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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8、袁昭道天水贈曹操

西涼兩大軍閥,韓遂與馬騰皆投了袁家,那西涼即是平了。

剩下的那些小軍閥,若是還要袁耀出手,那韓遂也該退位讓賢了。

至于說馬家投了袁耀,叫韓遂會不會有些想法,那必然也是有一些的。

畢竟這馬超前頭才連殺自己三將,回頭這就投了袁耀,也不好拿其作何,又哪能沒點想法來。

只是既然袁耀已經收了那馬家,自己再是蹦出來算賬,也得不到好。

也只能當是啞巴吃黃連,自己咽下去就是了。

好在听聞太子也說出口,叫這馬家不得再留西涼,這才讓韓遂心里有些平復。

莫不然自己還得與馬家人在西涼合作,豈不是尷尬至極?

不說馬超與自己,就是見到自己那異姓兄弟馬騰,那也是尷尬事啊!

是以韓遂也是匆匆與太子袁耀會面一遭,受了袁耀親自尋人去洛陽討的封賞,又是回歸西涼,為袁家坐鎮去了。

而既然平了西涼,那這會,也該是真正到了為曹操送別的時刻

每到離別之時,總有傷感之情。

雖然曹操與袁耀征伐多年,就說交情,那都是為敵時的交情。

然此曹操一去,必是難再相見,袁耀為的那勝利者,在這離別之時,也是為曹操送了一程。

畢竟是曹孟德啊

那是千百年後,多少人崇拜的一代梟雄!

與其告別,或許也是與自己的過往,與自己的「歷史」告別。

日後再無梟雄曹操,曹操的雄才偉略,或許只會留在自己心中了。

不知是不是當真還有其他的穿越者,在改變歷史的時候,也在為自己的日益「孤獨」而感嘆。

懷著這般的心情,袁耀都有些真情流露了。

直到了天水,終究到了分別之時。

夜晚升起了篝火,賬內布置起了宴席,也是對曹操的送別宴。

曹家將軍,一個不落,人人在列。乃至已經投了袁家的臧霸,李典等人,也是皆在賬內。

至于袁耀這,也是將士皆在。

這場送別宴的規模,那叫是一個高!

宴席上,酒過三巡,卻听袁耀頗是感嘆的說道︰「此一去,怕是難再相見,曹公可是要保重了!」

曹操的桌案,就在袁耀下頭,听得袁耀之言,也是大笑道︰「倒是不想,太子對吾曹操如此感情深重,這送到了天水不說,如今倒是還有不舍之情。」

「只是吾若是當真要是留下,怕殿下會不安吧!」

終于,曹操對袁耀的稱呼也是改了口。

或許此刻才是曹操真正斷了心思的時刻。

只是听得曹操的調侃,袁耀也是收斂了心神,直與其笑著道︰「那是當然,吾自是不敢把雄才偉略,有梟雄之姿的曹孟德留在中原。」

袁耀對曹操的評價,也叫在賬內的眾人有些微微吃驚。

倒是不想,如今袁耀已是太子,卻對手下敗將的曹操有如此評價。

畢竟這曹操的身份還有些特殊,如今這似敵似友的,也不知道太子這話怎麼接才好。

袁耀卻還是自顧自道︰「只嘆時年吾還是年幼,未見曹公年輕時的風采。」

曹操又應道︰「若是殿下當真早生幾年,只怕這天下,早已太平了!」

這兩人都是互相吹捧著,直把下面人听得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二人當真是知己呢。

袁耀這會卻已是感嘆完了,收斂了心神,再與曹操說道︰「只是不知曹公,有多少兵馬願意出走西域?」

曹操听袁耀總算說起正事,卻已是在離別之時,也不禁搖頭苦笑道︰「此一去,不知何時能歸,家中有父有母的,吾皆是讓他們解甲歸田,不要再跟著吾去了。」

「如今剩下的,約莫也就有個兩千人來。」

「所幸倒是都願是去的一遭西域,不若怕是連那西域諸部都走不出,更別提奪那百年帝國了。」

袁耀賬下的不少人也是初次听聞對曹操的安排。

雖然他們知道是要把曹操送到西面去,可到底是去干什麼,有什麼打算還真不曉得。

今日卻在這宴席之中,听出一點端倪。

出走西域不算,竟然還要向外征伐一個百年的帝國?

可這到底只有兩千人啊!

若是這帝國當真存在,那必然是用兵數十萬,這兩千人,能頂個什麼用?

也是各個驚疑不定,但看曹操那不似開玩笑的神情,也是不由心里佩服。

袁耀卻不感意外。

此番出走,一旦曹操說出真相,那賬下的這些軍馬毫無疑問,多半都難以留下。

那西域不是沒人走過啊!

就是光光出使一遭,那就是半生已過。隨著曹操征伐而去,可真要一生之時了!

這有個兩千人,已經是極為不易了。

是以袁耀也是點頭贊嘆道︰「兩千人,以涼州為後背,吾來供給糧草,重合西域諸部,倒不是難事。」

「只是要伐那貴霜帝國,怕還是不容易。」

袁耀這話說的,直叫眾人以為是要為曹操給些兵馬。

在下頭的賈詡听得正要勸阻,卻見袁耀又是嘆息道︰「可惜,這除了些糧草供給,吾也不能給的太多,實在幫不得什麼。」

許褚喝酒喝的不少,今日的他沒有護衛曹操的任務,听袁耀所言,帶著酒氣不滿嘀咕道︰「怕是還期望曹公陷落在西域,還哪能給的兵馬。」

所幸這會賬內的人都注意這袁耀與曹操,倒是沒人注意許褚的話。

曹操卻絲毫不在意,只是點頭道︰「就是殿下要給,吾也不要,此番西征,乃是吾曹孟德之路,成與不成,皆是曹孟德一人功過,非是大陳的將軍!」

袁耀听得大笑,直高呼而應︰「好!吾就看看曹公,帶著兩千兵馬,能攪起一番何種風雲!」

言罷,就是親自與那曹操推杯換盞,整個賬內的氣氛,瞬間又熱絡起來。

其後的送別晚宴,倒是一片和諧,直等的第二日,曹操才帶著那還未酒醒的許褚,一同向西而去。

袁耀倒是沒再親自相送,只是面朝的西方,遙遙嘆的一首詩詞

「一年鏖戰在虎牢,滿腔熱枕討逆臣。輕甲環刀鞭馬走,哪顧前頭似虎狼?」

「一年相戰在徐州,下邳城下奪亂謀。將軍毳袍腰羽箭,擁馬旌旗照溪面。」

「一年爭勢在汝南,風檐刻燭不敢留。天下燈火皆為君,直喚軍馬還舊都。」

「而今往事皆已矣,前途尚有千萬里。人生聚散亦有時,且待將軍震天地!」

——袁昭道天水贈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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