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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女兒當做了籌碼,投入了這場賭局」,吳悠悠說,「他雖然不知道我,可他知道咱爸,听大爺說我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比咱爸都厲害,他就心虛了。他當時想走,但又不能走,因為那桃木劍他也踫過,如果今天不賣給趙大爺,那鎮魘就得他來承受,照樣得家破人亡。所以情急之下,他就閃出了那個念頭,撮合蔡楠和趙添。他主動對大爺提出,把女兒喊來,讓倆孩子相個親,要是有緣,兩家親上加親,那不是更好麼?大爺一听就樂了,然後就答應了,蔡久生馬上打了電話,蔡楠就過來了。」

唐寧還是理解不了,「安排相親,就不用怕你拆穿他了麼?」

「所以說他是在賭」,吳悠悠說,「如果趙添看上了蔡楠,那我就是看出來了,還能當眾揭穿他麼?退一步講,就算我揭穿他了,他還有後招,他可以裝糊涂,把這事推到他身後那位老道的身上,那時看在蔡楠的面子上,我們也就只能裝糊涂了,不但不能追究他,反過來,還得幫他破解反噬……」

吳小魚玩味的一笑,「這老東西可真是個人精,他算是把人情世故這一套,玩的透透的了……」

唐寧理解了,「原來是這樣……」

她想了想,接著問道,「他背後有個老道?」

「對」,吳悠悠說,「這個老道有一百多歲了,不久前剛從海外回來,去龍虎山旅游,遇上了蔡久生。兩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蔡久生覺得他是高人,就拜他做了師父,將他帶回了上京,安置在了郊區的一座別墅中。這老道確實也是高手,精通法術和鎮魘之術。蔡久生對他說,自己這些年生意做得也算可以,在上京古玩界,也算有一號了。但是他有個心病,就是趙大爺,他說這些年來,趙大爺仗著自己有風水大師相助,運氣好的不行,始終壓他一頭,他咽不下這口氣,卻也無可奈何。」

「這江湖上的道人,說起來與世無爭,但往往爭心最重,他們可以不在乎別人比他有錢,有名,可就是听不得有人說某個人有多麼多麼厲害。所以老道一听這話,頓時就來勁了。他對蔡久生說,沒事,不就是吳崢麼?我知道那小子,你們傳的他多厲害,其實沒什麼太大的本事,他爺爺吳念生,當年曾想拜我為師,被我拒絕了。五十多年了,我一直在國外修煉,不在炎夏,這才令豎子成名,要是貧道我沒出國,哪輪得著那小子名震天下?」

吳小魚冷笑,「老東西,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她站起來,「我去抽他十個大嘴巴!」

唐寧起身拉住她,「小魚……」

「你坐下」,吳悠悠說,「跟這種人,計較什麼?你去抽他,才是給他臉了。」

「悠悠說的對」,唐寧也說,「這種人走江湖,靠的就是貶低別人,造勢抬高自己。吳家是風水世家,像他這樣靠編排吳家混飯吃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是吳家的小姐,你去打他,那就真的是給他臉了。」

見唐寧也這麼說,吳小魚這才算了。

她重新坐下,喝了口茶,示意吳悠悠接著說。

吳悠悠也喝了口茶,放下杯子,「說完了。」

「那這個鎮魘,是什麼名堂?」,唐寧問。

「這不是一把普通的桃木劍,它確實出自龍虎山,確實曾經是張天師使用過的,但,絕不是祖天師練養的」,吳悠悠說,「老道的太師爺,是龍虎山弟子,這把劍,是那老頭當年從龍虎山偷出來的。為了幫蔡久生,老道用他的血重新煉養了這桃木劍,並為此專門煉制了一尊桃木天師……」

「桃木天師?」,唐寧不解。

吳悠悠點頭,「桃木天師就是用百年以上的桃木雕刻成人形,然後以事主的左手指心血涂抹其五官,天靈,下雙竅,然後取百年以上的枯骨燒成灰,以血和成血泥,涂在人形之上,覆蓋以所害之人的性命和生辰八字,埋入地下,以密法煉養七七四十九天即成。這是一種很厲害的邪物,使用鎮魘的時候,若用上這桃木天師,威力至少會增強數倍。用這桃木天師布置的鎮魘,基本上,也就沒人可以破解了……」

「這老東西還真是狠毒」,吳小魚不屑,「這幸虧是趙大爺,要是換了別人,還真就不好說了。」

唐寧看她一眼,點了點頭,略一沉思,問吳悠悠,「那這鎮魘,要怎麼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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