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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尾隨

【小提示,哈勞斯國王逝世于卡拉迪亞歷1261年,之前是作者筆誤】

葛瑞福斯國王的軍隊開始撤退了,他部隊中的士兵對此十分惱火,他們高聲呼喊著與戰斗相關的詞匯,他們勇敢堅毅不懼三面夾擊且數量超過己方許多的敵人,誓要和他們決個生死。但是當國王親自出面強制下令之後,他們也只能忍耐下來听從命令。

葛瑞福斯國王和他的顧問們很清楚,如果現在打起來,他們並不是沒有勝算,只是這樣的代價太過高昂,即便真的擊潰了敵人並且乘勝追擊奪回了杰爾喀拉,也只是讓城市里多出了上千個寡婦和孤兒,繁榮將在很長的時間里遠離這座城市,而王國的元氣也將再也無法恢復,他們收復平原諸地的願望起碼在他們的有生之年內是無法實現了。而一旦戰敗,那結果更是要糟糕無數倍。

在考慮到這些之後,撤退反而成了一個明智之舉。國王陛下堅信他能獲得群山領主的支援,而且此時他也收到了一封來自自己在北方間諜的密信,並且知道了一個他已經期待了一輩子的消息——哈勞斯,那個該死的斯瓦迪亞老混球終于死了!他期待這一天太久了,如果不是馮.拜倫這個同樣惹人恨的小混球奪取了他的土地,他本可以借此機會團結全國的領主趁著斯瓦迪亞王權更迭的時期收復失地的。

但即便如此,這也是個好消息,因為一直關注斯瓦迪亞國內形勢的他很清楚哈勞斯的兒子現在守不住自己的王位,拜倫等人最終還是要選邊站隊,他們早晚都得帶著主力北上,到時候忠誠于他的子民勢必會作為內應幫他奪回杰爾喀拉。而他要做的,只是要多等上幾天。

于是國王和領主們商議了一下這段期間在何處落腳,他們最初想前往圖比頓伯爵的封地艾泊勒斯堡,那里是王國的最南方土地,城堡堅固易守難攻,而且儲存著足夠大軍消耗至少兩個月的補給。但是最終他們還是選擇向北進發,那樣更有利于獲得群山領主們的支援,順便也能收回凱斯托自稱佔領的那些村莊,從當地村民那獲得必要的物資。如果有必要,他們可以回到內戰時的那片區域,用之前的防御工事和營地繼續堅守。

而這個決定,幾乎讓馮.拜倫高興的拍著大腿跳起來。

王國的大軍開始向北方撤退,他們的速度很慢,但這很有必要,自從他們開始撤退之後,馮.拜倫的三支部隊就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身後,而且依舊保持著三個不同的方向,顯然是在尋找他們的破綻,國王的軍隊不能走的太快,以免有部隊掉隊,被身後的敵人抓住消滅。

雙方的部隊就這樣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斷的向北移動,葛瑞福斯國王當然不希望被對方這麼一路尾隨,他試圖復制拜倫經常使用的靈活戰術,打算趁其不備集中優勢兵力先消滅對方的一支部隊,減輕之後戰斗的壓力。

但很快,國王陛下就明白了為什麼同樣的戰術拜倫可以用但他們不行。羅多克的部隊主力都是步兵,而且十分依賴長槍弓弩組成的大方陣作戰,他們的速度太慢了,行動起來也很難不引人注意,拜倫數量眾多且經驗豐富的偵查輕騎兵很快就發現了他們的行動,隨後三支部隊都開始進行規避。

斯瓦迪亞的重騎兵部隊是國王陛下認為威脅最大的目標,他們之前打算用自己本就不多的騎兵吸引對方的注意力,之後迂回包圍他們,之後要麼消滅掉他們,要麼盡可能多的殺死他們的戰馬,為之後的大戰取得優勢。如果順利的話,他們很有可能俘虜拜倫手下的高級軍官甚至封臣,重要的俘虜加上主力被消滅,拜倫只能妥協撤退,甚至可能迫于斯瓦迪亞內政壓力放棄城市。畢竟在葛瑞福斯國王看來,杰爾喀拉被封給拜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這位國王對哈勞斯的刻板印象影響了他對其繼承人的看法),從上萬不滿北方人統治的憤怒市民手里守住城市的成本也過于高昂,拜倫不會在受了這麼大損失之後繼續堅持的。

可是一旦暴露了自己的進軍方向和意圖,哪怕是相對沒那麼靈活的重騎兵部隊想要躲開羅多克的緩慢大軍也並不是難事。這支部隊的問題在于其負載量過大,沉重的裝備平時需要額外的馬匹運載,遇到危機時穿戴盔甲也需要時間,長途奔襲更是會對戰馬造成不小的傷害。可是拜倫一直都能把羅多克軍隊甩在後面至少五十里遠,哪怕羅多克的部隊已經在一天中盡可能的多行軍,也追不上這支騎兵部隊。

于是國王陛下放棄了這個想法,準備去進攻另外兩支部隊。羅爾夫的雜牌部隊顯然是三支部隊當中實力最弱的,但同樣也是行動最迅速的,大量輕騎兵和輕裝步兵之中有太多是強盜出身了,加上本地山賊帶路,他們的行軍速度要快國王的大軍兩倍以上。追擊他們肯定是追不上的。于是在一位老兵的建議下,他們故意讓那些運載輜重補給的馬車與大部隊月兌節,以此吸引那些貪婪的強盜,之後在附近安排伏兵。

他們確實取得了一定成功,羅爾夫有點過于貪得無厭了,他看出了對方的計劃,畢竟用看起來受到困境的馬車和商人吸引其他商隊並包圍他們的花招強盜們愛的不得了。但是他自信的認為自己可以在對方得逞之前大賺一筆,于是他帶領自己行動最迅速的部隊前去襲擊羅多克的車隊,然後被羅多克貴族騎兵們撞了個正著,他們拋下了接近100具尸體,羅爾夫本人腿上也中了一箭,但最後他還是甩開對方的步兵逃走了。沒辦法,羅多克的騎兵數量還是太少,不足以追擊那麼多的輕裝部隊,但這還是振奮了國王軍隊的士氣。

在這之後,葛瑞福斯國王就不在嘗試去分割消滅某支單獨的部隊了,兩支側翼部隊顯然不會再中招了,而那支從杰爾喀拉出城前來的部隊數量又太多,和他們交戰會是一場漫長的硬仗,有被夾擊的風險。

雙方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三支部隊一路尾隨國王的大軍前進,一直抵達了那個內戰時的延河村莊才停止。

可這時候羅多克人才發現,這個村莊現在已經有駐軍了,而且還不是凱斯托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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