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一手提著朱大常把朱大常提了起來。
朱大常帶著哭腔對陳宇說︰「這位大爺,我沒有得罪你,你不要打我,你不要打我。」
陳宇撥了一下朱大常的頭發,看到他那滿是膿瘡的臉……
有點反胃。
不過他不能以貌取人。
神愛世人,他是注定要成為神仙的人。
好吧,只是為了做任務而已。
他回頭看了吳生一眼︰「清淨符有嗎?」
吳生點了點頭,在朱大常面前點燃了一張符紙。
一陣清風吹過,本來邋遢的發黃的衣服變得干淨整潔,頭發也變得十分絲滑。
飄柔就是這麼自信,個屁!
「啊……發生了什麼事?不要啊……」
在這個過程之中,朱大常一直在瘋狂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要不是陳宇把他死死按住……好吧,其實也沒什麼所謂。
把朱大常弄干淨之後,陳宇才把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後幫他綁好了頭發。
陳宇又問吳生︰「這一塊一塊的毒瘡能解決嗎?」
朱大常︰「別,別搞我的瘡啊!」
陳宇︰「你很愛它們嗎?他們和你有什麼親戚關系嗎?」
朱大常︰「他們陪著我好多年了。」
陳宇︰「……」
陳宇沒理會朱大常,再次問了吳生一句︰「能搞嗎?」
吳生點了點頭︰「沒問題,皮膚病而已。」
說著,他又拿出了一張符咒在半空之中甩了甩。
還沒有等朱大常反應過來,他身上的毒瘡全部消失無蹤了。
恢復正常的朱大常雖然說不上是個翩翩公子,但是至少陳宇看著他的時候也沒那麼想打他了。
就在這個時候,月見里光和李修緣從寺廟里面走了出來。
「哇,那個家伙不是那個大種乞丐嗎?衣服干淨了?毒瘡也沒有了?你們是會變戲法嗎?」
李修緣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
他看了陳宇他們一眼,一臉疑惑。
陳宇指了指旁邊的吳生︰「他是個法師,什麼都能做。」
吳生禮貌地對李修緣笑了笑。
李修緣︰「法師?那你能不能把狗屎變成黃金?」
吳生搖頭︰「那可不行。我只能治病救人,驅魔衛道。」
李修緣︰「我想問,剛才我被雷劈了。你能不能和上面的神仙說不要劈我?」
吳生︰「……」
我還沒有這樣的地位。
而且,你是注定要被人劈的!
月見里光在旁邊說道︰「要不我們找個客棧坐下來聊吧,我也想認識一下這個法師。」
李修緣點了點頭︰「好啊,難得今天交了這麼多朋友,我請客。」
陳宇看了張南浩一眼︰「你一個人可以?」
張南浩點了點頭︰「可以的。」
說著,他抬了抬手,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環。
陳宇︰「對不起。是我冒犯了。」
「那我?那我還不能走嗎?」朱大常顫抖著聲音說道。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他先得有點不知所措。
陳宇點頭︰「當然啊,你受了我們法師的恩惠,難道就想這麼走了?」
說著,陳宇看了李修緣一看︰「李公子你不介意吧?」
李修緣把帶著肚兜的伏虎羅漢拉到了身邊︰「你們都不介意我帶著他了,我怎麼好意思介意你們。」
陳宇點頭︰「有道理。」
張南浩留在了國清寺保護金身,而其他人則是並肩走出了國清寺。
月見里光的目光飄到了朱大常的身上。
陳宇問︰「你看什麼?」
月見里光手一攤說道︰「沒什麼,我想到他之前的樣子,就想到了以前的你。」
陳宇︰「……」
月見里光︰「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你才想幫他變帥?」
陳宇︰「光仔,夠了,閉嘴!」
月見里光嘴角揚起了一陣笑意,沒再說話。
李修緣在旁邊听到這番對話,問道︰「陳兄,你之前也是個乞丐?」
陳宇︰「並不是……」
真心不想解釋。
好累。
月見里光在旁邊說道︰「之前他是長得丑,全靠大師,還賜予了他天生神力。你看,現在他抓住朱大常像抓小雞一樣。」
李修緣看向了陳宇,然後又驚訝地看著吳生︰「我也可以可以有法力嗎?大師,你可以收我做徒弟嗎?」
吳生遲疑了一下。
作為獨角隊內做不懂演戲的一個人,耳一時間有點茫然。
月見里光說︰「李公子,我和陳宇其實都是這位法師的弟子。其實,我們這次來到這里,是要找一個人的。」
李修緣一臉疑惑︰「找一個人?」
月見里光點頭︰「我師父他不善言辭,就由我來代他說明吧。」
吳生在旁邊松了一口氣。
還好不用我說。
月見里光,演技師承謝斯立。
月見里光一邊走一邊說︰「其實,我們是來找一個羅漢轉世。那位羅漢,身負重任,為了完成天庭給他的任務,失去了記憶變成了凡人。」
「我們師傅就是想要找到這個人,希望可以得到他的點化。」
月見里光說到這里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最近客棧。
他們走到了客棧,一名店小二就馬上迎了上來︰「幾位客官,請過來這邊坐。喲,這不是李公子嗎?帶這麼多朋友過來啊?」
李修緣對那個小二說道︰「給我安排一間安靜的廂房,我要跟我的朋友好好聚一聚。」
店小二連聲答應。
李修緣的父親是節度使,官職不低,雖然為官清廉但是也足夠給李修緣過上富足的生活。
客棧的廂房在二樓,臨近街邊,風景也算別致。
眾人坐下來了之後,李修緣就點了幾個小菜,才接著問月見里光︰「白兄你繼續說。」
嗯,沒錯。
白月光又上線了。
月見里光接著說道︰「實不相瞞,我們要找的這位仁兄,要不就是生在建炎四年要不就生在紹興十八年。」
李修緣應了一聲︰「嗯?我就是生在紹興十八年的。」
月見里光︰「我們要找的這位仁兄,世代為官,祖輩卻清廉愛民。」
李修緣又應了一聲︰「我老爸和我祖父都是節度使!而且他們做官是真的很廉潔。這一次請你們吃飯我花了半年的月錢。」
月見里光一臉震驚︰「我還想問一句。令壽堂是不是老來生子,將近四十歲才生下你?」
李修緣一拍手掌︰「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陳宇在旁邊用死魚眼看者月見里光。
就覺得他活月兌月兌是一個神棍!
李修緣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