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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三十七章 陸隱的意志

策老閻,枯蒲等人一個個離開,陸隱已經跟枯蒲說過,留在幽家,不去靈虛大地。

雖然各家主離開,但之前監視幽家的人,近半留下,依然要對幽家監視,卻沒有之前那麼緊。

慧智看著幽可心,「我不知道你幽家當初為什麼特意分裂出去,也不知道你們究竟有沒有勾結新人類聯盟,好自為之吧」,說完,對陸隱點點頭,離開。

待其余人都離去,幽可心復雜看著陸隱,「多謝陸盟主」。

幽可心身後,一眾幽家的人齊齊行禮,「多謝陸盟主」。

陸隱抬手,「族長沒必要謝我,我只是就事論事,如果幽家背叛人類,勾結新人類聯盟,我會是第一個滅了幽家的人」。

這句話讓幽家眾人臉色不太好,卻是實話,氣氛一時沉默。

幽老返回了那艘木船上,唱著不知名小調。

幽可心單獨與陸隱行走在大冥河旁。

「陸盟主,幽可顏找過你了吧」,幽可心開口問道。

幽可顏,就是幽庭之主幽夫人。

「不錯,她請我來幽家,給你們一次公平的會審」陸隱道。

幽可心望著大冥河,苦澀一笑,「沒想到即便離開了幽家,她也都比我優秀,最終救了幽家的是她」。

「錯了,救了幽家的是幽泣自己,當然,也有運氣的因素」,陸隱道,如果不是前段時間恰好確定永恆國度方位,陸隱也不可能知道安水星的秘密,自然無法讓幽家這麼輕易月兌困,如今盡管繼續被監禁,但只要沒找到幽家勾結新人類聯盟的證據,他們遲早恢復正常。

人類星域對待新人類聯盟的態度就是這麼果斷,不管多大背景,都逃不過審判,幽家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被審判,既是給七字王庭面子,也是因為幽泣已經加入葬園,在幽家的族譜中都劃為死人,否則幽可心早就被帶去仲裁大世界了。

「陸盟主就不擔心這一切真的就是巧合,幽泣,確確實實是叛徒,或者說,更早之前被控制?」,幽可心問道。

光憑猜測就確定幽家無罪,哪怕巧合再多也有些兒戲。

陸隱望向大冥河,「有時候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他可以靠猜測確定幽家無罪,也可以靠猜測確定情少皇有罪,分別是什麼?就是地位,就是力量,就是他的意志。

幽家內部是否還有叛徒,交給七字王庭和榮耀殿堂即可,穆天倫不會放過這件事,他要做的僅僅是得到幽家這個人情,僅此而已。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裁判長師兄為什麼沒來?只派了穆天倫?幽家有底蘊長老,光靠穆天倫可分辨不了,整個幽家唯一無法輕易辨明的,就是幽老。

裁判長師兄沒來,夏戟閉關,之前眾人注意力都被幽泣吸引,沒人懷疑過幽老,要知道,幽泣有沒有提過安水星,只有幽老知道,也是他說出來的,如果他說謊,一切就都被推翻了。

不知名小調越來越近,陸隱看向大冥河,那艘木船來了,幽老劃槳,「要坐船

嗎?」。

陸隱盯著幽老看了看,隨後笑了,「要」,說完,一躍登上木船。

幽可心詫異,同樣登上木船,對幽老行禮,「麻煩長老了」。

幽老呵呵一笑,獨自坐在船首劃槳。

輕舟小船,大冥河上,如果把幽可心換成嫣兒該多好,陸隱想著。

「幽可顏給陸盟主什麼代價?能請動陸盟主」,幽可心問道,目光沒有看陸隱,而是看著大冥河。

陸隱道,「族長認為幽家能給我什麼代價?整個幽庭都屬于東疆聯盟」。

幽可心看向陸隱,「所以我才好奇,難不成她把自己送給陸盟主了?」。

陸隱咳嗽一聲,皺眉看向幽可心,「這個玩笑不好笑」。

幽可心淡笑,「我討厭幽可顏」。

陸隱挑眉。

「從小她就比我優秀,無論什麼都快我一步,就連成為這幽家族長都快我一步,本來這個位置是她的,但她卻放棄了,那個時候我既感激她,又厭惡她,直到當我得知她帶走了幽字密,對她便沒有絲毫感激…」,幽可心緩緩開口,道出了幽家的一些過往。

「我是幽家家主,但真正的幽家家主永遠是幽可顏,沒有幽字密的幽家算什麼幽家,幽字密在哪,幽家就在哪,幽可顏超過我,幽夜兒也超過幽沁,我真的很討厭幽可顏那對母女,不是她們,幽泣沒必要證明自己,他很優秀,比誰都優秀,就因為沒有幽字密,才不斷地想證明自己才是幽家真正的傳人」。

