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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看看師兄弟們,苦澀的一笑,「怎麼都不說話了?你們接著說呀!接著說呀!」

「師妹……你們……」皓辰吃驚的看著她,「你們怎麼能這樣……」

「哼!雷霄派弟子,不得修煉妖邪禁術,此乃門規,無論何人觸犯,必逐出師門」,清聲音很冷,「大師兄,該怎麼做,不用我說了吧?」

「師姐!這事不是皓月師姐一人所為」,皓玄說,「難道你大師兄連師父一起逐出師門?」「你住口!」清眼神一冷,「輪得著你說話嗎?」

「我只是替皓月師姐說句公道話」,皓玄針鋒相對,「我們都知道,你一直看皓月師姐不順眼,一直想找她的麻煩!是,她吞下妖丹是觸犯了門規,可那是師父的命令,她作為弟子,能不听師父的話麼?你讓大師兄處罰皓月師姐,那師父呢?師父怎麼辦?」

「我們是弟子,管不了師父」,清看看皓月,「可是,我們能管得了她!」

「你這麼做,太過分了!你……咳咳咳……」皓玄一著急,又咳嗽了起來。

「清師姐,皓玄師兄,你們不要吵了」,皓元吃力的坐起來,微微喘息了一會,轉頭對皓辰說,「大師兄,你得說句話呀……」

皓辰面沉似水,深吸一口氣,問皓月,「師妹,到底是師父逼你的,還是你自己自願的?」

「逼我的又怎樣?自願的又如何?」皓月苦笑,「大師兄,你還能去處罰師父麼?這件事既然揭穿了,橫豎都是我死,我死了,也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哼!賤人!」清冷笑。

「清!」皓月怒了,「你說誰賤人?」

「我說你!」清盯著她,「你就是個賤人!狐媚子!」

「我是狐媚子?」皓月冷笑,「不錯,師父是喜歡我,想和我有男女之事,但我沒答應,我保住了清白之身。可是你呢?你和師父的私情,你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嗎?」

皓辰一怔,「清,你……」

皓玄和皓元互相看了看,都沒說話。

清臉色很難看,盯著皓月,怒道,「你胡說!」

「我胡說?」,皓月冷笑,「師父親口告訴我的,他說清師姐你十六歲就把身子給她了,他讓我跟你學,說這是門派的雙修密法,並非私情。只可惜我沒有師姐你這麼上進,為了修煉,身子都可以不要。這一點上,我還真是不如你啊!」

「你……你……」清氣的渾身哆嗦,「你這個狐媚子,你胡說八道!」「你還不承認?」皓月盯著她,「非要我把你的底全揭出來麼?」

「你!」清下意識的想起身打她,結果剛一起來,身子一軟,一坐到了地上,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夠了!」皓辰怒道,「都別說了!」

皓月苦澀的一笑,看看我,「吳崢,你滿意了?」

「別倒打一耙!」可兒冷笑,「是你罵我少爺是道門敗類在先,我少爺才揭你老底的!自己師徒一身髒,卻急著往別人身上潑髒水,這就是你們雷霄派的門風嗎?」

「不許你侮辱雷霄派!」皓辰怒吼。

「你再沖我吼!」可兒眼楮一瞪,「你們剛才要殺我們,我們沒打死你們就算你們的造化了!要不是少爺救你們,你們早就沒命了!你還敢沖我吼?」「我……」皓辰無語了,他一聲長嘆,痛苦的閉上眼楮,「你們還是殺了我們吧!」

「叫板是麼?」可兒不屑,「你以為我不敢?」

「可兒」,我看她一眼,「別胡鬧。」

可兒瞥了他們一眼,這才不說話了。

我轉過來看看眾道人,「你們雖然是陳道行的徒弟,但我知道,你們和他不一樣。你們的師父騙皓月吞下妖丹,其實是利用她做試驗,那貓妖的妖丹雖然只有兩百年,但別說皓月了,就是他陳道行自己吃下去,都會控制不住。」

我看看皓月,「你自從吃下妖丹之後,每天的子時和午時,都會十分的痛苦,對麼?」

皓月猶豫了一下,默默的點了點頭。

「那是因為你師父雖然把妖丹的妖氣煉去了,但你的修為不夠,一下子增加兩百年的修為,經絡是吃不消的」,我說,「子時陰陽交替,午時陰陽轉換,所以每到這兩個時辰,那妖丹就會失控。子時,你會覺得下丹田很冷,冷的猶如冰針刺骨;午時,你又會覺得中丹田很熱,熱的如同體內有火炭一般。我說的,沒錯吧?」

