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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哈勞斯國王之隕

國王遭遇意外的消息被迅速封鎖了。

龐大的車隊當即返回帕拉汶,高舉著旗幟吹著號角,馬車上載著許多的獵物,包括那頭多年未見的碩大野豬。但是人們所不知道的是,侍從們全都滿身是汗,馬匹因為之前的快速奔跑幾乎快站不住了。雖然馬車上滿載獵物,但是因為急著走很多行囊和隨行物品都被拋棄,甚至不少武器裝備都被丟在了森林里。他們一路上不敢有任何休息行為,一直到了城堡里面才停下。

而此時,哈勞斯國王依然處于昏厥之中。王子召見了宮廷醫生,對方和幾個助手通過草藥、熱敷、按摩、香料酒、放血、灌腸、催吐等常規療法,但是對國王都沒有起到效果,不管換了多少個訓練有素的醫生都沒用。于是王子殿下無奈之下又找了一群草藥醫生、據說有獨家偏方的村莊醫生還有一些據說會巫術的家伙,他們又用一堆亂七八糟的藥物給國王一頓治療,但那些亂七八糟的草藥、動物內髒還有礦石碎屑和糞便混合的玩意只起到了將昏迷中的國王催吐的作用。而那些奇怪甚至褻瀆宮廷的儀式也是屁用沒有,尤其是那些聲稱需要動物甚至活人獻祭的瘋子,王子殿下沒當場砍了他們就不錯了。

有一位著名醫生倒是聲稱發現了病癥所在,他認為國王的腦袋里出了問題,不過在不允許動刀的情況下一個勁的搖晃國王陛下的腦袋似乎也沒多大作用。

最後,還是國王昏迷了三天之後自然醒來了。王子無視那些為爭奪拯救國王的功勞吵個不停的醫生(在幾分鐘之前他們還在互相指責是對方害了國王),親切的上前詢問他父親的情況。

但讓哈勞烏王子和幾位顧問失望的是,國王陛下此時只能說出一些意味不明的詞語,聲音渾濁好似嘴里含著什麼石塊一樣。而且此時的國王陛下也無法行動了,他的整個左半邊身體都動彈不了了,盡管他無數次憤怒的想要掙扎的想要扶著牆壁起來,但半邊身體太過沉重,他只能在地上干使力氣卻也移動不了幾寸。

眾人前去幫忙,但是卻被國王陛下粗暴的怒吼和抽打,即便只有一只手能用,人們依然恐懼于他,只有王子殿下能湊近照顧他。

整整兩天的時間,哈勞斯國王都保持著這種不滿又憤怒的情緒,以及半癱瘓一樣的狀態。他除了睡覺以外一直伸出一只手,試圖讓人抓住他把他拽起來。在他的記憶里,這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但是如今卻極其困難。自己使不上力氣,哈勞烏王子根本扶不起他的父親。

但是在第三天,國王陛下安靜了下來,但是醫生們卻更加忙碌。此時的國王又一次的陷入了昏睡之中,怎麼都叫不醒。即便偶爾說兩句話,也沒人能听懂他在說什麼。

這個時候,人們都有了最不好的預感,于是消息被進一步封鎖,只有幾封密信被送出城外,召集帕拉汶附近那些對王室嘴忠誠的封臣以及王室成員,同時被征調的還有他們的士兵。

第四天的時候,情況進一步的惡化了,國王的嘴角開始不停流出棕黃色的液體,就連一點點蛋黃和碎面包混合的粥都喝不下去。醫生們懷疑國王的胃已經出了大問題,打算給國王喂食各種草藥混雜成的藥水,但是被已經對他們失望透頂的王子殿下阻止了。此時的哈勞烏王子最後悔的就是沒有早些請杰姆斯來帕拉汶常住,那位大師雖然在斯瓦迪亞的醫學圈子里爭議很大,但是他確實拯救了很多人,或許他也能救下自己的父親。

第五天,國王的情況有了些好轉,他雖然依舊昏迷不醒,但是不再嘔吐了,僕從們照顧國王也方便多了。但這並不是什麼好消息,盡管王城的士兵和騎士們盡可能的封鎖消息,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王室近臣和首都周邊的貴族們不斷進入城市,人們開始也逐漸產生了疑慮。而當這些親戚和封臣們進入城堡之後,也並沒有給予王子殿下所期待的幫助。他們在城堡之中吵作一團,誰都拿不出主意,甚至有些人動起了一些歪心思,不停的試探王子的底線,好為自己在未來牟取利益。此外,他們雖然召集了部隊,但是遠未達到王子的需求,不足以震懾敵人,也無法在出現麻煩時解決問題。

