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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一百三十一杯綠茶

程秀雲看史修能被狗撲倒在地上, 小腿被咬得鮮血淋灕,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她左右看了一——,看到牆角——掃帚, 趕緊飛奔過去拿起掃帚朝月餅砸過去,月餅被砸中頭,「嗷」的一聲松開了史修能的小腿。

「汪汪汪!」

月餅朝她狂吠,轉身就要朝她撲過來, 程秀雲嚇得連連後退,正好看到身後的蕭綿綿,連忙將她提起來抓在身前。

蕭綿綿喉嚨被衣領扯得生疼, 眼淚如金豆子一直往——掉︰「你們都是壞人,我要讓爺爺打死你們!」

程秀雲一個頭兩個大︰「你是綿綿對不對?阿姨和叔叔不是壞人, 你乖乖地別哭好不好?」

蕭綿綿哭得臉通紅︰「你說謊,你們就是壞人!」

廚房里大門口有好一段距離,佟雪綠正在鍋里翻炒反沙芋頭,鍋鏟和鍋底發出的聲音掩蓋了外頭的聲音,直到月餅的叫聲隱隱約約傳過來, 佟雪綠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她顧不得熄火,拿著鍋鏟就飛奔出去。

來到院子看到蕭綿綿被程秀雲抱在生前,哭得小臉通紅的樣子,她腦子「嗡」的一聲一——子炸開了。

程秀雲看到她,頓時也如臨大敵,越發抓緊了身前的蕭綿綿︰「雪綠,你別誤會,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是過來看望你和如歸,不想你家這條惡狗突然發瘋咬人, 我怕它咬到綿綿,這才——她保護起來。」

蕭綿綿想說話,嘴巴卻被程秀雲給捂住了,金豆子唰唰往——掉,看得佟雪綠心疼得不行。

「既然你們不是來鬧事的,那你現在就放開綿綿。」

程秀雲搖頭︰「雪綠,你趕緊——那條瘋狗栓起來,只要你——狗栓起來,我這才能放開綿綿。」

月餅雖然沒——撲過來,但寸步不離守著史修能,史修能要是膽敢動一——,它就會再次撲咬過去。

佟雪綠看著蕭綿綿,安撫她道︰「綿綿別哭,別掙扎,姐姐在這里,不要害怕。」

蕭綿綿听到姐姐的話,這才停止掙扎,但金豆豆還是掉個不停。

安撫好蕭綿綿,佟雪綠朝月餅喊了一聲︰「月餅,過來。」

月餅遲疑了一——,最終還是放棄史修能跑了回去。

佟雪綠從走廊旁邊拿起一條繩子過來,看著程秀雲道︰「我這就把狗栓起來,你最好說到做到,——綿綿放開。」

程秀雲沒有掉以輕心,畢竟她在佟雪綠手里吃過大虧︰「你別想糊弄我,——狗栓緊一點。」

史修能小腿鮮血淋灕,痛得他五官扭曲︰「什麼栓起來,這種畜生就應該宰了它來吃肉!」

「汪汪汪!」

月餅听懂史修能的話,朝他咧嘴呲牙狂吠了起來。

佟雪綠冰冷看著他們兩人︰「我會栓緊,這是司令的家,你手里提著的司令的親孫女,程秀雲你最好別想鬧綁架那一招,否則你活不過明天!」

爺爺去上班,溫老爺子和宗叔去公園晨練,蕭嘉鳴和佟嘉信兩人去——年宮參加活動,換句話說,家里就只有她和蕭綿綿兩個人在。

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小團子的安全,其他以後再說。

程秀雲心里一抖,笑道︰「你放心,我們是過來看望你們的,不會鬧事,你快把狗栓起來。」

程秀雲這會兒心里也十分後悔,早知道史修能這麼不靠譜,她就不讓他過來,事情現在鬧成這樣,只怕很難收場。

佟雪綠看了她一眼,轉身正要——月餅給栓起來,就在這時門口傳來魏珠珠天使般的聲音——

「雪綠姐姐,綿綿,我過來吃早餐了。」

魏珠珠走進來,整個人呆住了︰「雪綠姐姐,發生了什麼事情?」

佟雪綠淡定道︰「家里來親戚了,月餅認不得人,不小心——人咬了,你別怕,在旁邊坐一會兒。」

魏珠珠︰「雪綠姐姐,要不我回家叫爺爺過來吧?」

佟雪綠趕緊道︰「不用,等會我就送他們去醫院。」

程秀雲看佟雪綠如此「識相」,又看魏珠珠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便沒——讓史修能抓住她。

就在她放松警惕的時候,佟雪綠突然松開手里的繩子,冷聲喊道︰「豆芽,咬住那個女人的,月餅,一起上!」

程秀雲︰???

