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尷尬彌漫。
相宜訕訕改口︰「我…我在講笑話,是不是很好笑?」
時綏挑眉︰「冷笑話?」
「剛出爐的,應該算熱笑話?」
「……」
「……」
更像冷笑話了呢。
少女索性運用哥哥傳授她的至理名言︰只要我不覺得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別人!
她淡定的在沙發上坐下,往嘴里塞了顆爆米花︰「開始吧。」
時綏關了客廳的燈,然後拿遙控器按下了播放。
室內暗了下來,配上幕布上那陰森的畫面和恐怖的音效,小腦斧一個勁兒的往相宜懷里鑽。
相宜抬手抱住它,小女乃貓哼唧著,蹭著她的鎖骨撒嬌。
突然,傳來電鋸鑽東西的聲音,小腦斧嚇得要把腦袋埋進她胸口,後頸突然多了只無情大手,將它拎到了半空中。
「喵喵喵!」小腦斧亂蹬著小jio,嚇得毛都炸起來了。
時綏淡定的將小女乃貓塞到了睡衣口袋︰「我來帶小腦斧,你先吃會兒爆米花。」
小腦斧慫如狗,把臉埋進睡衣兜兜里,動也不敢動,
相宜︰「我又想講笑話了,你想听嗎?」
時綏︰「嗯?」
相宜︰「剛才那一幕,有點像︰孩他媽,崽我來帶,你先吃爆米花。」
黑暗籠罩著男人的眉眼,他似是輕笑了聲,嗓音低啞磁性,透著股倦懶撩人的勁兒︰
「我們宜妹,什麼時候學會佔人便宜了?」
「咳咳……」相宜被爆米花嗆了下,還好時綏及時遞了杯蜂蜜檸檬水過來,她喝了兩口潤嗓子,強裝鎮定,「真想佔便宜的話,我就叫你崽崽了,讓你和小腦斧兄弟相稱。」
小腦斧︰「喵!」
這個狗男人他不配和本虎虎兄弟相稱!
時綏挑眉︰「這麼說起來,我叫你孩他媽也不算佔便宜了吧?」
「不是…我剛才只是亂說的……」
「你倒也不必如此……拐彎抹角。」時綏長腿交疊,愜意閑適地靠在沙發上,「想佔哥哥便宜,哥哥給你佔還不行嗎?」
相宜︰……!!
為什麼,有種被調戲了的感覺?
少女深呼吸了一口氣,大概是因為和哥哥和好太亢奮了,所以才會胡言亂語。
相宜生硬地轉話題︰「劇情演到哪兒了?剛才那個跳芭蕾舞的呢?」
她隨口一問,本以為時綏很快會回答上來,沒想到他足足沉默了十幾秒,才不確定地道︰「領盒飯了?」
下一秒,鏡頭掃到了芭蕾舞女演員。
時綏︰「……」
有她在身邊,專注看電影,竟然成了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所幸小姑娘看得上頭,完全沒在意他的回答,吃著吃著還困了,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看著就要栽到沙發另一邊——
時綏不動聲色的將手搭在少女後頸,動作輕柔地移到了自己肩膀上。
少女靠在他肩膀上,閉著眼睡得安穩。
他薄唇微微勾起。
小腦斧瞪圓了貓瞳,感覺這一幕比正在播放的恐怖片還要驚悚!
這狗男人……竟然還有這麼柔情似水的一面?
本虎虎不會真的要多個爹……啊呸,多個兄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