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何雯瞳孔一顫,他怎麼回事?
這是推卸責任的意思?
沒等謝何雯的思緒繼續往下想,丁青便朝著謝何雯譏諷道︰「不負責任的男人?
我需要負什麼責任?
你不會以為你是老子的種吧?
告訴你,老子活了一千年,老子還是處男!
祭奠你娘?
我欠你娘什麼?老子為了她把靈心石都掰開,送了一塊給她了。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玉佩內蘊藏著無數靈氣。
這樣的玉佩,普天之下,除了老夫,怕是沒人能給你娘了吧?」
那是入島後的丁青第一次出島執行師尊布置的任務,剛好遇見柔弱無助的謝雨薇。
礙于師尊的時間限制,丁青擔心謝雨薇以後還會受到欺負,便將師尊傳給他的靈心石給掰開,給了一塊謝雨薇。
希望她能借助玉佩中的力量勤加修煉,變得強大。
不過,後來,丁青再從極樂島出來的時候,途徑此地,故意來看望謝雨薇,沒想到,她沒什麼長進。
比自己預期的效果相差太多。
雖然期望落空,可丁青並沒有責怪。
待他完成任務後,便過來指導,助修煉。
那時的丁青才兩百多歲,盡管不像現在這般年輕俊美,卻也是十個難得美貌男子。
得如此男子的照顧,謝何雯怎麼可能不亂芳心?
只是,她畢竟生活在小鎮里,女子到了十六不得不嫁,不嫁就是老姑娘。
可謝何雯為了丁青硬生生拖了兩百年!
直到後來,他再也沒有來找過她。
可是,丁青敢說原主在這兩百年里,絕對沒有跟謝何雯有過實質關系。
現在,她丫想要冒充他的種?
他跟她可眉宇半點關系!
想要跟他沾血緣關系,可沒門兒!
「……」
謝何雯愣在原地,盡管周身的靈氣還在半空中掀起一陣龍卷風,可她絲毫都察覺不到。
這一切好像都跟她想象的不一樣。
忽然,她蹙眉道︰「不可能的,娘親不可能騙我的。」
娘親說戴著這塊玉佩的就是爹!
可是,當謝何雯抬頭看向丁青的時候,將要說出的話,卻又說吧出口了。
謝何雯瞳孔內劃過一絲迷茫,看向丁青,嘴里呢喃著︰「是你的,卻又不是你……」
那會是誰呢?
趁著謝何雯失神之際,丁青從她手里拿過玉佩。
就差這最後一塊了!
果然,在丁青把謝何雯的玉佩拿過來的瞬間,腦海內立馬響起蟜希的聲音︰
「恭喜完成收集所有玉佩的任務,獎勵壽元十年,未兌換壽元一百二十年。」
听完這句,丁青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好了丫頭,你也別生氣了,快把金鐘境修為收起來。」
在這樣下去,整座島非要被刮禿了不可。
聞言,謝何雯才收回思緒,恍然發現自己手里的玉佩沒了。
可不是他,那會是誰?
一直以來,謝何雯都帶著那句「戴著這枚玉佩的男人就是你爹」信念生活。
如果不是那個不負責的爹,她和娘親一定可以活得很好。
如果娘親不是為了找一個接盤俠,也沒必要在何府待著,騙何殷華這是他的孩子。
只是,眼下的情況讓謝何雯有些迷茫。
「這玉佩一直都在你手里?」謝何雯不禁問了一聲。
玉佩已經到手,更何況,他跟謝雨薇根本沒有親密關系。
丁青大大方方地點頭。
倒讓謝何雯有些迷糊。
看著丁青離開的背影,謝何雯愣愣地站在原地。
「大先生,您這邊請,小的帶您去洞府。」
不一會兒的功夫,水慕貞已經將晁美蝶隔壁的洞府收拾出來。
謝何雯嗯了一聲。
便跟著水慕貞朝洞府走去,腦海內始終想著謝雨薇的話,怎麼也想不明白。
可惜金蠶谷成立得晚,不然,她非要將娘親過去的事情都翻出來不可。
腦子里剛冒出這個想法,謝何雯便要去讓惠樺去做。
可當朝四周看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在極樂島上。
謝何雯咬了咬牙。
沒法兒通知惠樺,想做的事兒做不了,但謝何雯在這洞府里一刻也坐不住。
她連忙起身朝外走去,慢慢將這整座極樂島盡收眼底。
這島上攻四座宮殿。
南殿現在住著十丫頭喻纓蘭、九丫頭郭羅薇、七丫頭郎玉香。
南殿左邊幾個洞府內住著八妹舒綴瑜、五妹雲情月、三妹鄒結媚跟二妹丁以沁。
南殿右邊幾個洞府內住著四妹駱恩毓、六妹晁美蝶。
北殿住著丁青,東西兩殿空著,但里面放了不少典籍跟靈器。
地階靈器跟地階秘籍數不勝數,隨意拿一個到外面,都價值上萬靈石。
可到了這里,卻被他隨意擺放。
還有他的那只雷莽,那可是至尊級靈獸,她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遇見真正的至尊級靈獸。
他的財力、實力都不在自己之下!
謝何雯眯起眼楮,如果這誅天殿的主人換了,成她?
如果她擁有這座極樂島,那這里的一切,豈不是都是她的?
她在大瀾大陸努力了近二十年,擁有的財富還不如一座極樂島!
瞬間,她對極樂島有了貪念,她要取代丁青!
就算不正面攻擊,他已經一千歲,她才二十九歲。
耗上個一千年,他死了,她還活著!
如果正面攻擊,盡管都是金鐘境,但是,她還是不如他!
所以,取代他的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
從東西兩殿離開,謝何雯朝極樂島深處走去。
穿過重重密林,忽然發現一池天然溫泉,上面雲霧裊裊,看得人就有泡澡的。
忽然,謝何雯回頭朝後看了一眼。
她將神識放出,方圓百里都搜尋過,沒有人!
駱恩毓洞府內,小盈靜突然咿咿呀呀地要從搖籃內出去。
看得駱恩毓趕緊將她抱起來。
「盈靜乖,是不是要噓噓了?」
「還是大便了?」
說著,就要將小盈靜放在床上,檢查她的尿芥子。
可是,小盈靜掙扎著想要起來,她要出去!
駱恩毓照顧駱盈靜這麼久,第一次見她這麼著急。
「怎麼了,要出去?」
現在剛開春大半個月,外面不算暖和,可駱恩毓拗不過駱盈靜,只能給她戴上帽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出去。
見駱恩毓肯帶她出來,小盈靜立馬開心了。
但這還不算完,小盈靜還不停地給她指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