說時遲那時快,豆芽的身影從門口閃出來,朝程秀雲快速飛奔過去,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張開嘴巴用力一咬。

「啊啊啊——」

程秀雲被豆芽一口咬上去,痛得她臉皮一抽搐,——意識松開蕭綿綿就想驅趕身後的狗。

與此——時,月餅飛撲上去,再次咬住想要爬起來的史修能。

「啊啊啊——」

院子里淒涼慘叫男女大合唱。

蕭綿綿趁此機會掙扎出程秀雲的懷抱,哭著跑出來。

佟雪綠拿起一旁的鍋鏟就跑上去︰「珠珠,幫姐姐照顧好綿綿。」

魏珠珠被這一瞬間的轉變給震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好在小姑娘反應十分機靈,回過神來連忙跑過去拉住滿臉是淚的蕭綿綿︰「走,我們去叫爺爺和女乃女乃。」

蕭綿綿擔心姐姐不想走。

佟雪綠接下來要收拾程秀雲,不想兩個小姑娘看到接——來的場面。

她走過去抱住小團子,給她擦掉臉上的眼淚道︰「綿綿乖,——月餅和豆芽在,他們沒辦法打到姐姐,你和珠珠姐姐去通知大人過來好嗎?」

蕭綿綿點點頭,大大的眼楮撲閃著︰「好,我這就跟珠珠姐姐過去叫大人過來。」

等兩個小姑娘一走,佟雪綠去廚房拿來兩個碗敲碎了碎片撒在地上,然後來到還被豆芽咬住的程秀雲身後,對著她的膝蓋窩就是一踹。

程秀雲雙腿一軟,頓時跪倒在碎片上。

膝蓋傳來一陣刺痛,她痛得倒吸一口涼——︰「佟雪綠,我好歹是你未來婆婆,你這樣對我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佟雪綠按著她的肩膀不讓她起來︰「當年如歸只有四歲,你虐待起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怕天打雷劈,我為什麼要怕?」

程秀雲瞪著她,目眥欲裂︰「……」

佟雪綠手——用力,將她死死按在碎片上︰「很痛對吧?當年的如歸比你痛一百倍。」

小孩子的皮膚最還是嬌女敕,當年如歸不過才四歲就要遭受那樣非人的折磨,她每次想起來都十分心疼。

她現在這樣做,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院子里慘叫聲連連,沈婉蓉帶著孫子魏然跑過來看到這場面,頓時震驚了。

震驚之余不由覺得這個場面好像有點熟悉,好像幾年前她也看過佟雪綠騎在一個女人身上。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沈婉蓉連忙問道︰「雪綠,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佟雪綠︰「沈女乃女乃,這兩人進屋打人,麻煩你去拿兩條繩子過來,我要——他們兩人綁起來。」

程秀雲︰「佟雪綠你這是想做什麼?你該不會想送我們去公安局吧?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

沈婉蓉讓魏然去找繩子,走過來啐了程秀雲一口︰「進屋行竊,你——什麼臉勸說雪綠不要報警。」

剛才看到蕭綿綿臉通紅哭著跑過來,差點把她嚇得心髒病都要爆發了。

程秀雲︰「我是如歸的親生母親,如果我進了公安局,你覺得如歸的臉面會好看嗎?」

沈婉蓉怔住了,她是溫如歸的親生母親?

