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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慎重海賊,一家郊游

【偉大航路——】

這片氣候變幻莫測的大海,這會兒難得很平靜。

JOJO海賊船揚帆而行。

克爾拉站在甲板上,沒有在打掃。

她月兌了上衣,雙手含抱,攏著衣物遮在身前。

腦袋不翼而飛……

斷頸處沒有血流,只是流溢著團團氣。

而飛起的頭顱則飄到了她自己背後,一雙眼楮怔怔地端詳著自己後背上,那烙印著的丑陋的「飛天龍之蹄」印記。

這個象征是天龍人奴隸的印記,克爾拉在其他人的身上看見過無數次。

但這卻是她第一次親眼看到了自己後背上的這個印記。

很多有著這個印記的人,都死了。

也有很多有著這個印記的人,像她一樣,在大半年前那場聖地瑪麗喬亞的大火中逃月兌了。

但克爾拉知道,以後仍然會有很多人,會被燙上這個印記。

會被折磨。

會死去。

但……會有另一個費舍.泰格嗎?

以前,要麼是被奴役,痛苦煎熬;要麼是在逃竄,終日不可惶惶。

但是現在,好幾天了,在這艘船上,克爾拉感受到了早已忘卻的自由和平靜……她當了太久的奴隸,身心受到太多的摧殘,甚至在逃出瑪麗喬亞後,克爾拉仍然是在以奴隸的姿態討好著別人……這個印記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噩夢。躊躇了許久,她才下定決心用元素化的方式,親眼看一看自己背上的這個東西。

克爾拉怔怔望著自己背上的飛天龍之蹄,小腦袋里亂七八糟,一會兒感覺自慚形穢,一會兒又有痛苦不堪的回憶鑽進腦海,看著看著,又感覺這東西沒有什麼可怕,就像當初喬魯諾哥哥指著它說的那樣,這只不過是天龍人的罪證……

克爾拉的腦袋飄向前,臉頰輕輕貼在自己背上那燙烙的傷疤上,呢喃著︰「沒事啦……沒事啦……」

………………

【電話蟲城堡——】

經過這幾天林奇的反復教育,小綠的城堡其中一層,已經由它通過城堡果實的能力,改造成了林奇前世住不起的豪宅。

除了應有盡有的幾間臥房,以及用來輪流做飯的大廚房,羅賓和林奇最喜歡待的還是書客房一體的大廳。閑著沒事的時候,二人就坐在客廳沙發,或者一個蜷縮雙腿看書,一個側臥看美人;或者一個筆墨紙硯寫字畫,一個在旁呼呼大睡,腿擱在對方大腿上,花花果實的好幾雙手伸來,輕輕揉捏;或者泡兩杯鮮花女乃茶,喝喝茶,聊聊天,偶爾比劃比劃拳腳——羅賓跟著林奇習練他母親百合交給他的八沖拳有好一陣子了,倒是和林奇一樣沒有練出多少奧妙,但對身體柔韌性與協調性的鍛煉大有裨益,在林奇看來,羅賓姐這是把八沖拳當成瑜伽來用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花之國?」羅賓問。

她扎著馬尾辮,穿著背心緊身褲,剛在地毯上練完一遍八沖拳,額頭頸間浮出一層細汗。她練拳的時候林奇就一直坐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看,羅賓也不在意,只是坐回沙發,發現林奇鼻尖輕動,不由感到奇怪。

林奇笑道︰「羅賓姐,有個詞叫吐氣如蘭,你現在還真有點內味兒了,喘的氣竟然都帶著花香,搞得跟瑪麗蘇似的……」

羅賓拿他沒什麼辦法,只能笑著搖搖頭。林奇道︰「花之國啊……有空就去唄!現在首先想去的地方是桃色島,其次是香波地,你看既然都去了香波地了,總不能不去魚人島吧?那去了魚人島,不順便去新世界逛一圈,那說不過去的吧?」

他這邊搖頭晃腦地說著,羅賓看出來了,要不是百合的遺信里拜托他回一趟花之國,恐怕林奇壓根就對那個故鄉沒什麼興趣。

「不好了徐倫姐姐喬魯諾哥哥。」

這時電話蟲城堡門戶洞開,跳進了一個小姑娘,正是驚呼的克爾拉。

「怎麼了?」

「遠處有海賊船……」

克爾拉頓了頓,發現喬魯諾哥哥和徐倫姐姐都沒啥反應,她也心中一咦,好像踫見海賊船而已也不算什麼「大事不好」。

我們自己就是一艘海賊船呀!克爾拉總是會忘記這一點。首先這個JOJO海賊團人數實在太少,就喬魯諾哥哥和徐倫姐姐兩個人,而且他們身邊也沒有什麼有海賊特色的東西,就連一張他們自己的懸賞令都沒有!其次這艘小船比起尋常的海賊船也稍顯寒酸,乍一看恐怕還以為是艘漁船。