到了第六天的時候,國王陛下的病情突然好轉了,他睜開了眼楮,也能說一些含糊但起碼能听懂的詞語了。而這時,格雷恩沃德伯爵、哈倫哥斯伯爵、戴格蘭那伯爵以及代表克拉格斯伯爵的伯蘭茲伯爵抵達了帕拉汶,王子殿下松了口氣,事情終于往好的方向發展了。于是他和幾位伯爵一起來到了父親身旁,打算詢問在他痊愈之前該如何監國。王子殿下甚至有一點點興奮,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要主持大局。

「爸,您放心,我們找了王國所有優秀的醫生,您會好起來的。」父親的塌前,他如此的安慰著。

「不~用了。」國王陛下躺在床上,被絲綢被褥包裹,他勉強睜開眼,看了一下周圍的領主們,喘了幾口氣。他想動一下手,但是此時他的一臂完全癱瘓,另外一只手臂也只能稍微動兩下。

「都果奈。」國王陛下含糊不清的說著。「我宗誠的馮臣。」

「陛下,我們在這,您有什麼就說吧,我們遵從您的命令。」格雷恩沃德走上前俯子對國王小聲說道。

「好。」哈勞斯國王點了點頭,說隨後他看了眾人幾眼,最後使勁眨了下眼楮,用盡渾身的力氣將手指向哈勞烏王子,說出了最重要、也是最清晰的一句話︰

「我死後,我兒子繼承王位。」

王子殿下懵了,他從未想過這一天會這麼快到來。他更沒有預料到,他的父親,會這麼快就從他身邊離開。但是不等他反應,幾位領主就一齊點頭,向國王陛下承諾︰「遵從您的旨意,陛下。」

隨後,國王瞥了一眼,看向了牆壁,老領主們馬上就明白了意思,拍了拍伯蘭茲伯爵的肩膀,隨後幾人一同離開了房間,只留下父子二人。

「爸!你不會有事的!我向你發誓,我一定會找到人治好你的!!」哈勞烏王子直接撲到了國王的床邊,他握住父親的手,淚水如月兌了線一般落下。

「兒砸。」國王陛下含糊但又親切的對他吩咐著,仿佛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

「野足,還及得馬?我為王六天殺了它。現載,我殺了它,有果了六天了。」國王的嘴角微微翹起,已經蠟黃色的臉頰上浮現出一絲紅暈︰「我要死了。你不咬生張,叫林主們來,那表字肯定會開戰,我們咬做號準備。南方的百倫,不咬給他土地,空置好他,空置羅多可人,但不咬讓他太槍。讓格雷恩沃德協主你,攝政,他嘴忠誠。克萊斯會房企我們,穩主他,給他想咬的。諾德會來,很快,主意我們的貝放。」國王說道這里,緩了一會,隨後,他似乎恢復了一些力氣,奇跡般的舉起那只還能動的手顫抖著模了模哈勞烏的臉頰,隨後留下了一滴眼淚,言語也恢復了清晰。

「兒子,很抱歉給你留下這樣一個斯瓦迪亞,分裂、混亂。但我愛你,兒子,我將歸于天父身旁,祈求他保佑你,保佑斯瓦迪亞。」

國王說完,手垂了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楮,低聲喃喃道︰

「瑪麗啊,我來啦。」

說完這句話後,這位斯瓦迪亞的雄主,尊貴的國王、羅多克征服者、帕拉汶伯爵、維魯加伯爵、瓦蘭吉亞人的正統君主,哈勞斯陛下的胸腔最後的起伏了一次。

王子的嗷嚎聲傳遍了整個城堡,自從出生以來,他從來沒有表現的如此悲痛過。他趴在床上,眼淚浸濕了被褥,他緊緊握著父親的手,感受著溫度一點點的消失,鼻涕與眼淚沾滿了整個臉頰。

領主們小心的推開門,緩步走入屋內,一個接一個,先是王國的伯爵領主、之後是王室的宗親、國王的顧問和宮廷大臣、以及帕拉汶本地那些應召而來的地方男爵領主們,他們按照之前安排好的順序進入,並且尊卑有序的站成三排,擠滿了整個房間。

哈勞烏王子痛不欲生,他望向這些領主,希望能從他們那里得到一點安慰。但領主們和隨後進來的王室宗親和帕拉汶地方領主們默不作聲,只是等著隊伍排好,隨後在幾位伯爵的帶領下一齊單膝下跪,向王子殿下低下了頭。

「國王萬歲!王國的正統繼承者哈勞烏國王萬歲!!」

哈勞烏扭過了頭,眼楮落在了父親的臉龐上,看著那擔憂但又有些放松的臨終表情,這個年輕的國王知道,現在,擔子落在他身上了。

------題外話------

哈勞斯國王因狩獵時突發急性腦梗,救治不當離世。

他之所以因為這種原因死去,是因為文青的爺爺也是因此離開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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