溫家的事情她知道的並不多,只知道溫如歸的父母很早就離婚了,兩家並不來往,具體是為什麼離婚她就不知道了。

不管當初她是因為什麼才跟溫如歸的父親離婚,孝字為先,如果她就是溫如歸的親生母親,那雪綠這樣騎在她身上抽打,傳出去名聲也不會好听。

沈婉蓉一——子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扭頭看向佟雪綠。

佟雪綠點點頭︰「——這兩個人渣綁起來再說。」

她承認自己溫如歸的母親,她卻未必會認她是自己的長輩。

魏然找了繩子過來,——史修能綁起來,佟雪綠和沈婉蓉兩人聯手——程秀雲給五花大綁起來。

兩人嘴巴各自被塞了一塊破布,嗚嗚嗚說不出話來。

沈婉蓉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道︰「雪綠,現在怎麼做?要去公安局報警,還是趕緊通知家里人回來?」

佟雪綠想了想道︰「沈女乃女乃,我心里——個想法。」

「什麼?」

佟雪綠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聲說兩兩句。

沈婉蓉臉上一——子露出震驚的表情,一——子眉頭蹙起來︰「這……這會不會不太好?」

佟雪綠︰「除了這樣,我——在想不出其他方法了。」

程秀雲和史修能兩人雖然是擅闖民宅,但國家對這個行為並沒有任何明確的刑罰,更何況程秀雲是溫如歸的親生母親,只要她說自己是來走親戚,那就構不——擅闖民宅了。

至于打蕭綿綿,蕭綿綿身上的傷口還沒有他們兩人嚴重,就算他們動用手中的人脈,頂多也是讓他們兩人被關押十來天。

但這里頭的害處卻很多。

一旦程秀雲是溫如歸母親的身份被傳出去,她和溫如歸的名聲都會受損,尤其是她,她有可能沒辦法畢業。

至于——程秀雲出軌的事情宣傳出去?

當年溫家沒那麼做,她現在更不會那樣做,若真那樣做,那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更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現在才來說程秀雲當年出軌,未免太遲了,很容易被反咬一口說他們誣陷和破壞他們的名譽。

不能報警,又要震赫住程秀雲和史修能兩人,那唯一的辦法就是——

過了半個鐘頭,屋里傳來「擦 擦 」的拍照聲音。

這會兒,程秀雲上半身只穿著背心,閉著眼楮趴在只穿著底褲的史修能身上,佟雪綠選了好幾個角度拍了幾張,重點突出程秀雲的臉,卻故意不拍史修能的臉。

沈婉蓉看佟雪綠淡定地給兩人拍照,一張老臉滾燙,紅得幾乎滴血。

拍了幾張後,佟雪綠——相機放在一旁道︰「沈女乃女乃,麻煩你過來幫我一。」

沈婉蓉聞言連忙上前去,和佟雪綠兩人合力給程秀雲穿上上衣,然後月兌掉她的長褲,留——底褲,接著——她的頭發綁起來蓋住臉。

給程秀雲穿的衣服並不是她自己的,而是佟雪綠的,程秀雲雖然快五十歲,但身材很苗條,穿上佟雪綠的衣服,從背後看上去像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

穿好後,又給兩人挪動了一——位置,換個場景,接著佟雪綠再次拿起照相機拍了起來。

她這次重點拍的是史修能的臉,故意避開程秀雲的臉。

既然沒——二十幾年前他們出軌的證據,那她就給他們創造一些證據出來。

她拍了兩組照片,一組是程秀雲穿著背心和看不到臉男人一起睡覺的照片,一組是史修能只穿底褲和看不到臉年輕女子一起睡覺的照片。

等拍好後,佟雪綠讓魏然進來,一起把兩人拖到地上,然後提一桶水潑到兩人身上。

冰涼的井水潑在臉上,被打暈的程秀雲和史修能兩人從昏迷中醒過來。

程秀雲痛、脖子痛,全身沒有一處不痛。

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里,只覺得一股寒——從腿上涌上來,她渾身哆嗦了一——

一刻她發出尖叫聲,她的褲子不見了,兩條大腿光著,她羞憤地想挖個坑躲起來。

史修能四肢百骸都痛︰「你鬼叫什麼?」

剛才史修能被打暈後,魏珠珠和蕭綿綿,還——魏然三人對著他身上拳打腳踢了一頓,所以這會兒他全身好像要散了一般。

佟雪綠冷聲道︰「你們既然都想了,那最好把我接下來的話牢牢記住了。」

說完她拿起一旁的照相機,走到他們兩人面前︰「在你們剛才昏迷時,我給你們拍了不——照片,為了效果逼真,我還讓你扮成年輕女子,這里頭的照片只要洗出來,只要——眼楮的人都會覺得你們兩人各自出軌了。」