三人離開電話蟲城堡。

「我擔心有危險……」克爾拉不太好意思。

羅賓模了模她的頭發,仔細打理過後,克爾拉現在頭發柔順,換上連衣裙,看上去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

「要去嗎?」羅賓問林奇。

林奇咂模道︰「有點遠啊,你先去看看吧。」

「嗯。」羅賓點頭,雙手一招。

與此同時,前方很遠處,那艘海賊船的半空花瓣憑空出現,凝聚成前幾天羅賓「捕獲」的那只黑色海鳥。

以羅賓現在對花花果實的開發,她可以在一座島的範圍內自如地使用花分身。只是她個人的感知能力卻比不過花花果實的使用範圍,對超出視線的地方,特別是陌生之地的地形,周圍有無人跡,會不會直接將花分身長在別人身上……這些都不好控制。因此這種情況下,羅賓更傾向于使用他花自在,使用像海鳥這樣比較自由的分身。

花鳥分身額頭綻開一只羅賓的眼楮,頸後羽毛中長著羅賓的一只耳朵,在半空盤旋幾圈,看了一眼那海賊船髒兮兮的船帆上,畫著的是個以刀與劍為交叉骨的骷髏頭圖案……很快,花鳥撲稜稜翅膀落在船舷。

只見一船的海賊聚在甲板,而船長模樣的人舉著一只望遠鏡,所看的方向正是林奇和羅賓自己所在的JOJO海賊船。

花鳥額頭的羅賓墨綠色的眼珠動了動,她注意到這一船的海賊衣服背上統一有著一個涂鴉般的符號……而在那船長的身旁有個海賊正在快速翻動一本訂裝的懸賞令合集。

「還沒找到?」舉著望遠鏡觀察那艘小船上旗幟的船長不滿道。

旁邊的海賊動作停下,看著手上這一頁,羅賓清楚地看到他的手開始劇烈顫抖,吞咽了幾下口水,驚慌地叫喊道︰「一、一、一……」

他這話還沒講完,船長就嚇了一跳,「什麼一?一什麼?」劈手奪過那本懸賞令合集,頓時眼楮一凸,不可思議地驚叫道︰「一億六千萬貝利?!」

嘩啦,又翻了一頁,船長眼前一黑,「兩億?!」嚇得臉色發白,當場栽倒在地。

「一億六千萬貝利?!」

「兩億貝利?!」

「開玩笑的吧!竟然踫到這麼可怕的海賊團!!」

手下們也個個嚇得魂不附體,一個個癱軟在地。

在船舷上走動的黑色花鳥輕輕一歪腦袋,看著這一船出奇地恐懼的海賊們,表示很是疑惑。

它撲騰翅膀,飛到栽倒的船長手邊,鳥爪踩住被海風幾欲吹動的書頁,低頭一看,這一頁的懸賞令上畫著的竟然就是林奇!只不過,他的賞金卻從原本的一億五千萬變成了兩億貝利……黑色花鳥用爪子扒拉,翻了一頁,看到了自己扮做空條徐倫的模樣,而底下的一行數字,也從原本的一億兩千萬變成了一億六千萬。

「快!快轉向,快跑!」船長嘎一聲喘過氣來,驚坐而起,大聲疾呼。

「是!!船長!!!」手下們跑得比他還快,四散去折騰船帆和船舵。

海賊船偏轉方向,黑色花鳥也很快散成一堆花瓣隨風而去。

………………

「賞金提升了?什麼時候的事?」

林奇很奇怪,笑呵呵道,「是因為在南海麥格尼非島上的事情,還是跟庫贊的那次?海軍那幫人還真是挺夠意思的,這賞金說漲就漲了!」

克爾拉在一旁看呆了,欲言又止,懸賞金提升了,難道不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嗎?會被很多人追殺的吧……

