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情況,並沒有出乎沈一的預料。
在與楊老板一起見過幾位春晚節目組負責人之後,沈一被通知下午上場表演。
至于為什麼是下午,而不是現在直接上台表演,原因是上午表演的人太多,也安排好了,他一個新人只能排在最後面。
對此,不管是沈一,還是楊老板,兩人都沒什麼意見,當然了,也不會有意見。
插隊是不可能插隊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插隊。
哪怕是節目組同意,他也不會那樣干。
看看現場來的這些人,其他人先不說,單單周董和本山大叔兩位,就不是他目前能夠輕易得罪的人,連人家都是按照順序上場。
他有什麼資格插隊?
他要是敢插隊,排在別人前面,保證會得罪一大票人,而且還全都是資歷高的大佬。
娛樂圈是一個論資排輩特別嚴重的地方!
他可以賺的比別人多,但是人脈圈子絕對沒有別人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積累起的廣,看似明面上只得罪了一個人,實際上得罪的是一大片人。
有一部分老前輩特別看重面子,對待沈一這種新人、晚輩,很多會看不順眼。
就算不招惹他們,都有可能迎來白眼。
要是沈一當面做了讓他們看不慣的事情,這些人不干別的,只需要在網上吧啦吧啦一下,就足夠讓沈一、甚至楊老板焦頭爛額。
「走吧,我們先回公司!」確認好時間後,楊老板準備帶沈一回去。
沈一聞言一愣︰「現在就回去嗎?」
楊老板︰「不然你待在這里做什麼?」
「呃…」沈一被噎住了,他原本以後楊老板會趁著機會,帶著自己認識幾位大佬。
比如說,他最感興趣的周董,這位天王巨星還沒有躲在家里養老,再過幾年,周董就很少活躍在娛樂圈了,這個階段對方正當紅,人氣炸裂。
認識一下,還是非常有好處的。
摁,還有前兩年剛火起來的小損樣(沈陽)!
話說,這位大兄弟後來跟本山大叔分道揚鑣之後,慢慢的就被人遺忘了。
德不配位,在這個圈子里,想要紅的長久,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走啦」楊老板一看沈一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再想什麼,只不過她並沒有哆嗦。
這里面很多人她都認識,但是卻談不上熟悉,圈子不在一塊,硬過去拉關系,打交道不太好。
沈一見楊老板直接走了,沒辦法,只好乖乖的跟上,沒有大蜜蜜牽線,他貿然過去,搞不好會踫一鼻子灰,他可沒有熱臉貼人冷的習慣。
剛出央媽總部大樓,沈一的手機就響了。
從兜里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婉姐’,沈一不由眼前一亮,拿起電話放在耳邊︰「喂,婉姐,你怎麼有空給,摁?檬檬,怎麼是你給我打電話?」
「咦,你怎麼知道哥哥回來了?」
「誰告訴你的?」
「下午可能沒有時間,不過中午有,我現在還沒有吃飯,可不可以去你家里蹭飯?」
「你確定?小孩子不能說慌騙人,要是我過去沒飯吃,我可是要打你的小屁屁。」
「那好,哥哥一會兒就去你家!」
「需不需要給你帶什麼禮物?」
「真乖,我馬上就過來,你乖乖在家等我,我這就坐車過去,好,拜拜!」
掛完電話,沈一抬頭看向楊老板,開口道︰「蜜姐,我一會兒就不跟你回公司了,我去一位朋友家吃飯,下午我會直接過來這邊。」
楊老板皺了皺眉道︰「朋友,什麼朋友?剛剛給你打電話的小孩,是你親戚家的嗎?」
對于沈一的家世,楊老板也是知道一些的。
沈一的父母都在首都工作,家也是安在首都,在這邊有幾個親戚倒也正常。
至于檬檬母女,楊老板還真沒有太注意。
換了是曾佳還差不多,對方與于婉交情不淺,只要听到沈一對于婉的稱呼,就一定能想起來。
不過,楊老板貴人事忙,忘記了也不奇怪。
听到沈一與于檬檬的對話,她把小丫頭直接定義為沈一親戚家的孩子,不然怎麼會這麼熟。
沈一見楊老板似乎不知道于檬檬,心里高興壞了,剛才他還想著怎麼說服對方,讓他去于婉家里吃頓午飯。
既然對方忘記了,他也就不解釋。
一想到于婉那位賢妻良母,沈一心里就躁動不已,原本他是沒打算去打擾對方的,但是現在對方自己主動聯系上他,那除非傻子才拒絕。
沈一可不相信,于檬檬給自己打電話,是因為想他這個大哥哥,就算真的想了,要是沒有于婉的慫恿,小丫頭壓根就不會知道他回來了。
不消說,于婉那個女人肯定一直在關注他。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拍廣告,以于婉在廣告圈的人脈,想要知道它的消息並不難。
保姆車過來了,沈一上車開始武裝自己。
車只有一輛,只能送一個人。
沈一自然不能讓楊老板去路邊打車回公司。
帽子口罩必須得帶上,不然一會兒打車被人認出來就不好了。
沈一沒有打算讓楊老板送自己過去!
要是中途楊老板記起來了,搞不好會多一個蹭飯的人,要是對方跟自己一塊去于婉家,那他還有什麼機會可言。
沈一半路下車後,並沒有馬上打車離開。
這年頭狗仔太厲害,搞不好會有人跟蹤。
所以,沈一一直等到保姆開遠後,發現後面沒有車輛停下,才順著斑馬線走向馬路對面。
這會兒還不是下班高峰期,所以出租車還是挺好打到的,沈一全副武裝的坐在後座。
司機雖然有些好奇,但並沒有認出沈一來。
現在沈一雖然挺火的,但是熟悉他的人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群體,像司機這種三四十歲大叔,除非特別關注沈一,不然很難憑著身形認出來。
不過,作為大首都市民,出租車司機發揮了朝陽區特^工潛質,開始主動套話。
有這口罩遮面,沈一也不害怕,與司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很快便打消了對方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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