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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雄霸,你是不是開掛了?

斷浪躺在地上。

看著頂上的房梁,顯然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手邊兒滾落的是已經折斷的長劍,雖然並不是什麼好劍,但自己存在的意義似乎也隨著這柄劍一同逝去。

啊,輸了啊。

雖然非常不願意承認,但自己輸得體無完膚呢。

從頭到尾都是對方在戲耍自己,他明明有那麼強的實力,竟然還是用這樣的方法將自己擊敗,可惡!

有一說一,意外的不僅僅是躺在地上的當事人斷浪坐在正中央的雄霸對此也帶著幾分震驚,心說還是小覷了這個天師府傳人。

斷浪的最後一招【火麟蝕日】,劍網嚴密如烏雲直罩,密不透光縱然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三大弟子,想要破解也絕沒有這樣容易,他們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也絕尋不到破解之法,只能是選擇硬踫硬到頭來估計也就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如果是自己對上斷浪,因為眼界與功力都遠超斷浪,不論是尋其破綻,還是以力攻之,想要擊敗他都都是輕而易舉。

但張秀則完全不同,在雄霸看來這位天師府傳人的功力無疑是在斷浪之上的,二人如果單純以功力相對,勝者必然是張秀。

雄霸也是想要借用這個機會探探張秀的底細,看看他究竟會不會【五雷天心訣】。

可萬萬沒有想到,張秀竟然以蝕日劍法破了斷浪的蝕日劍法,而且蝕日劍法之中的招式,竟然也果真是相生相克!

【火麟蝕日】所產生的遮天蔽日的烏雲,其破綻便是蝕日劍法第一式【白陽破曉】。

其實在張秀使用出斷家家傳的蝕日劍法之時,眾人便隱隱覺著不妙,果不其然【白陽破曉】在漫天的烏雲之中透出一點光亮,【火麟蝕日】的破綻顯然已經被張秀找到。

而後第二式【劍疊輝煌】,更是將烏雲驅散了大半兒,緊接著第三式【日麗中天】,張秀的劍已經如同正午烈陽般奪目耀眼。

其實這個時候斷浪已經敗了,雖然還勉力維持著劍招,但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斷浪是個多驕傲的人?他此刻見自己敗局已定,寧願死也不願意苟活,十年前他已經低了一次頭,這一次他一時想不開,竟然用自己的胸膛,直沖沖的迎上了張秀手中的長劍

張秀見狀便順勢使出了第六式【日灌滿盈】,將長劍一橫,劍鋒一錯,以劍身狠狠的拍在了斷浪的身上,連帶著斷浪手中的長劍,也一同震斷。

咕嘟。

是蝕日劍法。

正是自己剛剛才用過的那幾式。

呵,被對方用自己的招式擊敗,還真是諷刺呢。

只是他為什麼會自己的劍法?

難道當真是剛才看過一遍,便學會了?

雄霸的三個弟子,面色各不相同秦霜看向張秀的眼神愈發警惕,一向穩健的秦霜,愈發覺著張秀的來歷可疑,更何況他一個天師府的傳人,先是使用出青城派的松風劍法、而後使用出武當派的太極劍,現在連斷家的蝕日劍法都能施展出來這讓秦霜如何能夠放心?

步驚雲則是將頭顱高高揚起,似乎覺著這並算不上什麼,但是他身後緊握的雙拳,已經將其內心出賣,他絕沒有看上去那麼輕松;

至于聶風關心好基友的他,已經一個箭步沖到斷浪的身邊,帶著十分的關切細聲詢問道︰「斷浪,你怎麼樣?」

聶風對斷浪的武功已經是有所低估了,卻沒有想到剛才施展出的蝕日劍法,確實那般凌厲雖然此番敗在了張秀的手下,聶風到也不覺著意外,畢竟自己也是跟對方真切交過手的,深知道對方的厲害。

