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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頭連載•相思成疾33•『愛在西元前』〕

〔這些是……兩個波雅妹妹吃驚地望著滿山壁的一座座石雕……盤腿靜坐的喬魯諾,凝視著某處的喬魯諾,不知為什麼支頤坐著卻伸出腳居高臨下俯視的喬魯諾,平靜的,無語的,大笑的,各種的喬魯諾……還有徐倫公主,笑意盈盈的徐倫公主,執筆繪畫的徐倫公主,喝茶看書的徐倫公主,輕嗅花朵的徐倫公主,試挽蛇弓的徐倫公主……山壁上鑿刻出的這些石雕栩栩如生,不止是喬魯諾與徐倫公主,還有姐姐自己,還有她們兩個……站在這些石雕面前仰望著,桑達和瑪麗甚至會恍惚以為,這些是姐姐用她的美杜莎果實能力,將過往的那些時光石化封存在了石壁上……〕——

仿佛末日時刻降臨。

整片天空,就好像被一刀兩斷,緩緩地從中分開出一道氣流涌動的巨大裂痕……

幾只一路跟著紅發海賊船而來的新聞鳥嚇得驚慌大叫,拍著翅膀飛走。

無數羽毛從高空旋落,一圈一圈,飄落向下方這座植被茂盛的小島。

哧!

一縷飛翔劍氣刺來,一片羽毛錯開成兩半。

蓬……旋落的許多羽毛,在氣流狂涌的小島上,被撕碎成數百上千的茸毛碎片……

小島上的樹林之中,地面震顫,錯亂而零碎的腳步聲充滿了驚恐,一片黑壓壓的動物們從樹林里飛奔而出,向著海邊方向逃去。

砰!

小島的中央,傳來如驚雷相撞般的轟鳴,狂猛的氣流將一株株巨大樹木折斷。

在那常人甚至無法接近,無法直視的強大氣場的漩渦的正中心,隱約能看到兩個人類的身影,一個握著一把尺寸夸張的十字大劍,一個左手握著一把看似平平無奇的西洋劍,不停地來回比斗……他們的每一次劍刃相擊,都踫撞出無數道黑色的閃電,將風吹散,將天裂開,將樹林摧折,將野獸驅散……

「呵……」副船長貝克曼叼著煙。

「啊啊,這家伙認真起來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啊。」狙擊手耶穌布戴著風鏡。

「船長好可怕呢。」胖子拉基.路啃著雞腿……紅發海賊團的所有人,有的淡定,有的認真,有的也很吃驚,遠遠看著這一幕。

「他和那個夏洛特交手時,都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嗎?」羅賓喃喃道。

數十米外的小山坡上,她半邊身子靠在林奇之後。林奇身軀好似一堵堅實的牆壁,擋在前方,這樣她才能安然地半睜眼看向島嶼的正中央,旁觀著那邊正在激烈斗劍的香克斯與米霍克……羅賓的心中無比震撼,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動靜這麼夸張的對戰。

眼前的這一幕,有些刷新了她對人類力量的認知……

嘩嘩嘩!小島四周的海邊,浪滔水急,無數的野獸擠滿了海岸線。比起殘酷的大海,它們似乎都覺得,還是身後島上的情形更加可怕。

紅發的香克斯。

鷹眼的米霍克。

一個是未來的四皇,海賊王羅杰遺志的繼承者……

一個是逼格頂破天的世界第一大劍豪……

當!

二人長劍相擊,踫撞出黑色雷電,映出二人帶著興奮微笑的表情。

「還不賴嘛,鷹眼!」香克斯嘿嘿笑道,「誰要是贏了,就負責舉辦宴會,怎麼樣?」

米霍克的小胡子下嘴角翹起,「你們人這麼多,我可是會很累的。」

相視一笑,二人的劍刃上都纏繞流溢出黑色的能量,重重地再次轟擊在一處。

砰!砰砰!……

驚人密度的能量在名刀格里芬與黑刀夜兩者的刀鋒之間踫撞、擠壓……以至于一大一小兩把劍刃之間居然慢慢地被擠壓出一點點縫隙,刀刃與刀刃之間慢慢地騰出了一點點空間……明明沒有刃與刃相互踫觸,可二者之間的對抗程度,卻似乎又攀升了一個強度!

轟!轟隆!

驚人的暴風從兩人身上噴涌而出,席卷四周,掀起飛沙走石。

「這就是你向往的世界嗎?」羅賓的聲音在林奇背後傳來。「真正的……強者的世界……」

羅賓背靠著背藏在林奇身後,說完後等了半天也沒听到林奇回答。

她似乎能想象到此刻林奇凝視對戰時熾熱而專注的眼神,嘴角不禁笑了起來。不知道漢庫克這時候在做什麼……不知道她如果看到這里的戰場對決,會有什麼樣的想法?是會備受打擊呢,還是躍躍欲試呢,或者堅信終將超越那兩個人呢?

