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太擔心。」
盧遠笑道︰「不死山中雖有至尊沉睡,但這些至尊不會蘇醒,尤其是在現在。生命禁區中的至尊都在等待成仙路開啟,在成仙路開啟前,若無大事,至尊們不會蘇醒,因為蘇醒會加快他們的元氣耗損。」
「這些至尊都想保存元氣,好在成仙路開啟時,有一個更好的狀態。所以只要不搞出特別大的動靜,不會引起至尊們的注意。」
「囡囡!」盧遠喊了聲坐在大黑狗背上的小囡囡。
小囡囡轉過頭,眨著一雙大眼楮,不解地看著盧遠。
「大哥哥想請囡囡幫忙,等下進了這片黑色的山……」
盧遠簡要給小囡囡講了一番,小囡囡乖巧地點著頭,拍著小胸脯,女乃聲女乃氣道︰「大哥哥放心,囡囡知道了,囡囡保證完成任務!」
老瘋子看著小囡囡,心中好奇,這小女娃究竟啥來歷,听這位小友的意思,好像進不死山要靠這小女圭女圭。
不過他也沒多問。
四人一狗收斂氣機,悄悄進入不死山。
大黑狗馱著小囡囡走在前,小囡囡認真地觀察著前路,將她所看到的東西說出來,由眾人判斷路該如何走。
有小囡囡在,眾人輕松避開了各種危險。
听小囡囡講出的那些東西,老瘋子更震驚好奇了,這小女娃能看到大帝陣紋?
「大帝陣紋?是不死山的至尊布下的陣紋?」葉凡問道。
盧遠搖頭道︰「不是,是虛空大帝布下!當年,不死山有至尊出世,發動黑暗動亂,虛空大帝為護眾生,與之激戰,更懷著必死之心進入不死山,要與不死山中的至尊玉石俱焚,最終大戰沒發生,但虛空大帝布置的陣紋卻一直留了下來。」
「那邊有一株會發光的樹,那棵樹好漂亮,長了好多可愛的葉子,有小麒麟、小老虎,還有小鳥……有個人盤坐在樹下……咦,怎麼不見了?……」小囡囡望著不死山脈深處,看到了一棵奇怪的樹。
大黑狗疑惑道︰「那是悟道古茶樹,可是樹下怎會有人?難道是不死山的至尊?」
盧遠道︰「應該不是,不死山的至尊不會這麼輕易蘇醒,可能是某位無上存在在悟道古茶樹留下的一縷印記。」
大黑狗道︰「能留下這種印記的人物,絕對是大帝!」
四人一狗繼續往不死山深處走去,一路上,不時感到有生物在暗中窺視,但看到坐在大黑狗背上的小囡囡後,這些窺視的目光都迅速消失。
沒遇到麻煩,四人一狗便到了悟道古茶樹。
這是一株三米多高的大樹,樹干不過半米粗,形似一條虯龍盤臥,蜿蜒伸展向半空,老皮開裂,如龍鱗一般張開,像經歷了億萬年才生長到如今這個樣子。
滿樹生長著晶瑩剔透,如玉雕琢的葉子,沒有兩片重樣的葉,有的葉子形似麒麟,紫霧蒸騰,有的葉子如神凰,霞光閃爍,有的葉子如盤膝而坐的仙人……
樹葉的色彩也不相同,有的如黃金,光芒璀璨,有的似赤玉,鮮艷無比……
每一片葉子都流動著道的光輝,像是一個個小世界,代表了一種種與眾不同的道。
望著一樹的悟道茶葉,大黑狗哈喇子都流出來了,惹得小囡囡一陣嫌棄,皺著鼻子道︰「狗狗,不講衛生,流口水!」
大黑狗激動地向悟道古茶樹撲去,還沒撲到,一道人影在樹下顯現,讓大黑狗止住了腳步。
那是道迷蒙的身影,看不真切,他繞著悟道古茶樹踱步,像是沒有見到幾人一樣,在他頭頂上是一口混沌霧絲繚繞的大鐘。
大黑狗怔怔地看著那道身影,「大帝!真的是大帝……」
那道身影盤坐在悟道古茶樹下,頭頂的大鐘沉浮,像是要攪動歲月長河,破開時間。
在樹下坐了不久,那道身影似有有所得,站起身來望天,而後一步一步遠去。
看見那道身影遠去,大黑狗大叫道︰「大帝你不要走,帶上我一起離開吧!」
大黑狗激動到無以復加,就要向那道身影追去,「砰」,一只手拍在它頭上,將剛跳起的大黑狗給捶了下來。
盧遠道︰「那不是真正的無始大帝,只是他在此留下的一道印記,你追過去也無用!」
聞言,大黑狗才冷靜下來,低垂著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會兒,大黑狗仰起頭,一臉正經地問盧遠︰「小子,你知道那麼多秘密,可知大帝如今在何方?大帝他天上地下無雙,從古至今只有一位無始,我不信他已經離世!」
盧遠看著大黑狗,這死狗眼中充滿了期盼、乞求,還有些焦躁和不安。
它期盼知曉無始大帝的下落,可又害怕那個結果不是它想要的。
盧遠瞧這死狗難得正經,道︰「‘仙路盡頭誰為峰,一見無始道成空’,無始大帝可謂古往今來最強幾位大帝之一,他還活著,如果你不信,有機會回到紫山,可以去問那口鐘,它是無始大帝鑄造,與無始大帝間聯系緊密,比你知道的更多。」
得到這個消息後,大黑狗眼楮發亮,「小子,多謝……」
「咦,又出現了一個人!」正在大黑狗向盧遠道謝時,小囡囡指著悟道古茶樹,那里又出現了一道身影。
原本還想再問盧遠一些有關無始大帝下落的大黑狗,當見到這道身影,一下子安靜下來,直接趴伏子,如老鼠見了貓一樣,不過看了看小囡囡後,按捺下了心里生出的逃跑想法。
「有囡囡在,不會有事!」大黑狗心里暗道。
盧遠瞥了眼大黑狗,這狗怕狠人好像是注定的,即便成天和小囡囡蹲在一塊兒,也改變不了這種注定。
這道身影比無始大帝更神秘,只能見到一個影子,所立身之所是一個巨大的黑洞,想要周天萬物全吞噬殆盡,一只刻有鬼臉的罐子在黑洞之中沉浮。
「這個姐姐跟小蓋子里的姐姐好像!為啥這個姐姐也有一個小蓋子,難道小蓋子以前是這個姐姐的?」小囡囡看著這道身影,疑惑道。
「廢話,這個姐姐是你的前世,吞天魔蓋是你前世鑄造,里面的神祇當然跟你前世長得像!」大黑狗暗暗吐槽。