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善這才意識到，自己雖然變成了足球，但是並沒有被剝奪能力。
而且從司機的力道來看，他的實力那是相當的菜雞，和那些乘客處于同一水準。
所以無論是把自己變成足球，還是剛才躲過自己的攻擊，恐怕都不是出自他自己的實力。
現在何善已經被變成了足球，那種古怪的能力就沒有繼續作用下去。
嘩啦！
足球背後張開一道翅膀，何善噗嗤噗嗤的飛了起來。
天空之翼變得像是雞翅膀一般大，配上何善的足球身軀，和那一張苦大仇深的臉，看起來有點小萌。
「承受我的憤怒吧！」
何善翅膀微動，所有被變成足球的長劍，全都飄了起來，懸浮在天空中圍在何善的身邊。
然後在何善的操控下，對著這些乘客以及司機就是一頓亂錘。
不一會兒，他們就變得鼻青臉腫。
但是他們還不敢停下，把何善變成足球的這份能力。
如果何善變回正常人的形態，恐怕他們就不是鼻青臉腫了，而是真的像是何善說的那樣被剁成肉餡。
「這樣下去不行！」
司機憤恨的看著何善︰
「我們談個交易如何，我放你走，你也別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何善一撇嘴，他才不會放過這些家伙呢。
雖然這輛有軌列車一直沒有殺人，但是並不妨礙這東西惡劣的本性。
司機臉色猙獰了起來︰「這可是你逼我的！」
「如果你老老實實的讓我們玩一玩，你還能活著回去，但現在你回不去了！」
飛在天空中的足球何善眉頭一皺，這家伙還有什麼手段？
噗嗤！
一聲微弱的響聲之後，何善和那些長劍之上，全都冒出了一陣白煙。
然後何善就恢復了正常的身體，那些長劍也回到了他的身邊。
何善心中一喜，變回原本狀態之後，他能發揮出更強大的實力。
但是馬上他就發現，那些乘客，也在一個個消失。
他們消失之後，就化作一道白色的煙塵，鑽入了司機的身體之中。
司機的氣息，在快速加強！
他不是詭術師，所以很難衡量他的實力，但是何善明顯可以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威脅在一點點加強。
當最後一個乘客消失之後，司機給何善的感覺，已經不亞于一個四階妖異了！
而且他的模樣，也發生了變化。
身高整個膨脹了一倍，身體像是由之前的那些乘客拼接而來，整齊的制服變得破破爛爛，雙眼中彌漫著黑氣。
在司機的身體周圍，彌漫著實質性的黑氣，這些黑氣像是一件大衣一樣，披在了他的身上。
「這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那些黑氣之中，隱隱浮現出人臉，每一張人臉都是驚恐的尖叫表情，何善在其中甚至看到了昨天見到的辛雨晴。
「這種不祥的力量……」
何善看到司機的這副姿態，心中警惕拉滿。
這個司機，這輛有軌電車，絕對不像它所表現出的那麼無害。
這種令人不安的力量，讓司機光是站在那里，就讓何善感覺到一絲恐懼。
就好像站在面前的，是一個無比可怕的深淵怪獸。
但實際上，司機的實力，並沒有對何善造成那種程度的威脅。
這種恐懼，恐怕是源于，這司機的某一種能力。
之前的司機，之前的乘客，恐怕都不是真實存在的東西，只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而產生的幻影。
眼前這個東西，才代表著有軌電車真正的力量。
司機停止了神經質一般的自語，猛然盯住何善對著何善伸出了手。
「恐慌——蔓延！」
轟！
他身上的黑氣轟然炸開，化作滔天黑霧，霎時間就把附近全都淹沒。
無論是什麼樣的建築，都無法阻擋這黑氣的侵蝕。
足球場附近，就是大片的居民樓。
這些居民樓的窗戶，被黑霧侵襲過去，正在睡眠中的人們，臉上紛紛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他們開始做噩夢了！
夢里有可怕的怪物在追殺他們，追上之後就是慘無人道的虐殺。
那些沒有睡著的人更慘，無形的恐懼出現在他們心中，世界在他們眼中都扭曲了，所有東西都想要他們的命。
于是只能發出絕望的哀嚎。
只黑霧散發出去不到一分鐘，足球場附近就徹底的亂套了。
但是何善沒有心情管這些東西，現在他的狀態也不對勁。
他的腦海中，開始胡思亂想。
那些蔓延出去的黑霧，如果造成了很大的傷亡，會不會把賬算在他的身上，從而導致異常管理局追殺他？
他一直飛在天上，會不會突然不會飛了，掉下去摔死？
落在地面上，會不會突然出現一個地震，把他掩埋過去？
這黑霧有沒有毒？
草里有沒有蜈蚣？
這司機是不是那種模不到踫不著的鬼？
恐懼越來越盛，任何東西對何善好像都有極大的威脅，不到一分鐘何善身上就被冷汗所浸透。
他知道這種恐懼，是對方能力的效果。
天空之翼放出淡淡的光芒，將黑霧分隔開，但黑霧的效果還是施加在了何善的心靈之上。
他有這麼多防御手段，還被嚇得驚慌失措，周圍普通人恐怕更是難以自處。
「看來，我是釋放出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啊。」
「冷靜，冷靜，冷靜！」
「去他丫的，我現在連自己的劍都害怕，我要怎麼冷靜！」
何善心跳開始加速，一走了之的想法，在他的心底蔓延。
正當他想要逃走的時候。
他突然想起了一個畫面。
一個瑟瑟發抖的少女，縮在床角，拿起一瓶隨緣二鍋頭，噸噸噸……
何善眼楮一亮，他有對付這恐懼的辦法啊！
隨緣二鍋頭！
他立刻拿出兩瓶二鍋頭，手指一彈就將二鍋頭瓶嘴打碎，然後一只手拿著一瓶，就開始往嘴里灌。
噸噸噸……
灌到一半，何善愣了一下，他會不會酒精中毒而死？
算了，不管了，繼續噸噸噸！
常言道，酒壯慫人膽。
何善不慫，但是這酒，還是讓他暫時擺月兌了恐懼的影響。
他一連干掉了五瓶，借著里面的力量和酒精的作用，勉強從這特殊的恐懼之中掙月兌出來。
然後他死死的盯住司機，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