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大哥的注視下,相宜硬著頭皮把所有的飯菜都裝了起來。
兔兔號降落在莊園,相琛拎著妹妹的衣領去登機。
艾爾伯特揮淚與他們告別,也不知道是因為分離而難過,還是吃不到相宜做的飯菜而難過……
飛機盤旋著,升上萬里晴空。
森林中的群鹿似有感應,抬起頭「呦呦」叫了起來,像是在送別相宜。
…
兔兔號上。
除了休息區,還有一個茶話區,有沙發和茶幾。
相琛率先落座。
時綏坐在了他的對面。
然後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看向了相宜。
兩排沙發是相對的,換言之,相宜只能選擇坐在其中一人的身邊。
相宜︰「……」
坐在大哥身邊,挨打的時候沒得跑……
坐在時崽身邊,好像要安全一點?
抱著這樣的心理,她慢吞吞地挪動步子,挨著時綏坐下。
瞬間。
一個春風得意。
一個眼神似冰。
相琛面無表情地端起骨瓷茶杯,嘗了一口綠茶。
不氣。
一點都不氣。
時綏卻是處之泰然,還和相宜自然而然聊起了天,話題圍繞著《一屋兩人》,少女逐漸放松下來。
相琛等了十幾分鐘,也沒等到小兔子主動和自己說一句話,骨瓷杯都快被他捏碎了。
「咳。」他清了清嗓子。
這一聲起到了禁言般的效果,相宜噤若寒蟬,不敢說話了。
時綏似笑非笑睨著她,配合地沉默。
相琛幾不可察的蹙眉,他有那麼可怕?
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松開了黑色領帶,他解開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倚在沙發上,是極其放松的姿態,只是一開口,像極了學生時代的教導主任訓話︰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怔了幾秒,相宜才意識到,這話是問她的。
她小聲說︰「沒、沒什麼打算,就錄錄綜藝做做飯菜,提前進入養老生活。」
相琛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是覺得太累了嗎?」
相宜搖頭︰「做飯不累啊。」
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怎麼會覺得累呢。
相琛繼續問︰「有人欺負你沒?」
他別有深意地瞥了眼時綏。
小兔子乖的不行,聲音也軟︰「沒有呀,大家都很好的,我覺得錄這個綜藝還挺開心的。」
相琛「嗯」了聲,淡淡道︰「如果有人惹你不開心,知道怎麼做嗎?」
這題我會!相宜有點小激動︰「告訴家里人!」
「幼稚。」相琛冷冷道,「是讓對方更加不開心,記住沒?」
相宜︰???
「這都不會?還用我教?」
相宜咽了咽口水︰「我應該,會的吧。」
相琛這才透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
旅途漫長,相宜沒多久就有了睡意,靠在沙發椅背上睡著了。
時綏旁若無人地將她的小腦袋移到了自己肩膀上。
相琛︰?
當我死的?
不等他開口,時綏先發制人︰「沒想到哥哥你真的會生氣,我不是故意的呀。」
相琛磨牙︰「你……」
時綏一臉無辜地打斷他︰「哥哥你不要生氣了,我給你道歉呀好不好。」
相琛︰……!!
綠茶都沒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