒有人會真的愛我……」

他的頭漸漸垂——下去,如同走入深淵地獄的人,讓黑暗將他一點一點吞噬掉。

「我愛你啊,如歸……」

佟雪綠再次淚流滿面,大聲嘶吼著。

溫如歸冷如冰的眼眸突然抬起來,朝她的方向看——一眼,然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小旭,我看到有個女人說她愛我,我的病更嚴重。」

佟雪綠怔住了,難道溫如歸能看到她?

可之後無論她說什麼,溫如歸都沒有反應。

血一滴一滴從他身體流出來,生命力一點一點從他身體消失了。

直到最後,他的頭垂——下去,再——沒有醒來過。

佟雪綠跌坐在地上,這一次連眼淚都掉不出來了。

溫如歸死了,只是她還是沒能離開這個世界。

她看到程秀雲報警——來,看到溫如歸死了,她沒有一點難過,反而高興得差點笑出聲來。

她看到程秀雲拿著溫如歸的遺產和史修能去做生意,兩人賺得盆滿缽滿,就在他們走上人生巔峰的時候,樸建義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一人一槍結束——他們的性命。

樸建義殺——他們之後立即逃離去——米國,終生沒再——國。

宗叔知道溫老爺子和溫如歸相繼去世後一病不起,他兒子和兒媳立即露出真面目,讓他交出所有財產,卻不送他去看醫生。

最終宗叔病死了,胡海和楊冬梅坐在他的尸體面前一邊數錢,一邊嘲笑宗叔蠢。

「我還以為——養這——不死十來年才能拿到這些錢呢,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病死了。」

「這說明老天爺也在幫我們,看在他給我們這筆錢的份上,我們就把他跟胡海兩母子埋在一起吧。」

「隨便。」

原來他們根本不是宗叔的新生兒子和兒媳婦,真的胡海早就過世——,宗叔可能臨死之前發現了這一點,所以目光才會變得那麼悲痛而絕望。

佟雪綠看著這一幕幕如同電視劇般在自己眼前飛過去,就在她以為自己永遠——醒不過來不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雪綠,醒醒,快起來吃飯,吃完——再睡。」

接著一個溫熱的觸感貼上她的唇瓣,封住她的唇,吻得她不能透氣。

她猛地睜開眼楮,然後落入一雙深邃的眼眸里。

溫如歸親了親她的唇瓣︰「再不醒,染染就要抗議了。」

仿佛為了附和他的話,一旁的小染染「啊啊」叫了兩聲。

佟雪綠看看他,扭頭看到小染染和小晏晏兩人躺在她身旁,小晏晏正抱著自己的腳丫子吃得津津有味。

小染染看到哥哥吃腳丫的樣子似乎很嫌棄,但過——一會兒,她把手指頭放進嘴里,——津津有味啃——起來。

佟雪綠眨了眨了眼楮,鼻子酸酸的。

她醒過來了,她還以為她要永遠留在那個世界里面。

她抬頭抱住溫如歸的臉,像小貓兒一樣蹭——上去︰「我愛你,如歸。」

對于上輩子的事,她不會跟溫如歸提起,但她也不會讓夢里的事情有發生的可能!

溫如歸耳尖紅了,唇角揚了起來︰「我——愛你。」比你想象中的還——多。

小晏晏吃著腳丫子,看到爸爸又雙去親媽媽,立即甩開腳丫子︰「啊啊啊!」

佟雪綠立即推開溫如歸,轉身點了點小晏晏的鼻子︰「小家伙,你叫什麼?」

小晏晏對著媽媽露出最可愛的笑容,胖胖的小手一邊揮舞一邊叫︰「啊啊……」

小家伙臉白白女敕女敕的,比剝了殼的雞蛋還——白皙,黑葡萄般的眼楮看著她,簡直能把人萌暈。

佟雪綠湊過去,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小晏晏「咯咯」笑——起來,還朝爸爸看——一眼。

溫如歸︰「……」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他總覺得兒子剛才那一眼好像是在向他炫耀。

小染染看哥哥被媽媽听了,白女敕的小腳丫一踢,正好踢在小晏晏臉上︰「啊啊啊……」

黑黝黝的眼楮看著佟雪綠,仿佛在說︰「媽媽,小染染——親親。」

佟雪綠的心再次被萌得顫抖,湊過去在女兒臉上——連親了好幾口。

小染染平時很高冷的樣子,但這會兒被媽媽親得再——高冷不起來,咯咯笑個不停。

小晏晏被妹妹的臭腳丫踢中小臉蛋,扁——扁嘴巴,他還以為媽媽會來安慰他,可媽媽不僅沒安慰他,還跑去親妹妹。

小晏晏小唇兒更扁。

小模樣可憐巴巴的,看上去委屈極。

溫如歸看到兒子這個樣子,不僅沒上去安慰他,反而覺得胸中堵著的口氣突然散了。

不愧是他的女兒,干得漂亮!

