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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信,我不信……」

謝乾瞪著蕭晨,激動無比。

「來人!」

蕭晨看看謝乾,他覺得,想要撬開一個人的嘴巴,首先要擊破其心理防線!

現在,是個好機會。

「門主!」

門口的兩人,快步進來。

「去把公羊淳和龔天功的尸體帶過來……算了,太麻煩了,你們去拍張照片過來吧,讓月尊者看看。」

蕭晨吩咐道。

「記得,拍清楚一點,別讓月尊者認不出來。」

「是,門主!」

兩人看了眼謝乾,還是門主的方法好啊,不是不信麼?等會兒,由不得你不信。

听著蕭晨的話,謝乾身子一顫,真死了?

不然,他怎麼會說要拍照片?

「謝乾,我沒有騙你的必要,真死了。」

蕭晨從骨戒中取出一把椅子,坐下。

「公羊淳是我親手殺的,死得不算慘,挺痛快的,一刀來了個透心涼。」

「不……你……你……就算你能殺他們,也不可能不受傷!」

謝乾看著蕭晨,還是不相信。

他是知道公羊淳有多強大的,就算蕭晨再強,也不可能輕松把其殺死!

「誰說我沒受傷?不過沒受重傷。」

蕭晨模出香煙,點上,吸了一口。

「我明白你的懷疑,呵呵,如果我說,剛好我能克制公羊淳,你信麼?或者說,我能克制他們的大招,包括你師父的,你信麼?」

「大招?」

謝乾漸漸冷靜下來。

「對,就那什麼大日天?還有日月同天。」

蕭晨點點頭。

「公羊老狗和你師父搞了個‘日月同天’,你應該知道吧?」

「日月同天……」

听到這話,謝乾身子一顫,對蕭晨的話,信了幾分。

他為龔天功弟子,自然知道‘日月同天’,更明白這是什麼樣的底牌!

非生死危機,不會動用的底牌!

既然師尊和日老動用了‘日月同天’,那必定是到了生死危機。

真……死了?

「要是他們用別的,我要殺公羊淳,肯定得重傷……可用這玩意兒,剛好撞我手里了。」

蕭晨有些得意。

「我隨手就給破了,然後弄死了公羊老狗……至于你師父,死在了沈十絕他們四個手上。」

「沈十絕他們怎麼會幫你!」

謝乾想到什麼,咬牙道。

他覺得,這話不可信。

「哦,我給了他們一些好處,而且他們都是老狐狸了,知道該怎麼站隊……日月神宗再強,能有武林盟強?能有【龍皇】強?至于聖天教,再強大,不在這個世界,也沒毛線用,不是麼?」

蕭晨抽著煙,把話題引到了聖天教上。

「……」

謝乾沉默了,也絕望了。

雖然還沒見到照片,但他幾乎已經相信了蕭晨的話。

師尊和日老……真死了。

「謝乾,知道我為什麼讓老薛刀下留人麼?」

蕭晨見謝乾反應,知道差不多了。

「……」

謝乾充耳未聞,低著頭,不說話。

蕭晨也不急,一支煙抽完後,又點上一支煙,靜靜等待著。

不等第二支煙抽完,兩人從外面進來了。

「門主,照片拍來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前後左右上下都拍了。」

其中一人說著,把手機遞了過來。

「我說扒光了再拍幾張,他說不用。」

「額……真不用扒光。」

蕭晨扯了扯嘴角,拿過手機翻看一下,還真是……清晰啊!

甚至,都有面部特寫!

這照片給謝乾看看,絕對比把尸體拖過來效果更好,瞬間能搞崩了老謝的心態啊!

蕭晨拿著手機,都有點不忍給謝乾看了。

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下一秒,蕭晨就把龔天功的面部特寫照片找出來,遞給了謝乾。

「來,謝乾,看看你師父吧。」

一直沉默著的謝乾,抬起頭來,目光落在手機上。

他一眼,就看到了他師父的面部特寫,充斥著不甘與痛苦,還有恨意。

而且,是死不瞑目的那種!

「不……」

雖然已經相信了師父死了,但親眼所見照片,謝乾還是受不了了。

「你自己拿著……算了,你手被捆著,我幫你操作。」

蕭晨說著,指了指龔天功的面部特寫。

「這張看完了麼?那我給你往下劃了。」

隨後,他一張張給謝乾展示了。

「師尊……」

謝乾看著照片,老淚縱橫。

「你師父的致命傷,應該來自周神劍,你看他胸前心髒處有個血洞,被一劍洞穿了……」

蕭晨不光給謝乾看,還帶著解釋。

他覺得,他有責任讓謝乾知道,他師父是怎麼死的。

至于故意搞謝乾心態……他這麼善良的人,又怎麼會這麼做呢。

「蕭晨!」

謝乾猛地大吼一聲,一頭撞向蕭晨。

「我要殺了你,為師尊報仇!」

蕭晨側身躲過,隨手把手機還了回去。

砰!

