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龍回到了竹樓里面,風已經做好了早飯,這個時候黎叔也清醒了,雖然還不能坐起來。
「臭小子,你下手夠狠的啊。」
李金龍的胳膊依舊垂著,黎叔看到他這樣心里還稍微受點安慰。
「您下手也不輕啊,如果我不用全力,說不好小命都丟了。」
李金龍坐在床邊笑呵呵地,又如之前被虐的表情。
「你真用了全力?」
「當然,跟您這樣的高手過招怎麼能不用全力呢。」
李金龍表情非常誠懇的說。
「希望是這樣吧!」
黎叔現在哪還能相信李金龍的話,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黎叔,謝謝你這麼多天的照顧,今天我就要走了,臨走之前我送你一件禮物吧。」
李金龍把那把寒月刀拿了出來。
「這可使不得這個禮物太貴重了。」
李金龍知道自己對寒月刀的了解,絕對比不過黎叔。這也算是正確的禮物,送給正確的人。
「這有什麼使不得的,我也就花了20萬而已,如果您覺得心里有愧,那就把20萬給我吧。」
李金龍開玩笑的說道。
「我可沒錢。」
「行了,黎叔,既然他給您,您就拿著吧。」
風直接替黎叔把寒月刀收了下來,這樣黎叔也就不用再推辭了。
「真決定要走了嗎?」
如果換作以前,風絕對不會問出這種話來,可是現在跟以前完全不同了,而且也回不到以前了。
「對啊!因為有一個女瘋子,為了我正在西藏對一個老喇嘛打架呢,我不能讓他吃虧呀。」
風撇了撇嘴,沒有說話。這就是他之前在河邊說的,厚此薄彼。
「你也可以跟我一塊走呀。」
「不行呀,黎叔怎麼辦呢?」
風不是不想跟他一塊走,也不是因為黎叔的傷還沒好,完全是因為他,還有其他的事情。
「還行吧,那我就在外面等你。」
說完李金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風看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風丫頭啊,你為什麼不跟著他一塊出去呢?這點相對于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呀。」
看著風沒有說話,黎叔,大概想明白了問題的焦點。
「你放心,龍象不會怪你的。」
風倔強的搖了搖頭。
「既然答應別人的事,就必須要做到。」
對于這一點,黎叔也是很無奈,這丫頭倔的很。
「秦赫嗎?」
李金龍拿著手機撥通了秦赫的電話。手機是李金龍從苗疆出來之後買的,號碼也是新的。
「是李爺嗎?」
秦赫有些激動的問道。
「對,晚晴,現在怎麼樣了?」
「很好,而且比之前還要好。」
秦赫的語速很快,李金龍很清楚感受到了他的激動。一陣苦笑,心里默念老子不是斷背山。
「行,那就好好照顧她。」
「您什麼時候回來?」
「還說不好,不過也差不多快了。」
兩個人又閑聊了一會,然後李金龍便把電話掛掉了。
他從離苗疆最近的地方買了一輛車,反正這輛車是要丟的,他也沒有花多少錢。就這樣開著車,一路向西往西藏跑去。
此時的霧還在西藏,她跟一個老喇嘛已經對峙了三天三夜了。
「貧僧說要收你為徒,你為什麼不答應呢?」
「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霧手里拿了一壺酒,笑嘻嘻的看著面前的在老喇嘛。
「那就打吧!」
老喇嘛,擺開架勢想要跟霧打。
「別啊,我還沒休息夠呢,之前不是已經打了一次嗎?我受傷了,要讓我多休息一會,要不然你也贏得不舒坦不是。」
霧好像從李金龍那里學來了不要臉的精神,說話都是痞里痞氣的,跟她充滿仙氣的容貌完全不相符。
「貧僧已經等了你三天了,你還讓我等多長時間?」
「那就再等兩天吧,反正我在你眼皮底下也跑不了。」
說著霧便坐在地上拿著酒喝了起來,這個時候的西藏還是很寒冷的,天空還飄著小雪花。風穿的衣服非常單薄,不過也看不出她覺得冷。
「既然你不想打,就給你貧生一塊進去念經吧。」
「那不行,我又不是尼姑,我憑什麼要跟你一塊進去念經呀?」
霧非常果斷的拒絕了。對于霧這種死皮賴臉的做法,老喇嘛是無可奈何。
「老喇嘛,如果想打就給我打,別欺負老子的女人。」
李金龍風塵僕僕的來到了西藏,臉上全是泥水和油污。
「老公,你這是怎麼了?」
被霧這麼叫了一聲,李金龍都感覺酥到了骨頭里面。霧拉著李金龍的胳膊,使勁搖晃著,一副撒嬌的表情。
「別提了,在山腳下這個車就拋錨了,修了也沒修好,弄了一身的髒東西。」
李金龍模了模霧的頭發,眼神中全是寵溺。
「你怎麼知道我在西藏啊?」
他們兩個自顧自地說著話,完全無視了對面拿著禪杖的老喇嘛,老喇嘛倒也不怎麼生氣,一副看淡生死的表情。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我們兩個肯定是心有靈犀啊。」
李金龍呵呵笑著,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的霧有些感動,眼淚在眼眶里面打轉。
「辛苦你了,付出了這麼多,還不想我知道,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傻的女人呢?」
「我樂意。」
風笑了起來,不過眼淚還是說著臉頰流了下來,原來自己做的這一切眼前的這個男人都知道。
李金龍伸出手,把她臉頰的淚水擦去。
「行了,你就站在一邊看著吧,這個老喇嘛讓我來對付。」
李金龍還把自己的外套月兌了下來,當然,這外套也是自己特意買的。他完全不需要穿這種外套。
「謝謝。」
霧猶豫了半天,說出了這句話。
「以後說話再這麼客氣,小心我打你的。」
「好的,相公。」
「這位小施主,上次我們見過的。」
「是見過,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老是欺負老子的女人?」
「貧僧並沒有欺負她,只是想收他為徒而已。」
「去你大爺的,她是我的女人,被你收為徒弟,那豈不成了尼姑了?」
李金龍說話非常粗俗,坐在一旁披著李金龍外套的霧,一直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