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著蕭晨的話，老族長也挺無語，成為神明，都這麼簡單了？
不過，他心情還是挺激動，至少……這是一種可能！
如果真能掌控神碑，那他也許真能借著神碑，成為神明！
雖然他覺得，靠信仰之力成神，有些弊端，但是……能成為神明，還挑剔什麼！
「如果真像你說的，神碑對光明神以及光明教廷的神明這麼重要，那他們更不會善罷甘休了。」
蕭晨說著，抬手模了模神碑上的名字。
「哎，你說他們的名字要是消失了，會不會就不是神明了？」
「應該……不至于吧？」
老族長皺眉。
「就算對神碑的信仰之力有依賴，也不至于沒了神碑的作用，就不是神明了，那……那這神明也太差了。」
「如果有可能，這種神明，你做不做？」
蕭晨看著老族長，問道。
「做。」
老族長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雖然受限很大，但好歹也是神明啊。」
「呵呵。」
蕭晨笑了。
「怎麼，你不做？」
老族長見蕭晨笑，問道。
「不做。」
蕭晨搖搖頭。
「老算命的說過，這些都是小道，想要踏上巔峰，還是要修自身……」
「可你想過沒有，不是所有人，都如你這般妖孽，憑自身，他們踏不上巔峰，要是不珍惜這個機會，可能連神明層面的風景都看不到。」
老族長緩聲道。
「在這種情況下，你又會如何選擇？」
「也是。」
蕭晨想了想，點點頭。
「還是要根據自身，來進行選擇……」
「你覺得光明教廷的神明，就沒別的心思？如果他們真是靠神碑成為神明的，或者極大依賴神碑的力量，那他們就相當于被光明神掌控了，只能乖乖听話。」
老族長再說道。
「這麼一說，我倒是能理解，光明神的地位，為何這麼穩了。」
「如果按照你剛才的說法，為什麼這些年，光明神不多創造些神明？」
蕭晨看著神碑。
「反正神碑有海量的信仰之力，他應該多創造些神明才是。」
「就算有神碑，想要創造神明，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老族長搖搖頭。
「不然，他怎麼會不創造神明……多幾個神明的話，光明教廷就可橫掃西方世界，甚至稱霸世界了。」
「嗯。」
蕭晨點點頭。
「應該是有某種限制……行了，你繼續吞噬吧，我也出去療傷，等我女乃女乃回來了，我問問她。」
「什麼時候離開這里？」
老族長問道。
「也就這一兩天吧，這里是光明教廷的地盤，不宜久留。」
蕭晨搖頭。
「誰知道光明神，會不會忽然殺過來……對了，這麼久沒回烏斯山脈，對你沒什麼影響吧？」
「有，但不大，尤其吞噬神魂，補充超過消耗，那就沒問題。」
老族長說道。
「也就是說，你有能量吞噬，就不怕天地規則了？」
蕭晨看著老族長，眼楮一亮。
「嗯，理論上如此，但烏斯山脈對于狼神，肯定是有未知規則的……所以，還是不要長時間離開為好。」
老族長點點頭。
「長時間……行，那你就先回去，等我有事情，再喊你。」
蕭晨想了想，放棄讓老族長一直呆在骨戒空間里的打算。
畢竟……人家是前狼人一族的族長，現狼人一族的狼神，而不是他的戰寵。
「好。」
老族長欣然應聲，一直呆在烏斯山脈，也挺無聊的。
偶爾能跟蕭晨出來轉轉，他還是非常開心的。
他覺得，他可比狼神幸福多了。
最主要的是……喝湯黨不是有句話嘛，跟著蕭晨走，起碼湯能喝飽了。
他也準備加入喝湯黨了，光是康格里夫他們的神魂，就能讓他變強不少。
要是在烏斯山脈苦修，鬼知道得多久，才能再變強。
隨後，蕭晨離開骨戒，給奧比斯科打去電話。
餅畫了，康格里夫也死了，那這盤棋，就得繼續下下去。
萬一……奧比斯科真能當教皇呢？
雖然他也覺得，奧比斯科當教皇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萬一呢？
如今又不需要他做什麼了，多鼓勵幾句，反正當不了，他也沒什麼損失。
電話，很快接通了。
「蕭晨……」
奧比斯科的聲音，听起來有些虛弱。
「奧比斯科，你怎麼了？」
蕭晨有些驚訝。
「我受傷了。」
奧比斯科回答道。
「受傷？」
蕭晨更驚訝了，腦海中浮現出他們都在戰斗，奧比斯科插著兜，站在廢墟上看熱鬧的畫面。
當時那情形，他都恨不得去給奧比斯科一刀，那完全置身事外看熱鬧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恨了。
