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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士兵地位的轉變

種種雜事讓拜倫忙了幾天,隨後他又馬上啟程前往維魯加,帶著最好的戰利品去慰問王子殿下,這些都是他精心挑選的,包括一柄庫吉特樣式的鍍金長刀,六匹強壯的草原戰馬,二十副完整的庫吉特盔甲,一百把鋒利的馬刀和質量好的復合弓,以及價值八千第納爾的金銀飾品和珠寶。同時他還派人北上給柯尼斯的家人們送上一份慰問品,價值相當于柯尼斯生前三年的收入。

當然,這一切的出發點是拜倫賺了錢,要知道這次救援德赫瑞姆並且東征草原的過程當中他的損失也不是一點半點。357名戰團士兵、90名騎兵還有5名軍士戰死或因殘疾或傷勢無法繼續戰斗,相當于整個戰團總人數的四分之一。如此的戰損,可不是得個幾千枚第納爾銀幣就能回本的。

好在這次的收獲確實夠多,充足到可以讓拜倫短時間的放開手腳去花錢。拜倫奪回了大量被庫吉特人劫走的財物,按照他和克萊斯伯爵的約定,其中一半歸還給克萊斯伯爵,另一半歸拜倫所有。而庫吉特人的戰利品,則理所當然的全歸拜倫。于是拜倫一下子獲得了相當于30000第納爾的金銀器皿,珠寶錦緞還有漂亮的飾品衣物,以及幾百套幾乎完好的盔甲,他們的主人大多還沒穿上這些盔甲就被殺或者投降了。

此外,拜倫還抓了一大堆的庫吉特俘虜,他們中的大部分都會被安排去苦役,在拜倫新規劃好的礦坑里他們會為拜倫帶來鐵與銅。當然,其中有幾個會被砍頭示眾,為阿米拉的民眾添點樂子。

只有那些貴族俘虜是例外,庫吉特的千戶百戶只有一部分來自世代傳遞,許多大草原上杰出的勇士都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在那顏手下獲取一席之地,成為一個部族的首領,獲得大片的草場和牲畜。他們或許比不上西方的土地貴族們擁有那麼多的領民,但他們在富有上不逞多讓。畢竟庫吉特人就是這樣,當自己缺少什麼的時候,他們很容易就會想到去草原之外的地方去搶。這些人的贖金,可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字。

拜倫找來贖金經紀人做中介,讓他們去給草原上他們的家人傳遞消息,要想他們的兄弟、丈夫、父親回來就得付給拜倫一大筆第納爾。當然,他們也可以用其他東西頂替,比如他們多的是的牛羊,還有那些搶奪來的金銀器具。來自拉那和哈爾瑪贖金經紀人在草原行走時時不時就會遇到這種情況,所以他們已經積攢了足夠的人脈和門路,足以處理掉這些多到阿米拉所有的農民都消化不了的牲畜。他們會把這些牲畜和器具換成閃亮亮的第納爾交到拜倫手里,之後將俘虜帶走。

當然,籌集贖金可不是一個短暫的過程,尤其是當拜倫和贖金經紀人們把這個金額抬得足夠高的時候。一個百戶的妻子可能得賣掉自己的金銀首飾和丈夫的精致馬鞍,而千戶的家庭成員則會盡力去收集100頭牛和1000只羊才能換回家里的頂梁柱,在如今大牲口價格上漲的時候,這可著實是一大筆第納爾。

每一個庫吉特的貴族被贖回,拜倫都會小小的慶祝一下,這意味著一筆第納爾被送入他的錢箱。靠著戰利品和俘虜,去除各類成本和撫恤之後拜倫獲得了超過50000第納爾的收入,讓自己的荷包再次鼓了起來。

更值得高興的是,雷蘭德伯爵失敗的入侵行動讓法提斯帶領的部隊刷了一大波的經驗,經歷了戰場洗禮的民兵部隊很快就有了升級的跡象,只需幾天的集中訓練和戰斗後總結,就有幾百人可以升級了。而在升級之後拜倫也會將他們正式招募進部隊,作為當地治安和城防部隊,甚至可能收入戰團之中。

要知道,拜倫的戰團待遇是十分優厚的,不但薪資高而且管吃管住戰利品豐厚,盔甲武器也可以不必自備,受傷戰死還有撫恤金可以拿,現在加入戰團當兵已經不僅僅是被當地人視為一種高薪高風險的工作,更是發家致富的好途徑,是當地最有前途的職業之一,成為一名戰團軍士在他們的心目中更是等同于成為一名牧師。

于是阿米拉堡逐漸出現了一種特殊的狀況,身上有牡丹圖案的戰團士兵們的地位開始快速攀升,報名參加牡丹佣兵的人也越來越多,雷薩里特對于紀律的嚴格要求和拜倫對于軍隊體制的改革讓這支軍隊真正轉變為一支職業化軍隊,而軍人的地位也在當地不斷上升。

在過去,當兵的總是讓人們懼怕而又不得不接納的存在,領主們的私兵經常被酒館老板們當成麻煩的來源,人們對于到處亂逛的士兵也是見了就繞道走。雇佣兵的名聲就更不必說了,人們反感雇佣兵,更反感那些外國雇佣兵,沒人願意和他們深交。

但現在一切都變了,人們開始禮貌的跟巡邏的衛兵打招呼而不是一見到他們就怕的不自在,腰包滿滿且花錢大方的軍官們也成了所有商店的貴客,當民兵被視為一種值得驕傲的事情,經歷過那次戰斗的人在回家之後經常去酒館和其他人一起吹噓自己戰斗時的勇武舉動活著精彩的計謀。士兵們也不必擔心找不到老婆了,因為在拜倫的軍隊里,只要你活著完成契約規定的服役年限並且沒有浪費第納爾的習慣,都肯定能攢下不少錢,像大個約翰一樣回到老家舒服的過日子,娶村里最好的姑娘,他們的父母很樂意同意這樣的婚事,因為女婿不但可能富有,還可能在軍隊中依然有人脈。

反過來,這也推動了拜倫部隊素質的提高,哪怕是過去的諾德海寇,在阿米拉也學會了該如何和這些南方人進行友善的溝通,有些北方人還發展了自己祖先的商業天賦,有了自己的攤位甚至是小商店。而士兵們也因為光明的未來不再揮霍人生,他們開始慎重考慮退役之後的事情,而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早晚會死何必在意未來這種思想。許多人學會了儲蓄,許多人開始跟隨軍文書官和書記員學習寫字,甚至去和尼扎學習詩歌,這都是為了自己以後的生活所做出的努力。

拜倫很高興看著自己的部隊實力提高,軍隊和當地居民的關系越來越緊密,經濟的蓬勃發展。畢竟,不管哪一項變化,他都是最終受益人。

要說有什麼缺陷,那就是拜倫為了節約武裝軍隊的成本直接使用了加上罩袍的庫吉特裝備武裝軍隊,之後將替換下來的盔甲給尺寸合適的民兵,使軍隊之中出現了大量「庫吉特士兵」,還引發過誤會。現在人們在看到那些滿身東方草原盔甲,拿著復合弓和彎刀的士兵時,都要仔細去看他們的樣貌和身上的罩袍,以此分辨他們到底是不是庫吉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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