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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川柏哭笑不得,黯然神傷……

時綏和相宜兩人卻忍笑忍得異常辛苦。

依阿南這個沒心沒肺的模樣,估計司川柏未來的日子……有的苦吃了。

阿南說了一大堆奧特曼的事情,這才意識到不對,訕訕道︰「我是不是廢話太多了……」

「不會啊。」相宜給他打圓場,「我覺得你這種熱烈的感情,就是女醫生對牧師的感情。」

時綏搖頭︰「不,我覺得牧師對女醫生才是熱烈,只是很好地偽裝起來……」

兩人對劇本有著不同的理解,視角也不同,于是展開了討論。

司川柏和阿南各抒己見,倒還真的捋順了不少。

翌日。

某教堂。

劇組租了一天教堂,此時已經清了場。

時綏和相宜弄好妝發,來到片場。

言導道︰「最後一場戲,我不講戲,因為我覺得會束縛你們。你們自由發揮,按照你們自己對劇本的表達來演就行。」

話音落定,現場四處嘩然。

言導這種對劇本控制度極高的導演,竟然讓兩人自己演?!

說真的,命題作文難,但有的時候,不給題目的作文反而更難寫!

同理,演戲也是如此。

有導演講戲,相當于給了一個方向,反之,則要看演員本身的理解和實力。

時綏和相宜都表示沒有異議。

「那就開始了……」言導深呼吸了一口氣,全劇組的工作人員,都跟著緊張起來。

清晨的曦光給教堂的玻璃花窗上,暈上一層深深淺淺的碎金色。

面容乖巧的孩子們迎著光在唱贊美詩,稚女敕的童聲,宛如天使降臨。

教堂里,到處都是純潔的白色玫瑰,大片大片,用最純潔的意象,象征最神聖的地方,開出了一朵罪惡之花。

女醫生走進來。

她安靜地听著孩子們的歌聲。

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青年的身影。

牧師凌亂的黑發,用皮筋扎了起來,攏到了後面,露出干淨飽滿的額頭。

那張臉俊美無儔,氣質溫文爾雅。

然而……他卻是劇中最大的反派。

「你是來跟我告別的嗎?」他輕輕問。

天籟之聲的背景音下,女醫生答︰「我是來結束這一切的。」

牧師沉默了片刻,道︰「有些事情,開始之後,就沒辦法停下來了。」

「那你…願意為我停下來嗎?」話音落定,女醫生就自嘲笑道,「抱歉啊,又說了奇怪的話。」

牧師眸色深暗,不自覺捏緊了手上的白玫瑰,刺扎進了指尖,紅色的血珠滴落,染髒了花瓣。

警笛聲由遠及近傳來。

牧師神色未變。

女醫生說︰「是我報的警。」

牧師的聲音幾乎可以稱得上溫柔︰「嗯,我知道。」

「那就……到這里了。」

女醫生起身,牧師追隨著她的背影,目光里有痴迷、有虔誠、有瘋魔……

亦有深情。

而女醫生卻看著鏡頭,輕撩了下頭發,嘴角一點點勾了起來。

意味深長的一個笑。

現場所有工作人員,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就連言導,一時都忘了喊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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