「你怎麼會受傷？你全程不都在看熱鬧？」
「唔，我給了自己一刀……」
奧比斯科說道。
「所有人都受傷了，就我沒受傷？所以，在快結束的時候，我找機會給了自己一刀，挺嚴重的。」
「……」
听著奧比斯科的話，蕭晨無語了。
為了不被懷疑，給了自己一刀？
這家伙，是個狠人啊。
「厲害，就憑你這手段，奧比斯科，光明神要是不讓你當教皇，我都得再殺去光明之城一次。」
蕭晨認真道。
「想當教皇，哪有那麼容易，不過……如今光明教廷，確實沒有多少可用之人了。」
奧比斯科語氣中，隱隱有幾分激動。
「至少，我去過神山，在光明神面前露過臉……如今光明教廷百廢待興，必須有人來做事情。」
「你說的沒錯，不過你想過一個問題沒？」
蕭晨點上一支煙。
「什麼問題？」
奧比斯科問道。
「你受傷了，而且還是重傷，光明神還會用你麼？他會用一個重傷之人？」
蕭晨抽著煙，說道。
「……」
奧比斯科那邊沒動靜了，許久，才憋出幾個字。
「媽的，草率了。」
「呵呵，不過你要是有能力，光明神早晚會找到你……以他的手段，為你療傷不是問題。」
蕭晨笑笑，又安慰了幾句。
「我听說，去安格爾城的兩個巨頭，回來路上被你們干掉了？」
奧比斯科換了個話題。
「對，狹路相逢了……他們要實力沒實力，要勇氣沒勇氣，就死了。」
蕭晨點點頭。
「也是他們運氣不好，跟我們走一條路上去了。」
「兩個蠢貨……」
奧比斯科罵了一句。
「這樣也好，康格里夫的人，徹底死沒了……」
「他們都是康格里夫的人？」
蕭晨心中一動。
「嗯，不然也不會去酒莊了……在這之前，我們沒得到任何消息，這是康格里夫自己的安排。」
奧比斯科回答道。
「康格里夫和光明神，各有各的心思……他很清楚，他要做些事情，因為你的原因，光明神對他已經很不滿了。」
「難怪光明神當時沒救他。」
蕭晨恍然。
「這是借我的手，殺死了康格里夫？」
「算是吧……對了，你去光明神山做了什麼？光明神的反應太大了，他至今還沒回來。」
奧比斯科想到什麼，問道。
听到奧比斯科的話，蕭晨心中一跳，忘了，這家伙也知道他能進光明神山！
不過他再想想，覺得奧比斯科那邊，應該不會出問題。
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這個時候，奧比斯科根本下不去船了，沒有任何回頭路。
「別打听這個了，我怕你知道了，有點承受不住……到時候，見了光明神，再讓他看出異樣來。」
蕭晨緩聲道。
「你不會是把光明神殿給毀了吧？」
奧比斯科好奇道。
「比這個事情還要大，別打听了，再打听，我去光明之城滅你的口。」
蕭晨故意嚇唬道。
「行……我不問了。」
奧比斯科壓下好奇心，他覺得，他早晚會知道。
「你好好養傷吧，那邊有什麼消息，隨時通知我……」
蕭晨說道。
「我們暫時還會在安格爾城，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也盡管告訴我……我們目標是一致的，讓你成為光明教皇。」
「好！」
奧比斯科應聲。
「蕭晨，我不主動跟你聯系，就別與我聯系了，這個時候，安全最重要。」
「行。」
蕭晨點點頭。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呵呵，奧比斯科教皇大人。」
「呵呵……還挺順耳，你再叫幾聲？」
奧比斯科也笑了。
「等你成為光明教皇了，有的是人這麼叫你。」
蕭晨說完，掛斷了電話。
他重新點上一支煙，微微眯起眼楮。
奧比斯科知曉他去光明神山，這是之前他忽略的。
雖然奧比斯科不會主動去說，但萬一暴露了呢？
真要暴露了，奧比斯科絕對會背叛他，說出這事兒。
那到時候，就有大麻煩。
「要不要去把這家伙干掉……」
蕭晨抽著煙，念頭轉動著。
在他眼里，奧比斯科算不上自己人，只是一顆棋子。
他很清楚，奧比斯科從未真正歸心。
這樣一枚棋子，可用，自然也可抹掉。
就看是否有價值了。
「要是真能當光明教皇，那這點風險還是值得的……關鍵是，可能麼？」
蕭晨自語，決定給奧比斯科一個機會。
「唉，我終究也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隨意掌控別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