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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請假一天

時間轉瞬即逝,轉眼間,兩天時間已過,科舉結束。

眾多學子熬過了這三天非人的折磨,出來後自當好好享受。

各酒樓茶館、青樓舞榭高朋滿座,互相熟悉的學子相邀而行。

鴻賓樓內。

李嚴與幾位好友同坐而列,想談甚歡,忽地一名學子說道︰「太子殿下中途換題,諸位兄台如何看待。」

眾人聞言不語,李嚴開口說道︰「太子殿下既如此,想必自有考慮,我等何必自尋煩惱。」

「哼……」一旁不遠處的學子听到此話,語氣頗為怨恨地說道︰「李嚴,莫要如此虛偽,事實如何,你我心里清楚,無非就是試題泄漏,太子變題補救罷了。」

李嚴眼神一變,這姓錢的可不是什麼善茬。

「錢兄,謹言慎行,科舉泄題,有何證據?」李嚴提醒道。

李嚴的話說的沒錯,雖說此次參與科舉的士子大多都心中有數,可許多人都不會說出口,因為一旦說科舉泄題,那麼也就是表明他們之前便得到試題。

試題已然與他們得到的秘卷不同,沒有證據,僅憑太子臨時變換試題推斷科舉泄題,此等事怎能讓天下人信服。

姓錢的學子一臉憤懣,明顯就是考的不理想,怕是百分之百準備要栽了,不然不會有如此大的怨氣。

好不容易花了大價錢買了秘卷,第一場時題目都對得上,這不得把他們希望不大的人高興壞了。

正當奮筆直書之時,忽然說變換試題,這不得把他們心態搞崩,若不是有之前三名學子的榜樣在前,眾學子怕被驅逐,他們早就鬧了起來。

不過姓錢的學子也就是發泄發泄,也不敢過份,畢竟還未放榜,一切皆有可能。

李嚴見狀也不由的擔心起來,這暴風雨前的平靜……

而趙昕這邊,則是安排人手準備閱卷。

閱卷也是一件麻煩之事,首先你的糊名易書。

其實,大乾朝考生送給閱卷官員的試卷,並不是考生的原卷,而是經過了謄抄過的。這個過程,叫做「糊名易書」。

科舉收卷後,首先會將考生的卷子交給彌封官,由彌封官們把考卷上的考生姓名、籍貫等個人信息折疊掩蓋起來,用空白紙彌封後,再加蓋騎縫章。

此所謂「糊名」,即把包括考生姓名在內的個人信息隱藏起來。

之後,為防止考生在試卷上留下記號,或是閱卷人員認出自己熟悉考生的筆跡而作弊,還會由專門的謄錄人員將彌封後的試卷如實地重抄一遍。為了防止謄錄有誤,謄錄人員每天的工作量均有限定。此所謂「易書」。

為了保障「易書」過程的公平,防止謄錄手從中做手腳,大乾朝對謄錄程序有一套嚴格的規定。

一般擔任謄錄的官員都是臨時抽調的。並對頂替冒名入場、代人改篡者從嚴治罪。

其次,就是謄錄手不得攜帶墨筆入場。謄錄試卷時,謄錄手統一使用朱砂紅筆,所用的紙張數、墨水顏色均要一致。

由于,考生的原始試卷是用黑墨書寫的,所以稱為「墨卷」;而謄錄後的卷子,是用紅筆寫的,故稱為「朱卷」。

最後,謄寫校對完畢後,還要進行」對讀」,即將真卷與謄錄卷送交對讀官核對,核對無誤後,由對讀官在試卷上蓋章。

同樣還是為了保證考試公平,大乾朝科舉考試會將閱卷責任全部落實到具體個人,每道程序除有人監督外,每份朱卷上至少還要有六個各環節負責人的簽印。謄錄手、對讀官的姓名、籍貫也要留下來,標注在墨卷的末尾,以備查驗。

大乾朝科舉閱卷分為內、外兩撥人,即所謂「內簾官」和「外簾官」,「內簾官」負責閱卷,「外簾官」負責考場事務和監試,內外簾官不相往來,有公事在內簾門口接洽。且整個閱卷過程,所有官員都必須住在貢院內。

糊名易書之後,便是閱卷了。

試卷先分送給各閱卷人員進行評閱。試卷分送,是在主考官、同考官的監督之下來抽簽分配的,所以閱卷人員批閱試卷是隨機的,整個過程趙昕都在當場主持。

閱卷人員將初閱後中意的卷子推薦給同考官,這類試卷叫「薦卷」。同考官就是副主考,如果他中意哪份薦卷,就會在卷上批一個「取」字。批了「取」字的卷子會被送給主考官,如果主考官也中意,則會在試卷上批一個「中」字。