「只不過他們也太小氣了,才漲了這麼點兒,才兩億!這是瞧誰不起呢?」林奇哼道。

羅賓只是笑眯眯的,欣賞著林奇這副神采飛揚(囂張跋扈)的樣子。

既然那一船海賊膽小慎重得這麼優秀,林奇也就沒有興趣找他們的麻煩,大老遠地非要追過去。

闖入偉大航路的海賊們通常用普通的記錄指針,沿著磁力航線一座島一座島的挨個前行。

但偉大航路上也是有商船、旅游船之類的東西的,這類船只往往有特定的目的地,往往都是帶著特定的永久指針在大海上航行。但這也並不意味著,在抵達永久指針所指的目的地之前,一路就都在海上航行了。途中踫到島嶼,也難免會停下來休整、補給一番。成熟的商船會將這些沿途可以停靠的島嶼,固定為自家的航線。停靠時,貨物和乘客也會有選擇地轉運或者換乘。

林奇通過磁磁果實可以感應磁力漩渦,比商船還要方便,在海上漂累了就去最近的一個磁力漩渦所在的島嶼休整一番。

只要不偏離前往桃色島的航向就行。

「一個大漩渦周邊,有許多小漩渦,似乎是個群島呢。」

林奇笑了笑。

前方的海天,只是目力所及的地方,那邊是雷雨交加,那邊是大雪飄搖,那邊是狂風涌動,那邊是烈陽曝曬……

不過幸好,他們這艘小船不在乎這變幻莫測的詭異氣候。

電話蟲的下盤化作鐵釘履帶,掛在牆上都能在風雨大浪中穩若泰山地打瞌睡。

至于林奇他們,在它的體內城堡中也根本不受影響,正常生活,該干嘛干嘛。

羅賓博覽群書,除卻考古歷史的專業之外,什麼都懂一些,建築,航海,音樂,文學,插花,茶道,繪畫,醫藥,人體解剖……加上她和林奇都不是挑嘴的人,輪流做飯,做出什麼來都能吃,加上有生命歸還的本領,不論是吃什麼都能消化。因此二人也從未想過招攬其他成員加入JOJO海賊團入伙。

「招了其他人,該給他叫什麼名字?」林奇是這麼說的,「大喬?老東西?總不能叫承太郎或者DIO吧,這倆我都用過了!況且正因為我只另外用過承太郎和DIO,這艘船的船員才正應該只有喬魯諾和徐倫才對……」

他躺在沙發上振振有詞的時候,羅賓只是含笑端著紅茶在看。

克爾拉同桌看書,不禁抬頭疑惑,喬魯諾大哥哥說的話,怎麼自己一個字都听不懂?

………………

JOJO海賊團的小船,緩緩靠岸。

好好的在城堡沙發里坐著,忽然就有意一艘船從天而降……

克爾拉看到喬魯諾哥哥對著空氣揮拳舞動,大感奇怪。

羅賓則見慣了,她知道林奇的替身的特性,離開本體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離體期間的活動,修行,對戰,都會在被林奇收回時,化作林奇修行的經驗,反饋到他的精神與上。林奇和他的替身有事沒事就練手,也是借此來彼此鍛煉。

「這里,不像是有城市的樣子。」

羅賓背著單肩包,抬頭看到島上郁郁蔥蔥的山林,透著一股渺無人煙的氣息。

「怎麼不去主島,停到周邊的小島了?」林奇搖頭,「算了,到了就行。」

羅賓笑著搖頭,果然替身也是林奇,想法都一模一樣。

「走吧,就當做郊游了。」

林奇大手一揮,牽著羅賓的手。

羅賓另一只手則牽著克爾拉,三人便大步走進這片郁郁蔥蔥的山林。

……

一道迅疾的高大人影,在樹林間翻轉騰躍,攀援前行。

……

走在山林中,三人倒真像是來郊游的。原始的叢林很危險,但在林奇和羅賓這兩個在無風帶九蛇島、露絲卡依那島等危險島嶼上生活慣了的人來說,這座島連動物園都算不上。三人說說笑笑,走走停停,欣賞著自然風光,忽然,克爾拉抓著羅賓的手輕輕晃了晃。

「徐倫姐姐,喬魯諾哥哥,好像有聲音……」

羅賓凝神細听,果然听到一個細細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飄來。

「在那邊。」林奇已經找到聲音的所在。

羅賓和克爾拉跟著他穿過一片樹林,眼前豁然開朗,是一片空曠山地。

而林奇已經站在一個巨大的圓石面前,這石頭很大,十幾米高,數十人都環抱不下,林奇站在石頭面前都顯得矮了。

「救……救我……救……」

克爾拉左右看看,很快蹲到這塊大石頭面前,低頭在石頭底下的縫隙面前側耳傾听,這聲音竟然是從石頭底下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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