真是搞不懂啊,他們這兩個享受戰斗的人……

………………

戰斗從白天,一直持續到中午,漸至黃昏。

一聲聲巨大的斗劍聲,響徹在小島,回蕩在夕陽里。

香克斯與米霍克仍然在決斗。

紅發海賊團的人餓得不行,呼啦一聲,四散去海邊捕獵野獸。

林奇和羅賓也去幫忙,回紅發海賊團的船上,幫忙搬下來一箱箱糧食與美酒。

「已經快天黑了,不用等他們嗎?」

紅發海賊團里資歷不算深的成員喝了口酒。

副船長又點了一根煙,「 ——」吐出一口煙團,甩了甩火柴,「你以為那兩個人的決斗,需要持續多長的時間?」

「實力強到他們這個份上,什麼樣的必殺招數,都不可能一瞬間將對方秒殺掉……」林奇赤手接過一杯滾燙的紅茶,若無其事,隨手放到旁邊羅賓的面前。「這種級別的戰斗,拼的就是體力和信念,或者說意志力……」

在這個精神意志,會確實地影響肉身,影響實力發揮的世界,意志力在戰斗力的作用根本不用多說。

「……」羅賓抿了口紅茶,回想起離開九蛇之前,林奇與漢庫克的決斗,也是持續了整整幾天幾夜。

耶穌布啃了口果子,將風鏡推到頭頂,「安心等吧,總會分出勝負的……」

……

是夜,月下,兩個劍士的身影在島上你來我往。

紅發海賊團的人在島邊橫七豎八地睡下,有的人的腳直接塞到了伙伴的嘴里……

……

第二天凌晨,霧氣濃重,劍氣在霧氣中斬出一道又一道銳利的痕跡。

嗖——耶穌布一記彈弓,擊落一只飛過的海鳥,笑道︰「早餐有了。」

……

新聞鳥掠過,報紙從天空灑落。

「喂!林奇,報紙上有你們哦∼∼」

紅發海賊團的人舉著新鮮到貨的報紙揮了揮手。

「喔?」正和羅賓說話的林奇扭過頭來,「是嗎,我瞧瞧……」

……

【北海——】

「究竟誰才是天下第一大劍豪?喬巴納.喬魯諾,還是喬拉可爾.米霍克?咈咈咈……」

穿著粉色羽毛大氅配西裝的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坐在木箱子上,隨意翻讀著新到手的報紙,伴著邪異的笑容,發出一陣陣古怪的笑聲。

「摩爾岡斯那家伙,為了報紙的銷量,還真是什麼都能寫出來啊,咈咈咈咈咈……」

在不遠處,戴著絨毛圓帽,有著可怕表情的少年,正拿著短刀威脅新聞鳥。旁邊一個少女義正言辭地說,既然是他接住的新聞鳥,就該由他付錢,不該企圖賴賬……結果被絨毛圓帽的少年一瞪,嚇得淚崩,抱住柯拉松的袖子背對表情可怕的少年……

滿是鼻涕的托雷波爾道︰「可是少主,這個喬巴納.喬魯諾,在劍豪大賽上表現出的實力,也確實十分可怕呢!畢竟那麼輕松地就將大媽的次女給淘汰了……」

「劍豪大賽……咈咈咈咈……」多弗朗明哥放下報紙,「那種比賽,如果迪亞曼蒂參加的話,也能很簡單就進入前幾名吧?」

一旁的迪亞曼蒂謙虛道︰「怎麼可能,我就算去參加,也不會……」

「是啊,畢竟厲害的家伙太多了。」多弗朗明哥笑道。

「既然多弗你都這麼說了!」迪亞曼蒂一改口風,大聲道,「假如我去參加,一定能很簡單就進入決賽,這是當然的!」

火光,爆炸,整座島熊熊燃燒。唐吉訶德家族,今天也是其樂融融。

多弗朗明哥的特色墨鏡上,倒映出報紙上的喬魯諾、徐倫、米霍克等人的照片。

……

【偉大航路,香波地群島——】

「真是可惜啊,如果能看到喬魯諾小哥和鷹眼的小哥在決賽相遇就好了。」

夏琪的敲竹杠酒吧里,夏琪在吧台調了杯酒,手里夾著一支煙,笑著說道。

雷利喝了口酒,放下壓在報紙一角,微笑讀道︰「紅發的香克斯,和鷹眼的米霍克麼……呵呵呵,香克斯那小子,也差不多要來到頂點了啊……」

另一邊,夏洛特姐妹的船鍍好膜,準備下潛前往魚人島,再轉去新世界。

不遠處的香波地群島的游客們看著海邊她們的那艘可以說人話的船,議論紛紛。

「是夏洛特……」

「一個敗給了鷹眼的男人,一個敗給了那個喬魯諾……」

「喬魯諾啊,真是厲害到不可思議的家伙……這麼可怕的海賊,似乎從未听說他來過香波地群島……」

「真是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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