現在斷浪被對方擊倒在地,「半天」不見動彈,聶風也顧不得那麼多幫規,直接趕到斷浪的身邊,出手查探他的傷勢。

雄霸的笑容愈發得意味深長,對著斷浪深深的看了一眼,道︰「斷浪,你先起來。」

听到雄霸發話,斷浪心中一顫,伸手將扶著自己的聶風拉開,再次跪在雄霸的面前,道︰「斷浪輸了,請幫主恕罪。」

「哈哈哈哈。」

雄霸模著胡子大笑一聲,揚手一揮,頗為豪氣,笑道︰「你的武功已經出乎老夫預料今日輸便輸了這樣吧,你既然跟風兒如此要好,明日的決勝你便同風兒再比試一番,你們之間的勝者做神風堂的堂主,輸了的就在對方手下當個副手如何?」

「這」聶風雖然對雄霸這樣的決策有些意外,但听到斷浪能夠因此出頭還是非常開心的,甚至他輸給斷浪也完全不是問題,但他有唯恐自己輸給斷浪之後,會被對方認為是自己故意想讓,反而壞了情誼,竟然一時稍有些猶豫。

斷浪心中更是復雜。

本以為這一場輸了,雄幫主必然會重重的處罰自己,但沒想到竟然又給了自己一次機會!雖然自己的本意是要挑戰步驚雲的,但現在如果自己在得寸進尺,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雄幫主果然是一代雄主!

斷浪對雄霸愈發的崇敬,甚至已經暗暗決定回報雄霸對自己的知遇之恩。

「斷浪,老夫讓你在天下會當雜役,磨煉了你十年,明日之戰老夫要你拿出十層的本事可不要礙于風兒是老夫的弟子,又是你的好兄弟,便手下留情徒叫老夫失望。」

斷浪听了這話,眼楮更是愈發的明亮,當場就再次給雄霸磕了一個,啥也不說了,全在頭里了。

Duang!

提點完了斷浪,雄霸轉頭看向了聶風,當即變臉,嚴肅道︰「還有你,不要笑如果明天你敢輸了,老夫也決不輕饒。」

聶風心里一頓,又是好一陣兒打鼓,有些搞不清雄霸的究竟什麼意思,到底是想要讓誰贏?

一旁的秦霜稍稍思索一陣,大覺明白了意思,對著看過來的雄霸微微點頭,表示師父放心,全都包在弟子身上。

「你們先退下吧。」雄霸自己的幾個弟子,連帶文丑丑揮揮手,然後看向了張秀道︰「閣下不妨留下一敘。」

說實話,張秀現在還沒有從雄霸剛才的那一撥操作中回過神兒來,甚至有些懷疑這貨現在是不是已經加入了某個「群聊」,這是雄霸能夠干出來的事兒?

別不是真的開掛了吧?

講道理,如果只是因為自己這只蝴蝶的小翅膀煽動了兩下,便讓劇情向著另一個方向拐了個彎,那可真是唔,算了,泥菩薩都被自己克死了,原本的劇情顯然也只剩下了些參考價值,亂就亂了吧。

「想不到閣下竟然只是看過斷浪施展了一遍,便將斷家的家傳絕學蝕日劍法學會了。」雄霸看著張秀笑道;「如果老夫沒有猜錯,閣下可是天生劍心?」

「幫主慧眼明鑒。」張秀拱拱手,算是認了。

天生劍心,這是張秀的人設,憑借天賦•劍心,這個人設也不至于崩塌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得到雄霸的重視,日後說不定還能白嫖一波天劍無名

雄霸同張秀在殿內談什麼事情,自然是沒有第三人知道的。

大殿之外,斷浪向著聶風道︰「聶風,明日一戰,我會用盡全力,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便也不要手下留情。」

其實對于斷浪來說,有剛才的雄霸的許諾,明日不論勝負對于他本人來說,都將是咸魚翻身的一天但最後雄霸對聶風的話,也確實值得深思。

對于雄霸來說,他自然是不希望看到親手教出來的徒弟,輸在自己一個雜役手中的。但不論如何,明日自己都將全力以赴,絕不會讓聶風贏的輕松就是了。

斷浪說完之後,並沒有在此處久留,向著秦霜與文丑丑拱拱手,轉身離開似乎沒看到還有一個步驚雲。

步驚雲對此並不在意,畢竟他們兩個互相看不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斷浪離開之後,步驚雲也向著秦霜拱拱手,道︰「大師兄,我先回去了。」

也就是在面對秦霜的時候,步驚雲才知道什麼叫禮數,甚至很多時候秦霜的話比雄霸得都管用。步驚雲急著離開並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已經半個時辰沒有看到孔慈,心里總是覺著空嘮嘮的。