手續繁雜,亦是保證科舉的公平性。

當然,凡事沒有絕對的公平,即使程序嚴謹,也不免出現因主觀因素破壞考試公平的現象。

而且,古代閱卷的主觀因素極大,為避免有才者因有不負責任的閱卷人員誤了前程的,通常,考官會抽查未考中的「落卷」,主考官也有權力調閱副主考官未「取」的薦卷進行復核。

趙昕雖作為主考官,不過大多都交給李維之主閱,自己則是隨意抽取看看。

待全部試卷皆閱,趙昕統一歸納一遍,共取士一百二十三人。

科舉事畢,趙昕不由地緩下心神,道︰「此次會試參與者有三千余人,卻取士一百余人,怕是難以交代。」

一般來說,參與會試的都是些「精英」,所以每次科考基本都是百中取一,已成慣例,而按此次會試規模,取士應約三百余人,可這如今,連一般尚未到達,怕是難以交代,尤其是發生變更試題這一遭事,更是無法向士子們交代。

李維之亦是無奈,上前稟告道︰「殿下,第一場考試中途換題,儼然影響了士子們,心智不堅著,自是大受影響。」

「好在,第一場之後,士子們發揮還算正常,除卻這一百二十三人三場皆可,老臣亦是選取二百余份除第一場較差,其余兩場尚且暫可的試卷由殿下定奪。」

趙昕聞言輕輕頜首,考試半途換題,自是影響考生發揮,尤其是當本就知道考題之人,影響更是巨大,發揮失常亦屬正常。

雖說不合格的人,趙昕不想錄取,可你也得顧及士子們的情緒,發生這一檔子事,朝廷卻取士比往年少一大半,這責任,肯定都會推到趙昕身上,為將事態降低,趙昕覺得還是得按往年一般取士,百中抽一才為正理。

不過趙昕雖想如此安排,他還是得去請示崇明帝,思慮片刻,趙昕收拾一番,將已錄取的試卷和李維之挑選的尚未錄取的試卷一並帶走,進宮覲見。

乾清宮,養心殿內。

趙昕將試卷恭敬地舉起,請示道︰「父皇,此次春闈共取士一百二十三人,另有兩百余人考卷尚未定奪,還請父皇示下。」

崇明帝接過高賢遞上來的考卷,隨意挑選了幾分觀看,而趙昕則是老實地待著。

少頃,崇明帝拿起尚未定奪的考卷,這第一場實在是平庸,崇明帝眉頭緊皺,又看了幾分,這尚未定奪的試卷都是些第一場沒考好的試卷,崇明帝一回味便明白了過來,于是語氣淡然地說道︰「太子有何想法,不妨直言。」

趙昕聞言悻悻地模了模鼻翼,恭聲道︰「稟父皇,兒臣以為,此次科舉,大多學子因兒臣變更試題,影響了發揮,故此,兒臣以為,應當適當放寬取士規章,按往年取士人數錄取,以安士子之心。」

崇明帝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饒有興致地看著趙昕,詢問道︰「雖說學子因考場變故而導致失利,但亦是表明不堪重用,又何必錄取?」

趙昕直言道︰「稟父皇,兒臣以為,如今首當其要便是安穩,若士子們因科舉而鬧起事來,怕是影響朝廷威勢,故而兒臣認為,當以安撫為主。」

崇明帝深看趙昕一眼,吩咐道︰「既如此,那便按太子之意,今科選士取士三百四十人,就按此來辦理,盡快放榜。」

趙昕心中不由地緩了一口氣,恭聲道︰「兒臣遵旨……」

待趙昕躬身退下,崇明帝臉色變得陰沉,此次科舉泄題,不見進展,自封存太監上吊自殺後,線索便斷了。

不過據沈全匯報,封存太監曾在科舉未開之時接觸過東宮宮女,至于其他,暫未發現。

咋一看,科舉一事頗為蹊蹺,太子的「巧合」發現,不由地讓崇明帝多想。

而且,那個李嚴為江南學子…………

太子可是曾去江南賑災,這一切,貌似過于巧合。

更何況,為什麼太子會突然允許丟失票據的李嚴入院參考……

崇明帝內心懷疑,暗自分析道︰「不過太子一向喜形于色,此事不像是太子策劃的苦肉之計。」

「這倒是像有人精心策劃,陷害太子。」

「太子入宮尚淺,按道理來說,封存太監這等親信之人,太子招攬尚且難,更何況讓他們做如此危險之事,若是太子真能做出此局,那也不會傻到讓這麼好的一顆棋子提前暴露送死……」

排卻這一可能性,剩下的無非就是栽贓陷害,那麼,是誰想對付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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