謝乾重重砸落在地上,牽扯到舊傷,疼得老臉發白。

不過,他還是瞪著蕭晨,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不要白費無用功了,就是你在巔峰時期,也不是我的對手。」

蕭晨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讓兩人出去後,淡淡地說道。

「再說了,你師父又不是我殺的,你想報仇,也該去找周神劍才對……不過我覺得啊,你沒這個機會了。」

「蕭晨!」

謝乾情緒很激動,滿是淚水的老臉猙獰異常。

「你冷靜一下,我覺得我們還可以聊聊。」

蕭晨又模出香煙,點上。

「既然我讓老薛刀下留人,讓你活下來,就是因為你有價值,不然你已經死了。」

「我們沒什麼好聊的,你們殺了師尊和日老,日月神宗不會放過你們的!」

謝乾咬牙道。

「日月神宗?呵,等消息傳到日月神宗,你覺得他們敢報仇麼?」

蕭晨冷笑。

「與鄒向明勾結,行滅門之事,相當于站在了整個武林的對面……接下來,日月神宗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哪怕日月神宗是三宗之一,哪怕日月神宗再強,也不行!」

「就算日月神宗不行,還有聖天教,有朝一日,聖教必定會降臨這一世界!」

謝乾猙獰。

「到時候,你們都要死!」

「聖天教?呵,據我了解,聖天教在天外天,就是人人喊打的魔教……有朝一日,就算天外天勢力真大批進入這方世界,也沒聖天教容身之地!」

蕭晨冷笑更濃。

「至少,日月神宗已經暴露了,別說我們不會放過日月神宗,就是天外天與聖天教有仇的勢力,也不會放過日月神宗!」

「……」

謝乾瞪著蕭晨,沒有再說話。

「你指望他們能殺了我,給你們報仇?那你還不如我自己吃飯噎死呢。」

蕭晨神色玩味兒。

「謝乾,你是個聰明人,我希望你搞清楚一點,眼下你是階下囚,想要活命,就得好好配合我,不然,我不光能讓你死,還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蕭晨,我不會配合你的,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

謝乾說完,閉上了眼楮。

「老謝,有些時候,不是你說不配合,就能不配合的。」

蕭晨絲毫不急,語氣淡淡。

「知道鄒向明的弟子臧文山,為什麼出賣鄒向明麼?是因為他受不了折磨……你要是想試試,我可以讓你試試。」

听著蕭晨的話,謝乾身子微微一顫。

「再就是,我會催眠術,我可以把你催眠,然後讓你說出我想知道的一切。」

蕭晨再說道。

「到時候,說與不說,就由不得你了。」

「蕭晨,你這不是君子所為!」

謝乾猛地睜開眼,大聲道。

「不是君子所為?那你們做的事情,就是君子所為了?」

蕭晨嘲諷一笑。

「我心懷天下,出于大義,就算傳出去了,誰又能說一個‘不’字?再說了,只要我想,那世界上也沒人會知道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說呢?要是你再死了,那就只有我知道了。」

「……」

謝乾瞪著蕭晨,臉色不斷變幻著。

「一共有三種,你好好想想選哪種……在你面前,只有這三個選擇,除此之外,包括你自殺,有我在,都不可能。」

蕭晨翹起二郎腿,悠哉悠哉。

「哦,對了,再提醒你一句,無論折磨還是催眠,等你死後,我都會放出消息去,說你把日月神宗的秘密都告訴我了,你背叛了日月神宗,背叛了聖天教……」

「你!」

听到蕭晨的話,謝乾更怒,身上鐵鏈再響。

「公羊老狗不是跟我說,做盟主不能心慈手軟,不能有婦人之仁麼?呵呵,現在我表現如何?對待敵人,就該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蕭晨笑眯眯地說道。

「……」

謝乾攥著拳頭,心態卻越發崩了,心理防線也快速潰敗。

「等消息傳出去了,就算你死了,全天下人也沒人會說你是硬漢,就是日月神宗,也得罵你是叛徒。」

蕭晨搖搖頭。

「,真是死了,都不能安生啊!」

「蕭晨!」

謝乾嘶吼著,掙扎著要站起來。

蕭晨見謝乾反應,絲毫不慌,這心態……應該崩得差不多了吧?

這場博弈,他佔據最大的優勢,這老家伙又如何能跟他玩兒!

砰!

謝乾摔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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