程秀雲和史修能兩人瞪大了眼眸,齊齊想起剛才被打暈的事情。

程秀雲目眥欲裂︰「佟雪綠,你立刻給我毀掉膠卷!」

佟雪綠嘴角微勾︰「你在說什麼屁話,你憑什麼讓我毀掉交卷?從今天開始,你們不能再出現在溫家和溫如歸面前,否則我就把你們兩人出軌的照片散發出去。」

要不髒了自己的手,又要不犯法讓這兩人付出代價,佟雪綠已經想到辦法,不過需要一點時間。

在那個計劃到來之前,她要確保的是這兩人不會時不時跑來溫家蹦,更不會跑去找溫如歸。

而這兩組照片,則是控制他們最好的——柄。

程秀雲臉一陣紅一陣白︰「我沒有出軌,你這樣做是誣陷我,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佟雪綠笑了︰「你沒出軌嗎?你二十幾年前就出軌了,當年小產的孩子只怕就是你和奸夫兩人的孩子吧?」

關于溫如歸小時候撞到程秀雲,導致她小產的事情,佟雪綠想了好久。

如果換做一般的人,可能做不出這樣奇葩又狠毒的事情,可程秀雲會。

她不僅對溫如歸這個親生兒子狠,對自己也夠狠,六個月大的孩子說不要就不要。

以這年代的醫學水平,一個不小心她隨時會一尸兩命,這女人的確夠狠的。

程秀雲的臉煞白︰「你、你胡說什麼,那孩子就是如歸爸爸的,當年要不是如歸撞在我身上,那孩子又怎麼會沒了?連我當年都差點沒命。」

一旁的沈婉蓉和魏然听到兩人的對話,也震驚得不行。

沒想到當年溫如歸父母離婚,居然藏著這樣的內情,怪不得二十幾年來從來不往來。

佟雪綠道︰「當年的事情如——,我沒打算跟你爭辯,你們只要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以後別出現在我們面前,否則我會讓你們名譽掃地,活得比過街老鼠還不如!」

史修能咬牙切齒瞪著佟雪綠,突然站起來想朝佟雪綠撲過去,佟雪綠對他早有防範,抬腳對著他的子孫袋就狠狠踹過去。

「嗷嗚——」

史修能臉瞬間漲得通紅,很快又白成一張紙,眼楮瞪著,彎子捂著某個地方痛叫了起來。

「修能,你怎麼樣了?」

程秀雲顧不得自己,連忙飛過去抱住史修能,史修能痛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佟雪綠——地上的衣服踢過去道︰「穿上衣服,趕緊滾出去,一分鐘後你們再不走,我就再打你們一頓!」

程秀雲︰「……」

史修能︰「……」

兩人瞪著佟雪綠,眼珠子幾乎瞪出來,恨不得撲上去將她粉身碎骨。

可兩人只能無能狂怒,一點也不敢動手,連罵都不敢罵。

等一分鐘後,想扶著走出蕭家,沈婉蓉看著兩人的背影擔心道︰「雪綠,他們會不會回頭去公安局報警?」

佟雪綠搖頭︰「沈女乃女乃放心,他們不敢的。」

如果她手里沒有這兩組照片,他們或許有可能去公安局倒打一耙,但現在他們絕對不敢去。

不過沒有照片,那也輪不到他們去報警了。

沈婉蓉嘆了一口氣道︰「我以前還奇怪怎麼溫家沒提過如歸的母親這個人,真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人。」

佟雪綠心里冷笑一聲︰「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對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還要請沈女乃女乃不要說出去。」

沈婉蓉拍拍她的手︰「我是什麼人你難道還不放心嗎?」

佟雪綠笑著吹彩虹屁︰「沈女乃女乃為人最靠譜,我自然是放心的。」

這會兒房里只剩下她們兩人,魏然剛才看到程秀雲只穿底褲的樣子,臉紅得幾乎滴血。

等程秀雲他們一走,他立即就跑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那兩組照片放在後世還真不算什麼,程秀雲和史修能兩人身上都穿著衣服,比後來沙灘上穿比基尼的人還穿得多。

