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巫大殿,來了一位黑袍人。
「巫族沒落至此了嗎?輪守祖巫殿的人也敢睡覺。」
此時祖巫殿中只有共工,並未睡覺,而是在修煉水法則。
巫族不修魂魄不等于不修法則,共工的水法則運用,在洪荒當中首屈一指。
且共工身為祖巫,听覺極為敏銳。
祖巫大殿內方圓十里,蚊子振翅他都能听到。
然而黑袍人發出聲音後,共工才察覺有人進入,不僅心中一驚,「何人敢擅闖祖巫殿?」
共工下意識說了一句,手上動作更快。
憑空凝聚出一道水澤長龍,呼嘯著直奔黑袍人而去。
水龍並非真正生靈,卻有著龍族特有威壓。
水龍所過,空間扭曲,威力驚人。
黑袍人面容遮蓋在黑霧下,看不出其喜怒哀樂。
他好似沒察覺危險臨近,徑自打量著祖巫大殿。
水韻長龍轟然而至,沒入黑袍人身體。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切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黑袍人衣袍完好無損,水韻長龍就此消失不見。
共工知曉遇到鐵板了,眉頭擰起,「祖巫真身,現!」
一尊和共工一般無二的巨大身形出現,輪起磨盤大的拳頭轟向黑衣人。
黑衣人只是抬起一根手指,便將巨大拳頭抵住,「共工小娃子還不夠分量與我對話,叫你們的老大帝江來。」
共工火冒三丈,另一只拳頭再度轟殺。
「敬酒不吃吃罰酒!」黑袍人已然失去耐性。
不見黑袍人有任何動作,祖巫真身突的轟然倒塌,然後被莫名力量絞殺的煙消雲散。
共工自身契機反噬,大口咳血,氣息萎靡。
祖巫真身被一招制服,共工越發重視此人。
其手段太可怕,恐怕其他祖巫來了也未必是此人對手。
好在黑袍人沒繼續出手,共工怒道,「其他祖巫都不在,你有什麼事和我說吧。」
黑袍人冷笑,「呵呵,別拿我當小孩子,再給你一次召集其他祖巫的機會,否則你會很慘。」
共工見無法隱瞞,索性豁出去了,「要殺要剮悉听尊便,沒有我們祖巫秘術,沒人能聯系到其他祖巫,你別痴心妄想了。」
下一瞬,共工雙眸瞬間瞪大,滿臉不可置信。
因為共工看到了黑袍人在施展祖巫秘術,如假包換。
而且並非普通的祖巫召喚術,而是巫族遭逢滅頂之災時,才可使用的禁忌之術。
觀其施展手法,比共工還要純熟。
「此人會是誰呢?」共工暗自猜測,卻得不出結果。
很快,帝江,句芒,蓐收,祝融,玄冥,強良,燭九陰,天吳,相繼來到祖巫殿。
十二祖巫,厚土還在鳳棲山,奢比尸和翕茲被吳昊斬殺,其余全部在列。
祖巫之間內部平時不是很和諧,不過面對外敵時瞬間同仇敵愾。
一群祖巫看到共工被制服,相繼出手。
帝江空間祖巫,速度最快。
句芒木之祖巫,草木皆衛兵。
祝融火之祖巫,火道甄至大成。
……
八位祖巫同時出手,祖巫殿方圓百里內被破壞的不成樣子。
包括空間,時間等,都在無匹能量下錯亂不堪。
黑袍人風輕雲淡,周遭空間扭曲,所有轟殺而來的靈氣瞬間煙消雲散。
八大祖巫全力一擊毫無效果。
祖巫們齊齊動容。
黑袍人怪笑,「呵呵,試探夠了,可以談正事了嗎?」
帝江身為祖巫之首,自然要站出來發言,「放了共工,其余好說。」
黑袍人不以為意,手中憑空出現一柄漆黑長刀。
刀身煞氣濃郁,使得周圍溫度瞬間降低到零度以下。
大地浮現一層白霜,百里之內河流瞬間凍結。
帝江等再次動容。
此刀非常危險,出刀瞬間,魂魄好似被冰封。
黑袍人平淡說,「此刀名為斬妖刀,可干擾妖族魂魄。」
帝江詫異,「你的意思?」
黑袍人一字一頓,「趁帝俊和東皇不在,攻打妖族天庭,此刀為你們所用。」
帝江動心了。
自從他崛起的時候,就一心想要滅了妖族,至此巫族一家獨大稱霸天下。
此刀的出現,帝江的野心得到最大膨脹。
「為什麼幫我們?」
黑袍人微微搖頭,「身為螻蟻,沒資格知道巨龍的想法,你們只管去做,想要坑害爾等,不需要這般麻煩。」
黑袍人的意思很明顯,想殺你們祖巫,不需要搞些亂七八糟的彎彎繞。
直接出手簡單直接,祖巫不夠看……
其他祖巫也都在等帝江決斷。
帝江沉吟,暗自思量。
違逆黑袍人的意思,恐怕他一怒之下,巫族頃刻間覆滅。
反之和黑袍人合作,似乎沒有什麼害處。
滅了妖族,自此巫族稱霸洪荒。
上面有鴻鈞那種極強存在,多一個黑袍人也沒什麼。
頂多在加上一個和巫族面和心不和的吳昊。
半晌後,帝江猛地點頭,「好,干了。」
黑袍人大笑,「好好好,識時務者為俊杰。」
共工突然說,「帝江不可,此人居心叵測,恐陷我巫族于死境……」
嗡!
斬妖刀突然顫鳴。
下一刻,斬妖刀一閃,出現在共工脖頸上。
黑袍然獰聲說,「我不喜歡多嘴的人。」
斬妖刀隨之前行,輕而易舉割裂共工體魄。
「殺人如此簡單,但是不能給人大恐怖。」黑袍人陰森說著。
斬妖刀如同鋸子一般在共工脖頸上來回拉扯。
其他祖巫怒目而視,卻震驚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所有人眼睜睜看著共工脖子被割裂一半,鮮血如泉水般噴涌,斬妖刀方才停下。
詭異法則在共工傷口流淌,傷口無法愈合,鮮血一直噴涌。
只等共工血流干,人盡亡。
「慢慢享受等待死亡的恐懼吧。」黑袍人聲音如同魔鬼,「誰在反對,下場和共工一樣,所有巫族集合,出兵天庭。」
帝江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放棄,「巫族集合!」
帝江帶著一眾祖巫走出祖巫殿。
黑袍人目的達成,沒來由的仰頭望天,「我不親自出手,天道和鴻鈞就不會第一時間察覺。
等你們知道了,出手阻攔,已經造成無邊殺戮,大量血氣,夠我恢復自身實力了,哈哈哈。」
黑袍人隨意瞥了眼奄奄一息的共工,「知道了嗎,那又如何,我出手造就的傷,沒人能治愈的了。」
共工努力蠕動雙唇,可是大量鮮血從口中倒灌回去,聲音也被壓制,終是沒能力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