「幽夜兒憑什麼得到幽字密,幽可顏憑什麼帶走幽字密」。

望著幽可心悲痛的臉龐,陸隱不知道說什麼,一切有因就有果,不能將幽泣的死怪在幽可顏母女身上,但站在幽可心的角度,她還能怪誰?不經歷她的過往,陸隱沒資格評論。

一聲嘆息,幽老緩緩坐下,抬手,放在幽可心頭上,「好孩子,你不比任何人差」。

幽可心大聲哭泣,將這麼多年的痛苦,壓抑完全釋放,身為女人,她比不上幽可顏,身為母親,她無法為兒女得到最好的傳承,身為族長,卻無法決定幽家的存亡,尤其眼睜睜看著兒子死亡,連凶手都找不到,哪怕兒子再出現都無法相認,甚至再次經歷兒子的死亡,整個家族也因為兒子的死亡面臨崩潰。

這種痛苦非常人可以忍受。

幽可心承受的太多了,她的一生太痛苦。

幽老無奈,如安慰孩子一樣安慰幽可心。

陸隱有些尷尬,也有些同情。

過了好一會,幽可心才緩過來,「對不起,長老」。

幽老搖頭,「好孩子,一個家族總要有人犧牲,她的犧牲不比你少,至少,你的名字,還在族譜上」。

幽可心身體一顫,對幽可顏的憎恨,厭惡,頃刻間溶解大半,沒什麼比從族譜除名更嚴重的懲罰了,幽可顏什麼都得到,卻失去了過往的幽家。

幽老繼續劃槳。

幽可心緩緩對陸隱行禮,「對不起,陸盟主,剛剛是我說的過分了」。

陸隱抬手,「我沒事,你開心就好」。

幽可心淡笑,「舒服了很多,陸盟主,我很想知道幽可顏到底付出了什麼代價,能請動你」。

陸隱道,「也沒什麼代價,幽字密一脈單傳,我也得不到,而且這種秘術跟血脈有關,不是幽家的人也傳承不了,對你們來說最珍貴的只有幽字密,除此之外,一切都不算代價」。

「但我了解陸盟主,幽字密對別人或許價值很大,但對陸盟主你而言,估計沒什麼吸引力,陸盟主想從我幽家得到什麼?」幽可心盯著陸隱,恢復了族長的從容與智慧。

陸隱靠著木船,淡淡道,「關于幽冥之祖的一切」。

木船忽然停止。

幽可心驚訝望著陸隱。

幽老緩緩轉頭,看向陸隱,帶著深深的目光。

陸隱看向幽老,「晚輩很好奇幽冥之祖,幽字密的秘密,分離出幽家的原因,晚輩都知道了,但還有一點沒能從幽夫人她們那里知曉,那便是不死經與幽冥之祖的關系」。

幽可心不解,其實對于幽字密,她遠沒有幽夫人還有幽夜兒了解的多,畢竟沒能繼承幽字密。

幽老卻不同,身為幽家底蘊長老,陸隱估計他就成繼承過幽字密,對幽字密的了解遠遠超過幽夜兒。

這也是陸隱登上木船的原因。

幽老放下船槳,「原來陸盟主對先祖感興趣」。

陸隱鄭重道,「確切說,對不死經感興趣」。

幽老搖頭,「不死經?墜星海傳說中可以讓人永生的功法?那又與先祖有什麼關系?」。

陸隱眼楮眯起,「前輩真不知道?」。

幽老道,「確實不知」。

陸隱望向大冥河,陷入沉思。

采星門的卜算應該不錯,卜算不死宇山卻卜算到了幽冥之祖,不死宇山修煉不死經,唯有這點可能與幽冥之祖有關聯,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別的。

「前輩,宇家與幽家的關系怎麼樣?」陸隱忽然問道。

幽可心肯定不太了解,宇家早已月兌離七字王庭,陸隱只能問幽老。

幽老回憶道,「宇家?都差不多吧,七字王庭關系就那樣,彼此聯合,互幫互助守護辰祖大墓,除此之外也沒有多親近」。

「宇家有沒有接觸過幽字密?」陸隱追問。

幽可心直接道,「當然沒有,幽字密一脈單傳,宇家怎麼可能接觸到」。

幽老看著陸隱,「听說你學會了宇家的宇字秘,跟宇家關系深厚,如今又追問我幽家的事,還是先祖的事,能否說明原因?」。

陸隱沉吟片刻,想了想,道,「宇家有一人,名為不死宇山,修煉不死經,晚輩曾請采星門卜算過他,得到的結果卻是——幽冥之祖,卜算不死宇山卻卜算到了幽冥之祖,這是晚輩最好奇的」。

幽老與幽可心對視,「怎麼可能?宇家的人怎麼會與我幽家先祖有關?」。

「這也是晚輩好奇的」,陸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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