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道長,現在,我們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嘛?」在與陸生擼串的期間,段濤仍舊有些不死心的開口,雖然自己早已知曉了答案。
陸生拿起一根串,正要吃,但听到段濤的話,陸生卻是將串放在了桌子上,而後目光看向段濤,聲音有些低沉的開口,「段隊,跟著你的這段時間,我學到了不少東西,關于這件事,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身為一個普通的‘凡人’,有些東西,不是我們所能改變的。」
「真的,就沒有一點補救的辦法嗎?」段濤長嘆一口氣,抬頭望向了天空。
「身為道士,從小我父親就告誡我,以天下為大道,自我成為道士的那一天起,我父親的話,我始終銘記在心,今日,但凡陸某有一丁點的辦法,我都會竭力而為,但奈何陸某的修為尚淺,對那厲鬼,實屬無奈。」陸生的臉上抹過一縷自嘲,實際上,在陸生的心中,對于這一次的案件,也是充滿了愧疚,自己覺得,但凡自己的修為再強一點,說不定就可以與那厲鬼拼上一拼,解決如今的狀況。
「抱歉。」听到陸生的話,段濤也是深表歉意。
陸生微微搖了搖頭,「段隊,我也知道,你想破案,只是為了不想死更多的人,但以目前的狀況來看,找不到能制服那厲鬼的高人,一切都只是徒勞。」
段濤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隨即起身,「我去抽根煙,你先吃著。」段濤說著,走到了串店外,從衣兜里掏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根,叼在嘴里,點燃。
「兄弟,你是段警官的朋友啊?」在段濤出外抽煙的時候,張彪端著一盤肉串走了過來,將肉串放在桌子上之後,張彪有些好奇的開口,詢問起了陸生。
「嗯,是啊,怎麼了?」對于張彪的問題,陸生有些疑惑。
「哦,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稀奇,據我所知,段警官一直以來都是獨來獨往,很少有朋友,尤其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就算是在警局,段警官也是深受排擠啊。」張彪的目光轉向了串店外的段濤身上,在看到段濤的時候,張彪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心有愧疚的開口。
「之前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陸生好奇的開口,詢問起了張彪。
「我們這里,原來有一個人稱‘紅爺’的小混混,仗著是警局局長的小舅子,在我們這里稱王稱霸,總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向我們附近的這些商鋪收錢,前段時間,紅爺缺錢了,又開始到處收錢,還領了一幫小弟。離這里不遠的一條街,新開的一個理發店的老板,不知道紅爺,所以沒有交錢,沒出一個星期,理發店的老板便被人打成了重傷,據說骨頭還被人打斷了兩根,十分的淒慘。」張彪說著,搖頭嘆道,臉上抹過一縷同情。
「那,就沒有人管這個紅爺嗎?」陸生有些不理解,這個紅爺如此囂張跋扈,按照道理,應該會有警察將其抓起來才對。
听到陸生的話,張彪的臉上抹過一縷無奈,「管?怎麼管,那可是警局局長的小舅子,即便是警察,有幾個敢動他?招惹上了,警察沒得做,還得被人家盯上,搞不好的,還連累到家人。」
「那最後呢?難道說,就由這個紅爺作惡下去?」
張彪先沒有回答陸生的話,而是面露感激的看向了串店外正在抽煙的段濤。「大約一個月前吧,紅爺上我這里收錢,由于店鋪剛剛裝修完,我是一毛錢都拿不出來,紅爺的小弟當時就急了,開始砸我的店,就在這個時候,正好趕上了巡邏的段警官,他帶了三五個警察吧,攔下了紅爺之後,段警官便是要逮捕紅爺,但是他身邊的那幾個警察每一個人敢動,無奈之下,段警官一個人上前便是要逮捕紅爺,面對段警官,紅爺不以為然,聯合著自己的一幫小弟,毆打段警官,最終」說到這里,張彪抿了抿嘴,輕嘆一聲。「段警官是個好警察啊!」
張彪說到這里的時候,陸生已經猜到了什麼。「那個紅爺,被段警官逮捕了嗎?」
「嗯。」張彪點了點頭,嘆息著開口,「段警官一個人硬生生頂著紅爺的一幫小弟,將自己的手與紅爺的手拷住,然後帶回了警局,將紅爺關了起來。然後,過了不到一周的時間,段警官查到了紅爺‘販毒’的罪證,加上之前的‘勒索’、‘故意傷人’、‘襲警’等罪名,段警官將紅爺告上了法庭。雖然最終紅爺受到了法律的制裁,被判刑,但是段警官他」張彪長舒了一口氣,對于段濤的虧欠,再一次加深。
就在陸生正要繼續詢問後來怎麼樣的時候,段濤已經抽完了煙,趕了回來。
「遠遠的就聞見香味了呢。」段濤的臉上流露著笑容,坐到自己的位置,拿起一根肉串便是吃了起來,「不錯不錯!你這兒的肉串就是不錯。」
「嘿嘿。」听到段濤的評價,張彪笑嘻嘻的撓了撓頭,「段警官覺得好吃,就多吃點,你們吃著,我去再給你們上菜!」張彪說著,便是轉身離開。
听完了張彪敘述的關于段濤的故事,此時的陸生,對于段濤的敬畏,再一次加深。
「陸道長,咋不吃了?這個串不合胃口?」
「沒有沒有,吃。」
「嗯,好好吃,不要和我客氣。」
「嗯。」陸生點了點頭,看著朝著自己微笑的段濤,自己的心中有些心疼。「段隊,剛剛店老板和我講了一些你的故事,一定,很累吧。」
听到陸生的話,段濤先是一愣,繼續吃完了手中的肉串之後,便是將鐵棍放到了桌子上,隨即,段濤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有什麼累不累的啊,只不過是職責而已,就像你,為了家庭,不也在辛苦奔波嗎?」
「之前,听警局里有人說,你離婚了,是因為不想連累家人嗎?」陸生想到了之前在警局里,听到警局里有人在議論段濤,曾听到警局里的警員說段濤離婚了。
段濤並沒有回答陸生的問題,而是臉色微微有些發沉。
「沒有,離婚的事情,只是個人原因。」段濤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牽強的笑容,但從那笑容當中,陸生卻是明白,段濤在說謊。
「實在不好意思,問你這種問題,來,喝一杯,算我向你賠個不是。」陸生倒了兩杯水,一杯水放到了段濤的面前。
段濤端起水杯,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