皓月眼圈紅了,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

「所以這件事,不怪你」,我看著她。

皓月噙著眼淚,苦澀的一笑,「吳崢,你……」

我看了她一會,轉頭看向清,「你十六歲那年,被陳道行灌下了一杯迷魂酒,失去了清白。你之前還有一位師兄,你們原本兩情相悅,就是因為你師父毀了你的身子,所以,你忍痛和你師兄分開了。而你師兄並不知道這其中的隱情,傷心之下,離開了雷霄宮。我說的,沒錯吧?」

皓玄一听就明白了,問清,「師姐,原來你和三師兄……」

皓清無力的靠在牆上,痛苦的閉上了眼楮,一聲長嘆,淚如泉涌。

「師姐……」皓元吃力的湊過去,心疼的抱住了她。

「皓清,你和皓真師弟真的……真的是那樣?」皓辰吃驚的問。

她沉默良久,默默的點了點頭。

「師父他怎麼能這麼做?」皓元悲憤的說。

「修煉禁術,毀弟子清白,他不配做我們的師父!」皓玄咬牙切齒的說。

「皓玄!」皓辰眼楮一瞪,「你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皓玄激動的說,「雷霄派乃是道門正宗,我們修的就是個正氣!師父他平時里滿口仁義道德,可是自己又是怎麼做的?他兒子殺人挖心,修煉鬼傀,按照門規那是死罪!他卻只是把他兒子打了一頓,趕出雷霄宮,然後就一了百了了!現在,他自己也修煉禁術,還侮辱了皓清師姐的清白,他這樣的人,不配做雷霄宮掌門!更不配做我們的師父!」

「你要造反嗎?」皓辰大怒。

「凡修煉妖邪禁術者,逐出師門!」皓玄眼楮都紅了,「他是我們的師父,難道他就不是雷霄派的弟子了嗎?」

皓辰自覺詞窮,「你……你……」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皓月扶著牆,吃力的站起來,神情復雜的看著我,「吳崢,你到底想干什麼?你要救那蛇妖,去破陣就好了!為什麼要跟我們說這些?你是想讓我們一起反對我們的師父,做雷霄宮的叛徒嗎?」

「師姐,你這話不對!」皓玄說。

「你住口!」皓月一皺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他縱然不對,可他也是我們的師父!作為弟子,我們只能維護他,怎麼能反對他?」

「我……你……」皓玄一激動,又咳嗽了起來。

皓月轉過頭來,繼續問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逼我們?」

「第一,你們雖然是陳道行的弟子,但你們和他不一樣」,我看著她,「你們骨子里是善良的,有正氣的,只是被他蠱惑,才做了一些錯事;第二,你們的師父活不了多久了,但我不想和雷霄派結怨。我讓你們給我做個見證,無非是想讓你們告訴雷霄派其它弟子,陳道行,不是死在我們的手上。他的死,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

皓月笑了,笑的很苦澀,「你殺了我們不就好了?我們死了,就沒人知道你來過這里了,那樣,你也不用擔心雷霄派怎麼想了,這樣不是更好?」

我站起來,「我不想殺人。」

「可是你這麼做,比殺人還要殘忍!」她絕望的看著我,「你讓我們怎麼面對師父?你讓我們怎麼面對自己?你讓我們怎麼面對以後的人生?啊?」我沉默片刻,看看可兒,「咱們走。」

「嗯!」,可兒點點頭。

我們轉身往外走。

「吳崢!你站住!」皓月大吼,「你讓我們以後怎麼辦?」

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要麼接著睡,要麼醒過來!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你們自己決定!」

「我……」皓月懵了。

我帶著可兒,離開了雷霄殿。

來到大殿外面,可兒小聲問我,「少爺,有必要跟這些人廢話麼?一個個冥頑不靈的……」

我會心一笑,「有必要。」

「您是為他們好,可您看他們的態度」,可兒嘟囔,「尤其是那個皓月,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破九鼎大陣不難,難的是要掌握好分寸」,我小聲說,「想不留下後患,必須得靠里面這五個人。」

「可他們一個也沒跟出來呀……」,可兒說。

「沒關系」,我說,「他們會出來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她問,「等他們一會?」

「不」,我搖頭,「去後院,破陣!」

可兒笑了,點點頭,「嗯!好!」

我抬頭看了看天上,只見黑壓壓的一片雲已經遮住了星空,後面的雷霄九鼎大陣,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陳道行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和我拼命了。

我長出一口氣,平靜的笑了。

他不是要拼命麼?

那就讓他見識見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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