剛才下山賣了一塊兒上好的木料,準備等明天成為飛雲堂的堂主之後,雕刻一直老鷹送給孔慈以作紀念。

步驚雲的心思,在場的幾個人倒也隱隱有所察覺,畢竟孔慈是跟著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再加上雄霸對其也有幾分寵溺,雖然作為一個侍女,但在天下會的地位還是頗有不同的,有三位少爺寵著,就好似丫鬟的身子,小姐命。

秦霜與聶風雖然對孔慈也多多少少有些好感,但畢竟是步驚雲搶了先,走在了他們的前面,其霸道的行徑,就好似在向所有人宣示,孔慈是我的因此,秦霜便將對孔慈的情誼轉化為哥哥對妹妹的親情,而聶風則是根本沒有將那一份感情發酵,或許只當是純粹的友誼。

文丑丑在看了一陣兒之後,在秦霜的眼神注視下,訕訕一笑︰「我去安排一下內務。」

然後搖著扇子匆匆告辭。

「風師弟,明日的比賽,你千萬不要想著放水成全斷浪。」秦霜知道聶風宅心仁厚,對于堂主之位其實並沒有那麼奢求,難免會為了成全斷浪做出一些一時腦熱的錯誤選擇。

「師兄我明白的,師傅已經說過了,如果我輸了就決不輕饒。」聶風輕嘆一聲,道︰「而且我也看到了,師傅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斷浪。」

秦霜對此稍稍有些意外。

「大師兄,我又不蠢如果明天我敢故意輸給斷浪,怕是師父懲戒不是我,而是斷浪了。」聶風長嘆一聲,道︰「師父果然是師父。」

見聶風如此,秦霜也稍稍松一口氣,他最怕聶風想不開。

送走了聶風,秦霜听到了身後大殿之中傳出了許些動靜兒,快步上前去看時,卻見竟然是師父與張秀在交手,最讓秦霜感到驚訝的是,二人竟然打得有來有回。

雖然乍一看雄霸是在壓制著張秀,但卻也始終不能將張秀拿下。

他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強麼?

   !

一番交手之後,二人並非分出勝負,算是平分秋色。

雄霸帶著幾許疑惑,向著張秀詢問道︰「閣下武功不凡,重振天師府也完全綽綽有余,為何偏偏領這個小丫頭來我天下會?」

張秀心說︰原本是想要過來把你打趴下的,但因為想到有個叫做帝釋天的老陰貨,所以最終決定穩健一手,先跟著「您老人家」猥瑣發育一陣兒。

這話當然不能告訴雄霸。

「天下會氣吞天下之勢已經勢不可擋,貧道若是重建天師府,來日雄幫主南征時,掠過無雙城後,首當其沖的便是我天師府天師府現在就余貧道一人,與其那個時候被迫投效,倒不如趁著現在親上天下會,雖然算不上雪中送炭但也自問算得錦上添花。」

「而且還有一樁事關武林存亡的大事,需要告知雄幫主,以防幫主遭受了暗算。」

雄霸聞言稍頓,許是來了興致,問道︰「哦?什麼事兒?」

張秀並不多言,而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用內力送到了雄霸面前,道︰「幫主看過既焚毀。」

雄霸一開始開還不是很在意,但越往後越是心驚,最後竟然將手中的信紙捏成了一團,直接用內力化為碎屑,看著張秀沉聲道︰「此中所言當真?」

「是真是假,貧道也不得而知畢竟其中的很多事情,全都是家父記載。」張秀沉聲道︰「但貧道認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此事不要聲張。」雄霸將眉頭深深皺起,沉聲道︰「令尊的武功老夫是見過的,老夫自問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令尊之死,當真于他們有關,縱然是老夫恐怕也要從長計議了。」

「他們既然絕跡江湖多年,或許是因為令尊給予他們了重創也未可知。」

「但願如此。」

雄霸被唬住了。

張秀那一張信紙上,只是稍稍提及了天門與帝釋天的存在,又描述了一番十二驚惶最後將自己父親之死,歸結為觸犯到了他們的利益,而被清除關于自己父親這一段兒,自然是張秀杜撰的。

但架不住前面都是真的,雄霸雖然對此抱有一定的懷疑,但已經是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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