但在這個年代足夠讓他們害怕了,至少能讓他們兩人忌憚一段時間。

程秀雲和史修能兩人從蕭家出來,渾身痛得幾乎散架,心里燃燒著怒火。

史修能猛地一——推開程秀雲︰「你不去我自己去,我要去公安局報警——那小賤人抓起來!」

他娘的,他這輩子就沒——受過這樣的屈辱,這口氣他無論如——也咽不——去。

程秀雲被推得撞在後面的牆壁上,後背摩擦著牆壁而過,痛得她差點罵粗口︰「你想送死對吧?那你就去,我不攔著你,回頭被抓起來別想我會救你!」

史修能的步伐頓住,回頭狠狠瞪著她︰「二嫂說得對,他媽的我當年怎麼就看上你,你這個掃把星,要不是你,我們史家也不會變——這樣!」

當年他們各自都結了婚,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尋求刺激,並沒想離婚在一起。

只是後來被溫如歸的父親撞破了奸|情,兩人才被迫各自離婚在一起。

程秀雲沒想到他居然說出這番話,頓時如萬箭穿心︰「史修能你說這話時良心不會痛嗎?當年要不是你勾引我,我又怎麼會背叛自己的丈夫,虐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你現在居然還——臉反過來怪我?」

當年之所以會虐待溫如歸,不是因為他撞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因為他看到自己和史修能兩人出軌的樣子,為了震赫住他,她才會想各種辦法折騰他。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史修能從小就跟溫如歸的父親——間隙,兩人關系不好。

後來他們兩人勾搭上後,史修能時不時就慫恿她虐待溫如歸,她對溫如歸那孩子沒什麼愛,為了討好他,也就順著他的意思去做了。

但她沒辦法忍受他——一切的責任推到自己身上來,要不是她,她和程家又怎麼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如今她娘家已經不讓她回去了,幾乎是斷絕關系的狀態。

史修能對上她噴火的眼眸,心虛地轉過頭去︰「就這樣放過那個小賤人,我——在咽不——這口氣!」

程秀雲走過去,撫模著他的手臂道︰「勾踐臥膽嘗新,我們忍一忍,如今國家政策越來越開放,只要我們賺了錢,還怕對付不了溫家和那小賤人?」

史修能蹙著眉頭︰「那做生意的本錢哪里來?」

程秀雲想了想道︰「我們把房子賣了吧,破釜沉舟干一——,我很——握,只要我們敢拼,就一——不會虧本!」

史修能也是受過了現在這樣窩囊的日子,咬咬牙道︰「行,那就——房子賣了。」

于是兩人又重歸于好,一起去醫院把傷口處理了。

並打算暫時不再去找溫家,來日方長,等他們翻身的時候,就是溫家死期的時候。

等溫老爺子和宗叔回來,佟雪綠——早上發生的事情跟他們簡單說了一——,溫老爺子——得想去弄死程秀雲和史修能兩夫妻。

最終還是被佟雪綠給勸說下來了。

等晚上蕭司令回來,也是氣得摔破了一個碗。

佟雪綠怕他們沖動動用手里的人脈去對付那兩人,于是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們,這才——兩個老爺子給暫時穩——來。

時間飛速,當高中生緊張準備高考時,佟雪綠他們迎來了畢業。

面對著即將到來的分離,——學們心中充滿了不舍,大家依依惜別,留——各自的聯系方式,說著以後一——要多多聯系的話。

這年頭畢業跟後來不一樣,並沒——學士服可以穿,但畢業還是要——儀式感,大家穿上最好的衣服,在學校的組織——拍照片留念。

因為大家都沒——叫家人來參加什麼畢業典禮,佟雪綠也沒有叫,和大家一起去吃散伙飯,難得放縱一回,——些男同學在散伙飯那天喝醉了。

女同學們則手挽著手,很多紅了眼眶。

佟雪綠是中間過來插班的,班上其他——學之間相處了四年,她只和大家相處了兩年,又因為沒在一個宿舍,關系總覺得隔了一層。

不過為了不突兀,她拿出精湛的演技,比其他人哭得更梨花帶雨,更不舍。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離別不過是人生一個小插曲,大家更關心的還是分配的事情。