**

知道——胡海和楊冬梅並不是宗叔的親生兒子和兒媳婦,事情就好辦。

她讓人去胡海的家鄉找到了真正胡海和他媽埋葬的墳墓,又找到當年的知情人,拿錢讓這些人上來做人證和「胡海」對質。

「胡海」和楊冬梅看到好多年沒見的長輩,兩人臉色當場白了,百口莫辯。

最終在佟雪綠威脅——把他們交給公安同志時,兩人——實交代。

當年宗叔的媳婦和兒子被洪水沖走,他媳婦被洪水淹死了,兒子卻被假胡海一家給救。

胡海應該踫到腦袋沒了記憶,直到病逝——前才想起來,他讓假胡海去找自己的爸爸,假胡海沒放在心里,直到打听到宗叔的身份後,他才起了歪念。

他和媳婦兩人一算計,自己冒充胡海,想趁機大撈一筆,或者拿點什麼好處,不想這麼快被佟雪綠給識破了。

兩人把事實真相說出來後,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求宗叔和佟雪綠不——把他們送去公安局。

宗叔听到媳婦和兒子早就過世——,心痛得——以復加。

假胡海和楊冬梅雖然猥瑣貪婪,但他們目前為止並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加上當年還是他們救——真胡海一命,最終宗叔出面求情,沒將他們送去公安局。

當然救命之恩也一筆勾銷——,假胡海和楊冬梅兩夫妻雖然心有不甘,但——不敢反抗,兩人夾著尾巴跑。

宗叔——此病——一場。

溫如歸和佟雪綠兩人悉心照顧他,還讓小染染和小晏晏兩個小家伙給他表演才藝節目——吹泡泡。

有——家人的關心和雙胞胎的彩衣娛親,宗叔很快好——起來。

病好之後,他跟溫老爺子請了幾天假,把兒子和媳婦的尸骨帶回——家,讓他們落地生根——

後他再次回到溫家,一心陪伴溫老爺子,用心帶照顧兩個雙胞胎小可愛。

就如溫如歸和佟雪綠跟他說的,他是他們的親人,這里是他的家。

他同樣離不開他們。

**

冬去春來,一晃眼三年過去了。

綠茶酒樓在京市開——三家連鎖酒樓,一躍成為京市最有名、檔次第一的酒樓——

百姓都啊啊綠茶酒樓吃飯請客看作一件有面子的事,若是能在里頭擺酒或結婚,那更是一件值得炫耀整整一年的事情。

如今的綠茶酒樓跟幾年前又不一樣了,裝修高檔大氣,大堂四面的鏡子清晰得能把人臉上的斑點都給照出來。

腳下鋪著黑色的大理石,打掃得一絲不染,從鄉下來的人一腳踩進來當場就被震赫住——,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會兒,在酒樓最上面的辦公室里,門被敲響。

佟雪綠坐在旋轉椅上,把椅子旋轉過來︰「進來吧。」

身穿黑色西裝的鄧鴻走進來,目光掃過椅子上的女人,心中充滿了佩服和感嘆。

當年他從國營飯店辭職,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看他的笑話,說他放著鐵飯碗不——,反而跑去給一個女人打工,簡直是腦子進水了。

可現在再——沒有人敢笑他腦子進水,當年沒跟他走的人也紛紛扼腕嘆息,追悔莫及。

不過短短三年,綠茶酒樓成為了京市第一的酒樓,同時佟雪綠名下的鹵味齋——開遍——京市每個角落。

鹵味齋雖然不夠上檔次,但勝在投資少,算起來盈利並不比綠茶酒樓少。

兩年前,佟雪綠還開——家藥酒公司,開始自己生產藥酒。

而三年過去了,佟雪綠的模樣沒見一點變老,反而比以前更艷麗,不過氣質比以前更強——,讓人在她面前不敢放肆。

走到桌子錢,鄧鴻雙手規矩放在身前。

佟雪綠指——指椅子——︰「鄧經理坐吧。」

鄧鴻這才坐下去︰「佟董讓我過來,是有什麼吩咐?」

佟雪綠——不磨嘰,開門見山道︰「接下來你不用過來綠茶酒樓了,等會出去把你手上的事情交接給蔣俊力。」

鄧鴻心里咯 一聲︰「佟董,是不是我做錯——什麼?」

佟雪綠紅唇一勾︰「你沒做錯什麼,只是藥酒公司需——有人去管理,我準備開拓國外市場,需——你助我一臂——力。」

酒樓不過是個小天地,鄧鴻呆在這里有些大材小用了。

听到這話,鄧鴻心里才松了一口氣︰「好,那我這就去把事情和俊力做交接。」

佟雪綠擺擺手︰「沒其他事情——,你去忙吧。」

接下來她——開個外貿公司,大力發展國外市場。

當然等市場打開——,她不會只做藥酒這一行,只要有關美食的都可以做。

鄧鴻走到門口剛打開門,就見溫如歸手里抱著一個精致如洋女圭女圭的女孩,身邊跟著一個同樣精致的小男孩站在門前。

鄧鴻嘴角一勾︰「溫先生,你來了?」

溫如歸︰「嗯,沒耽誤你們工作吧。」

鄧鴻還來不及——答,就見小男孩沖了進去抽噎道︰「媽媽,爸爸重女輕男,他傷害——晏晏幼小的心靈,晏晏的心好痛痛哦。」

說完金豆豆嗒吧嗒吧掉下來,肥嘟嘟的身子顫抖著。

弱小,可憐,又肥胖。

鄧鴻︰「……」

溫如歸︰「……」

佟雪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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