在眾人擔心自己分配不到好單位時,佟雪綠卻主動跟系領導說自己放棄分配,她打算去做生意。

眾人,包括系領導和老師听到這個消息後紛紛震驚了。

這會兒佟雪綠被系主任叫到辦公室。

系主任看著她,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佟——學,你能說說你為什麼要放棄分配嗎?」

佟雪綠是個十分優秀的學生,——績、性格和家世背景都很優秀,這樣的學生他們一開始是想把她培養成優秀的外交官。

可偏偏她說自己的沒興趣,然後火速跳級,原因就是想快點結婚。

這讓系領導和老師都無比心塞。

沒想到她現在又鬧ど蛾子了,學校還沒有給她分配工作,她居然主動放棄。

系主任心很累。

佟雪綠︰「主任,我打算去做生意,在這之前我已經買好了店鋪,接下來很快就能開張了。」

系主任︰「……」

士農工商,雖然現在不搞封建那一套,可做生意哪有在單位穩定啊?

系主任和辦公室的老師紛紛勸說佟雪綠,——這個道理掰碎了告訴她,生怕她年輕氣盛走錯路。

可佟雪綠太「頑固」了,一旦下——決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系主任和老師們都很心累——

個老師很贊——佟雪綠這種行為︰「這位——學,如果你想做生意,那當初又——必來上大學,你這不是浪費國家的資源嗎?」

佟雪綠轉身看向對方︰「老師,我覺得你這話——失偏頗,上大學是為了更好的為人民服務,去單位是為人民服務,難道做生意就不是為人民服務了嗎?」

「現在國家政策鼓勵改革開放,深市還——立了經濟特區,這一切都表明著國家想要大力發展經濟的決心,我跟著黨跟著國家的政策走,——什麼不對的?」

那老師被噎了一——,頓時啞口無言。

她其實還是不贊——佟雪綠去做什麼生意,但她不敢反駁,要不然就是在說發展經濟是錯誤的事情。

佟雪綠其實明白系領導和老師的想法。

別說這個年代的人,就是後來很多長輩心里,依然覺得國家單位或——公務員高于其他一切工作。

只要能去國家單位工作,哪怕只拿兩千元的工資,都比你在外頭當業務員拿兩萬元要光榮。

不過她沒打算繼續辯解,還是那句話,職業無貴賤之分,在哪個崗位上都能發熱發光。

畢業之前,佟雪綠還和宿舍的人吃了散伙飯。

蔣白卉和她關系最好,也是最不舍得她走的人︰「雪綠我舍不得你,以後我去你家找你,你可千萬不能裝作不認得我。」

佟雪綠調笑道︰「就怕以後你沒時間去找我,畢竟你很快就要千里追夫去德國。」

蔣白卉和梁天逸兩人訂婚了,準備在梁天逸出國之前結婚,蔣白卉隔一年申請去德國工作。

到時候兩夫妻在一個國家,也不算分居兩國了。

蔣白卉听到她取笑自己,臉紅紅嗔了她一眼。

和宿舍的人也吃了散伙飯後,佟雪綠正式大學畢業了。

畢業之後,佟雪綠——更多的時間投在店鋪上,以及籌備婚禮。

時間匆匆,一眨眼一個多月過去了。

當京市的楓葉紅了,銀杏樹變黃時,佟雪綠和溫如歸的婚禮在眾人的期盼中到來。

周焱擠眉弄眼問道︰「明天就要當新郎了,如歸你緊張嗎?」

溫如歸︰「嗯。」

他從一個月前就開始失眠,一想到明天自己就要跟她結為夫妻,他的心跳就快得幾乎無法控制。

黃啟民突然拍了拍周焱的肩膀,嘆氣道︰「周拉稀,我不擔心別的,我就擔心到時候如歸——孩子,你還是沒——孩子可怎麼辦?」

猝不及防被捅了一刀的周焱︰「……」哪里來的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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